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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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客厅谈。何方本想抗拒,却不由自主的随着叶非的动作转过身来,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叶非解释说:“刑警队警力有限,你公司那边的监控设备和侦查人员还没到位,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临时决定暂时取消两点一线的计划。希望何总能理解一下。”

    叶非口气平缓沉稳,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说服力,但听者并没那么好打发。何方皱眉说:“你知道这个会议对我有多重要吗?就因为你们超低的办事效率,我很有可能损失上亿元的大单。……让我理解你们,那你们能不能理解一下我?”他环住双臂,翘起二郎腿,别过脸嗤了一声:“真不知道警察都是干嘛吃的。”

    叶非不恼反笑,“一亿啊……真是个天文数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呢。不瞒您说,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只有二十多万。”何方瞥了叶非一眼,叶非继续说:“工作性质的关系,我接触过不少富豪,哎,那个谁,99年死的那个亚洲首富汪明城你知道吗?”

    何方愣了愣,“当然,谁会不知道他?”

    叶非点点头,“那时他来北京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当晚接到一封恐吓信,说如果三天内不离开北京就杀了他。他六十多岁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种信也收得太多,有些麻痹了,不过他还是报了警。我有幸成了专案组的组长,带着队员在他下榻的酒店布控设防,就跟你现在的情况有点像。”

    “尽管我们的保护十分严密,但他后来还是死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何方迟疑的摇摇头。

    “在警察的监控下生活了三天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打电话给局里要求撤走全部警力,当天下午,他参加完一个重要的会议,结果在会议过程中,他就被人杀死了。可有意思的是,直到散会才有人发现他已经死亡,因为他平时就喜欢瞪着眼睛看人,那时他是瞪着眼睛死的,与会的人以为他不满意汇报内容,一个个诚惶诚恐,光顾着担心自己项目问题,压根没人在意老头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哎,真是可惜,如果第一时间被送到医院,没准能救过来呢。”

    汪明城的死亡细节从没向媒体公布过,何方当然也不清楚,他好奇的问:“他是怎么死的?”

    “戒指。”

    “戒指?”

    “嗯,一个倒水工的戒指上装了钢针。”叶非指了指自己的后脖子,“从这个地方直接插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会流血,不会有剧烈的反应,死的相当安静。凶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抓捕起来会相当困难。”

    “最后案子是破了,不过汪明城价值百亿的命已经没了。”叶非摊了摊手,非常惋惜的说。他冲何方笑了笑:“当然了,何总一看就是聪明人,钱和命,哪个重要,不用我说,您一定比我清楚,毕竟您已经拥有这么多了,肯定不差那点儿钱。而且……您还有一个这么漂亮贤惠的妻子。”

    何方抬眼看他,见他的视线正停留在庄瑶的巨幅照片上,何方不由得皱起眉头。叶非站起身把门口的小魏叫进来,“行了,何总已经同意在家呆着了。那什么,你要对何总24小时贴身保护,连上厕所都不能让他一个人,记住了吗?”

    “明白!您放心吧!”散打冠军小魏立正稍息敬礼。

    叶非打了个哈欠,跟门口的两个警员说:“我上去迷瞪一会儿,这边你们盯一下,有任何情况立即跟我汇报。”

    “行,你快去睡吧。”

    叶非又是一串哈欠,心想以前也老熬夜,喝杯咖啡立即就精神起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少睡一个小时就疲劳得要命,喝几杯咖啡都没用。难道真是老了?

    都说男性运动员30岁时的体能正是巅峰期,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俩警员看着又扭脖子又捶肩的叶非,憋不住笑。

    俩人暗暗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叶队牛!”“高!实在是高。”

    “你刚才看见何总的脸了吗?”

    “都绿了!”

    “别废话,赶紧去干活!”老王的声音突然从耳后传来,把俩人吓了一跳。就见老王一边呼喊着叶非,一边急冲冲的上了楼。

    老王长的又细又高,带着个黑框眼镜,是警队里最稳当最安静的老干警,一向是走文官路线的,像今天这样风风火火的情况实在太罕见了,把众警察都看呆了,心想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儿啊,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叶非的脚踩在最后一层阶梯向下看去,老王顶着一张煞白的脸越来越近,叶非大脑松果体里过剩的褪黑素顿时消失殆尽,整个人立即进入警戒状态,他忙问:“怎么了?”

    “李玉梅死了!”

    “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错了,亲不原谅我我也无怨无悔~~~

    最近忙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压根没心思写东西,坐在电脑前,一个字都打不粗来~~就像自己从来不会写小说一样~~~好口怕~~!不过这两天终于熬过了艰难阶段,算是可以喘口气了,静下心来,总算是恢复了之前的状态~~ok,一章出炉了~~~

    注:松果体是大脑中的一个红褐色的豆状小体,会分泌褪黑素,褪黑素能抗癌,抗老,还能提高睡眠质量~~它分泌的越多,人越容易犯困~~~大概是酱紫~~~

    ☆、第049章 各怀鬼胎

    原本李玉梅今天就要做手术了,叶非昨天还打电话祝她手术顺利。

    李玉梅当时的状态不错,还有力气开玩笑,不管是李玉梅还是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对这次手术非常有信心,叶非也指望她能早日康复,回到警队接替楚柟的工作。他还是觉得跟李玉梅合作比较顺心。

    但仅过了一天,昨天还有说有笑活生生的人就突然从世上消失了,这种情况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叶非也没法轻易接受。

    警察给出的资料显示,李玉梅死于自杀,当时有十几个目击者看到她从医院住院处的顶楼跳下,经过法医检验,结合简单的调查和现场勘查境况,已经在第一时间确定了这不是一起命案,而只是一起事件。

    今天叶非挤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参加了李玉梅的悼念仪式。李玉梅的老公精神恍惚,表情也木讷得很,跟他说话他基本上都只会发出“嗯,啊”之类的话,明显的敷衍,不在状态。这种情况大家都十分理解,至亲突然离世,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这俩人结婚有十多年了,感情一向很好,是警队出名的模范夫妻。

    儿子在一旁哭的鼻涕流出一寸长也毫无所觉,沉浸在失去母亲的忧伤中无法自拔。

    这种时候,叶非有再强的专业技能也派不上用处,他抿嘴看着李玉梅的家人,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叶。”

    一个温和含蓄的男声突然从背后传来,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叶非回头看去,有些讶然,“白先生?”

    “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白浅淡淡的说着,走到叶非身边。

    冷不丁的看见白浅这张脸,叶非怔了一下,是啊,谁看到他不会产生这种反应呢?他长的太特别了。想想白浅本来要把肾捐给李玉梅,而当事人却没福气消受,叶非胃里泛起一阵酸涩。

    两人握了握手,表情都很沉重,彼此很有默契的点点头,给予对方无声的安慰。他一定比我难过,叶非想,毕竟他是连肾都愿意捐出一个给李玉梅的男人。

    叶非看了看他身后的楚柟问:“你们……认识?”

    “他是我老师。”楚柟走上前说。

    叶非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你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们都在一所学校。”

    叶非见楚柟眼眶发红,眼神忧伤,多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是有感情的,一直都当他是冷血呢。

    最近他弟弟有些古怪,偷摸跟柏明语学法医鉴定的专业知识,怕是想当个法医。他弟弟那点心思用脚趾头想都能整明白了,一向胆小如鼠的弟弟竟然自己学着宰**杀鱼,现在又跑去学医,为啥?还不是因为楚柟么?

    一想到他弟弟,他就恨楚柟恨得牙根直疼。可楚柟是直男,人家不喜欢他弟弟又没啥错,是他弟弟上赶着缠着人家的,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弟弟不争气。可身为叶莫的亲哥,看着弟弟正往一条不归路上走,叶非心里真是又气又急又心疼,可又无能为力,叶非就只能把这种郁闷全都发泄在楚柟身上,对他越发的讨厌,态度也越发的冷漠刻薄。

    总之,他这辈子就恨过,讨厌过一个人,那就是楚柟。而且他觉得自己会一直膈应下去。

    这小子到底哪好呢?长了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眼角还有一颗显眼的泪痣,僵尸脸上长了一对硕大的招风耳朵,典型的奸佞短命牲口相,叶非是怎么看怎么不待见他。叶莫真是眼睛长裤裆里了……一点也不像我。

    叶非有要案在身,不能离开太久,跟李玉梅的家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就被楚柟拦住,叶非拉下车窗皱眉问:“干嘛?不要命了?”

    “你去哪?”楚柟面无表情的问。

    “工作。”

    “去哪工作?”

    “问这干嘛?”

    “载我一程。”

    “你自己没车啊?”

    “没,我不会开车。”

    不是吧?都二十岁的人了,家里又不缺钱,竟然不会开车?也是,这小子除了尸体和命案,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叶非想了想,说:“我去紫玉山庄。”

    楚柟嘴角扬了扬,“那正好,顺路。”

    没等叶非说话,楚柟一点不见外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一股消毒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叶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歪头瞪着楚柟,楚柟半垂着眼睛,目视前方,半点要搭理叶非的意思也没有。

    叶非悻悻的嗤了一声,咬咬牙,算了,跟个小屁孩计较个啥?他还一堆事儿要忙呢。

    叶非一踩油门,车子缓缓的开出了八宝山殡仪馆的大门。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搭理谁,楚柟直立静坐,一动都不动。叶非只当身边坐了个死人,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李玉梅的案子虽然定性为事件,但叶非却隐隐的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没什么根据,只是凭直觉认为李玉梅不可能这么轻易自杀。她父母双全,有老公,有孩子,还有捐赠者愿意为她提供肾源,她只需要再等上一天就会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她为什么要自杀?这不合理。

    根据李玉梅老公魏海峰的证词,李玉梅自杀前没有任何征兆,他也十分意外老婆会自杀。魏海峰身为一个比李玉梅还知名,更有经验的老法医,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他没参与李玉梅的尸检,叶非可以理解,但他是一个警察,居然没有对法医的检查结果提出质疑,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常理?

    叶非暗暗推翻了自己的揣测,或许魏海峰受到的刺激太深,无法像一个专业的警察那样冷静的思考吧。这事如果换做是自己,或许已经疯了、垮了、活不下去了。叶非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柏明语出了什么事……

    叶非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瞎想什么呢?

    车子开上高速,叶非腾出一只手臂撑在车门上,望着前方的景色失神,落雪的排排银杏树不断闪过,灰蒙蒙的天空像一个铝制的大锅盖扣在头顶,让人倍感压抑困顿。

    一个难题没有解开,就又出现新的谜题,无穷无尽,周而复始。生死离别经历了太多,却永远也无法习惯这种事。知道李玉梅死亡不归自己负责,案子也已经定性,她的尸体也火化成了一捧骨渣,可叶非内心里就是觉得这案子有问题,那种感觉强烈得让他心神不宁,坐卧不安。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在得知李玉梅去世的当天去现场看看。或者在她火化之前检查一下她的尸体。

    太快了,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火化呢?或许有太多不可抗因素吧,黄道吉日之类的?很多老人都信这个。

    叶非有些头大,不禁揉了揉额头,身边的楚柟也有了一些小动作,叶非随意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术刀,缓缓的捻转,目光深沉。

    叶非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变态想干啥?

    叶非的身体和思维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他紧紧的盯着楚柟,防止他突然对自己发起攻击。

    “这是李老师送我的。”楚柟突然说话了。

    叶非愣了愣,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放松。他敷衍似的“哦”了一声。

    楚柟在叶非的注视下,把刀别进工具袋,揣到包里,便转头看向窗外,不在说话了。

    这回叶非彻底放松下来,他眼睛转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见过李玉梅的尸体吗?”

    楚柟没回头,淡淡的说:“没有。这种情况,上边通常不希望与死者十分熟悉的警员来处理。”

    叶非表示赞同,“那以你对李玉梅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自杀吗?”

    “不知道。”

    叶非不悦的歪了一下嘴角。又问:“那你觉得李玉梅之死,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楚柟静了一会,转过头看着叶非,有一点点的惊讶的问:“你觉得这是一个刑事案件?”

    “嗯,有一些问题想不通,没得到合理的解释,所以说服不了自己。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我没什么根据。”

    “那就是多少有些根据了?”

    叶非点点头。

    “说来听听。”

    叶非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跟楚柟叙述了一遍,楚柟听完好一会没说话。叶非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和线索,他只是肚子里憋了一大堆疑问,不说出来,难受。

    楚柟半天才平静的说:“没根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浪费有限的脑细胞。”说完,闭上了眼睛,仰躺在座椅上。

    叶非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他就知道跟楚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楚柟生活在另个位面,跟全人类都格格不入。完全无法沟通。

    叶非看了眼窗外,不耐烦的问:“你到哪儿下?”

    “就到前面的新荣广场吧。”

    叶非不惜超速行驶,很快便把楚柟载到新荣广场正门,对方一下车叶非就立即把车开了出去,连句拜拜都没说。

    楚柟走了两步后猛地回头,想喊住叶非,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又放下了。算了,钱包里没钱,身份证可以补办……

    老叶家的人是少数他能忍受与之近距离接触的群体,因为他知道叶家人有洁癖,病毒相对少些。

    楚柟踩着稳健的步伐进了电梯,上楼后一摸裤兜,眉头皱了皱。钥匙……怎么又丢了?已经配了十把了……

    真烦。每次在这种时候楚柟才会想起叶莫,叶莫没上大学之前,都是他帮自己处理这些**毛蒜皮的事情的。钥匙丢了,给叶莫打个电话,对方会立即打车过来,他有自己家里的备用钥匙。自己从小就丢三落四,小时候经常被锁在门外,叶莫就是从那时起主动要求经管他的钥匙。他无所谓,反正家里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他喜爱的东西,叶莫不会碰也不敢碰,他放心的很。

    可现在……楚柟盯着门孔看了一会,十分不情愿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听到一阵熟悉的摇滚铃声,竟然是从自己房间里发出来的。

    楚柟皱眉,试着敲了敲房门。

    “谁呀?”屋里有人喊。

    “我。”楚柟挂断电话,答了一声。

    隔了一会,防盗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英俊洋气的小伙子探出头来,忽略掉楚柟,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后,让出位置,“进来吧。”

    楚柟进屋后,发现自己的家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上下眼皮和额头皮层下的血管一起跳了起来。

    “你来我这干什么?”

    “我不来找你,你进得来屋吗?”帅小伙把一瓶透明液体倾倒在一具泡得肥大的尸体上,“你这工具比较齐全,呵呵。”

    楚柟冷着一张脸,盯着地上的脏污,走到洗手间,拿出消毒剂和拖把走到对方身边,俯身擦拭起来。

    等他站起身时,尸体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泥,而且还在持续溶化中。楚柟眼里升起一道光,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溶液?”

    “王水的改良版。”他咧嘴笑着说:“速度更快,溶解得更彻底。只要操作过程够严谨,把溶解物倾倒在有流动水的地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人间蒸发掉,没有任何痕迹。”

    “好东西……”楚柟瞪大眼睛,“我要配方。”

    帅小伙把手套往操作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行,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告诉我李玉梅的真正死因。”

    楚柟愣了愣,“她是自杀,这你知道。”

    “她的确是自杀,但为什么自杀?”

    “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必须知道,否则我不会给你配方。”

    楚柟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对李玉梅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不知道……直觉。”小伙皱眉看向窗外,“直觉这案子能让我更接近他。”

    楚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这小子对他那个从人间蒸发的二哥的执着不亚于那些征服南极和珠峰的探险者。

    “又是直觉。”楚柟嗤了一声,“你跟你亲爱的非哥还真是一路人。”

    听到“非哥”俩字,小伙眉眼一松,俩眼放光,“你今天见到非哥了?”

    “嗯,他跟你一样,觉得李玉梅的死不太正常。”

    小伙嘿嘿一笑,“哎,不愧是我媳妇。”

    楚柟受不了的翻翻眼睛,抖抖身上的**皮疙瘩。这才脱掉外套,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既然觉得不正常,你们俩又都对这案子感兴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非哥帮忙?”

    对方摇摇头,“他是警察。”

    “警察如何?我也是警察。”

    “你是法医,跟他不一样。”小伙一手托腮,趴在沙发上嘟囔,“他插手会破坏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哎,不说这个,反正你想要配方,就得帮我办事。”

    “好,你说吧。”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几乎是不惜代价的。柏明语的私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嗷!!终于又码粗一章~~

    俺木有卡文,俺的确是木时间,请大家原谅洒家吧~~~洒家一定加紧写文~~~明后两天争取多憋出几章,给亲爱的们鞠躬了!尼萌就是圣洁的天使。

    备注:

    事件和案件的区别:这是基层法医的主要工作,他们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做伤情鉴定和非正常死亡案(事)件的判别。

    以下摘自《尸语者》:

    法医在对案件做完前期工作后,结合简单的调查情况和现场勘查情况,要在第一时间确定是不是命案,如果是命案则称之为案件,需要进一步的解剖检验、参与侦破;如果确定不是命案,则称之为事件,尸体则交给家属处理。如果把事件错看成了案件,会浪费大量的警力和精力,当侦查工作继续不下去了,重新审视的时候发现了错误,法医就会被千夫所指;而把案件错看成了事件,就会造成冤案。非正常死亡案(事)件的处置,某省每年有一万多起,每个案件需要两名法医处置,所以平均每个法医每年就得看七十多起,当然,这还不包括交通事故的相关检验鉴定。

    ☆、第050章 深夜来电

    何方今年34,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三年前跟前妻离婚,两人没有孩子。何方虽然长得斯斯文文,但因为生在军旅之家,爷爷和父亲在军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难免会有些孤傲轻狂。加之他又事业有成,在某化工集团任总裁,统管着几千号员工,常年累月的被人仰望惯了,骨子里的傲气和张扬,眼高于顶的气质更是想藏都藏不住。也就是面对庄瑶时,他才会把他温和含蓄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庄瑶是半年前被聘到他们公司的高级翻译,精通英、日、德三国语言,每次出国都是带在身旁,不离左右。时间一长,何方渐渐对庄瑶产生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后来得知她离了婚,就毫不犹豫的展开了追求。

    令他没想到的是,庄瑶轻易的接受了他的追求,在他提出结婚的时候,庄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开始他还很高兴,以为庄瑶跟他的心情是一样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渐渐知道,庄瑶其实是对她前夫旧情难忘,想拿自己度过这段感情空白期,缓解她痛苦的心情。

    如果放在过去,以他的地位,他的性格,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甩掉庄瑶,另觅新欢。但老天爷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爱上庄瑶不能自拔,即使知道庄瑶不爱他,他也没办法放手,更没办法恨她。

    他想方设法调查庄瑶的前夫叶非,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不太光彩的秘密。这个秘密又引出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故事,这让家风保守的何方着实吃惊了一阵子。

    原本他还打算用什么办法收拾收拾叶非,最好让他滚出北京,滚出自己的视线,想来也大可不必了。一个同性恋,如何能威胁到他跟庄瑶的感情呢?庄瑶也必定是心灰意冷才离开他的,纵使有多年的感情作为基础,但熬到如今,应该是亲情感情多些,还谈什么爱情?gay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跟阉人有什么两样?

    就冲这,他也不屑把叶非怎么样。况且,叶非跟乔明峰又有着很深的关系,他动了叶非,乔明峰必然会找他麻烦,他犯不着去招惹这条响尾蛇。

    近几个月,他几乎已经把叶非这根小草从他的脑海中除名了,谁知道自己竟然陷入了这么离奇的案件。从叶非住进他们家开始,他就发觉这个叶非的存在感太强了,哪有一点gay的样子?简直比正常男人还有男人味,连他都不得不由衷的赞叹对方汹涌侧漏的男性魅力,更何况他那个旧情未了的老婆?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对庄瑶没信心,对叶非没信心。活生生的大帅哥就摆在眼前,任谁都会怀疑他是同性恋的真实性。毕竟他也接触过不少同性恋,叶非竟与他们完全不同,他态度举止不柔媚,性格不矫情,也不用保养品,不化妆,更不穿紧身衣,也不会拿手机自拍嘟嘴卖萌,更加不会嗲声嗲气的跟人说话。

    每天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不管办事能力,行事风格,还是举止气度都在寻常男人之上,甚至不比他们这些身家显赫的公子哥差出分毫,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已。嘴巴和态度上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心里早已经对叶非的出现火冒三丈,歇斯底里了。

    比起恐吓信,他现在更担心叶非会把他老婆的混儿勾走。

    何方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的人,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一般情况下,晚上都是12点前睡觉,最晚也不会超过一点。

    可这两天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常常到了两三点钟,他才勉强能迷瞪一会。今天晚上的情况更严重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让他心慌意乱。喝了几杯红酒也不起作用,反倒是越来越精神。

    庄瑶发现何方不在身边,穿上睡衣去找他,走到阳台,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得她睁不开眼。听到声音,何方连忙把烟掐掉,脱下睡袍盖在庄瑶肩头,关切的问道:“怎么起来了?烟味呛到你了?”

    庄瑶摇摇头,“我还是头一次看你抽烟,你不是说你戒了五年了吗?怎么又开始吸烟了?”

    何方笑了笑,“不吸了,不吸了。就这一次。走,回屋睡吧。”

    “是因为恐吓信的事情烦吧?”庄瑶把手搭在何方的手背上安抚他,“放心吧,叶非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一定能抓到凶手的。”

    “说什么呢?”何方嗤笑一声,“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烦心,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

    “我可不是小看你,你跟我不一样,我爸就是警察,从小耳濡目染,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可你这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就算害怕也是情有可原。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庄瑶笑着说。

    何方皱了皱眉,假意难过的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无能吗?”

    庄瑶抱着双臂莞尔一笑,“不是无能,是人之常情。”说着转身回了卧室,何方连忙跟了进去,从身后抱住庄瑶,低声说:“当然是人之常情,其实你前夫遇到这种事也未必就不害怕,他只是经历的多了,知道怎么应对罢了。更何况他是队长,队长吓尿裤子了,怎么镇得住手下?如果遇到命悬一线的危机情况,你看他还能不能保持风度!”

    庄瑶眯眯眼,拍拍他的手微笑着说,“嗯,他遇到危机情况,什么风度都没了,还会哭鼻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难看极了。”

    “不是吧?他还哭啊?”何方笑了。

    “嗯,哭。哭得很凶,连我都比不上。”庄瑶声音变得柔柔的,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缓。她懒洋洋的靠在何方的怀里,把身体的重量都托付给了他。

    她想,何方的身高倒是跟叶非差不多……

    何方被庄瑶哄高兴了,便拉着庄瑶说:“很晚了,睡吧。”

    庄瑶乖顺的点点头,被何方揽入怀中,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爱抚和温暖,精神和身体却已经飘到了曾经的那个家,那个人。那全部的一切,不再属于自己,纵使枕边人把心都掏给了她,滚烫的激情将她燃烧殆尽,也无法煨热她孤寂高寒的灵混。

    原来摩羯座的固执能到这种地步,十年,她的青春,她的热情,她的美丽,她心底最纯洁,最温柔的东西全都给了他,却只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有恨,就算有伤,也不如他看自己一眼就能化解她心头一切的苦闷与怨气。

    真是贱啊。她已经可以万分确定自己已经不爱现在的他了,可她却没办法不去爱19岁的他,20岁的他,21岁的他,22岁的他,父亲死前的他。有多少人的爱情是葬送在回忆里的?她不知道别人,她反正是掉在里边拔不出来了。

    听到房门外有人走动,隐约能听到叶非的声音。居然还没睡,庄瑶长长叹息一声,有他在。何方失眠,自己何尝不是。

    妻子呼吸不稳,即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也知道,她没睡着。他对妻子一向细心。

    他望着天花板,想着明天,不,今天他就可以去上班了,竟然有些不太想去了。他到底是“饵”啊,这帮警察是否靠得住还是未知数,万一那个变态杀人狂真的出现,他们有本事制服他吗?

    一个罪犯抓了这么久,还被对方耍得团团转,警察也真够废物的。他父亲为了避嫌,事发之后再没联系过自己,虽然父亲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涉黑案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就算父亲跟涉黑案没关,跟其他案子也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是傻子,父亲虽然没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但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谁敢说自己的手是干净的?从小到大,光他有意无意亲眼见证的罪恶手指头脚趾头全算上都未必数的过来。

    所以这次的事难保不是父亲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对方想先拿亲人开刀,首当其冲就是他这个大儿子。

    正因为没经历过这种事,他才不懂什么叫害怕。他确实不怕,但总是控制不住心慌。就好像某种不详的预示,时刻提醒着你危险就在前方,不是你不害怕,你不相信就能躲得掉的。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何方正胡思乱想着,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那铃声显得格外刺耳,何方心里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几乎是一跃而起,摸到了话筒,以极慢的速度递到耳边,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他此刻正拿着一个手榴弹。

    “喂?”何方勉强发出声音。

    对面悄无声息。

    何方僵了好一会,才继续问:“喂,您好,这里是何公馆,请问您找谁?”

    对面仍然没人说话,只有一阵阵细小的,奇怪的摩擦声。

    “喂?!”此刻何方的声音有些变调了。

    身后的庄瑶早就觉察出不对,连忙夺过电话,喂了两声,对面仍然无人应答,庄瑶立即跳下床,冲出了卧室。

    刚才在楼下监听的叶非已经甩掉耳机,从楼下跑了上来,正好跟庄瑶撞个满怀,庄瑶大喊道:“叶非,刚刚……”

    “我知道,没事!”叶非拍拍庄瑶的肩膀,陪着她走进卧室。

    一直在门口守卫的警察也跟着走进来,小魏同志快步走到阳台,撩起窗帘一脚,看向窗外,仔细查看周围的可疑动静。

    何方缓缓放下电话,从他苍白的脸色和满头的汗水,就能猜到他刚才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庄瑶坐在何方身边,一只手拍拍他的大腿,他连忙搂紧庄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别怕,有我呢。”

    叶非看了看两人,检查了一下电话,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这时丁技术跑进来说:“叶队,刚才通话时间太短了,没定位到。”

    “是哪里的号?”

    “天津的。”

    “天津?”叶非眼睛转了一下,问何方,“你认识天津的人吗?”

    “那可太多了……”

    “尽快查一下,看是否能排除是熟人或客户打来的电话。”叶非吩咐道。

    “是!”丁技术麻利的转身离开了卧室。

    叶非向其警员吩咐了一声,转过头来安慰两人,“你们先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何方难得没有异议,强作镇定的点点头。

    叶非见庄瑶情绪倒还稳定,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何方,笑了笑,“放心,他不可能进来的,四周都埋伏了我们的警察,24小时盯着周围的动静,保护你的安全,你一定会没事的。”

    何方抬眼看了看叶非,眼里充满了渴望,“真的吗?你真能保护我的安全吗?”

    “能。”

    叶非平实肯定的回答莫名的让人心安,何方绷紧的神经刹那间放松下来。

    “谢谢。”何方说。

    “别客气,职责所在。”叶非笑道。

    何方点点头,下意识的搂紧了庄瑶。

    叶非走出卧室,有意把房门留了一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亲等这么久~~~出差回来赶上过年,一直没码字,对剧情生疏了,所以卡文卡了很久~~~实在对不住大家,接下来也会尽力更新的。

    对了,一直想写的题材,开了个坑,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末日生子文,《末日九眼天珠》。

    新坑老坑会一起更新的,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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