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两人不停的左右躲闪,无奈那几个孩子却受了“惊吓”,竹杆也是左右摇晃不停,那鞭炮也就跟着两人身后晃来晃去,噼里啪啦炸得两人一头一脸,烟熏火燎。
任他二人如跳梁小丑一般蹦哒,也无人理会。
鞭炮声止,保长扬声道:“礼成……”
年纪小些的那一个,身上的衣服被鞭炮炸出了好几个洞,他一边追着左右驱赶着那些学童,一边开口骂着没营养的话,“滚开!滚开!”
那个年纪偏大,穿灰袄的人一身的凌乱,口中也无好话,“反了,反了,全***反了!”
他整整衣貌,上前对着保长置问,那势头只差掐着保长脖子,“保长,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王渔山!”
其实保长早已认出了眼前之人,但此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就不想对他客气,“王渔山?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说说,你所来何事?”
保长语气轻谩,面露讥讽之色:“你老爹都已经死了七八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扫墓怕是迟了点吧。”
“谁……谁来扫墓?”
“不来扫墓,那你是来干嘛?”
“扫墓?……扫墓的事,等会再说,现在我有正事。”王渔山后知后觉的被扫墓两字哽住后有些恼羞成怒。
他尴尬的摸了摸脸上黑烟,气愤非常:“我记得这院子姓王,是我王渔山的房子,后面是我王家的菜地,什么时候被他人,改姓了宁?”
陌千雪一脸愤然,宁少卿满目冷凌,保长的面色也已是沉入谷底,眉心皱成一团,却又偏偏一时刻找不到反驳的话。
王渔山见保长神色不好,全场鸦雀无声,得意道:“不要以为,我爹去了,我现在也不在村里住了,你们就可以随意的侵占我的财产,这地基是我的,上面建的房子也理应是我的……”
人群之中,已有人把他给认出来了,马上议论纷纷,全场又是一阵嘈杂。
“王渔山?不就是那个王老爹过继的儿子,那个没了良心的……”
“是啊,还有脸回来,王家村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十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这是想闹什么……”
没人看热闹,全部都是谴责的声音。在场暖房的大男人,小媳妇都是这几天帮忙的,对陌千雪一脸同情,担心……
陌千雪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这一回建房子,这些人她可是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亏待。前头做工的男人一天二十文,他们先说不要,几番推托之下,最后也还是收了。
主动来帮忙端茶送水递东西,干些零碎活的小媳妇们,虽然没有给钱,却也是留饭的。
陌千雪心里明镜似的,古时的媳妇苦,在家要伺候婆婆,又要照顾男人,还要管孩子,地里,家里哪哪都要顾着,吃的却是家里剩下的,日子可想而知。
所以,陌千雪并不是像别家那样,男人们吃完了,再让女人们上桌吃点残羹冷菜。而是男人们吃的时候,同时再开一桌女席,一起吃,敞开吃。
经常还有几个小媳妇红着脸小声请求,想把吃不完的打包带回去,陌千雪也从来都是爽快答应。
然,他们的谴责之声,对这没脸没皮的人是没有用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此事怕真是不能善了了。
陌千雪怒扫全场,不管是谁,想霸占她辛辛苦苦刚盖的新房,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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