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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疯狂

    章节字数:3015 更新时间:11-06-04 17:08

    我也跳下车,后边儿还跟着梁浅浅,我一边儿走一边儿看周围环境,这地儿陌生得很。

    我、丁小桩、梁浅浅还有刚才开车的那位一起往前走,走了不大会儿,到了一小破屋前头,外形瞅着有点儿像公厕改造的。

    丁小桩把我推进屋里子,里边儿还有四个人儿,那四位长得可比丁小桩猥琐得多,一个个见我进来,那眼珠子就跟粘我身上似的。

    我这会儿可真动了慷慨赴死的心思,我环绕一圈儿四周,这屋子就一个小破门儿,俩窗子都被钉死了,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丁小桩这时候收了刀子,把我往地上一推,那四个人儿立马围上来,丁小桩皱皱眉,“都TM给我滚一边儿去,急个屁啊,待会儿有的是时间!”

    丁小桩说话的功夫,在我跟前儿蹲下身子,手在我脸上摸了两把,我立马儿特激动地喊上了,“你丫给我滚!你今儿敢动我,就是个死!”

    丁小桩特大无畏地笑了,把我逼到一角落,扯我衣服,“死也不能便宜了顾云清!”

    我狠狠咬了下嘴唇,阻止自个儿哭出来,现在哭,屁用不顶,我说丁小桩,你可得想好了,你今儿动了我,后果你担不起;可你要现在放了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且以后你再有什么事儿,我也能保你。

    丁小桩认真听着,末了儿,笑,“苏晓儿,你丫这诓我呢,我今儿放了你,你TM拍拍屁股走人,还不得翻脸不认人儿?”

    丁小桩又说,苏晓儿,省点儿力气,老实点儿,你也少受点儿苦。

    丁小桩这回说完,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我跟发了疯似的喊,边儿喊边儿挣扎,后来,我在丁小桩脸上刀疤那块儿挠了道血印子,丁小桩立刻就恼了,把刚才旁边儿四个人儿和开车的那位叫过来,“给丫按住喽!”

    这帮人上来,有的掐我脚脖子,有的按住我手腕,还有的直接伸手在我脖子和胸前摸,我这下儿更是像疯了似的乱蹬乱踢,鬼哭狼嚎的吼声,让梁浅浅那操/蛋的玩意儿捂住了耳朵。

    丁小桩在我身上到处摸,又一会儿,觉得隔着衣服不方便,就直接把我衣服扯开,在我身上又是摸又是捏的,头还低下来,在我身上到处亲,我还死命地挣扎,五个男人都没按住我,丁小桩看我这模样儿,狠狠给了我一下子,直接把我打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我看看四周,这儿是顾云清在Swan的套房,我觉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丁小桩最后撕开我衣服,然后头就低下来,再后来的事儿,我就不记得了。

    我回忆起那一幕,条件反射地吼起来,刚吼,就感觉被人从后边儿抱住。

    我继续吼着,不停地蹬、不停地踹,身后那人说话了,“苏晓儿”

    顾云清搂着我,一直喊着苏晓儿,我忽然停下挣扎,然后猛力挣开顾云清抱着我的胳膊,跳下床,就往浴室跑。

    我在浴池里放满了水,滚烫滚烫的水,然后我一下儿跳进去,不停地在身上又搓又抓。

    我把睡衣扯下来,扔到地上,滚烫的热水烫的我浑身发红,我身上还有大块儿的淤青跟红痕,我觉得真TM恶心,我觉得自个儿现在真恶心,我在自个儿身上抓着,狠狠地抓,把胳膊腿儿和胸前抓地布满血道子。

    我正拼了命地在身上又搓又抓时,顾云清进来了,这回,顾云清没敢抱我,而是蹲在浴池外边儿,说,“苏晓儿,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顾云清蹲下来这动作,跟当时丁小桩很像,我看看顾云清,又想起丁小桩那张脸,突然又放声大喊,我不住地吼,还不停地在身上搓,我觉得我现在真***脏。

    我使劲儿搓、使劲儿搓,我觉得只要把我身上搓掉一层皮就干净了,或者我把自个儿全身都搓得皮肤溃烂了,就没人儿乐意碰我了,我一边儿吼一边儿搓,浴池里滚烫的水烫的我疼的要死,可我身上越疼,心里越痛快。

    顾云清抓着我的手,也冲我喊,“苏晓儿,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顾云清喊我苏晓儿的时候,语气里还有点儿哀求的意思。

    我甩开顾云清的手,还在身上抓,布满血道子的皮肤已经被我自个儿抓破了,有些直接出了血,我还不停地抓,我觉得我现在整层皮都特脏,我觉得只有把这层皮都剥了,我才能好过,浴池里的水不停随着我的动作往外溅,有的直接溅到顾云清脸上跟身上,我也没管,我就跟疯了似的不停重复刚才的动作。

    顾云清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我觉得他在骗我,丁小桩不可能放过我,当时六个男人围着我,我不可能什么事儿没有,我这辈子毁了!

    我还吼着,声音越来越嘶哑,最后我喊累了,觉着浑身都疼,再后来,我忽然猛地朝浴池边儿上的墙壁一头撞过去。

    顾云清反应很快地拦住我,然后自个儿也进了浴池,他抱着我,抱着我赤/裸滚烫还满是血印子的身子,顾云清一直在耳朵边儿上喊我,一遍遍地喊,苏晓儿。

    我靠在顾云清怀里,听他喊我苏晓儿,我觉得脏,我不知道抱着我的人到底是谁,是顾云清、是陆子言、还是丁小桩,我死死揪着他衣领子,死命地晃他,然后我说,你TM不是想要吗?我给,我也一遍遍喊,你TM不是想要?我给!

    到最后,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我在顾云清怀里挣扎着,我狠狠地捶打着他,一下儿比一下儿重,有时候还在他脸上也划出几道血印子,最后那几下儿,因为我力道太大,还把自个儿指甲弄折了,断裂的指甲连着皮肉被撕裂,血立马儿涌出来,我盯着手看了会儿,猛地把断裂的指甲撕了,连皮带肉,我撕完以后,有几个手指头几乎血肉模糊。

    顾云清搂着我,用力制住我,他勒得我骨头缝儿都疼,他说,苏晓儿,没事儿了,有我在,什么事儿都不会再发生了。

    我说你TM给我滚,别碰我、别碰我,再碰我我就一头撞死,顾云清这时候放开我也不是、抱着我也不是,他怕抱着我,我再挣扎会伤着自个儿;可放开我,又怕我做傻事儿,最后只能按着我的手。

    我胡乱挣扎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反正我就感觉滚烫的水从背后淋过来,烫的我一怔,我不知道后背那块儿的皮是不是都给烫掉了,我不在乎,烫掉了才好,掉了层皮才好。

    我正这么想着,顾云清从身后边儿抱着我,他用自个儿护着我,他现在没那工夫去关淋浴,只能用自个儿的背去挡着那热水,他不像已经疯了的我,滚烫的水烫在他身上,指定能疼死人,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管那个事儿,我转个方向,正对着顾云清,然后我停下挣扎,靠在他怀里。

    正当顾云清以为我已经老实了,我又忽的“啪”给了他一耳刮子,这一巴掌我用上了全力,然后我趁他愣神之际,从浴缸跳出来,赤着脚往外跑,结果刚跑没两步,我就摔了,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都疼、疼的要死,我倒在墙根那儿,我看着墙,咧嘴笑了,然后我一使劲儿,把脑袋往墙上猛地一撞。

    “咚”的一声以后,我看到眼前是大片的红,还掺着血腥味儿,我知道是自个儿的血,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渐渐地,我眼前模糊了,只能看到一片红,红的刺目更刺心,但我看到这片红,我觉着心里特舒坦,然后我又闭眼了。闭眼之前,我还笑了一下,我觉得我要死了,我干净了。

    闭眼之前我感觉有人把我抱起来,我觉得眼前好像又出现很多年前,陆子言那张青涩又俊逸的脸,捎带着一丝不羁,陆子言的表情很慌乱,我觉着心那块儿特别疼,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告诉他,我没事儿,可我最终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就闭眼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放手,释怀

    章节字数:3143 更新时间:11-06-05 22:09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确定这儿是陆总,然后我的记忆又回到闭眼前那一刻——陆子言抱着我,一脸的焦急,我忽然觉得心那块儿特别得疼,然后我看见床头那儿趴着一人儿,我不知道这人儿到底是不是陆子言,反正我下意识地就抱住那人,然后我说,我没事儿,陆子言,我真没事儿,我说你甭着急,我什么事儿没有,你甭着急。我记得从前,我就是蹭破块皮儿,陆子言都得着急,更别说我这回直接撞墙了,他指定得着急死。

    我抱着那人儿,紧紧抱着,然后一个劲儿说我没事儿,我忽的感觉那人身子一僵,我不解,这时候,这人儿把头抬起来,我才看清,原来跟前儿这人不是陆子言,是顾云清。

    顾云清眼睛有点儿红,我估计是熬夜熬的,我一下儿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顾云清扒拉开我的手,我觉着他甚至有点儿嫌弃的意思,他说,“苏晓儿,你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好好休息着,等好点儿了,爱上哪儿上哪儿去,绝对没人儿拦着”

    顾云清说完,起身就走了,临走前,我好像还听到顾云清感叹了一句,“苏晓儿,你丫真是没心没肺!”但声音太低,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这话是顾云清说的,还是我幻觉。

    顾云清走了以后,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儿,我突然又觉得特恐怖,我觉得周围好像又有那些如狼似虎的操/蛋玩意儿,他们朝我扑过来,有的抓我手腕子、有的掐我脚脖子,还有的捏着我的胸,手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我隔着衣服摸摸身子,还是疼,我回想起那场景,又猛地跳下床,没成想,输液那针头还插在手背上,我这么一跳,输液管险些被我扯断,我猛地把针头拔掉,然后往外跑,谁知又是刚跑没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住,然后我一头栽到地上,头还磕到床沿那块儿。

    我一点儿没觉得疼,反而觉得特恐怖,因为我记得,当时我就是这么倒地上,然后六个男人就冲我扑过来,我一想起那场景,就忍不住大吼起来,扯着嗓子吼,声音尖利得让我自个儿都顶不住,后来我捂住自个儿耳朵,可还不停地喊、不停地叫。

    我喊了几嗓子以后,有人进来了,那人抓着我的手,说,“苏晓儿,没事儿了”

    是女人的声音,我把手放下,看了一眼来人,是付苗苗。

    付苗苗把我扶上床,我抓着她,“你怎么来了?”

    付苗苗安抚地拍拍我,让我躺下,然后告诉我,原来那天儿,我在车上一个电话打到她那儿去了,当时她一听见我在电话里头喊丁小桩,就知道我出事儿了,后来,付苗苗赶紧给她二舅宋守义还有顾云清打了电话,再后来,她也跟着去了,他们在丁小桩城东边儿一老窝找着的我,当时还有丁小桩那几个和梁浅浅。

    我听到这儿,觉得听不下去了,我捂着耳朵,然后哭,我说,甭说了,我一个劲儿哭,我说,甭说了。

    付苗苗在我床头,握着我的手,说,“苏晓儿,你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等你好点儿了,我陪你去验验去”

    我反握着付苗苗的手,断裂的指甲扣进付苗苗手背里,我摇头,不停地摇头,然后等我摇累了,我问,“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付苗苗轻拍拍我的手背,让我放松,“这边儿就我、云清和二舅,这事儿被云清压下来了,那边儿该解决的也都解决了,不能再有旁的人知道,晓儿,你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且这事儿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付苗苗声音很轻,安抚着我。

    我觉得自个儿稍稍平静点儿了,又问,“丁小桩和梁浅浅呢?”

    付苗苗给我理理头发说,“丁小桩现在在我二舅手上,反正那小子,是死是活,锦城压根儿就没人儿在乎,那几个,一个逃不了,云清这回真动了火气,死那都是轻的,估计就是死,也不会给他们个痛快;至于梁浅浅”付苗苗冷哼了一声,才说,“梁厅这回晚节不保,这闺女怕是也保不住了”

    “顾云清还能逼死梁浅浅不成?”我问。梁浅浅跟丁小桩不同,丁小桩死就死了,也不能有人追究,可梁浅浅毕竟不同。

    “云清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他饶得过梁浅浅?”付苗苗又顿了一下,“先等梁厅的事儿结了,再整治梁浅浅”

    “让那妞儿上牢里陪她爸去?”我又问。

    付苗苗摇头,笑道,“这年头,能不当婊子,没人愿意上赶子当婊子;可凭着云清在锦城的路子,找个地儿让梁浅浅当小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不过,得先结了梁厅的事儿,晓儿,你知道不,梁厅这些年贪了多少?”

    我当然不知道,付苗苗用手比划了个“七”,“梁厅用受贿的加挪用公款的钱,在富锦园二期买了套这个数的;又在城西开发区买了块儿地皮。虽然都不是自个儿的名义,可还是给查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没多大兴趣儿,城西那破地儿,事儿还真不少;再说这梁厅,原本还寻思着将腐败进行到底,可惜一个没留神,晚节不保,梁厅坑爹到最后,反倒坑了自个儿。

    付苗苗看我一脸不关心的模样儿,又说,“云清这为的你做了多少事儿啊,你丫就跟他那么闹腾?瞧那脸上让你挠的那些血道子,你还真下的去手,晓儿,你这也忒没心没肺了”

    我不置可否,忽然转个了身,背对着付苗苗。

    其实我不是天生的没心没肺,我就是前些年太掏心掏肺了,所以我那心肺都搁陆子言那儿收着呢,现在让我再长一副那玩意儿给顾云清,也不大可能,关键是我没那功能。

    至于说顾爷那心思,我也觉着辜负了挺可惜,毕竟,能让顾云清这位爷动了真心思,也挺不容易,可以说是千载难逢,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可我就是没那意思,没辙。

    顾云清现在指定也拿我没辙,跟我拿陆子言没辙是一个道理,直到今儿顾云清临走时候说那句话,我才觉着,顾云清是真对我动心思了。这位爷现在肯定特想揍我,或者随便干点儿什么解解气,可他就是对我没辙,所以心里边儿再搓火儿、再不得劲儿,他也只能自个儿憋着,不能对我发作。

    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我身后边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以为付苗苗已经走了,恍恍惚惚之间,我又睡着了。我觉着我现在精神不大好,不但精神不好,人还有点儿神经,我老觉着身边儿这些人都要害我似的,各个儿面目可憎,不然我也不至于把顾云清那张脸挠成那样儿、把付苗苗的手抠地流血。

    半梦半醒之间,我觉得有人在摸我额头,我一个激灵,死死抓着那只手,等我睁开眼才发现,那人是付苗苗,房间里现在就剩我和付苗苗俩人,顾云清没再来过。

    要说上回,我闹着要掰,是把顾爷给得罪了;那这回,我可是把这位爷得罪了个干净彻底,我抱着他喊陆子言的时候,他心里边儿什么滋味儿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顾云清应该再不乐意看见我。

    我撑着身子要起来,被付苗苗按住,然后付苗苗绕到床尾,给我把床头摇起来。

    后来的两天儿里,都是付苗苗在照顾我,她就在这儿陪床,下了班儿以后就赶紧过来,照顾得忒周到。

    我身上的淤青还有伤痕渐渐淡下去,但我心里边儿清楚,这事儿不可能淡。

    不是我矫情,我也不是古时候要立什么贞节牌坊的烈女,但我觉得,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不是小事儿。虽然到底没出什么事儿,但不等于这事儿对我毫无影响。

    付苗苗这几天一直照看着我,告儿我,好好养着,局子那边儿请了假。这几天儿,除了付苗苗,没人儿来看我,我想想也是,这事儿被顾云清压下了,旁的人都不知道我出了事儿,所以除了付苗苗,能来看我的就剩顾云清了,可我知道,这位爷现在铁定特不想看见我,他拿我没辙,索性看都不看一眼。

    至于付苗苗,我心里边儿已经没有恨了,这回要不是付苗苗,那我可真毁了。

    我想起当初梁浅浅在科室里跟我说的那句,“苏晓儿,你丫身边儿也没几个干净人儿”。那时候,我觉着丫说的就是付苗苗,付苗苗算计我、算计陆子言、算计顾从月,也算计我哥。可现在再想想,就是这不干净的人儿,最终保了我,让我干净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又见故人

    章节字数:3070 更新时间:11-06-06 20:48

    (让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几天,一直是付苗苗陪的我,我现在已经不像前些天那样儿,成天介吼得撕心裂肺的,偶尔,我也能老老实实躺着,跟付苗苗闲唠几句。

    付苗苗看我总心神不宁,以为我在想顾云清,就跟我说,“顾娆回来了,这几天儿,顾云清陪着二姐”

    顾娆是顾家二姐,在顾家四小子、俩闺女里排行老二,比顾二哥顾承甫还大一岁,早些年就嫁人移民了,算一算,有五六年没回了。

    我听着,点点头,又笑了笑。顾家二姐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顾家最彪悍的一位主儿,打小儿就惯着顾云清,可一旦这位爷犯什么事儿了,顾家二姐也是最不留情面的一位,所以迄小儿,天不怕地不怕的锦城顽主儿头一位——顾云清顾爷,唯一在这个姐姐面前老实的跟孙子似的。

    付苗苗又说话了,“二姐这回可不白回来,还把云清老情人儿给带回来了,晓儿,你可得悠着点儿”

    “老情人儿?”我扯扯嘴角,不咸不淡道,“顾爷老情人儿可不少,该悠着点儿的,是他”

    且我俩现在已经说清楚了,什么事儿没有了,顾家二姐甭说是带一个老情人儿回来,她就是把顾云清那些老情人儿组成一个连带回来,前仆后继朝顾爷过去,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付苗苗对这话题似乎兴致很高,“那可是徐淼”

    我一听这名儿,也来了点儿兴致。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徐淼这妞儿,名字里边儿就仨水,可算是把这话儿给诠释到极致了,那得水灵儿成什么样儿啊?再说徐淼,在锦城也算一号儿人物,确切地说,是她老子算一位人物。

    高中时候,我和徐淼同校,那妞儿是锦城一中最有名儿的一朵花儿,打初中起就含苞待放招蜂引蝶的,不过一直以来,徐淼跟顾云清倒没什么来往,这都能勾搭上,真不简单。

    “云清在外边儿留学时候,认识的徐淼”付苗苗还没等我问,就告诉我。

    我掐着两边儿太阳穴一个劲儿揉,不打算再聊徐淼跟顾云清。我揉了会儿太阳穴,问付苗苗,你跟潇潇的事儿,到底什么打算?

    付苗苗对这事儿显然没多大兴趣儿,而且还挺无奈,说,就那么回事儿呗,还能有什么打算,横竖我不嫁。

    付苗苗态度特坚决,比我跟顾云清闹着要掰的态度还要坚决的多,其实有时候,我特羡慕付苗苗,付苗苗跟顾爷是一类人,人什么事儿都自个儿拿主意,不像我,孙子一个,什么事儿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到头来,是哪头儿也没落着好。

    付苗苗又在医院陪我待了一天儿,我觉着这事儿已经这么的了,日子该过还得照过,虽然我还是有点儿神经,随时可能发作,但我估计我要老这么在病房带着,我就真成精神病了。

    我出院时候,身边儿还是只有付苗苗一人儿陪着,付苗苗送的我回家,车开半道儿上,正好路过Swan,付苗苗说,有点事儿要找顾云清,问我是在车上等她,还是跟她一块儿进Swan。

    虽然我知道,顾云清现在指定特别不乐意看见我,不过我现在害怕一个人儿待着,就算待会儿进了Swan,我被人赶出来,也比一人儿在车里待着强,起码不用饱受心里头那被害妄想症的折磨。

    我跟着付苗苗下了车,就朝Swan过去了,我俩刚进Swan大厅,就听见一特彪悍的女声,其实声音不算特大,且还挺悦耳,但因为这个声儿我实在太熟悉,所以一下儿就蹿进我耳朵里。

    那人儿一手挎着包,咖啡色上衣,下边儿是舒适的铅笔裤,很平常的打扮,却被那人儿穿出点儿热情泼辣的意思。那人儿没挎包的一只手挽着另一个女人,嘴里还喊着,“顾小四,你丫给我滚出来!”

    不大一会儿,我就看着顾云清顾爷特悠闲地走出来,对着眼前这位顾家二姐顾娆,顾云清不再是当年的孙子样儿,可照样儿还是赔着笑脸儿。

    顾家二姐和顾云清寒暄几句,就把身边儿那妞儿推到顾爷跟前儿,“徐淼可是特地为的你回来,你倒好,跟没瞅见似的”

    一样是笑,顾云清对着顾娆是赔笑,可对着徐淼又是另一副笑脸儿,蛊惑的笑搭配在妖孽的脸上,一标准的风月场上浪/荡子,这才是四少啊,骨子里头的顽主儿!

    付苗苗凑在我耳边儿上说了句,“晓儿,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出墙”

    我正习惯性地扯开嘴角,就看见顾爷朝我这边儿看,脸上还在笑,只不过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我也敛了笑,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付苗苗这时候拉我走过去,顾家二姐看见我俩,先跟付苗苗打了招呼,然后示意顾云清几个先走,单独把我留下。

    看那几个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家二姐推了顾云清一把,“还怕我把你媳妇儿吃了?”

    我有点儿惭愧,毕竟我跟顾云清正闹着要吹,且我俩要掰的事儿,基本已经成事实了,再顶着这头衔,忒不厚道。

    顾家二姐又跟那几个使了眼色,那几位才走。

    那几位刚一走,顾家二姐拉着我直接上了Swan三楼咖啡厅,一边儿走还一边儿问我,“苏子,那小子是不是干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了?”

    我摇头,“是我忒闹腾了,给顾爷折腾够呛”

    顾娆拉着我的手,“也就你有这能耐,旁的人,那是想都甭想”

    “二姐”我忽然顿住,想说我跟顾云清吹了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儿,还是说不出来。

    我跟顾云清的事儿,已经是所有人默认了的,即便我现在再怎么闹腾,别人也只会给我俩字儿,“胡闹!”

    可只有我自个儿知道,我真不是胡闹,恰恰相反,我跟顾云清要再这么浪费彼此那青春的尾巴才是胡闹。

    顾家二姐对我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似乎一点儿不意外,就那么停在原地,等着我。

    末了儿,还是顾娆开的口,“晓儿,你要觉着为难,先不着急。现在也没谁逼你,你俩路还长着,什么事儿都等想好了;要是一时拿不准,那就先放放”

    顾娆这一开口,反倒让我没话说了。

    进了咖啡厅,我俩挑了个靠窗的座儿,我用胳膊拄着下巴,眼睛时不时四处瞟两下儿。

    咖啡端上来以后,顾娆和我谁都没动,本来我俩也不是来喝咖啡的。

    我觉着我俩总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虽说顾家二姐看上去挺悠闲,可我坐那儿是浑身不自在,原本我现在就有点儿神经,还没恢复完全,时不时都可能发作,万一在顾娆面前失态,她指定能看出来。于是我开始没话找话,顾家二姐好些年没回了,要随便闲扯个话题唠唠,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问顾家二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五六年了,也没见着一回,这次回来,怎么也没说一声。

    顾娆喝了口咖啡,笑道,“云清这小子,就对这些破玩意儿讲究”顾娆放下咖啡,这才答我,“我在那边儿都闲腻了,这回正巧徐淼说回来,我就寻思一块儿回来待几天儿”

    我点头,刚想再问,顾娆又说,“徐淼这丫头,刚见着云清俩眼儿都放光了,苏子,你可留点儿神”

    我笑,关于徐淼这事儿我还真没什么可说的,那妞儿不错,至少长得不错,家底子也厚实,跟顾家那是门当户对。高中那时候,我跟徐淼是隔壁班儿,偶尔也能打个照面儿,那妞儿总是笑得特甜,还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意思,大尾巴狼第一次看见徐淼时候,激动地重重拍了我一下子,然后小眼神儿瞅瞅徐淼,再看看我说,“晓儿,那丫头跟你真像”

    我那时候不以为然,大尾巴狼就这点儿出息,但凡见着漂亮点儿的妞儿就眼冒绿光,然后就跟人屁-股后头走了。

    果不其然,后来大尾巴狼还真追人去了,追得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后来由于太过投入,期末考试一塌糊涂,被他老子收拾得惨不忍睹,再后来,大尾巴狼再没跟我提过徐淼。从那以后,我的生活里就没再出现过徐淼这个人儿,直到八九年后的今天。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陆总,尹家付家那些事儿

    章节字数:3046 更新时间:11-06-07 20:12

    我以前单纯觉着我平庸的智商无法理解顾云清的想法,直到今儿个我才发觉,我是压根儿理解不了整个儿顾家人的想法。顾家二姐顾娆那头儿把徐淼领回来,这头儿又告儿我,让我留着神,这不扯淡呢嘛,顾娆明知道徐淼看见顾云清一准儿如狼似虎的就过去了,还给人领回来;完了这边儿,顾娆还让我防着点儿徐淼。

    顾娆究竟是心里边儿自有打算,还是办事儿比我更没准谱儿,我没那闲工夫探究,反正我就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苏子”顾娆特风姿卓越地撩了下头发,“待会儿会会徐淼?”

    我虽然没多大意愿,但盛情难却,再者说,顾家二姐这人儿,但凡她说什么,你没照办,她指定能想法儿让你照办,与其磨磨唧唧半天儿还得顺她意思来,倒不如开始就痛快儿答应。

    我刚说好,付苗苗忽然给我来了电话,我一接,那头儿付苗苗还挺着急,说,“晓儿,你快下来”

    “出什么事儿了?”我问,虽然我现在特别想撒丫子追赶夕阳去,但毕竟不能给顾家二姐撂这儿。

    “老爷子进医院了”

    “尹家?”

    “嗯”付苗苗那边儿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告诉我,赶紧下去。

    等我出Swan时,就看见付苗苗已经在车上了,脸上表情还特丰富,有着急、有沮丧还有无奈,我也没多问,其实也不消多问,付苗苗不是个喜欢把情绪摆脸上的人儿,现在能有这副表情,事儿指定不小,且未必单单是因为老爷子住院。

    付苗苗开着车,掉个头,又往来时的方向去了,老爷子也住陆总。

    其实我心里边儿对陆总特别排斥,压根儿不想回去,因为我一回到那儿,就想起我跟精神病儿似的那几天,见天儿歇斯底里、鬼哭狼嚎的;但现在这时候,轮不到我挑。

    付苗苗车开的很快,甚至有那么点儿玩儿命的意思,这使得我的心更往下沉了沉,我说你悠着点儿,前边儿红灯呢。

    我话音刚落,付苗苗“嗖”的一下儿,就闯了个红灯,然后跟我说没事儿,这车不是她的,是付凡的,交警队那边儿,付凡过两天儿正好有个饭局,打个招呼就没事儿了。

    我说你丫忒不厚道了,付苗苗听了,像听见什么笑话儿似的,说,晓儿,这年头儿,除了傻子,你倒给我找个厚道人儿出来。

    平时我觉得我挺能噎人的,可今儿付苗苗这一句话就给我噎死了,丫这话,话糙理不糙——这年头儿,还真没处找厚道人儿去,一个个跟蜂窝煤似的,浑身上下的心眼儿。

    从Swan回陆总的道儿上,有挺多红绿灯,付苗苗连着闯了俩,后来还要闯,我给拦下了,我说得了,给二哥留点儿面儿,这闯的也忒多了,到时候交警大队那饭局,二哥不得被灌趴下才算完事儿啊?

    付苗苗抿嘴笑道,“他就一酒缸,谁有那能耐,能给他灌醉喽?”

    对于这点,我不置可否,付凡是不是酒缸我不知道,反正丫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当然这话儿,我不能当着付苗苗的面儿说,付凡他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付苗苗二哥,您甭看付苗苗嘴上对这二哥有点儿没大没小,其实丫跟付凡亲着哪。我要是在付苗苗跟前儿埋汰付凡,我估计付苗苗这车就更得玩儿了命地开,不过不是玩儿她的命,是玩儿我的命!

    付苗苗这车开得特别有效率,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陆总,老爷子的病房挺好找——陆总心血管外科特护病房,在陆总外科大楼三楼。

    我跟付苗苗坐了电梯上去,老爷子病房外边儿一堆人儿,有尹家的、也有付家人儿,甚至连付家老太太都在。

    看这阵仗,我心知事儿不简单,起码老爷子这病就不简单,不然这边儿也不能呼啦一大群人儿围这儿。

    老太太看见我跟付苗苗过去,先是挺和蔼地冲我笑笑,我也喊了声“奶奶”,完了老太太就一把给付苗苗拽过去了。

    付苗苗特老实地低着头,任老太太训她,我头前儿就说了,付苗苗是蔫儿坏,在自家老太太、老爷子跟前儿那叫一个老实,这回难得勇斗强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