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欢迎光临！」服务生微笑招呼。
踏进装潢典雅的咖啡屋，背着背包的杜小蝶点点头。
「我找人。」她指了指坐在窗边，目光没焦聚的麻吉路嘉仪。只见她手上拿枝笔，在广告纸上画来画去，不知在画什么。
虽然有些失神，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女人味，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也谈恋爱了吗？
杜小蝶悄悄来到她身后，两手拱成小圆圈在她耳边叫唤，「路小姐，妳在想什么？」
「啊……」路嘉仪被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起，回过头瞪她，「干嘛突然跑出来？想吓死谁啊？」
「哪有啊？我站在妳后头好几分钟，妳都不理我。」杜小蝶坐到她身旁，小脸堆满无辜的表情。
「少来！我又不是妳男人，做这个脸给我看，没用！」路嘉仪伸出手，在好友粉嫩的小脸上轻拍一下，要她省下那些勾引男人的招数，不用在她面前耍弄。
「哦，妳要把我拋弃啰？妳好无情喔……」杜小蝶大眼眨啊眨的，一手拱成半圆，在麻吉面前轻声放送，模样说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
「妳这样子干嘛摆给我看？」路嘉仪又好气又好笑，捏了她的脸颊一把，「有种就去勾引妳的男人啊！妳知不知道妳的男人多受女人欢迎，妳还这么不知死活！」
「什么啊？」杜小蝶一脸无辜，小手贴住嫩脸，歪着头看麻吉。
她有男人吗？她怎么不知道啊？
「不要装死喔！妳现在在跟谁同居啊？还敢在我这个知道真相的人面前装清纯！」路嘉仪好整以暇的看着杜小蝶。
脑袋马上闪出安唯圣那张唯我独尊的俊脸，先前还在努力搞笑的杜小蝶突然像颗消气的气球，没了声响。
「怎么啦？」路嘉仪推推她的手臂。
「没有。」懒得提自己跟安唯圣的关系，杜小蝶摆摆手，转换话题，「妳最近怎么回事？满面春风喔。」
「呵，妳能跟男人同居，我不能交男朋友吗？」路嘉仪喜上眉梢，完全没发现杜小蝶脸上复杂的表情。
不知道路嘉仪为何一再提起同居的字眼，但她蓄意忽略。「妳谈恋爱啰？跟谁？我认识吗？难怪最近都没打电话给我，原来是交男朋友啰。」
「妳问题这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沉浸在恋爱的喜悦里，路嘉仪也是急于分享。
「一个一个来啰。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认识吗？」杜小蝶很好奇。
自从路嘉仪知道她跟安唯圣同居后，开口闭口就是要交个金主男友……她成功认识金主了吗？
「妳当然认识啰！是贵校的学生。」路嘉仪得意的不得了。
「我现在的学校？那我怎么可能认识……」杜小蝶才想说自己是转学生，根本来不及把班上的同学认识齐，就被功课电得满头包，却接收到好友既得意又雀跃的表情。
太诡异了！该不会是……
「妳……」倒追成功了？她喉咙一阵沙哑。
「猜啊！妳猜不出来就是猪。」路嘉仪语调非常轻快，表情很兴奋，凝视着杜小蝶。
「妳跟许佑隆交往？」
「宾果！」就是现在正跟他交往，她才会那么兴奋，也才会三不五时跑台北。
「恭喜妳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不认为他们两个交往跟自己与安唯圣同居有关，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
目前这种复杂的关系让她很头痛……让她不能理直气壮地跟身旁的人讨论骆从圣。
大家都知道安唯圣是她的男友，她在大得非常安分，否则不利于她的流言马上会传入安唯圣耳里。
她只能默默查询骆从圣的行踪，再利用被名义上的男友压榨得仅存的时间，独自追寻她的爱情。
她大多数的时间都得陪着安唯圣，因为他掌握所有的民意，也掌握她父母的意颐，如果她不听他的话，他跟她爸妈告状，那她就会被押回南部了……
所以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她都不想惹火安唯圣。
「干嘛无精打采啊？我跟许佑隆交往，对妳的爱情有好处耶！至少妳就会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垂涎妳的男朋友啦。」路嘉仪叽叽喳喳，开始说起办联谊时安唯圣的行情有多好。
真不知道小蝶为什么还让他参加联谊？听说那些女人的缠功很厉害……
「哦。」杜小蝶呆呆虚应着，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但又不想讲出来，毕竟她也没多喜欢他。只是……他不能等他们分手再去参加联谊吗？
那个该死的臭男人！限制她不能随便跟其它男同学讲话，他却自己跟朋友跑去联谊？
而且还是路嘉仪跟她说，她才知道！
他的生活可以过得如此逍遥，而她就得安安分分，活像个小媳妇？真是太不公平了！
听着死党的叙述，杜小蝶一肚子气无处发。
她好想安唯圣喔……
对骆从圣的思念，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杜小蝶外找！」
前头传来同学的叫唤声。
「哦，好的。谢谢你喔。」坐在位置上看书的杜小蝶起身，笑咪咪地向传话的同学道谢。
她一跨出教室，才发现是名义上的男朋友找她。
「有事吗？」杜小蝶好声好气地询问，因为她注意到安唯圣的脸色不好看。
「妳现在跟我走！」安唯圣捞起女人的小手就要往外拖。
「要走到哪里去啦？我下一堂课有小考。」
杜小蝶想甩开安唯圣的手，但怒火冲天的男人根本不管她的意愿，紧紧揪住她，两人在拉拉扯扯中离开文学院。
杜小蝶拚命挣扎，不想依从男人的脚步。
天色渐渐灰暗，安唯圣等不到进入私密空间，将她拖到校园的一个小角落，甩开她的手便火大质问，「妳到大找骆鸿贤干嘛？倒追不到骆从圣，没鱼虾也好，他的弟弟也可以试试看？」
「你、你乱说什么？！」杜小蝶被他质问的内容吓一跳，心脏猛烈跳一下。
「我有没有胡说，妳自己心里清楚。哼！」安唯圣眼冒金星地瞪着眼前的小女人，拚命抑止心中的怒火。
他很庆幸他们是在外头，否则难保他在情绪激动下会不会动手打她……
只是这样做，又有违身为男人的气度。
但面对这只时时摆着无辜表情的小粉蝶，他真的有掐死她的冲动──如果他舍得的话。
「如果你只是来问这样无聊的事，那我想回去念书了。」她不想回答，干脆选择逃避。
依照安家的财力，她相信他有钱找私家侦探征询她的行踪。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知道她跟鸿贤只是朋友，两人清清白白，所以她认为不需要对他解释。
更何况被他无时无刻紧盯着，她觉得很烦……
她的心里惦记着一个人，身体却不听从她的意愿，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夜夜接受他的疼爱，她觉得自己很脏。
每天跟他翻云覆雨的同时，她脑海却禁不住浮现骆从圣俊逸的脸孔……
她爱死他了，却得不到他。
她的身体也不纯洁了，一而再、再而三在安唯圣的挑逗与贯穿下，得到绝顶的高潮。
在忘我的时候，她还不时嚷着「还要、还要」，多么yín荡、多么可耻啊！
这项事实对于爱情至上的她来说是一大打击，在每个欢愉与痛苦交织的午夜，泪流满面接受他狂暴的需索……
她好恨自己如此肤浅，却又不得不举旗投降。
推开安唯圣的胸膛，不想面对混乱的现状，杜小蝶转身就要走。
「妳这个贱女人！妳忘了妳每个晚上都怎么求我上妳的吗？」安唯圣火大了，紧紧捞住她的手腕，蓄意朝她最忌讳的弱点砍去。
他绝对会让她投降的！
「你？！」杜小蝶转过身恶狠狠瞪着他，伸出另一只手要打他。
一把捉住她的手，安唯圣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背脊，并且把她压在树干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这样的眼神太熟悉，她心跳剧烈。
「做什么？小浪蝶，我们好象没有在外头做过……」安唯圣伸出舌头，做了个舔舐她嘴唇的动作。
这个下流的动作杜小蝶在片中看过，其它男人做来有点恶心，但安唯圣做起来却有种邪恶的美感……
让她的心脏猛烈跳动一下。
「不要！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被男人的举动吓得差点喷泪，杜小蝶尖叫出声。
虽然这些时日，她被安唯圣的床上功夫迷得七荤八素、无法自己，但基本理智还是有的。
「妳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还以为妳激怒我，是因为妳也想在外头跟我来一下……」将她牢牢压制在树干上，他腾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衫，开始抚摸她细嫩的肌肤。
「不要……」杜小蝶拒绝的嗓音在颤抖。
每夜热情抚摸她身体的手，非常了解她的喜好，滑过她细致的皮肤后，便解开她的胸罩，握住其中一只乳房。
粗糙的手指在她突起的红梅上来回抚摸，让她的呼吸急促。
紧靠着树干，她腰肢无力，快不行了。
「妳每次都说不要，但每次都开心到巴着我不放。」安唯圣边把玩着她粉红色的樱蕊，嘴里边流泄出轻蔑嘲弄的话语。
「你……胡说……」杜小蝶气到浑身颤抖，但又全身乏力，无法提出力气反驳他。
「说！」一把握住她的乳房，他使劲捏挤，「八卦杂志写妳去找骆鸿贤，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他的消息是看数字周刊来，不是派出私家侦探？
杜小蝶心里松口气，但敏感处被他捏住，她颤抖着表示，「我们只是朋友！我只是去找鸿贤聊天……没别的意思……」
「只是朋友，会聊天聊到那么激动？哭到昏倒，还让他抱到保健室？」贴在她小巧的耳珠子上，他低声呢喃，纯男性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让她起**皮疙瘩。
「嗯……一时情绪失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杜小蝶结结巴巴，俏脸滚烫。
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又让八卦杂志拍到？！
如果她妈看到，大概又会打电话来大惊小怪了……她应该怎么说才好呢？
「小蝶儿，都什么时候了，妳还不专心？」男人恶狠狠在她耳边提醒。
「呜……我没有……」杜小蝶话没说完，小嘴就被封住，男人灵动的舌窜入她的檀口，让她喘息不及，发出闷哼声。
「还说谎？」安唯圣牢牢扣住她的下颚，要她完全接受他的热情。
虽然看不到她曼妙的身材，但藉由微妙的触感，他使劲捏揉，回味小女人窈窕的曲线。
「不要这样……会让人看到……」杜小蝶惊慌失措，两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向他讨饶。
她知道如果自己完全屈服，他不会为难她的！
「那妳说清楚！妳找骆鸿贤干什么？」他要逼问出答案，绝不放弃。
「真的只是路过而已……」杜小蝶没胆说她私下去找骆从圣，结果吃闭门羹，才跑去找骆鸿贤哭闹。
事后想想，她真是蠢到一个不行。
但当时，她真的心痛到无法独自承受，找不到骆从圣，只好找他弟弟发泄情绪。
回到住处后，她还要维持平日的模样，不能让安唯圣看出自己情绪失控过。
只是没想到她没那么好运，那天的蠢事还是上了八卦杂志……
「好！那妳自己说，骆从圣跟骆鸿贤……谁跟妳比较配？」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yīn沉询问。
就是因为看到杂志上的「胜败」比较图表，他才肝火旺到无处发。
还被死党取笑帮别人养老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挂在男人身上的杜小蝶知道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她的下场可能是当场就被扒下一层皮，也不用等回家了。
所以她睁大无辜的双瞳，非常虚弱地说明，「我跟他们都没关系，怎么可能会有配不配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奇怪喔！」
「妳真的是这么想吗？」安唯圣死盯着怀里的小妖精，想探出她话里的真假。
「嗯。」杜小蝶拚命点头，就怕安唯圣不相信。
「好吧……既然妳这么说，就信妳一次。」妒火中烧的男人终于稍稍回复理智，跟她达成协议。
「那……」可以放她回去准备考试了吧？杜小蝶眼波流动，试图跟男人传达自己的意愿。
「都跟我出来这么久，再回去准备也来不及了。」安唯圣嘴边噙着邪恶的微笑。
「可是……」
「没关系啦！只是小考而已，下次再考好一点就好了。」安唯圣扯开她的衣衫，低下头，开始吸吮被他玩得坚挺、饱胀的乳房，行为狂放、言语煽情地挑逗她的情欲。
「哦……」她发丝已乱，小嘴发出甜甜的呻吟。
天色已经全黑了，两人躲在校园的一个小角落，如果不要发出太夸张的声响，应该不会让人发现。
杜小蝶虽然想挣扎，但身体又背叛了她，迎合着男人的逗引。
他的舌尖恋着她的红梅，每一次的舔噬都在她体内引发一股新的浪潮，让她的身体更亢奋。
杜小蝶闭上双眼，享受着他在她身上烙下的欢愉痕迹。
「妳的这里也湿了……」安唯圣撩高她的裙襬，探入她的蕾丝内裤，摸索她的秘密花园。
「啊……唯圣……」杜小蝶又羞又窘，小脸红咚咚。
她不想在外头做这种事，但又无法抵抗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心绪只能随着他的引诱沉沦。
安唯圣像恶狼一般饥渴的眼盯着怀里可爱又柔弱的小美人，淡淡表示，「像妳这么需要男人的身体，我不盯着怎么行呢？不把妳喂饱，搞不好妳真的跑去找那对兄弟……」
「你乱说！」杜小蝶气得要命，立刻反驳。
「妳觉得我乱说？」安唯圣一把搂住她的细腰，进入甬道的顽皮手指开始戳动。
「你做什么啦？」杜小蝶挣动着身体，想逃离男人的捉弄。
「我在做妳喜欢的事啊！」调情的言语在她耳畔放送，指尖在紧窒的甬道里不断抠弄，湿漉漉的花穴也不断渗出滑润的液体。
她的身体依旧跟昨夜一般热情，让他更是不管地点，亟欲拥有她。
「可是……」让路过的人看到可不得了……杜小蝶非常犹豫。要做这档事，回家做就好，何必在外头？
「妳拖拖拉拉才会让人看到！」压抑着勃发的欲望，男人低声威吓，「要是合作，一下子就好了。」如恶魔般的引诱在她耳畔响起。
也是。他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哪差这一次？杜小蝶的神智被情欲冲刷得开始昏沉了。
「怎么合作？」她低声询问。
「两手攀住我的脖子。」低沉醇厚的嗓音有如催眠。
「哦！」再度环住他的脖子，她心里只有无奈。
「把脚张开。」
啊？他竟叫她做这种下流的动作？他以为她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杜小蝶气唬唬地瞪着他。
「快点！不然等一下就有人过来了。」他轻声催促，要她投降。
她瞪着他，娇俏的小脸涨红。
男人不服输，用更锐利的眼神回瞪。
她只有闭上双眼，缓慢把双脚打开，感觉安唯圣如火炬般的双瞳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处。
那炽热的视线，快将她焚烧殆尽。
「很好，妳很乖。」既然她已经屈服，他随即给予奖励，两手托高她的俏臀，让她自然环住他的腰际。
杜小蝶望向他身后，这回的欢爱有天地为证，再用情不专，她会遭雷劈的。
她的心不能再住着两个人了……
向来住在她心底的优雅身影慢慢淡去，取代的是眼前这个跋扈、专横又深情的安唯圣。
她知道再也没有其它男人会给予她这种强烈、刺激的感觉，不时提醒她，她是他的女人。
「妳得叫我『亲爱的』！」安唯圣似乎知道她的屈从，但他并不满意，继续追加要求。
「亲爱的！」杜小蝶很干脆地叫唤，省得他死缠烂打。
「好好听的声音，迷死我了。」
安唯圣捧住她的俏臀，边夸赞她，边将硬挺已久的肉刃缓缓顶入她狭窄湿润的小穴。「那么甜，只叫一声不够。」
「亲爱的。」好吧！只要他高兴，随便他了。
「我的小蝶儿，千万不可以忘记喔……我是妳的『亲爱的』……」随着激越的戳刺，男人非常郑重地嘱咐。
「知道了……」她满心感动。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拥抱着她的男人是这么地爱她。
她为什么那么傻，整天不切实际地追逐着天际的星星？
她的男人不断用最实际也最紧密的方式告诉她，只有他拥有过她，他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为什么她一直不明白？
懊悔的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缓缓流下。
两手紧紧攀住安唯圣的脖子，杜小蝶随着他狂野的律动而摇晃身躯，紧窒的甬道充满男人的肉刃，而她的心，也充满男人对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