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重逢(2/2)

席了,再等一等咱们就走。”

    接着又虚应了几句,陈嘉川便借故挽着梁熙离开了,可尽管这样,梁熙如雷的心跳还是没有按捺下来,总觉得刚才何培霖的注视别有深意,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一向高傲,他们都分手那么久了,又听人说他已经订婚,没道理再来纠缠她的对不对?

    在这样的自我暗示下,她慌乱的心稍稍得到安宁,只不过与他同在一个地方,她总是不安,觉得度秒如年。

    开席后不久,陈嘉川和梁熙离开了会场,他看她脸色不太好,忧心道:“我让小郑送你回去吧。”

    梁熙摇摇头:“没关系,我只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有些闷而已。我先送你上楼,你一个人住,而且又喝了不少酒,我不放心,要是像上次一样摔倒就不好了。”陈嘉川回国一月余,一直住在酒店里,也是他的临时工作室,只是他的腿不好,做很多事都不方便,所以才临时请了她这个助理。

    她的关心让陈嘉川笑开了,忍不住摸摸她的头,语气轻快地说:“啧啧,看来我得再好好的谢谢希媛,给我介绍了这么个称职的小助理。”

    “那是,不称职怎么能拿你的薪水?”梁熙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

    他们上到贵宾专用的顶层套房,陈嘉川先洗漱好,换上睡袍,梁熙再帮助他拆掉假肢,扶他到床上,帮他泡好茶,把惯常看的书和资料放在他容易拿到的地方……这些功夫看似很简单,可是也折腾了差不多一小时。梁熙的礼服早就变了样,挽起的发髻也松散开,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她随意抓了抓,就对陈嘉川说:“你早点儿休息,我先回去了。”

    陈嘉川嗯了一声,不忘叮嘱她:“小郑就在楼下等着,记得让他送你到宿舍门口,注意安全。”

    梁熙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顶层的房间并不多,清冷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即使穿了高跟鞋,踏在厚实的织花地毯上也是悄无声息的。蓦地,空气里传来咔哒一声,梁熙的心跟着咯噔一下,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的一扇门忽然打开来,一个暗影把她整个人都扯了进去,房门又迅速合上。

    “五十二分三十一秒,你和那个瘸子单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做了什么?嗯?”何培霖面无表情地攫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殷红的唇,用凉薄的口吻说,“你们接吻了?”当他看到她凌乱的装束,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加重,俯在她耳边狠戾地质问,“还是……直接上床了?”

    梁熙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缓过来,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是何培霖。他盛怒的样子她已经见过太多次,而每一次他都有办法让她先低下头向他服软。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推拒着,脸色惨白地大喊着:“何培霖!你是不是疯了?这又是在做什么?”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以为早忘了,可原来是刻在了心底,任凭海枯石烂也没有抹去半分,清晰得一如往昔。

    她惊恐的挣扎让何培霖心里的火焰烧得更旺,在看到她亲密地挽着另一个男人,还一起进了房间那么长时间,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这个女人是他的,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只属于他,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染指?

    只是想一想,都要发疯。

    此时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身体把梁熙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不费吹灰之力就钳制住她的挣扎,如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脸上、唇边,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肆意啃咬吞噬着。

    何培霖的气息沾着酒气,与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使空气也能醉人。和她纠缠了几分钟,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又觉得不满足,遂眯起眼扯开她礼服的肩带开始在莹白的肌肤上肆虐,留下了一连串动魄惊心的吻痕咬痕,仿佛在昭示着这是他的领地他的主权。

    “放开我,放开我……”梁熙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得泪流满面,只能不停地颤抖着呢喃,“何培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何培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贴着她的嘴唇笑开来:“我还以为什么呢?离婚还能复婚呢,分手算什么,重新在一起就可以了,你说好不好,嗯?熙子?”声调听起来似慵懒无害,却霸道得没有让人置喙的余地。

    “不好,我不想,唔……”梁熙张口想反驳,何培霖却已经趁势顶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口舌里,像惩罚她似的狠狠的吻重重的咬,令她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手甚至隔着礼服覆上她的胸房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

    梁熙越用力扭动躲避,他越是使劲,在绝望中她似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凄声大喊着:“不,我已经跟了陈嘉川了,我刚才还和他上床了,你不嫌脏吗?”

    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何培霖不单只霸道,还很大男子主义,所以她的这句话的确成功地激怒了何培霖,却没有想象中的以为他会嫌弃而得到脱身的机会。

    “梁、熙!”何培霖从来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她的全名,在昏暗的灯光里,那双眼睛像黑曜石一般乌亮,“好,你行!”他胁迫似的捏紧她的下巴,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加力,一把将她扛起来走到卧室,狠狠地扔到那张豪华的双人大床上。

    “嘶啦”一声,那件如薄雾般轻盈的礼服在他指缝间成了破碎的布条,更成了他束缚她的帮凶,他居高临下地把她压在身下,眼神yīn鸷:“好啊,那就比比看,我跟他哪个更能满足你!不过是一个瘸子,他有什么能耐?也配和我何培霖争女人?”

    何培霖褪去眼底里最后一点温柔,危险地欺上她嫩白的身体,倏地,出其不意地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珠子很快冒出来,像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梁熙身体一震,疼得大叫出声,不自觉地仰起头来嗫喏喊着:“你走开!疼,很疼!”

    她最怕疼,以前她一说疼,何培霖就会住手,收了那些折腾她的手段,然后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迁就她。

    可显然,这回他已经被嫉妒淹没了理智,没有一丝的怜惜,急切地用舌头和牙齿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边亲吻着,一边问:“他看了你哪里,摸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每问一处,就在那里沾上属于他的气息,宣示所有权。

    “不!不!”他时而轻轻地呵痒,时而重重地啃咬,撩拨得梁熙喘息着,声音已经几近崩溃,终于忍不住求饶,“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处轻拢慢捻地挑弄着,那里还很羞涩地迎接他的疼宠,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渐复温柔,看进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迷恋似的吻着:“熙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嗯?这里只记得我,也只有我对不对?”

    她身体的反应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迹,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梁熙放弃了挣扎,任他狂妄地搂着吻着,只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后,她麻木地开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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