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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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刘嫂说:“没事,你去煮饭。”

    “喔!”刘嫂觉得二少爷跟丁小姐的互动真奇怪,但主子做的事再怎么奇怪,也轮不到她们做下人评论,所以她乖乖的拿着锅铲又回到厨房。

    直到刘嫂走了,闻德烈才放开小敏。

    他寒着脸,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录这种带子?你想勾引谁?”

    “勾……勾引谁?我……我没有啊!”小敏觉得好无辜,她只想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而已,哪有想勾引谁!

    闻先生别误会她啊!

    “没有?那你干嘛录这么yín荡的带子?”

    “那带子不是你要的吗?”

    “我要的?我要这个干嘛?”这个死女人,到底把他想成什么样的人啊?他要这种带子做什么?

    闻德烈一向平静的脸突然变得狰狞。

    他长到这么大,还没这么生气过!这个死女人真有本领,才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有能力把他气得头顶直冒烟!

    “你要我来,不是为了要用我的声音,帮你大哥重新站起来吗?”

    “没错,我是要你帮我大哥重新站起来,但很显然的,你这个天兵以为的站起来,跟我想的差得十万八千里!”闻德烈咬牙切齿地瞪着小敏。

    小敏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

    “原来……你不是要我帮你大哥的‘那里’重新站起来。”

    “是、的。”一字一句,足以见得闻德烈有多气,有多么地火大。

    看到他这副模样,小敏发觉自己糗大了,慌得把脖子缩到衣襟里,像只鸵鸟似的直跟他哈腰鞠躬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把分内的工作做好,绝不会再丢你的脸。”

    小敏举起手来发誓。

    “你没下一次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我被炒鱿鱼了?”

    “是的。”闻德烈无视小敏惨白的小脸,冷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他底下做事,没—个人可以犯了错,却安然无事。

    她第一天上班,就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来,难保她接下来不会犯更大的错。

    “刘嫂。”

    闻德烈一叫,刘嫂马上出现。

    “少爷,什么事?”

    怎么现场的气氛不大对劲?

    刘嫂看了小敏一眼,只见小敏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送客。”

    “送客?是丁小姐吗?”

    “是的。”

    “可丁小姐不是要来当大少***替身吗?丁小姐这一走,大少爷……”

    “替身我会再找,总之,她不合格。”相处不到十分钟,严厉的闻德烈便给了小敏—个大叉叉。

    她除了声音与大嫂相像之外,全身上下无一处雷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大哥?

    “看她来我们家几个小时,你算时薪给她。”闻德烈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交代完之后便转身上楼,去看他大哥,独留下刘嫂跟小敏两人。

    小敏咬着嘴唇,觉得自己万般委屈。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他干嘛这么生气?

    她是女孩子耶!他半点情面都不留,他不觉得他这样很过分吗?呜呜呜……小敏隐隐啜泣着。

    刘嫂虽可怜小敏,但不敢留她,因为二少爷的脾气她是晓得的,当二少爷在气头上时,她要是替小敏说情,只怕连她都得回家吃自己,所以她只能将小敏的时薪算给她。

    “我不要他的钱。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自尊吗?”小敏气不过,用手抹抹眼泪叫得很大声。

    刘嫂叫她小声一点,“你别这么大声,要是让二少爷听到了,可不得了。”

    “我就是故意要吼这么大声,故意要说给他听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他让我……让我好伤心、好难过……呜呜呜……”说着说着,小敏愈哭愈大声,像是受了无限委屈般。

    闻德烈在楼上听到了,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

    是他没把自己的要求说清楚,一味地苛责她.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

    “刘嫂。”闻德烈冲动地下楼。

    “二少爷。”

    “她人呢?”

    “丁小姐吗?她走了呀!二少爷不是要她回去吗?”看二少爷着急的表情,莫非二少爷改变主意了?

    “丁小姐刚走不久,二少爷要我去追她回来吗?”说完,刘嫂就把围裙脱了,一副要跑百米的样子。

    闻德烈本来想点头说好,但随即又觉得不对。

    她走了就走了,他干嘛还要把她追回来?

    她好伤心、好难过,关他什么事?

    就算今天的确是他小题大作,也的确是他没把她要做的工作交代清楚,那又怎样?他想用谁就用谁,为什么她哭,他就得顺从她的意思?他闻德烈做事,曾几何时需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哭,就想要同情她、想要安慰她,一点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不用了。”闻德烈把刘嫂叫回来,“她走了就走了吧!不用留她。”

    他没必要为了—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大发同情心,甚至觉得自己愧对她,所以这件事就到底为止。

    小敏一离开闻家,就直奔事务所,垂头丧气地告诉任欣,她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们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害我一到那边,就将自己录的录音带拿给闻先生。”

    “你还有录音带!”任欣觉得好惊讶。小敏什么时候这么认真了?

    “要出任务,我当然得做好事前准备工作啊!”

    “这样很好啊!闻先生为什么说你不合格?”

    “是录音带出了错。”

    “录音带能出什么错?”任欣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一卷带子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件好差事给弄丢了?

    小敏懒得跟任欣解释,于是把录音带往她的桌上一搁,“你自己听吧!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第一次被任欣委以重任,就出这种差错,小敏的心情很沮丧。

    虽然她告诉自己几千次、几万次说那错不在她身上,但是让事务所损失惨重,没赚到钱,她心情还是好不起来,所以她今天要早退,江姊应该可以体谅吧?

    “江姊,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请假?喔!可以、可以。”任欣现在没空理小敏,她忙着找录音机放带子,于是想都没想的就应允了小敏的要求,让她回家休息。

    “你在找什么?”东城回来,就看到任欣翻箱倒柜的样子。

    “我们事务所的录音机呢?”

    “在后面仓库,你要吗?我去拿来。”

    “好好好,你去拿,快一点。”任欣催促着。

    不一会儿,东城把录音机拿来了,因为太久没用,上头还有一层灰尘。

    任欣连擦都没擦,急忙把带子放进录音机里,按下PLAY键,录音机里立刻传来女人yín荡的声音叫着:啊……啊……不能……不能弄那里……

    任欣、东城听了,脸色丕变。

    “你急急的要我找录音机就是为了要听这个?”

    “不是!我没有,这不是我要听的,这是小敏拿给我的。”任欣怕东城以为她是个女变态,连忙解释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小敏啦!”

    “小敏拿这个给你干嘛?”

    “她说这就是害她被闻先生FIRE掉的理由。”

    “她拿这个给闻先生听!”东城差点气炸,“小敏她白痴啊!那丫头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东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惜小敏早已经请假了,要不然他铁定把她抓来好好的修理一顿。

    小敏无精打彩地回到家,本来想狠狠的睡上一觉,等明天醒来.装作今天的糗事根本没发生过。

    但是她妈看她难得这么早回来,便兴奋地跑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我才想打电话叫你今天早一点回来,没想到我们母女俩这么有默契。你快一点去洗澡、打扮。”

    洗澡、打扮?

    “妈,你又想干嘛了?又要相亲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强要我去赴约。”

    “不是相亲,是你爸约了我们母女俩吃饭。”

    “爸约我们吃饭!这怎么可能?”打死她都不信,因为妈是爸养在外头见不得光的情妇。

    十年前,她们的身份被父亲的正房发现,怕老婆的父亲怕大妈生气,把家族企业的经营权从手中夺走,于是从那天起,妈就被打人冷官,父亲也很少跟她们有来往了。

    现在无端端的,爸竟然要请她们母女俩吃饭?

    “这之中铁定有什么yīn谋在。”小敏这么觉得。

    “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傻话,你爸请我们吃饭,还能有什么yīn谋?你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爸看了开心,搞不好你爸一开心,就会接我们两个回去,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妈,你想太多了。”小敏觉得父亲根本不爱母亲,只当母亲是玩伴,要不然当初的那段感情,父亲也不会放弃得那么容易。为什么母亲就是看不清楚这一点呢?

    “不管我有没有想太多,总之,今天是我们母女俩翻身的一个大好机会,你穿得体面、好看一点是会怎样?”

    丁妈妈硬是把不听话的小敏给推进房里,从小敏少得可怜的衣服中找出一件称头的。

    “就这一件了。”

    “妈,这太夸张了。”她妈竟然拿出毛领外套要她穿。“现在才秋天耶!”

    “但是你没别的可看的衣服了。”

    “你让我自己来想办法吧!”看得出来母亲有多注重这次的饭局,小敏也就不忤逆母亲的意思了。

    小敏挑了件白色的抓皱衬衫、直纹圆裙跟橘色的流苏长巾,她觉得这样的装扮既正式又自然。

    她洗好澡出来,穿给母亲看,“这样可以吗?”

    “虽然比你平常一件衬衫、一件牛仔裤好太多了,但你爸今天特别交代。要把你装扮得美美的,我怕你这样,你爸会不满意。”

    “爸要我穿得美美的?为什么?”隐隐约约中,小敏就是不看好这次的饭局,总觉得爸安排这顿饭,居心叵测。

    “你这孩子,当人家父母亲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穿得体面,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好问!快走吧!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去美容院弄头发。”她要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让那个男人后悔当初没选择她。

    丁妈妈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而在丁家——小敏的父亲家中,丁正宇正垮着肩看着儿子,脸上完全没有丁妈妈想像中的快乐。

    在这个家里,丁正宇知道自己没有丝毫的地位,他讲话没有分量,但小敏是他的女儿啊!他当人家父亲的,怎么可以为了生意,把女儿推入火炕!

    “家豪,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一定要牺牲小敏吗?”

    “爸,除了这个办法,我们已经没别的退路了,更何况,把小敏送给张董,怎么会是牺牲呢?”

    “对嘛!人家张董可是堂堂董事长,但丁小敏是什么啊?—个私生女罢了,她要是能被张董看上,那是她的福气好不好?”听到老公替那个小贱人生的女儿说话,张云霞忍不住拔尖了嗓音说话。

    “可是张董都已经快六十岁了。”张董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小敏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委身于那样—个老男人,小敏怎么能不委屈!

    “六十岁又怎样?人家六十岁有钱又能救我们家,今天就算张董已经近百了,只要他有利用价值的一天,丁小敏就是得牺牲。”

    “妈,不是牺牲,是高攀。”丁家豪纠正母亲的口误。

    张云霞马上改口说:“对,是高攀,所以不论你愿不愿意,这包药你拿着,

    “这是什么药?”丁正宇看着被妻子硬塞到手里的白色药包,手隐隐发抖着。

    “你说呢?还能是什么?你没那么蠢吧?还要我直接挑明了说。”张云霞嗤声冷哼着。

    一想到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再过几个钟头,就要痛不欲生地被一个老男人上了,她心中就有股快感。

    “我……不能这么做。”这么过分的事,到最后,丁正宇仍是下不了手。

    “那你是存心想让我们丁家倒了是吗?”张云霞拍桌子瞪眼睛。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到现在还对外面的那个狐狸精存有不舍之情。

    “妈,你别激动。”

    “我们家就要破产了,你教我怎么能不激动。”

    “妈,你先进去,让我来劝爸。”丁家豪哄着母亲,再回头跟父亲晓之以理,“爸。我可以理解你心里的痛苦,但是牺牲小敏—个人,就可以让我们家起死回生,让大家都有饭吃,更何况,有了这包春药,小敏不会有太多感觉的,她一觉醒来,大事已定,张董得到小敏,我们家得到救赎……”

    “那小敏得到什么?”

    “我可以给她们母女俩一笔钱,如果她能得到张董的欢心,或许还能让张董收进房,当他的乾女儿。爸,你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小敏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错失了这一次,我们丁家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你想想看,你都几十岁的人了,你想在这个年纪出去外头找工作吗?你想你有办法一个月领个两万块出头的薪水吗?你想过那样的日子吗?”丁家豪画着一幅幅恐怖的前景跟未来。

    他知道父亲坐了一辈子的办公室,当了一辈子的董事长,过惯一呼百应的日子,说什么都不可能去过那种给人低头哈腰的苦日子,所以他下了猛药。果不其然,一听到儿子这么说,丁正宇脸上一片惨白。他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要是不当董事长,他能去跑业务吗?

    去做个小生意东山再起,可要是让老朋友看到了,大伙又会怎么想他。

    丁家豪将药再度塞进父亲手中,“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想逼你,所以请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牺牲小敏,你自己做主,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接受。”

    丁家豪说得好听,说他尊重父亲的决定,但他心里十分清楚.经过他刚刚那一番话,他父亲百分之百会去赴约,将小敏亲自送到张董的房间里头去,到时候,他就等着张董的金援跟好消息了。

    丁家豪跷起了二郎腿,气定神闲地抽了管菸。

    打从那杯饮料喝进嘴巴里,小敏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大对劲。

    该死的,她爸对她做了什么好事!

    小敏看着那被她喝掉半杯的饮料,死都不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加害于她,对她下药。

    爸是想干嘛?他为什么要对她下药?

    小敏不敢想父亲的居心,只能叫自己冷静,千万不能让父亲看出药效已经发作,到时,只怕自己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妈,你跟爸聊,我想去洗手间。”小敏勉强自己站起来,而且为了不让父亲怀疑,她没拿包包,为的就是不想让父亲知道她要从后门逃跑。

    但,可恶,她的神智已经愈来愈不清楚了。

    小敏看不清楚前头的路,只能眯着眼睛,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告诉自己,绝不能跌倒,她至少也要撑到厕所,撑到有人可以救她的地方。

    “对不起!”她撞到人了。

    对了,她可以问人,可以找人带路。

    小敏眯着眼睛,连忙拉住被她撞到的人问:“请问一下厕所在哪里?”

    那位小姐指着前头说:“就在前面。”

    这位小姐肯定喝多了,要不然厕所就在前面,她怎么没看见?

    小敏顺着那位小姐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确挂着亮亮的指示标示。

    她扶着墙走过去,抬头看上头的字,她的视线已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凭着感觉进去。

    “你在做什么?”

    她才到门口,手臂就被人抓住。

    “我想上厕所。”

    “那里是男厕。”闻德烈意外地在五星级饭店看到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所以打从她进来,他就一直偷偷地在观察她,直到他发现她神智不清,连走个路都走不好时,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抛下客户,尾随着她过来。

    而当他跟上她时,却发现她竟然想闯进男厕里!

    她竟然胡涂到连男厕女厕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你嗑药了是不是?”

    “我没有。”小敏难过地甩甩脑袋,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声音好熟悉……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小敏眯细了眼,想看清楚抓住她手臂的人是谁?他值得信赖吗?他可以救她吗?

    “闻德烈。”

    闻德烈?

    “我不认识你……”她好失望。

    “你今天来我家应徵。”他试着点醒她。

    小敏点头,“我记得你,你好坏,你把我骂了一顿,连个解释都不给我,便把我赶出来了。”

    重点是。他不喜欢她,所以他不可能会救她……但,她已经走不动了,她若是再不离开,她的父亲不晓得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呜呜呜……

    一想到这,小敏就好难过。

    她不懂自己无欲无求的,只想单单纯纯的过日子,为什么老天爷不放过她?为什么还要给她这么坏的一个父亲,让她陷入这样的难题中。

    “你救我好不好?”小敏难过极了。她明知道闻先生对她印象不好,他不可能救她,可她还是厚着脸皮巴着他,抱着他的腿求他,“带我走……我爸是坏人……他会卖了我……而我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我会哭死的……”

    小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她说的话虽颠三倒四的,但闻德烈从她的样子还有从她的话里拼拼凑凑,大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把抓起小敏,“起来,我带你离开。”

    他知道,他疯了。

    他竟然放着客户不管,却管起了她的闲事,这不是他闻德烈的作风,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弃她于不顾。

    “不能走前门……我爸会看到……”小敏的神智虽已经慢慢被药给侵蚀,不过她还是有点意识,知道自己要是走前门,会被她父亲抓回去。

    “我知道,我会走后门。”他长到这么大,还没走过后门,可是为了她,他忍了。

    闻德烈抓着小敏,快步的往后头走去,因为他已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小敏、小敏……

    那应该是她父亲的声音吧!

    只是他不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竟然忍心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推进火炕,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等,推进火炕!

    闻德烈突然想到,‘你父亲让你吃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头好晕……”

    头晕?那还好。

    “还有,我身体好热……”

    身体好热?那就大事不妙了!

    “你家在哪?”闻德烈抱起小敏,用跑的把她抱进车子里。

    为了解决这个烫手山芋,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把她丢回她的势力范围,让她信赖的亲友去处理她的难题。

    但,该死的,她竟然已经开始呻吟了起来,坐在副驾驶座的她像是有虫子在咬她似的,难过地蠕动着。

    闻德烈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他油门—踩,车子立刻像火箭似的急驶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