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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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之迷药

    人的一生中,有一些永远也无法洗去的记忆,有甜蜜而不愿忘记的,也有像言沐这样,痛苦而绝望,想忘却忘不掉的。

    那一年的桅子花开得很早,到高考之前,整个校园都被这种花香包围着,言沐满十八岁,像花一般的年纪,美得让人妒忌。如果不是因为阮系源强/暴了她,言沐怎么会缺席第二天上午的语文考试,又怎么会以四十分之差,从临床医学调剂成了护理学。

    阮系源回国之后,言沐还没感觉他们的关系有了什么变化,他正式接手阮氏,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也回来的很晚,一般来说那时言沐都睡了,只有几个晚上,言沐有些失眠,便知道阮系源回来之后,会推开她的门,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言沐多单纯啊,只以为是阮系源在国外呆久了,流行什么晚安吻之类的,她也没多想,还想着这个哥哥比以前更加成熟多了,不止不捉弄她,有时间还会关心关心她的学习,晚上还会看她睡得好不好。

    直到高考前几天,大概是高考前一个星期吧,言沐才发觉有了一些不对劲,她明显感觉阮系源瞧着她的眼神就变了,yīn森森的,像动物世界里狮子瞧食物的感觉差不多,有时更是愤怒的,隐隐跳动的眉头像火苗似的,言沐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着了他,心里更加忐忑,有时见了他也绷着皮躲得远远的。

    而这种时候,阮系源脸色往往会更差,甚至有一次,她经过他身边时跑得很快,还没跑远就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日子仍然向前滑着,一滑就是一个星期。

    言沐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天很蓝,白云很美,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阮系源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像只苍蝇一样,她往哪里走,他的视线就追到哪里。

    甚至阮妈妈在餐桌上开玩笑说言沐大学之后谈恋爱时,接完电话回来的阮系源一不注意把牛奶打翻到了地毯上。

    他解释说是因为公司的事太生气了,可言沐却感觉他的视线朝她一扫,像北极寒冰似的,嗖嗖的变成了根根利剑。

    “沐沐是我的小媳妇……”他扯动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妈妈你怎么忘了,你可是我和言沐之间的红娘呢,言沐除了嫁我,还能嫁给谁……”

    阮妈妈摇摇头,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言沐却像喉咙里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感觉怪极了,关于她和阮系源童养媳的事,她曾经试探过阮妈妈,问是不是一定要她嫁给阮系源报恩。

    那时言沐的表情颇认真,阮妈妈见她也懂事了,便道:“我当然最希望是这样,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当然要两情相悦,妈妈不是老古懂的。再说了,系源那孩子,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沐沐,系源从小就和你不亲近,我怕,他不会喜欢你的……委屈你了……不过,妈妈一定会给你找一个能照顾你的男孩子的……”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鬼才想他接受她,言沐心里简直要乐疯了,她要嫁的人是成应先,应先,应先,这个连名字都很特别而且帅气的男孩子。

    言沐当时的心是粉色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在一天之内被完全改写。

    看着白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渗入地毯,言沐心里有些忐忑,还是给阮妈妈说上大学后要住在学校里,阮系源听完就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阮妈妈还在劝。“沐沐不过是想住学校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她从小就住在家里,想过独立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对,再说了,住学校谈恋爱也方便,对不对,沐沐……”

    沐沐低下头,脸上一片红晕。

    “她谈什么恋爱,才多大点年纪,想都别想。”阮系源口气冷厉的道。

    阮妈妈放下碗,奇了怪了。“你在国外混了两年,脾气是越来越怪了,你又不娶沐沐,又不准她谈恋爱,你想沐沐嫁不出去呀,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沐沐,你别管他,妈给你做主。”

    “谁说我不会娶她,刚才我不是说了她是我小媳妇,我改变主意了不成吗?”阮系源看着言沐,语气没有一点玩笑的感觉,他想过了,这几天言沐考试,他也不去搅乱她的思绪了,等她高考结束,他就正式跟她说这件事,他就不信,他和成应先摆在一起,言沐会不要他而选成应先,从各方面来说,他都比成应先强太多了,成应先就一破小孩,哪有什么竞争力。

    “你少来。”阮妈妈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你从小就不喜欢沐沐,也不知道沐沐哪点招了你,算了,你才回来,你爷爷又要你接手公司的事,上午还有一个会吧,你还不快去。”

    言沐低着头拼命点头,心脏紧张得就快要跳出来,她就怕阮系源再次说出他肯定会娶她的话,还好,阮系源沉默着看了她几秒,没再说什么。

    言沐暂时放下心来,却感觉,阮系源的视线,仍然像针似的。

    言沐吃完了早饭打电话给成应先,因为明天高考,学校前几天已经放假,所以这几天言沐都没见过成应先,小女生的心思,还挺想的。

    言沐跟阮妈妈说要去图书馆温书,便溜了出去。

    “哎,系源还没出门,让他送你过去。”

    “不用了……”言沐溜得比兔子还快。“我自己搭车过去,不麻烦系源哥哥了。”

    他和成应先约在一个小公园里,她到的时候,成应先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他依旧穿得简朴,白T恤,牛仔裤,公园的台子上还放着他抱过来的书。

    “沐沐……”他抱着她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可到底年少,不敢太放肆,亲了一下就放开了,在一旁的石凳上铺上报纸,怕她凉,又给垫了一本书,才让她坐下来。

    言沐见着成应先自然很开心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弧度,阳光穿透树叶在她脸上落下一片金黄,远远看去,却是这么近,那么远。

    坐在车里的阮系源忽然涌上一阵焦燥,看着面前的少男少女,他心里的自信和骄傲像是扔到湖里的石头一般直直的落到了最底下,他忽然觉得,就算他和成应先站在一起,言沐也不会选他,方向盘上的手不知何时松开握成了拳头,他不过出国两年,言沐却完全属于了另一个男人,那种心灵上的,放松的愉悦,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成应先有资料他早已让人查清楚了,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男孩子,却不知不觉中,抢走了他喜欢的人。

    阮系源掉转车头,从后视镜里,再一次看见言沐主动的吻上了成应先,那一刻,心如刀割,连跳动都带着难忍的疼痛。

    那一天的言沐和成应先在公园聊了很多,甚至为他们以后的生活规划了一张蓝图,上同一所大学,学同一个专业,大学毕业后,可以进同一家医院工作,等工作稳定后,言沐就把成应先介绍给阮妈妈,然后他们结婚,等个两年再要个宝宝,男孩女孩都行,他们就守着孩子长大,再慢慢老去……

    “应先,你会不会有一天就不喜欢我了……”言沐问。

    “不会……”成应先抚着怀里女孩的长发。“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沐沐……”

    言沐想过,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这他们两个人的一生,真的会这样度过,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的,就是如果……

    那天系源出席阮氏的会议很顺利,公司的一项重要改革计划,那些老臣居然没在他面前闹,比他想像中还顺畅了一些,可越是这样,他却越加烦闷了起来,一下午都是言沐去吻那个男孩子的画面,红润的唇,嘴角的笑容,眼里的依赖,想一遍就痛一遍,越想越痛,越痛越想……

    下班时光光打电话约他去喝酒,系源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他觉得他现在必需要找一点东西来麻醉自己,不然,他恐怕等不到高考后,就会找言沐摊牌,不行,这样还是不行,言沐喜欢她的成绩,她从小的怯怯的,只有在考了好成绩的时候,才会浅浅的笑,心满意足得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

    如果她凭自己的力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她一定会很开心,甚至会抱着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在他面前晃,哥,我上大学了哦,这个大学很好哦,是我自己考上的哦……你看,我也很聪明对不对……

    阮系源想着这些画面就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沐沐,沐沐——他的心怎么这么难受,那个男孩和她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子,就来就没有刀刃,阮系源捂着xiōng口将头埋在腿间,微微颤抖……

    他醉了就开始叫言沐的名字,一句一声,一遍又一遍……整个VIP房,渐渐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再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

    这群人,从小和阮系源一起长大,什么坏事都是一起干的,言沐这个人,是他们这两年给系源盯着的,可盯着还是盯到了别人怀里去。

    再看系源这样子,顿时有些恨恨的。

    葛光光喝了一杯酒,又想起了两年前的事,他在国内是离言沐最近的,可那死丫头实在太狡猾,不但没看住,他还一无所觉,前几天还有人拿这件事来取笑他,葛光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开口道:“哥几个什么时候看系源这个样子过,还不为了那个死丫头,这样,今天就让系源把那死丫头办了,怎么样……”

    这群人,无法无天惯了,又有些喝多了,一听这个馊主意,顿时竖起大拇指,道:“好,好主意,办就办,那死丫头,本来就是阮家的,是系源的,凭什么养到别人的床上去。”

    系源下一杯酒,理所当然的被放进了一些东西,而葛光光怕事情产生变故,药量还多下了些,这药是从黑市弄来的,不但有催/情的作用,还有致幻的功效。

    而言沐,在成应先把她送到家门口后,还没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言沐很多年后还记得当时她给成应先那个GOODBYEKISS,透着冰激凌香草的味道,那是言沐和成应先捡了一下午空瓶子后去换钱,成应先买给她吃的。

    而卖瓶子剩余的钱,存入了成应先的大学学费基金。

    当时懵懂天真,以为世事再艰难,通过努力,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却不知道,有些事,在开始之初,已经注定,就算以后言沐和成应先在大学里厮守二年半,却仍然逃不出,分手的结局。

    那一晚上,言沐醒来时,已经在阮系源的床上,而房里的门,被锁死了,床上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听见言沐拍门的声音,睁开眼睛,四处看着,视线最后落在了她身上。

    诱惑之变故

    初夜对大部份女孩来说,身体上都是痛苦的,心灵上,或许幸福。可对于言沐来说,那一晚上的记忆,太过沉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烙下一个叫痛苦的词。

    言沐一边拍着门,一边害怕的朝后看着,阮系源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智明显有些不清醒,先是视线四处转了转,似乎有些痛苦,手在脑袋上抓着,抓了几下又挪到脖子上继续抓,一副极难受的样子。

    一看见门边的她,却僵住不动了,眼睛一亮,紧接着掀开被子,左晃右晃的朝她走了过来。

    “开门,开门,开门……”言沐拍着门,可无论将门把怎么转,都没用,她急得跳脚,可身后赤/裸着的阮系源,却朝她越来越近了。

    屋内的灯光有些暗,言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无瑕去注意他的表情,只感觉他整个人,很可怕,像会吞噬她的怪物一般,那是一种内心上的惶恐,本能的害怕。

    尤其是他腿间那根已经硬起来的,、随着他走动还微微晃动着的东西……

    言沐那时已经处于高中阶段的尾声,除了一些很细节的东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对一个男人来说,代表了什么,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很简单,她更加害怕起来,转个身贴在门上,手朝前伸出去,似乎这样就可以阻止他朝她靠近。

    “系源,阮系源,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你不准过来……”言沐不断的朝他吼,越吼,声音却越小……

    可阮系源哪知道这些,现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一样东西,女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热,很难受,像即将爆炸的火山似的,身体里的血液每流动一下,他就感觉自已离爆炸的时间又近了一秒。

    除了感觉热之外,脑袋也晕乎乎的,看着的东西像变魔法一样分裂成了好几个,然后又一下合成了一个,脑子很混乱,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受,浑身燥热,而只需要把眼前这个女人剥光,再进入她的身体,他就要得到想到的解脱和满足。

    想到此,阮系源的嘴角,甚至微微勾了起来。

    言沐伸在空中的那只手显得如此的可笑,根本毫无作用,阮系源仍然逐渐的在靠近她,眼看他已经走到了面前,言沐这才回过神来,朝旁边跑去。

    可她毕竟慢了一步,才跑出几步,就被身高腿长的系源扑倒在地毯上,言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系源,却像擒到战利品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系源,系源……”言沐凄苦的叫着。“哥,哥哥,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当然不好……”他毫不迟疑的拒绝,擒着她的双手往头上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哥,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你哥是谁……”他停顿了一下,偏头似乎认真思考着,可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又问。“你是谁……”

    言沐绝望了。“我是沐沐,沐沐……言沐啊……”

    这个名字有点熟,听着心似乎还有点疼,可……沐沐倒底是谁……为什么他一想就这么难受……阮系源又看了她一眼,这张脸也挺熟悉……哦,对了,他想要她,她是他的解药,这么一想,阮系源顿时像没听见似的,一手压着她,另一只手就去脱她衣服,言沐今天穿着一件极繁琐的蕾丝衬衣,阮系源一只手弄了半天没解开,索性不解了,把衣服朝上推,露出粉色的内衣,他停了一停,像发狂似的俯了下去。

    “救命,救命……”言沐已经绝望了,双脚和身体垂死似的乱动着。

    系源被她动着心烦,坐起来,骑在她身体上,怒声道:“不要吵……”

    言沐哪要听他的,巴不得吵得有人上来解救她。

    系源被她弄得更烦,软玉温香刺激得他要爆炸,可,这个女人偏不让他如意,系源心一横,挥起手就朝言沐打去。

    言沐蒙了,整个人僵住了,果然乖乖不动了,因为阮系源威胁她。“再吵我就打死你……”

    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涌起来,言沐恍惚意识到今天怎么也逃不过一劫了,可心仍是痛啊,像是蚂蚁在咬一样,很多只很多只一起,一咬她就疼,千万股疼痛同时折磨着她,这一夜,她原来是要和应先一起分享的,那种有玫瑰花,有侬言软语,有情话绵绵……

    “应先,应先……”她轻轻的叫着,整个人,像条死鱼一般躺着,除了流泪,就只剩下叫这两个字的力气了。

    阮系源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串一串的印记,手,已经在她腰上停了下来,掀起裙子,轻轻的脱下她的内裤,还拿在鼻间闻了一闻,却突然听见她叫的名字……

    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刺耳,一定是他讨厌的东西,可为什么她还在叫,叫个不停,好烦,好烦,头好疼……

    “闭嘴……”他吼。

    言沐恍若未闻。

    她继续叫,阮系源现在的身体胀得厉害,可这两个字,简直像一盆冰水一样。

    阮系源把手里内内朝言沐嘴里一塞,掰开她的双腿,冲了进去。

    言沐的疼痛消失在嘴里那团棉布里,系源一进去后,只觉得女孩子的里面是如此的温暖美好,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感觉都好,那种饱胀满足的感觉……

    让他多等一秒都是折磨。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女孩子的腿被他掰得越来越开,他进到越来越里面……感觉越来越舒服……

    他听不到言沐疼痛的声音,看不到言沐疼痛的表情,只感觉言沐的眼泪,越来越多……当她的泪水在他嘴里融化的时候,阮系源似乎一下清醒了……

    “沐沐,对不起……”他怔了一下,心里的悔恨像是河蟹的钳子似的夹得他一疼,但这种感觉并没有存在多久。他是阮系源,对言沐来说,是最好的男人,比那个成应先好了不知多少倍,这么一想,连心里最后的那一点愧疚也消失不见了,他一遍一遍在她耳边道:“沐沐,我会娶你的,现在,我们只是把这一步提前了,我喜欢你,我会给你最好的,所有的一切,你会被最好的照顾着……”

    那天晚上被折磨了多久,言沐已经记不得了,身体惟一剩下的感觉只有疼痛,心里的,身体的,仿佛沙尘暴一样扑面而来,似乎就要把她给活埋了。阮系源睡着以后,她拖着身体到浴室里,镜子里慢慢出现一个女孩,浑身的吻痕,指印,还有脸颊上的巴掌印,腿上殷殷的血迹……

    言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厌恶得恨不得死去,她把手伸到下面去,那是她从来没触碰过的地方,现在肿了,一碰就疼,可言沐管不了这些,她只想把自己弄干净,弄得和几个小时前一样干净。

    伸进去的手指不断的挖着,扣着,可,除了一些白色浑浊物之外,什么也没有,渐渐的,连白色的浊物也没有了,可言沐还是感觉自己脏得厉害,她打开水笼头,一遍一遍的冲着自己,可是没用,没用,该死的没有用……

    高级客房的设施应有尽有,连刀片都有,言沐视线慢慢凝结在上面,拿起来……哦,她才不是要自杀,她没有错,她为什么要自杀,该死的是阮系源,是他毁了这一切……

    言沐光着身体,一步一步朝外走去,纤细的身影被灯光拉长再拉长,仿佛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她在床边停下来,看着床上的阮系源,男人得到了满足,脸上的笑容像一朵花似的,言沐真恨呀,她这么痛苦,而他却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还有没有天理。

    刀片停在他的脖子上,只需她用力划下去,这个男人就见不过明天的太阳,可,真下得了手吗?言沐吸了一口气,却迟疑了,她想起母亲出丧那天,阮妈妈走到她面前,说,沐沐,跟我回家,阿姨照顾你……

    这些年,如果不是阮阿姨,她言沐,怎么会有今天,以她爸爸那个赌鬼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把她卖到什么地方去呢,阮阿姨照顾她,像个母亲一样教育她,而如今,她真要杀了阮阿姨惟一的儿子。

    阮阿姨曾对她说:系源他真是我的骄傲,人品才智,都很出色,生了这么一个儿了,对阮家,我也算有交待了。

    阮阿姨还说:系源出国了,还真舍不得他,以前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