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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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质问着:“保护费不是刚交了吗?怎么又来收?你们这样收法,我们还用做吗?”

    听到儿子的质问,老父亲连忙走过来,一边扯着儿子的衣摆,一边堆笑着向几名横眉竖目,准备发怒的大汉讨好地说着:“我们交,我们交,年轻人,不懂事,刚哥,别见怪哈。”说完他就想去拿钱。

    “爸。”儿子立即拉住了老父亲,生气地瞪着几名大汉,怒道:“傍晚时分,我们一来开档,你们就来收过了保护费,现在才隔了几个小时,你们又来收,明明收过了,为什么还要来收,我们一个晚上赚的钱还不够给你们,我们还要过吗?”

    “儿子……”老父亲脸色大变。

    那几名大汉习惯了摊主们的唯唯诺诺,被这个年轻人一质问,立即怒火三丈,他们根本就不是城管,而是穿着假的城管制服,前来收保护的黑帮黑派。

    “臭小子,你们交不交?”为首的一个满脸胡子凶神恶煞的大汉怒问着。

    “交……”

    “不交!”

    父子俩人,一个说交,一个说不交。

    “砰”一声巨响,胡子大汉手里的黑色铁棍倏地落在了那张摆满了清洗干净的青菜桌子上,瞬时间桌子上的青菜全都被他打落在地上。

    “砸!”他一声令下,那几名大汉立即开始砸摊。

    数名客人吓得赶紧逃到一边去,远远地站着观看。

    “别砸,求求你们别砸了……”老父亲一看立即心疼地哀求着。

    “你们欺人太甚了!”儿子毕竟年轻,气血方刚的,看到自己父子赖以为生的档被人砸,气不过,立即上前阻拦。

    “把这个臭小子揍一顿,让他长长见识。”胡子大汉一挥手,那几名大汉就围着年轻的儿子一阵暴打。

    “明仔……”老父亲吓得赶紧上前想救儿子,可是那些大汉连他也一起打。儿子这下子更急了,一边想和大汉对抗,一边拼命用自己的身躯去替老父亲挡住那些无情的铁棍。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家都站在远处看着,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止。

    谁都知道这些人是龙会名下的青帮手下,专门收取保护费,保护费收得多,收取的次数也多。他们心情好时,一个晚上就收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收取两三次,所有档主都叫苦连天,却无可奈何。交一次保护费,少则几十,多则过百,小本生意赚得并不多,档主们心疼呀。

    可是他们到其他地方摆摊的时候,又会遭到更惨烈的报复,为了生存,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能苦忍下来,至少他们还能混一口饭吃,只求这些穿着制服的“假城管”心情好。

    贝若雪开着车往家里跑,远远就看到了夜市大排档的分区很热闹,围了很多人,好奇心使然,她把车开到了夜市,在公路边停下了车,跳下车就向人群中穿去。

    当她看到几名大汉手持铁棍正在狠命地暴打着一对父子时,一股怒火立即从她的脚底窜起,直向脑门窜上来,她几步冲上前去,一手就捉住了胡子大汉手中的铁棍,怒吼着:“住手!”

    正打得起劲的几个人,突然间听到一声怒吼,都停了下来。看到贝若雪一身警服,胡子大汉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打人?”贝若雪用力夺过了铁棍,怒瞪着几名大汉,一边质问着,一边上前帮着年轻的儿子扶起老父亲。

    这对可怜的父子已经被打得脸青鼻子肿,嘴角,鼻子不停地流着血,身上估计也全是伤。

    胡子大汉假笑着:“sir,我们是来收租的,可是他们不肯交,还要打我们……”

    “怎么我看到的是你们在打他们,你们身上有伤吗?他们都快要被你们打死了。”贝若雪最恨的就是恶人先告状了,她凤眸夹着怒火狠狠地瞪着胡子大汉,“你们身为城管,就是维护城市的市容市政,维护城市形象,维护城市居民利益,有叫你们出手打人吗?不管你们是什么职位,出手伤人就是不对,走,跟我回局里,打电话让你们的领导到公安局走一趟!”

    “sir,我们也是一时冲动,不会再有下次的了,还是别找我们领导吧。”胡子大汉还想糊弄过去。

    “一时冲动就暴打,要是天天一时冲动,你们是不是要打死人了?走,有什么问题回到公安局再说。”贝若雪一脸的严肃,俏脸绷得紧紧的。

    “sir,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有交租,我……”老父亲连忙替几位大汉求情。

    “爸!”儿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的眼角都受了伤,青紫一片。

    老父亲拉扯着冲动的儿子,他比儿子更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就算贝若雪暂时把他们带回了公安局,青帮老大就会请求龙会的人出面,龙会可是A市最大的黑社会呀,有谁不畏惧,只怕到了最后公安局也只能放人,到时候龙会的报复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小小的生意人哪能和龙会相拼呀。

    “sir,你看,他们都承认了……”胡子大汉堆笑着看着贝若雪。

    贝若雪看向了老父亲,换上了温和的神情,温和地安抚着:“大伯,你不要害怕的,是他们不对就是他们不对,我会替你作主的。”

    “sir,谢谢,真的是我们的错。”老父亲虽然满脸的感激,可就是不愿意改口。

    贝若雪压下满腔怒火,看出老父亲有所畏惧,心里暗暗决定要把此事查到底,她瞪着几名大汉,冷冷地说着:“不管谁对谁错,打人就是不对,走,跟我回公安局!”

    几名大汉交换了一下眼色,忽然一哄而逃。

    “***,还敢逃!”贝若雪怒火冲天,动作迅速地追上前拦下了胡子大汉,大汉立即挥拳相向。

    贝若雪一记擒拿手,捉住大汉的手,一个反剪,把大汉的手反剪到他的身后,然后膝盖抬起,在大汉的肚子一顶,大汉立即痛叫出声,贝若雪再用力一推,把大汉整个人推倒在地上。

    其余几名大汉挥棍而来。

    贝若雪随手一抄,抄起一张凳,用力一挥,挡住几条铁棍的攻打,脚与手同时出击,一记横扫千军,瞬间就把几名大汉同时扫倒在地上,大汉手里的铁棍在打烂了贝若雪手里的凳子同时亦掉落在地上。

    一个大汉动作迅速地爬起来,掉头就逃。

    “还逃!”贝若雪低咒一声,脚一踢,把一张凳子踢飞而起,带着虎虎生风,狠狠地砸在大汉的后腿,大汉“砰”的一声就扑倒在地上了。

    没几下,这些靠着身材高大和手中铁棍横行霸道的大汉全被贝若雪制服,丢到了一起。

    贝若雪如侠女一般,立在几名爬在地上哀嚎的大汉面前,一边掏出手机,按下了110,通知值班警察立即赶到现场。

    057 先情敌后兄弟(上)

    “雪儿,怎么回事。”上官炼高大的身影钻进了人群中,走到了贝若雪的对面,先是扫了一眼被贝若雪丢到一起的几名大汉,又看了看那对受了伤的父子,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

    上官炼走到胡子大汉面前,蹲下身去,伸出右手挑了挑胡子大汉的衣服,鹰眸随着他手的动作,在大汉身上的衣服翻转。

    “你们身上这套衣服是假的。”上官炼手指甩了甩,弹甩开被他手指挑起的衣服,沉着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几名大汉,冷冷地道:“你们的胆子不小呀,敢冒充城管来闹事。”

    几名大汉脸色变了变。

    混黑道的人,首先就要摸清警方的队伍。

    贝若雪和上官炼都是外貌出众的人,就算他们不想出名,不想高调,可是只要看到他们的样子,都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此时几名大汉都知道此次栽到了重案组手里,对他们相当不利不说,还会牵连到青帮,甚至是龙会。谁都知道重案组专门和龙会过不去。

    贝若雪站到上官炼的身边,低声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上官炼。

    做得好!

    听完之后,上官炼投给贝若雪一记赞赏的眼神。

    如果是他先遇上,他也会那样做的。

    这些城管本身就是假冒的,就算不是假冒的,出手伤人也不对。

    很快地,两辆警车呼啸而来,上官炼低声叮嘱了几句之后,便让同事把几名大汉押上了警车。

    贝若雪掏出手机,打了120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120急救车也来了。

    “大伯,你们都受了伤,先到医院里包扎吧,包扎好后,再到公安局里做笔录。”贝若雪和上官炼一左一右上前分别扶着老父亲和年轻的小伙子走向急救车,随车来的医生们连忙迎上前来从他们手中接扶过伤者。

    “我们的档……”老父亲在被扶上急救车时,担心地扭头看着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档子,那是他们赖以为生的。

    “大伯,我们会帮你收拾好的,你不用担心。”上官炼温和地安慰着。

    “谢谢你们。”老父亲由衷地道着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贝若雪接过了话,“这件事我们会彻查到底的,绝对不会姑息。”她看出这位老父亲担心事后的报复,她决定追查下去,不让胡子大汉背后的组织对群众进行报复。

    A市最大的黑帮就是龙会,其他小帮小派都是依附着龙会的,她追查小帮小派,可以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到时候就能歼灭龙会了。

    不管龙会在司法界的靠山有多大,贝若雪坚信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代表正义一方的警方能把龙会歼灭。

    120急救车把父子俩人带走了,上官炼和贝若雪亲自动手帮他们收拾摊挡,有很多围观的人也主动帮忙。

    ……

    夜色yīn沉,黑色的天网笼罩着整片大地。

    上官家二楼大厅的落地窗前,杜狂风一手环胸,一手夹着一根香烟,沉默地抽着烟,桃花眼带着掩饰不了的担心,看着窗外。

    黑色的天际把远远近近的楼房都吞噬,那微弱的路灯根本就无法和黑色的天网相抗衡。

    深夜十一点了,他从傍晚就来了,等到现在十一点了,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依旧不见踪影,她是出任务了,还是?

    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烟,再狠狠地把烟雾吐出来,缕缕烟雾袅袅上飘,很快就消失不见。杜狂风松开了环胸的手,摸出手机来,按下了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听到手机上传来了电话通了的声音时,杜狂风的心略略松了一下,因为电话能打通,证明贝若雪没事。

    贝若雪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他唯恐不及,她可知道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她。他害怕她和罪犯搏斗的时候会受伤,他害怕她追捕逃犯的时候会中枪,而他偏偏不能跟在她的身边。

    有时候看到她为了工作,几天几夜不回家,等到再见她的时候,警服上的灰尘告诉他,她有多天不曾洗澡换衣服了。

    每当那个时候,他的心就痛得揪成一团。

    表面上,他是个吊儿郎当,在她面前没个正经样的男人。她可知道,他用吊儿郎当来掩住他的心疼与担心,他很想把她锁在身边,却又不想自己的担心会成为她的心理负担。

    雪儿呀,不管工作多累多危险,你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在你的后方,有一个痴情人刻骨一般地担心着你。

    “杜狂风,什么事?”电话那端传来了贝若雪的声音,夹着一点不耐烦,把杜狂风的思绪拉了回来。

    杜狂风苦笑,他恨不得时刻把她缠在自己的身边,她却对他无情至极。

    爱上一个这般无情的女人,心疼,是他活该。

    “雪儿,你在哪里?”杜狂风低哑地问着。

    “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些事情,你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先挂了,我有点忙。”贝若雪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我……”杜狂风的话还没有说完,贝若雪已经挂断了电话,“我等你回来。”杜狂风轻轻地把未说完的话对着手机说,手机只传出嘟嘟的声音。

    怔怔地看着手机,杜狂风眼里难掩痛苦,不过转念一想,贝若雪一般不愿意接他的电话,他知道也是他的痴缠太厉害了,缠了那么多年,把贝若雪缠怕了,她才会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刚才,她接了,不是吗?至少她接了他的电话,让他知道她没有损掉半根头发。

    爱一个人,有人爱得很幸福很快乐,也有人爱得像杜狂风这般痛,这般痴情的。

    自小就相识,少年时期就爱上,苦追至成年,依旧无果。

    这段情,这份爱,沉甸甸的,压在杜狂风的心头。

    他也想劝自己放弃的,可是……如果能放弃,他怎么会苦追至今?

    如果……

    如果没有当初的相识,没有少年时期的情不自禁,又怎么会有今天为情所困的他。

    外人眼里,他是天子骄子,可在爱情的世界里,他就是街边的乞丐。

    058 先情敌后兄弟(中)

    时间流逝总是静悄悄的。

    杜狂风整个人被单恋笼罩着,爱得深,痛得也深。

    世间情,往往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蓦然——

    “狂风。”杜素素走上了二楼,看到杜狂风站在窗前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贝若雪的归来,她心生不忍,上前劝道:“时间不早了,炼和雪儿估计又是出任务的了,你和小珍别再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或者你可以说出来,我明天转告给他们。”

    看看外面,杜素素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夜色深沉了,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度,而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的人,却不知道在家里有多少人在等待他们的归来。

    等,是一个让人痛,让人苦,让人欢喜,让人忧虑的字眼呀。

    杜狂风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贝若雪和上官炼还没有回来,证明他们不仅是出任务,还是那种需要在外面过夜的任务。

    眼神沉了沉,无言的痛楚从他的眼底浮现,他低低地应着:“姑姑,我等到十二点吧,十二点后,雪儿不回来,我就先回去,明天我到公安局去找她。”来这里等,很多时候是等不到人的,但去公安局,就一定能等到她。

    当警察的人,似乎习惯把公安局当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真正的家当成了宾馆。

    杜狂风转过身来,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位老爷子下棋的高雅珍,高雅珍虽然在观棋,却心不在焉,想必心情和他一样吧。

    他和高雅珍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可惜站在反方向,否则他们可能不用那么痛苦。

    “狂风。”杜素素温和地瞅着他的脸,看到那张脸上满是担心,忍不住又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试探地问着:“狂风,你苦追雪儿十年了吧,和小珍追炼一样长时间了,可是雪儿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你难道没有想到过放弃吗?”

    贝若雪要是喜欢他,他何必苦追至今,这么明明白白的道理摆在面前了,他一个大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还不明白吗?

    “姑姑,爱上一个人容易,但想忘掉却很难。”杜狂风低低地应着,没有过多解说他对贝若雪的感情有多深,他相信身为过来人的杜素素会明白的。

    杜素素苦笑一下,没有再劝说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声音,杜狂风立即转身,快步地向楼下跑去。

    高雅珍也反应过来,也跟着往楼下而去。

    屋外。

    贝若雪把车泊好,刚打开车门钻出车外,就感觉得有一团黑影罩来,低低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她本能地快速地抬眸,接收到杜狂风满是担忧的眼神。

    “雪儿,你回来了。”杜狂风低喘着,站在车门前,定定地看着贝若雪,很想冲动地把贝若雪搂进怀里拥抱一下,不过他不敢轻易出手,因为贝若雪会给他一个过肩摔的。他这么高大,要是被她一个过肩摔,会很难看的。

    “狂风,你怎么在这里?”贝若雪微微地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冷也不热,“有事吗?”她一边问着,一边越过杜狂风就去开门。

    “雪儿。”杜狂风大手一横,拦着贝若雪的去路。

    “狂风?”

    贝若雪挑高了秀眉,凤眸微愠地瞪着杜狂风。

    和贝若雪一起回来的上官炼看到杜狂风后,赶紧下了车,不过他的动作看上去很平静,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紧张,没办法,情敌出现了,能不紧张吗?

    “炼。”尾随杜狂风而出的高雅珍赶紧拦着他的步伐,不让他成为杜狂风和贝若雪之间的障碍,这是她和杜狂风之间的约定。

    因为上次上官炼说,让她别再叫他炼哥哥,她这次改口了,不敢再叫他炼哥哥。

    不过叫炼,显得更加的亲热。

    “高小姐,有事吗?”上官炼的话是对着高雅珍说的,眼神却掠过了高雅珍落在了不远处的杜狂风和贝若雪身上,紧张之情若隐若现,像是害怕杜狂风会一口把贝若雪吞掉似的。

    “炼,你外公的八十岁寿宴,我也收到了邀请函,你也会参加吧,我能做你的女伴吗?”看到上官炼的视线依旧落在贝若雪身上,高雅珍眼里掩压不了对贝若雪的嫉恨,如果不是父亲的态度强硬,她真的会暗中求人把贝若雪调离A市公安局,把贝若雪调到那些偏远的山镇,让贝若雪和上官炼见上一面都难。

    “不用了,如果我去的话,我会带着雪儿去。”上官炼淡冷地拒绝,何况他还不一定有空去参加。他似乎有很久没有去过杜家别墅了,也忘记了再过三天就是外公的生日了,像杜家这种上流豪门,身为老太爷的外公过生日,宴会是少不了。

    自从他成年后,他好像不曾参加过外公的生日宴会吧?

    当他看到杜狂风冲动地拉住贝若雪的时候,他立即越过了高雅珍,几大步上前拉住了杜狂风,嘴里像往常一样友好地劝说着:“狂风,很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先让雪儿回家休息。”

    “炼。”杜狂风重重地甩开了上官炼的大手,以前他从来不觉得上官炼每次在他缠着贝若雪时,出手阻拦他是有企图的,这一次,他感觉到了。

    正如高雅珍所说,上官炼一直都在不着痕迹地阻止他接近贝若雪。

    “炼。”高雅珍也走了过来,她想说什么,上官炼一记yīn冷而凌厉的眼神扫向了她,让她顿觉如坠冰窖,所有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心,再一次如千支针插在心,痛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

    059 先情敌后兄弟(下)

    “炼,我们谈谈。”杜狂风决定亲口问上官炼,如果上官炼不承认爱着贝若雪,那么他会明确地警告上官炼,以后别再这么好心地劝他了。如果上官炼承认爱着贝若雪,那么他们之间便成为情敌。

    杜狂风深深地看一眼打开了门,向屋里走去的贝若雪,在贝若雪跨进屋里的时候,他依旧不死心地冲着贝若雪的背影说着:“雪儿,到时候我来接你。”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决定霸道一次,强势一次,都要她当自己的女伴。

    “我不会去的,我对宴会没兴趣。”贝若雪扭头看了杜狂风一眼,有点无奈。她还看了上官炼一眼,眼里的深意只有上官炼懂的。

    那是:sir,我当了无数次的挡箭牌,现在轮到你当挡箭牌了。

    等到贝若雪把贝家大门关上了,杜狂风转身走到他的奔驰面前,打开车门,眼神示意上官炼上车。

    上官炼上了车,坐在杜狂风的身边。

    “狂风,我们要谈,在这里谈就是了,还要去哪里谈?”相对于杜狂风的不满,上官炼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好好地,谈谈。”杜狂风脸色横着一条黑线,脚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抛下了高雅珍孤独地站在原地,黑色的天网撒来,更显出她的孤单。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咖啡馆里,杜狂风和上官炼面对面地坐着。

    夜色已深,咖啡馆里的生意略显清淡,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

    上官炼一坐下就招来侍者,吩咐侍者替两人煮两杯纯咖啡,似乎他们不是来谈谈的,而是来喝咖啡的。

    “炼,你爱雪儿吗?”杜狂风盯着上官炼,开口直奔主题。

    上官炼看向他,脸上依旧温和,表情却很认真,应着:“爱。”

    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杜狂风依旧气得脸色铁青。过去他真是笨蛋,没有看清上官炼的情,还以为上官炼不懂情,每次贝若雪逃避他的时候,上官炼好心地劝他的时候,他还向上官炼诉苦,还问上官炼,贝若雪喜欢什么。却想不到上官炼才是他追贝若雪的最大阻碍。

    杜狂风很想不生气,很想静下来好好地和上官炼谈谈的,可他做不到。

    得到上官炼的确切答案后,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觉得自己被情同手足的上官炼当成猴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猛地起身离座,越过坐在他对面的上官炼,就向外面走去。

    “狂风。”上官炼立即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脸上一片凝重,“对不起。”他也不是故意要隐瞒自己的感情,其实家人都看出他的感情了,只是杜狂风一直把他当成最信任的兄弟,才不愿意怀疑他。

    杜狂风扭头瞪着他,桃花眼里一片冰冷,他格推开上官炼的手,低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以后,我们先是情敌再是兄弟。”说完他大步地离开了咖啡馆。

    “狂风……”

    上官炼无奈地看着杜狂风离开。

    “嘟——嘟——”

    上官炼的手机忽然响了两下,是信息提示。

    他掏出手机查看新信息,当他看完信息之后,脸色骤变,侍者送上了咖啡,他也顾不得上喝了,匆匆结了帐,匆匆地离开了咖啡馆。

    ------题外话------

    我这里今天要停一整天的电,我起床又晚了,只来得及码一千字维持更新。

    公众章节更新得少,有些情节被逼着分好几章来更新,导致全文显得慢热,亲们见谅哈。

    060 龙煜的求助电话

    东升的朝阳带着暖意洒落人间,把大地染上了金黄色。天空,碧蓝碧蓝的,寥寥无几的白云偶尔飘移。

    春风轻拂,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寂静的小巷随着朝阳的东升慢慢开始活动起来,有了生气。

    贝若雪开着她那辆越野车,开出了小巷,融进了大街上的车流,她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一直看着前方,车速不快不慢。

    腹中,空空如也。

    她今天没有去上官家吃早餐,也没有等着上官炼一起上班,而是独自出门。

    心里却在猜测着上官炼昨天晚上和杜狂风出去之后,凌晨二点多才回家,还是走路回来的。他肯定是办什么事了,而且根本就没有和杜狂风一起,因为杜狂风不可能让他走路回来。

    贝若雪总觉得上官炼身上藏着一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街道上,各种各样的早餐店前人流涌涌。

    贝若雪把车开到一间天津狗不理包子店面前停下,下车买了两个馒头。

    她极少在外面吃早餐,就算吃,她也不知道该吃什么,所以就选了一个最简单又最省钱的馒头了。

    拎着馒头,她钻进车内,才系上安全带,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上官炼,所以摸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接听键放到耳边,说着:“我在外面吃早餐了,不必备我那一份了。”

    “贝小姐。”电话那端却传来了低沉冰冷的声音。

    “龚先生?”贝若雪一愣,没想到电话居然是龙煜打来的。

    他又想做什么?

    该不会又想报假案吧?

    “贝小姐,我的车抛锚了,我现在丽苑花园大门口。”龙煜低冷地说着,他打电话给贝若雪,应该带着求助的意味,可他的语气没有半分的软化,一直是冰冷彻骨的。幸好是贝若雪,如果换成了其他女人,准被他时刻的冰冷吓到。

    “你的车抛锚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汽修公司呀,你打给我干嘛,我又不会修车。”贝若雪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你是警察吧?”龙煜低低地问着。

    “是又怎样?没有人规定警察就要万能,我是不会修车。”贝若雪理直气壮。

    “群众有难找警察帮忙,没错吧?”龙煜继续说着。

    “……没错。”贝若雪应着,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

    “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身为警察的,不应该帮吗?”

    “……”贝若雪彻底的哑口无言,帮忙是可以,可她能帮什么忙?她真的不会修车。

    “你想我怎么帮?你没有汽修公司的电话?那好,我帮你打,还是你有急事要去办,没有车可以坐?我可以帮你叫计程车,甚至可以帮你付上车费。”贝若雪开始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着。

    “你在吃什么?”电话那端的龙煜居然听出了贝若雪正在吃东西。

    呃?

    这个人的耳朵尖得吓死人。

    忍不住地,贝若雪又把龚煜怀疑成龙煜。

    “馒头。”

    “你怎么吃那东西?”龙煜的声音更低了,隐隐压着一股什么情绪,因为是通电话贝若雪听不出来。

    “东西?我不能吃吗?满大街很多人都在吃呢,虽然没有馅,但也不难吃呀。”贝若雪继续吞噬着手中的馒头。

    “你在哪里?”

    龙煜问着。

    “街上。龚先生,你还没有说我该怎么帮你呢?”吞了一个馒头,贝若雪开始磨牙吞噬第二个馒头。

    就算她家里也算有钱,不过她们当警察的,有时候要到外面去办案,遇着条件差的环境时,什么都要吃,有时候连馒头都吃不上呢。

    “你等我,我去找你。”龙煜说完就挂了电话。

    贝若雪莫名其妙,瞪着手机,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不是说车抛锚了吗?他来找我?走路?”

    随手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贝若雪三两下就把最后一个馒头吃完了,然后看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了,她立即脚踩油门,向公安局开去。

    她压根儿就没有把龙煜的话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