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过冬 修改(2/2)

    萧侗只能这样回答他:“佛这个东西吧是个信念,你心中有他他就存在,反之他就不存在,我这么讲你一时可能不明白,这需要天长日久的去体会,就好比我以前不相信他存在的,现在我想他也许存在。”

    阿易就说“存在不存的在都在于各人的心了,对吧?”

    一句话概括的比萧侗讲的明了许多,真叫她汗颜。

    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的深层尖锐。萧侗只好打叠起精神搜刮出自己肚里那点货,从历史、军事、政治,风俗等等各方面来回答他。

    先是回答后来成了古今辩论了,辩论过程中萧侗又扯出了《三国演义》。

    讲着讲着萧侗忽然醒悟,阿易一直引诱着自己往他想知道的话题上讲,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想着萧侗不乐意了,收了声沉默。自己真的低估了这个“古人”。

    沉默是相对的,小阿吉现在是每日无故事不欢。你不讲,他仰着小脑袋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你奶身奶气的央求:“萧姨讲一个,萧姨讲一个。”

    萧侗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得将他抱到腿上又开始讲。

    接着又让阿易逮着话题跟她讨论。

    有一点让萧侗奇怪,阿易一直不问萧侗来自哪里?为什么懂得这些东西?这么着让萧侗更加觉得他深奥莫测,心机深沉。

    这一场问答辩论从寒冬一直持续来年的到春回大地。

    等到冰雪融化了,萧侗带了阿易阿牛三个人沿着河边翻地,去年冬天闲着时已经将树砍了,野草给焚烧好了。

    阿易说这里有些部落也烧山种植,但是他们不翻地,只是挖上一个一个的坑将种子撒上,收成很低,不够养活人,所以还得以打猎为生。

    没有铁质的农具,做起事来太困苦了。三个人足足翻了二十几天才翻了五六亩地,再修整了五六天,才将地拢成一块一块的,整完地萧侗感受到气温暖和多了,看看可以育苗了。

    过了十几天黄豆已经成苗看着可以移栽了。三个人配合着,一人挖坑,一人施肥,一人栽苗。萧侗怕将豆苗根烧坏了,每个坑只放一点点肥料。(去年冬天萧侗让挖了个坑,建了个简易茅房,将每日烧了的柴火灰倒进茅房积了一些肥料。)

    “阿默快要回来了。”阿易没头没脑的对萧侗说了这么一句。

    萧侗停顿下来奇怪的看着阿易:"阿默与我还有关系吗?”

    不理会萧侗的反问接了说:“你不要怪他,为了部落的存亡,他有时候要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萧侗就问他:“倘若带上我们六个人就影响部落的存亡了吗?”

    阿易沉吟了会说:“自然不会,但是留下弱残是祖先定下的规矩,而且就算是健壮的人在迁徙途中也常有伤亡,我们如果跟着迁徙只会死得更快。”

    萧侗又问他:“往年留下的弱残有活下来的吗?”

    阿易叹了口气说:“极少!”

    萧侗眺望着东山说:“这就是了,在阿默的眼里我早已经是死人了,如果我没有熬过来,现在就是一堆尸骨了。而活下来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与他没有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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