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着你的痛苦
夹杂着甜蜜
这一生 我都忘不了……
第四章
眼前这一幕,让孟尧顿感到啼笑皆非。
「耶,你回来啦!」安琪惊喜地站起身,嘴角还沾着饼乾屑。「你也很过分说,居然今天才回来,我本来打算晚点去酒吧找人了呢!」
对于她的三天期限,他能拖就拖,第三天才归返。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指着电视,别告诉他,她平时就以看A片作为娱乐!
「啥?」她明眸迷惘地转头,才晓得他话中之意。「那是A片啊!」
他撇撇嘴,关掉令人血脉债张的萤幕,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我当然知道那是A片,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彦明借我的啊……唔!」她惊觉自己提到不该提起的人,赶紧捂住嘴。
「我不是说别再和那家伙见面了?」孟尧倒是没多大反应,跷了个优雅的二郎腿,双臂伸长搁在椅背上,深邃鹰眸犀利得彷佛能刺穿她。
安琪顿时手足无措。「这个……那个……啊,那是他之前借我的啦!」
「哦?」孟尧英眉微挑,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小妮子。
「是、是啊!」安琪有些心虚,早了解孟尧是何等精明,即使是丁点蛛丝马迹,在他锐目之下都无所遁形。
「你平常都不吃饭,吃这种垃圾食物?」木质大桌让各式琳琅满目的零食堆得一片狼籍,他眉头蹙紧。
就算她的爱慕多教自己想逃之夭夭,毕竟也是自己的小妹,让她以这种食物垫胃,他不禁有些愧疚。
「我偶尔会出去买便当啊!」安琪不以为意地说。
虽然孟家给她的零用钱多到让很多人羡慕,但并没因此养成奢侈的坏习惯,特别是食物方面,她一向不讲究,反正别饿到就好。
「偶尔?」他不悦地重复道,难怪她会瘦成这样,不过该长肉的地方……
他脑袋倏地停止思考。该死!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看!」安琪笑眯咪地扬高在书局买到的初学食谱。「我刚刚去黄昏市场买了好多菜回来,我决定要洗手做羹汤,学做很多好吃的菜唷!」
「那很好啊!」他不自觉让她的快乐感染了,刚毅的俊颜在面对她时,破天荒地柔和许多,这才发现其实他们的相处模式除了对峙之外,也可以这么温馨。
「而且我以后还要当你的老婆,怎么可以让你三餐都吃外食呢?」说这话时,她脸儿薰上一抹娇羞,纤指揪扯着。
「你……」他收回刚刚的感动,原来她从来没打消过纠缠他的念头,甚至异想天开地将荒唐的未来都计算好了。他狠心地刺破她绮丽的天真。「安琪,我会娶妻,但是新娘绝不会是你,永远都不会。」
恍若从天堂掉进地狱,她容颜一阵刷白。「话……话别说得太满,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他失笑。「这句话你讲多少年了?可是我还是不爱你啊!」
「那只是时机未到!」死鸭子嘴硬。
「爱情和时机无关,况且我已经有碧婷这么好的女朋友了。」
「你和那个三八婆还在交往?」她坏心眼地大嚷。
「安琪,注意你的言行。」他表情变得严厉。
「本来就是,那个三八婆接近你绝对有不良企图,我上次还看到她趁你上厕所偷翻你抽屉,你不能不小心啊!」她急急道。
「偷翻我东西,恐怕是你才会做的事情吧?」他非但不接受建言,还反讥她。
在孟尧眼中,碧婷是个识大体的女朋友,更是他身边的专属秘书,能力虽称不上顶尖,倒也没出过什么大纰漏,就连上回让安琪以独门毒药辣椒咖啡伺候,不但没责怪,还要他别骂安琪,这么端庄温驯的好女人,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但安琪可不这么认为,她直觉那女人肯定不安好心眼!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她的语气难掩受伤,就算是她嫉妒好了,难道他就不能稍稍安慰她一下吗?
「没办法,你前科太多了!」她以前的种种疯狂行径搞得他天昏地暗,让他只想离她越远越好,虽然他有时也很怀疑为什么能容忍她这么久。
他的个性堪算温和儒雅,当然,那只对没惹到他的人而言;而安琪的做法已经不能用「惹」来形容,是太越界的侵犯。不过他好像总是气归气,就是狠不下心动她一根寒毛或苛刻处罚作为警告,反而采取闪躲作风。
乍听之下似乎是他大人有大量,然而却令他感到窝囊……
孟安琪,冠着自己的姓,是父母十二年前领养的心肝宝贝,是教孟杰唯命是从的圣旨;但她轰动的告白却教他无法发白内心将她当作一个妹妹疼爱,她竭尽所能的追,他就竭尽所能的逃!
他逃,是因心中逐日累积的某种东西教他恐惧。
恐惧?如此桀傲不羁的大男人怕什么?很抱歉,他不愿多去抽丝剥茧,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客厅寂静得连彼此呼吸都听得见,安琪瞅着一双美眸,带怨地睇视孟尧。
「你……肚子会不会饿?」
她的天外飞来一笔,让孟尧一时反应不过来。
安琪边走进厨房边说:「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发现那女人的真面目。我煮饭给你吃好不好?」
他亦未在这个争执点上与她打口水仗,而是趋步至厨房。「你行吗?」
「就照食谱写的就对啦!」她不断从冰箱拿出菜肉,这是她头一回下厨呢!
流理台被生食推成一座小山,让他傻眼了。「这全部都是你今天买的?」
「对啊!」安琪翻着食谱。「吃蜜汁**腿好不好?看起来很不错哪!」她兴奋地将食谱的图片挪到他眼前。
「对你来讲难度太高了吧?」他不但不捧场,还很怀疑她的能力。
偏偏她这人最受不了被瞧不起。「好,我决定做蜜汁**腿!」
套上围裙、卷高袖口,她擦腰自信地说:「男人去客厅等着,厨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是怕你毁了这个厨房。」他可是好意提醒。
「放心吧!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孟安琪,出去、出去!」她的斗志被完全激发出来,用力将孟尧推出门外,心中决意要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所谓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她「聊落去」了!
孟尧无奈地坐回沙发看财经杂志,耳边不停传出菜刀「剁剁剁」的砰然巨响,听得他心惊胆战。会不会待会蜜汁**腿端出来,她手指也断好几根了?
但老实说,看安琪如此拚命,他又不是木头人,心底多少乱感动一把的,只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有她想要的结果。
「啊,好痛!」不消一会儿,便听见安琪的惊呼。
孟尧立刻飞奔至厨房,瞧见安琪白皙指头开了小口,血液不断涌出来。
「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他焦急地看着她的伤口,心一阵揪紧,未经思索便将她的玉指含入口中吸吮。
「我……」他的举动教她刹那间忘记了疼痛,反倒羞红了双颊。「其、其实也没那么痛啦……」
放开她的纤指,他仔细观察伤处。「伤口那么深,还说不痛?你唷,就是爱逞强!」他速速取来医药箱,一边为她清理,一边不忘碎碎念着。
安琪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孟尧,静静凝视他专注包扎的模样,不自觉漾起一朵窝心的笑。
是呀!她是爱逞强,但他可知道,她的逞强只为了能获得他的爱?
「你想什么想得出神了?」不习惯她的安静,一抬头竟见她呆呆傻笑着。
「我在想,如果你能一直对我这么好,要在我身上划几刀我都愿意。」她毫不避讳地道出真心话。
「你在胡说什么?傻丫头!」孟尧未发觉自己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谁说我傻了?我才不傻呢……」安琪没来由地感到鼻头一酸,害她必须好努力、好努力才能压抑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万般心疼,她总是能在他猝不及防间撼动他的心弦,所以在面对她的不顾一切时,他惶恐得想逃,否则筑设在他俩中间的万里长城再牢固,也会让她击垮的……
「老天,你是生来折磨我的是不是?」他才吼完,俊峭薄唇便覆住她的。
他的力道因心思狂乱而略嫌粗暴,但她没有抵抗,柔顺地攀住他的颈项。
他们的唇办紧贴,舌尖深入彼此缠绵,当几滴残留她颊腮的泪水渗入,和着唾液融化在他们的口腔,竟是骇人的苦……
「唔……」她纳闷地睁眼看他,为何那双拥抱自己的手像是在反射他内心的晦涩?自始至终,不要她的人都是他啊!该苦该痛的应该只有她呀!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怕自己被她洞悉,为了转移她的视线,他挥开流理台上的杂物,抱她坐在上头,开始剥卸她的衣服。
「你要在这里?」她错愕。「可是这里是厨房……」
「没有人规定做爱就非得在床上。」他动作俐落地脱光彼此的遮掩衣物,当她一丝不挂的玲珑娇躯展现在他的眼前,美丽得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可是在这里好冷……」她困窘地将身子蜷曲成小虾米状,酡红的脸蛋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般可口。
「待会儿就热了。」她的害臊在他眼里成了别致的性感,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扳开她的玉臂,霸占她左边的凝乳。
「孟尧……」她无助地低垂臻首,四肢无措地摆放,仿佛一尊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乖顺地任人操控。
他改以两掌搓揉她雪白的乳房,并往前站在她双腿中间,温热薄唇贴在她小巧耳珠上厮磨,引发她不由自主的阵阵哆嗦。
「怎么发起抖来了,还冷吗?」他明知故问,食指和大拇指弓成圈圈,弹弄粉嫩的蓓蕾。
「尧,我们回房里好不好?这样真的好奇怪……」她抓住作怪的大掌,近乎哀求地说。
她的畏惧激发他的叛逆,想不到这小妮子也会害怕,如今掌控权在他手上,他想怎样,还由得她抗拒吗?
「一点都不奇怪,我会教你在厨房里做爱的乐趣。」当他目光飘至被搁在一旁的蜂蜜时,唇畔扯出邪佞弧度。「被你这么一蘑菇,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彷佛看到救星般,她赶紧说:「那你再等一下,我快把菜做好了……」
她倏地住口,瞅着他取来蜂蜜罐的异样举动,令她心跳严重失序。「你拿那个做什么?」
「我等不及你的蜜汁**腿了,倒不如我先做个蜜汁美人鱼犒赏自己……」说着,他已用勺子挖出一匙蜂蜜,淋在她细致的肌肤上。
「啊!不行,会长蚂蚁!」她慌张地欲跳下流理台,却被他以庞大身躯制止。
「放心,我保证会吃乾净。」他探出舌尖挑逗地舔舔她的俏鼻,便开始品尝美味的大餐。
他软湿的舌头横行无阻地在她曼妙胴体四处游移,压在她肩头的手掌无暧昧地摩挲一会儿后,在她浑然未觉间滑向两丸乳球以不同方向揉弄,然后将头颅埋在乳沟,像个贪甜的小孩饥渴地吮吸。
「啊……」她躁乱地仰起下巴,心想这男人平常老摆着一张扑克脸待她,唯有在情欲时刻,居然摇身一变成邪恶至斯的男子……
金黄色的蜂蜜随着他的大手流摊开来,宛若附着在她躯体的第二层皮肤,他贪焚的舌没一寸错过地尝吻着她,激起惊涛骇浪的欲望,亦打破她原先的抗拒,甚至迷恋这般湿黏的yín荡快感。
「好甜!」他抬起脸满足地舔了下唇角。
他这举措更教她羞得无地自容,整张小脸躲在伟岸胸膛里不敢见人。
「你也会害羞啊?」他可不会就此罢休,推开她白里透红的身子,头一低,掳获一只蓓蕾吸吮。
「啊啊……」她娇声嘤咛着,柔荑却不自禁环住他肩膀。
「你现在还冷吗?」
「不……不会了……嗯啊……」她的身体经他几番撩拨,哪里还冷得起来?光是那不断高升的欲火就让她热昏头,不知身在何处了!
他莫名感到愉悦,打开并弯曲她的膝盖,让她脚掌平贴在流理台,他眼眸一眯,似在详细端视那片娇艳欲滴。
「你又想干什么?」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危险,而如此羞人的姿势更教她心纷意乱,一股矛盾的心态令她下意识咬住下唇。
虽然让他这么大刺刺地观看自己私密很是难堪,然而她却些希望能用这副躯体迷惑他,就和上回一样,她想看他为自己迷乱的模样。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要教教你享受在厨房做爱的乐趣。」他伸指捻按嫣红肉芽。「瞧,我不过盯着你看,这儿就硬了。」
「哪有?呃啊……」她的狡辩顿时被分解成甜腻的呻吟。
「还嘴硬?」他剑眉挑高,利眸闪过一丝戏谵。「看来,我得让你听话点才行。」
他从水槽中取出一根小黄瓜,故意展示在她面前。
「你……」她震愕得不知所云,惊恐地欲合上腿,他却不许。
「别慌,我只是想考考你,小黄瓜除了能拿来做菜,还能做啥?」他的泰然自若和她的战战兢兢形成强烈对比。
「这……」她脑筋都糊成一片了,哪还能思考这些?
「三秒钟作答,一、二……」
她小脸一白。「别数了,我知道……敷脸!」
「不错,你挺厉害的。」他魔指开始蹂躏她的私处,藉以混淆她的思考能力。「还有呢?」
「嗯啊……你这样不公平……」体内歇息的欲兽再度被他唤醒,她虚弱地指控他。
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游戏规则是他订的。「三秒钟作答。」
「等、等一下!」她索性抓住他手腕,却不能完全让他停止,只是减低他给予的刺激。「打、打果汁!」
天呀!她快晕倒了,哪有人选在这种激情时刻考试的?
「嗯哼,还有呢?」
「还有?」
「你以为题目会这么简单吗?」拉着她的皓腕扣住她膝后,方便他更肆无忌惮地玩弄她的花蕊。
「可是……」这姿势好丑。
「撑住,别让脚滑下去了。」他命令着,「一、二……」每数一声就拉扯她的小核一下。
「我……嗯啊……」时间已止,她仍答不出来,整个心神全系在下处,那急促的酥麻简直吞噬了她。
「时间到了。」他冷不防缩回手。
「嗯?」蒙胧大眼眨啊眨,她感觉一股空虚失落攫住自己,却始终搞不清楚他在玩啥把戏?
「游戏结束,你输了。」他拿着小黄瓜邪气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你得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她似乎明白他可怕的意图,紧张到全身战栗。
「你说呢?」语毕,他竟然将小黄瓜插入她私密窄洞!
「呃!」她顿时一阵眼花撩乱,却无法不承认那份空洞有了短暂的填补,然而更巨大的惶恐却教她失措挣扎。「你怎么可以……快拔出来……万一断在里面……啊……」
「安份点,不是叫你撑住吗?」他责难地瞥了她一眼,替她将双手归回原位。
「你快把它拔出来呀!」他就这样放手让小黄瓜插在她体内,她害怕到快哭出来了!
「好好好,怎么这么胆小呢?」她泛着泪光的眼眶令他心生不舍,将她搂至怀里呵护,却没放过她的意思,手握着露出来的半根黄瓜,开始旋转。
「呃……你……好可恶……」她一震,他惊世骇俗的动作真的激出她的泪水。
「乖乖,我这么辛苦地取悦你,怎么反而骂起我来了呢?」吻去晶莹泪滴,他发狠似地掌握着小黄瓜往水穴里冲刺。
「嗯啊……啊……」她想控诉他的表里不一,但自己的身体竟是如此的不争气,当他将小黄瓜送进她的小径里,每一下都带来强烈的舒畅,害她罄尽全力也只能发出酥骨的单音。
「你看。」他霍地拔出,开怀地将沾满明爱液的小黄瓜展示给她瞧。
「不要!我不要看!」她恼羞地想撇开睑,他却抢先—步以脸贴上她的,像小狗讨好股的鼻首温存地摩挲她,麝香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令她意乱情迷、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要看?这可是你为我发情的证据呢!」他极尽挑逗地将黄瓜划过她微开檀口,那嫣丽红唇彷佛涂上一层唇蜜般精致可口。
「不……」理智在抗拒着,但他太过俊逸的脸庞靠得那么近,教她心湖荡漾。
他抿嘴一笑,含入半根湿漉漉的小黄瓜,拔出后,俯头吻住了她。
「嗯……」两人的舌如同两尾鱼儿在濡湿中互相嬉戏,他沾染蜜液的舌恣意滑溜在她编贝皓齿之间,一股异香侵入口腔,那是属于她私密处的诱情馨香。
粗糙大掌托着她的俏嫩雪臀拉近自己,指尖若有似无地徘徊在迷人股沟上,一股酥麻快意沿着脊椎直上,教她奇痒难耐。
「唔……嗯嗯……」水穴爱液还是不停激流,滴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答答」声响。
他的吻太火热,他的手指太虚无,但她已彻底被迷惑了,不自觉蠕动美臀,渴求他真实直接的碰触,连手臂都忘情地紧环住他宽厚背部,主动贴住他且躁动着,享受乳头与之摩擦的细微舒畅。
「小宝贝,你已经受不了了吗?」手上的小黄瓜早已不知去向,他的深邃狭眸映射出她欲火焚身的yín秽媚态。
「尧……我想要……」她美丽小脸揉和祈怜与放浪,两种情绪交综成扣人心弦的极致美感,如瀑云丝随性披散,几绺悬挂在腮边,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教孟尧血液狂热,喉结压抑地上下滚动。
「别急,我这不就来了吗?」
已不再是青涩处子的她,自动自发将修长玉腿环至他雄腰后方,他的巨棒硬如铁杵,压根不需手扶,只需瞄准不住缩张的小穴,腰往前用力一推,便冲进女性奥妙的深海地带。
「啊!」当凹和凸结合成圆满,通体电流贯彻她四肢百骸。
「呃……」他闷哼一声,感受她丝绒般的柔软内壁包裹住他勃粗的jīng棒,彷若一匹失控疯狂的斗牛,冲锋陷阵地直捣黄龙。
「啊啊……好舒服……」她纵情叫喊着,尽管他的进犯一点都不温柔,每次刺进花穴深处都是那么勇猛,她却全然接纳他的狂狷,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
「你的小穴吸得好紧呐!」大掌捏揉着两团椒乳,她的温暖教他沉醉,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他每次进入她都完全吻合地接受。
当两副身体同时产生热能,结合成足以将彼此熔解的火热温度,便烫毁了他仅存的理智,令人芥蒂的兄妹关系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这般强烈的欢畅,所以他停不下来,潜附在他精髓里的兽性唆唤出本能,极尽一切地猛烈撞击,等待那精华的一刻和人间的极乐。
「啊……我不行了……啊啊……」她已到达多次高潮,接二连三的快感似在挑战她心脏的负荷。
他枉顾她的哀求,也许是多年来他一直不愿承认的忍耐终于有了纡解的方式,让他宛若一座平静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场欢爱有如一世纪般冗长,安琪双腿瘫软地悬挂在流理台,体力已到极限。
突然天地一阵旋转,原来是孟尧横抱起她,迈往浴室。
她被安稳地放在浴缸中,疲倦的眸子此刻受宠若惊地瞠如牛铃。
「你要……帮我洗澡?」她不可思议地紧盯着他,他按了些沐浴乳在手中搓揉成泡沫,然后温柔万分地涂抹在她身上。
「不然你要自己洗?」他瞥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话语却和刚棱俊颜上的不寻常红润形成反比。
「我没力气了。」她马上装死般地将头垂偏,他的体贴令她好开心。
他将泡沫冲洗乾净后,抱着她一同在浴缸里浸泡着,舒缓一下彼此大量耗费体力的筋骨。
她温顺地把脸窝在他颈间,他们的气息频律相同,他的手搁在她腰际,强而有力地稳定她。
「你睡着了?」
「没有。」就算筋疲力尽,她也舍不得在这么美好的时候入眠。
「怎么不讲话?」平常她的小嘴总像机关枪噼哩啪啦个没停,让他不习惯她的安静。
「你想聊什么?」她小心翼翼,不敢妄自开口,就怕破坏难得的气氛。
「都好。」她的谨慎他明白,只是他竟荒谬地眷恋起有她在怀的满足。
「孟尧,我爱你。」她叹了一口气,纤细的奶油色玉体横抱他的胸臆。
「我知道。」他敏感地察觉她的表白从「喜欢」变成了「爱」,但他却没一丁点厌倦。
「你肯相信我?」
他不解地垂首瞄她一眼。
「以前,你老是说我只是一时迷惘,不管我如何强调,你还是不相信我所谓的喜欢是真正男女之间的喜欢。」她解释着,看似灵动的翦眸透露出真实情怀。「我好高兴,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情了,可是我也好害怕……」
「怕什么?」他一直知道她有张恰如天使坠落凡间的美丽容貌,只不过他为了毁灭她的幻想,常刻意视而不见,更怕自己多看她一点,会像现在这样移不开目光。
「孟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她不答反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心中有难以言喻的复杂,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多想的情感,一种被活生生牵绊住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怕我和妈告状?」她如是以为,脱俗的花容月貌蒙上悲戚yīn影,拥抱他的力量蓦地加紧。「那么,这样的你也是我最后能得到的吗?」
他的喉头像让鱼刺梗作般无法言语,此刻的她是那么脆弱,让他忘记从前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残酷地回绝她。
许久,他才抱起她回到房间,起身想拿条毛巾替她拭乾潮湿的身体,她却像只受惊的兔子紧攀住他不放。
「不要走!」她仓皇地挽留,娇弱的模样让他心都痛了。
「我只是要拿毛巾,已经很晚了,你这样睡觉会感冒的。」
「你抱着我睡就不会。」她任性地要求。
「不行,我还有文件没看完,你乖……」
「不要!明天你就又变回原来的那个孟尧了。」她宁可任性,亦不愿白白流失十二年来最幸福的时光。
是这样吗?他脑海冒出问号,连他都解读不出这样的自己是否真是为了她的威胁所以才疼惜她?闷窒在他胸口挥之不去的异样情愫,是否会随着夜晚而消失?
他真的茫然了,也真的失常了,那个寡情的孟尧不晓得跑哪去了,他变得有求必应,她的无助痴迷成功击溃防墙,让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将她搂在怀中,拉高棉被覆住两人,以一种呵护宠惜的姿态让她安心入睡。
「孟尧?」她泫然欲泣,没想到视工作如命的他真的没有抛下自己。
「睡吧!」他轻啄了下她蜜酿似的唇办,安定她的心神。
安琪嘴角勾出一朵笑花,有他好闻的味道相伴,她知道今晚的自己铁定会有个好梦。
第五章
她的美梦,破碎在凌晨三点四十六分。
手机铃声倏地作响,是破碎前的预告,柔和的音乐在静谧空间里格外地刺耳
孟尧和安琪都是浅眠的人,很容易便被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接起来电。
「嗯……哦……好……」她模糊地应了几句,便挂掉手机。
「是谁?」孟尧不悦地皱起眉,都三更半夜了,怎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
「是二哥趁他们班长睡着偷打的,他说下个月底才会休假……」她慵懒地欲躲入他怀中,岂知扑了个空。
宛如当头棒喝,孟尧突然下床,匆促地着装。
「你怎么了?」她也不管自己未着寸缕,急忙扯住他手臂。
「我还有工作。」他连头也没转过去看她。
「刚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她随即对他的冷淡有所彻悟。「因为二哥对不对?你怕二哥知道我们的事?」
「不只是孟杰。」孟尧甩开安琪的手,回头的瞬间,几个钟头前的柔情蜜意已不复见。「和你发生关系当然也不能让妈知道,难道你忘了,若非你以此要胁我,我会再干第二次荒唐事吗?」y
「你……」他刀刃似的残酷言语椎得她心好痛,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包括狂涌而令人鼻酸的泪意。
一切又是她天真妄想吗?可她是那么清楚地感觉到他方才流露的情意啊!
「你要的我已经给了,够了吧?」他绝情地扳开她痴缠的皓腕,朝门口踱去。
「不够、不够!」像是心爱的玩具让人夺走般,她恐慌地奔前抱紧他的腰杆。
「我爱你啊!可是你却从来没给过我想要的爱!」
他突然发了狂,暴烈地将她柔软身躯甩到床上。「我根本不爱你,你要我怎么给?」
「不可能!」枉顾他的粗鲁带来的痛楚,她顽固地摇头大叫。「你明明也对我动了情,否则你不会那么疯狂地和我做爱!」
「哼!」他露出讥讽嘴脸。「你倒是很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嘛!既然你那么不知廉耻地贴上来,我想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抗拒才是!当然,除了你的……男、朋、友。」
他话中有话,并恶劣地捏了她饱满胸脯一把。
「你是什么意思?」她脸色苍白,他的接近头一回教她有想逃离的压迫感
「我说你很厉害,居然找了一个Gay陪你演戏,把我骗得团团转!」与她激爱的隔天,他仍没打算放过齐彦明,所以派人探听齐彦明的资料,却查出齐彦明是同性恋的事实。
「你……你知道了?」她感到忐忑不安,急急开口:「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爱我啊!而且你既然早就发现了却还是答应我的要求,可见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吧?」
他俐落地将她扑倒,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深吻。
「如果你所谓的『要』指的是身体,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就算没有你,外头也有一大堆女人等着我对她们这么做呢!」唇角噙着恶魔式的微笑,长指使劲往她穴洞戳插。
「痛……」乾涩的下体因他骤然入侵而疼痛,但她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诉说:「把你的面具拿掉!你为什么总是要忽略我呢?如果你不在乎我,就不会因为我被彦明欺负而占有我,就不会明知我骗了你还跟我发生关系!」
她说得头头是道,教他好半晌无言以对。
暴躁迅然盘踞他的灵魂,他痛恨她的自以为是,痛恨无能反讥的自己,痛恨每当夜深人静时刻,她清楚的脸蛋就会浮现心头,像在嘲笑他对她说过拒爱的话,不仅伤害了她,亦不放过他!
「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会演戏的人,不只有你!」他松开她,冷漠地离去。
安琪一动也不动地咀嚼孟尧的话,直到幡然领悟其中意义,一股哀凄如海水倒灌般几乎将她淹埋。
然而,她却没有察觉他的步履是如何匆忙,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般惊惶逃跑……
「安琪,你还好吧?怎么眼睛那么肿?」课堂上,与安琪比邻而坐的齐彦明担忧地询问。
「没事,可能昨晚水喝太多了。」安琪想给齐彦明一个安心的微笑,奈何怎么也笑不出来。
齐彦明才不信。「我看是眼泪流失太多吧?你们怎么了?」
「他全知道了。」
「啥?」
「我说,他知道是我串通你演戏了!」好累!孟尧走后她哭到早晨才停歇,虽然这样的情况已非头一遭,却是让她最感难堪的一次。
「那他岂不很生气?」齐彦明尝过孟尧的拳头,令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说呢?」安琪懒懒地瞥了齐彦明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彦明,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这……」安琪坎坷的情路齐彦明看了好一阵子,却从没见过她如此挫败的样子。
「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还是得放弃吗?」安琪悲凉地喃喃自语,可对孟尧的感情深植骨髓,若能放弃,她就不会让自己做了十二年的笑话。
「当然不行!」或许是她大失元气的模样令他不忍,身为她的好朋友,齐彦明决定鼓励她。「你不可以半途而废,不然我平白被揍的那拳不就白费厂?」
「可是他不爱我呀!」安琪丧志地说。
「不爱个头!他揍到我牙齿差点断掉耶!」害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不敢来学校。
「因为我是他的妹妹。」如果孟尧听到,肯定是这么回答的。
齐彦明气结,怎么她老是以那些气馁话回他?「你存心和我唱反调啊!」
安琪垂下眼睫,不发一语。
「安琪,你振作点好不好,你这么死气沉沉的,和我认识的你根本小一样!」齐彦明看不下去了。
「我也不想啊!」她支手托住下巴,恍惚地翻着书页,根本没心情上课,一颗心早不晓得飘到哪里去了。「彦明,你难道不觉得……或许我该放弃了?」
「不、可、以!」齐彦明斩钉截铁地说。
她疑惑地望着他。「你今天很奇怪耶!以前你不是都骂我暴殄天物,要我试着接受别的男生?」
「我改变想法了,我现在认为你应该勇敢去追,等追到手之后再狠狠虐待他,补偿你被他伤了那么久的心!」
「我才舍不得虐待他咧!」齐彦明的朝气丝毫无法感染安琪,她仿佛一颗泄了气的气球,颓丧地趴在桌上。「我是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就是不懂呢?」
「你既然那么爱他,再赌上一个十二年也无妨啊!」齐彦明继续帮她打气。
「万一他和别人结婚,那我怎么办?」
「那你就委屈点,当他的地下情人好了!」
「去!」她猛地抬头,忿懑地道:「我的目标可是大老婆耶!要委屈你自己去委屈!」开什么玩笑!
「有什么关系?情妇比较受宠嘛!」很好,他激出她骨子里不服输的个性了。
「狗屁,孟尧要是敢背着我偷养女人,他就完蛋了!」她光是想像就觉得无法忍受。
「瞧你说得煞有介事,你又不是他老婆!」齐彦明耍贱地摆出一副「八字都还没一撇,听你臭弹」的表情。
「你等着看好了,我绝对要让他败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呃……」
安琪用力握拳,振奋地大声宣示着,却忘记现在是上课时间,所有同学包括讲台前的教授,全以一种古怪的目光注视她。
「孟安琪,下课到我办公室。」教授脸色铁青地透过麦克风说。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