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7-32(1/2)

    ☆、027

    外墙剥落,手往墙上一碰,沙纷纷落下,墙角的地面,积着一层沙。

    武烈侧头看她,有些无语,“这是你租的地方?”

    胜男转过头,当作没看见他嫌弃的目光,径自拿出刚才在房东那里拿到的钥匙,往钥匙的洞眼戳进去,一转钥匙,门到是好开,一下子就开了。

    里面黑黑的,不知道是窗帘挡着还是根本没窗子。

    胜男面上讪讪的,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霉味,像是这房间关了好久都没有打开过,这是她自己网上租的,贪它价钱便宜,早就抱有心理准备,表情淡然地走进去,眼前全黑。

    她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一看,里面的情况让她差点傻了眼,最多十平方,灰层厚厚一层,似乎是多少年没有住过了,更别提那窗子,是根本没窗子,天花板很低,一下走进去,天花板像是冲着她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来气。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还好意思收她五百块一个月?

    她越气就越冷静,表情淡淡地退出房间,关门锁门,动作不带一丝的停滞。

    武烈一直站在外头,嫌弃地看着这个房子,根本不想进去一步,见她锁上门,立即殷勤地站在她身边,手臂一伸就想揽住她肩头,让她避过去,不由生起几分委屈。

    “大姐,你干嘛躲我?”他嚷嚷,眼神瞪着她,觉得她避人的动作太伤人。

    胜男冷冷地瞅着他,双臂环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仰起,没说话。

    那眼神无端端的让他后背都泛起冷汗,还是对上她的视线,半分不退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喜欢大姐,大姐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得了!”她终于怒了,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手掌心疼的发,怒声质问,“你喜欢一个人就得强了她?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想起那一夜她被强自撑开的痛,她心头的火就压不住,身体不由颤抖。

    武烈挨上一巴掌,那脸到是立即多了个手印,他不是不疼,比起身体的疼,她的话更让他觉得心揪得疼了,那事儿,他到是不后悔,反正他是做了,是爷们的就承认。

    “那你以前怎么不冲我发火?”他闷闷的问,垂下眼睑,现在才来发火,还打巴掌什么的,是不是太晚了?

    胜男发现再好的脾气面对他都没用,是个圣人也能叫他弄出脾气来,她能怎么办,还f让他站在被告席,而她一五一十地回忆那个叫她痛不欲身的夜晚?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这种勇气,索性就跟乌龟似的把自己包起来,让他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他要是敢说出去一句,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手里拽着钥匙,习惯性地仰起下巴,眼神冷淡,“别再出现在这里,我讨厌看到你。”

    这一记讨厌,让武烈这么个大块头的心瞬间裂成碎片,他觉得再也补不回去,站在原地,双脚似灌了铅般沉重。

    她收回视线,仿佛没看见他的失望,从他身边走过,摆明态度不想理他。

    武烈站在原地,还指望着她停下脚步,等看到她走到楼梯那里都没有要叫他的意思,他慌了神,赶紧大踏步追上去,巴巴地跟在她后头,“大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他很殷勤,脚步一步不落下,她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走。

    胜男没什么表情,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耳里,走的很自在,租到破房子,完全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刚出楼梯口,就见到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冲着她露出得意的笑脸。

    那是个俊秀的男人,武烈眼尖,大块头一动,就挡在她的面前,冷了张脸,“大姐,你认识他。”他不是问她,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认定一件事,“这就是你在外边认识的人?”

    那么大的块头,挡在她的面前,几乎是将她的视线全挡住,看不到外头站着的人,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拽住他的手臂,硬是将他推到一边。

    武烈被推开,那心情是什么滋味,就像冬天里挂在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心冷的不行了,巴巴的送到她面前来,连个笑脸都没有,还得傻傻的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够郁闷。

    “胜男,这是我哥的请柬,记得来喝我哥的喜酒——”那男人很高兴,拿出一份色炸弹递给胜男,那动作很自然,“新娘你也认识的,就是张娜。”

    武烈没听说过有什么叫张娜的,当然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他总不能每个人都认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敏锐的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让他心里不爽了。

    按他武大公子的人生学,她只能为他感到不开心,不能为了别的男人,现在见到她对这个看上去跟个小白脸似的男人有着似乎是不一般的感觉,让他立即树起警觉性最高级的防御雷达。

    当然,说是防御,在艰难的时候也能转化成进攻。

    他赶紧不顾她的推拒,强势上前一步,自身后揽住她细弱的肩膀,伸手接过那请柬,装模作样的看了下,那上面的名字让他的眼睛都眯了下,抬起头来瞅着那男人的目光已经有些意味不明,“原来是方先生,失敬了。”

    他嘴上这么说,不论是他的举止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没半点表现出“失敬”这个意思,眼晴甚至是更无礼地将方知同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那目光,不止是挑剔,甚至是嫌弃,让方知同感觉自己像是全身都没穿一样,让他感觉不自在,脸上露出些许抱歉的神色,“胜男,对、对不起,我哥答应过娜娜要照顾她一辈子,她没有我哥不行的……”

    看着胜男没有表情的脸,他的话说到这里止在嘴里,神色忐忑,又有些戒备地望着朝他走过来的武烈,比起武烈的块头来,他简直不够看,不由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

    武烈越走越近,他一步一步往后退,试图同武烈拉开一点距离,视线触及后面的胜男,不由冲她叫道,“胜男,是我哥对不起你,可你也用不着找个这样的人来恐吓我吧?”

    他的话到是让胜男笑了,今天还是第一回笑,她笑得乐不可支,上前两步,拍拍武烈的肩膀,“哎,人家说你是恐吓他的,你觉得怎么样?”

    武烈不愧是深知她的人,一下子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索性让十指的骨节发出声音,一转表情,变的yīn狠,冷沉地睇视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鼠,连他心爱的人都敢糊弄。

    不过,最好是糊弄,他心里是这么想,也好让她看清楚谁对她最好,除了他武烈,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恐吓?”他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跟个太阳一样热烈,“你谁呀,还用得着我来恐吓?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家胜男跟你哥有关系吗?”

    他们家胜男,他表示喜欢用这样的字眼,来代表他们的亲近。

    明明那是笑脸,却让方知同觉得害怕,那害怕是从骨子渗出来,让他忍不住躲开他尖锐的视线,死自硬嘴巴,“怎么没有关系,都交往了半年,能没有……哎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膝盖先是一疼,再是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坚硬的地面,疼的他飙出几滴泪来,还没等他想站起来,背部让人一按,那力道重的让他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

    “你哥算是个什么东西?”武烈就那么两下,简单的两下就将这个无耻的人制住,满脸恼怒,像是自己的地盘被侵/犯了,而现实是他觉得她让这种人看上,简直是玷污她的名/誉。“都没有三两,到是把自己当成一斤了?”

    “噗——”胜男忍不住失笑出声,真是没忍住,伸手搭住他的后背,笑的声音打颤,“方知同,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你哥来跟我说,。”

    要说她跟方知同的大哥方应同是怎么回事,这还得人她在国外说起,也算是交往过,人家算是小开,看不上她没“身份背景”,还不如娶个市检察长的女儿,以后回国好投奔仕途。

    可是,这样还不算,这个人老是认为她放不下他,爱的他要死要活的,当然,她最近也有点脑残没设防,也不知道这个方应同在哪里听到她要回国并想在国内租个房子的事,就让他弟联系她,说是会帮她找房子。

    这点还不算,还让她别多想,他就是看在一个朋友的份上,帮她找房子。

    这是一种自恋的病,这是胜男得出的结论,而且这种病还没药可治。

    “你——”方知同试图站起来,膝盖处疼的他差点站不直,手指着他们两个人,“我要告你,告你们两个蓄意伤害……”

    “好吧,你去告吧,我等着你呢。”胜男冷眼掠过他,回头一看她刚出来的房子,“谢谢你给我联系的房子,我想不需要了,那点半年度的房租就当我给你的跑腿费吧。”

    武烈眉眼间全是笑意,那全是因为她碰了他,他是容易满足的家伙,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满足,也更能得寸进尺。

    所以,他转身了,转身搂住她,“大姐,说的对,等着你,你可以去试试,谁看见我蓄什么意的伤害你了?”他眼睛里全是轻蔑的笑意,没把人放在眼底。

    方知同看着他们笃定的样子,气的不行,气到极点,就容易口不择言,“于胜男,就凭你这个德行,难怪我哥不要你……”

    比起方应同,方知同的表现确实是弱了点,丢完话还自己跑了,让于胜男忍不住想笑,这都是什么事,才回国,就让早已经回国准备婚事的前男友派他弟弟来炫耀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大姐?”武烈唤她,眼神幽暗,“大姐真跟人交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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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8

    闻言,于胜男推开他,嘴角微扯,眼神冷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武烈给问的一噎,脸色瞬间沉下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肯放手,理所当然的回答她的话,“大姐是我的人,当然跟我有关系,大姐怎么有了我,还跟别的男人交往,是想欺骗我的感情吗?”

    胜男真不想长这一双耳朵了,这听的都是些什么破话,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真无耻,她怎么就认识这么个人,一直就没有安生过。

    怒火一上来,她也不想控制了,伸手就甩向他的脸,从左边到右边,一点都不留手,“让你浑说,话也你是乱说的,真是个混蛋……”

    她难得火气这么大,打的自己手心发疼才算是作罢。

    武烈愣是不回手,也不挡住她的手,任由她的手落在脸上,两脸到是火辣辣的烫肿,他到是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冲她咧开嘴,把自己贴近她,别有意味地贴着她,“大姐,气消点没?”

    有种感觉,打是亲,骂是爱,她越打,他越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感觉立时地就让她知道,还很有企图心地贴着她的身子,把自个儿兴奋的小兄弟抵着她。

    她本来好点了,瞅着他的脸,到底有几分过意不去,如果他还手了,她到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他没有还手,到是让她涌起几分那啥过意不去的感觉。

    但是他这话一出,让她的怒火不消反涨,话还是其次,更让她怒火冲天的是抵着她的物事,让她全身都感觉到疼,忍不住想起那一晚,明明是早已经过去的事,还是让她觉得疼。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倒是有了主意,索性漾开一点笑脸,仰起下巴凑近他,“这可叫人怪心疼的,你说是不是?怎么也不叫我住手?”

    武烈一听这话觉得有门了,他一贯在她面前就习惯了做小伏低,做起来一点困难都没有,更把脸凑到她面前,委委屈屈的说道,“大姐,你看看你,下手多重呀,疼死我了。”

    疼死他了?

    于胜男可不就是想疼死他,这点脸面不值得什么,她还有更好的主意,让他更疼,让他更知道别来碰她,一次都不成。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是下手太重了些。”她露出焦急的神色,还自我检讨,腿已经不动声色地曲起,话一说完,就让膝盖顶向他双腿间。

    那一下子,干脆利落,就算是武烈也没防上,正中心,他立时丢开她的手,双手捂着那里,疼的直犯冷汗。

    男人的命/根子,明明最软却又最硬的家伙,这个动作,胜男早就想做了,苦于没有找到过机会,就算是几年后的今天,她找到机会就毫不犹豫。

    “你不是说我当年没有发火吗?”她冷冷地瞪着他,眼神带着几分胜利的色彩,“现在我就告诉你,这是我的回答。”

    “大、大姐——”

    他望着她,双手捂着双腿间,那模样极为痛苦,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地上。

    她没当成一回事,伸脚踢踢他的腰间,“哎,别装死,装什么装,还不起来,哎,武烈,你别装死呀……”她再踢踢他,还是没有反应,这下子轮到她紧张了,“武烈你真晕了?不是装的?武烈、武烈?……”

    擦——

    武烈让救护车拉走了。

    于胜男没想到这么严重,她的本意就想让他吃吃疼,别再缠着她。

    开着武烈的车子,她跟在救护车后头,往省人民医院的方向过去。

    怎么就这么严重?

    她有些头疼。

    刚到医院,武烈直接被送入手术室。

    于胜男站在手术室外,心乱跳不止,医生说的话,她也听到了,据说那武烈那玩意已经是胀肿,这回可不是兴奋的肿胀,这回是那里面全是胀满了紫黑的淤血,像个紫色的焉茄子。

    据说那什么海绵白膜断裂伤,那什么从中部断裂并出现血肿,需要进行修补手术并清除皮下的淤血,不敢保证手术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不敢保证没有后遗症。

    她都快懵了。

    手术时间才一小时,却让她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看到他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猛然站起身,许是用力太猛的缘故,她差点朝前倾倒过去,也幸得她还有魂,愣是稳住身体,深呼吸一下,才跟上去。

    “医生,武烈怎么样?”她小声地问道,还是头一回态度这么软,目光一直落在病床里的武烈身上,“他还好吧,没事吧?”

    “东西是保住了,要说没事还是有事,现在不好说。”医生说的很简单,到后面甚至是严厉的,“年轻人,可别玩些有的没的,玩的太过了,可就不太好了。”

    医生说完话就走了,留下于胜男满脸臊,幸好是病房里只有武烈一个人,不然她还真是没脸面对,她比不得武烈那张厚脸皮。

    “大姐,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到是武烈反过来安慰她,一脸的若无其事。

    看着他那个样子,她有些不安,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这老武家岂不是让她一腿给毁了?但是想到这里,她又想起自己让他给那什么的事,仿佛觉得有些解气,可心里还是放不开。

    她赶紧逃了,离开医院,跟个乌龟一样,不敢出来面对。

    一连几天,她都没去看武烈,就当作是他自作自受,谁知道,到是有人找上门来,找到她暂时住一下的简陋小宾馆,让她不得不面对武烈可能以后都不行的事情。

    沈科一脸认真,由不得她不相信。

    当她赶到医院,看到武烈那心如死灰的模样都吓了老大一跳,不是她脑补太过,而是当时真是觉得自己罪过可大了,把个好端端的要在部队大有一番作为的准团长给弄成这样子!

    总之是她现在想起来,觉得不无讽刺了,当时的她受了有些夸大言辞的影响,竟然圣母了一回,竟然觉得武烈很可怜,把他强自己的事给抛到一边去,跟武烈结婚了。

    当然,结婚的理由,她没跟任何人说,当然,没过一个月,她得出个结论,圣母什么的,是最不要得的,这是她腰酸腿疼时的惟一总结。

    结婚就是在这里求的婚,那时武烈才出院。

    她从往事里出来,心里不由得加重对武烈的埋怨,别看人块头那么大,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其实这个人脑袋里七拐八弯的东西多的是,一不小心就——

    她抬头看向简颖,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

    说是眼熟,其实是不太肯定,那个男人跟着个打扮俗艳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两个人一起坐在她的台子不远,就隔了两张台子,坐在那里,女人端着架子,一切都是由男人奉承。

    要是她没有认错,这人真是方应同,那个她曾经在国外因为寂寞而交往过的男人,后来又嫌弃她身份配不上他,把她甩了的“所谓前男友”,原先长得极好的脸,看上去有些松驰,颇有点纵啊欲过度的模样,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明明三十多,看上去却四十多了,极为显老,让她颇为吃惊,不过,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想对任何不必要的人过多关注。

    她起身站起来结账,“天涯海阁”不会再去了,现在闲的发慌,又不想一个人在外头,她果断回家,早点睡觉算了。

    “胜、胜男?”

    迟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冷淡地回过头,看见方应同站在身后不远处,神情暗淡。

    见到她停下脚步,还回过头来,方应同的眼睛掠过欣喜,但瞬间又暗淡下来,没有走近,就站在远处,挤出笑脸,“胜男,好久不见。”

    “嗯。”胜男淡淡地应着,“是好久不见了,有事吗?”

    “你能不能总不要问我‘有事吗’?”谁知道,方应同却是情绪激动了起来,他手指着她,“你知道我最恨你每次都这么问,明明是男女朋友,你这一问,让我感觉自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听了话,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镇定,“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方应同的激情情绪一下子就落下来,眼神yīn暗,“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不对,我应该让你好好去谢谢那个叫武烈的,把我家的小本生意弄垮,还让我卖身娶了张娜,真是得好好谢谢他呀……”

    呃——

    胜男确实是愣住了,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事,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还是维护武烈的,不管他做了什么,她还是下意识的维护,“现在来说这种话,你两年前做什么事去了?不管他有没有做,你以前不说,现在来说,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要不是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我会娶张娜?”他大吼出去,带着两年来的愤恨,家境殷实,却因为一个女人弄的他现在得陪那些寂寞空虚且如狼似虎的老女人,“你们还真是配对,一个冷淡的不像人,一个根本不是人!”

    她无语了,不是对方应同无语,是对武烈,那个男人一贯是个小心眼,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简直让她大开眼界,心里的决定更加坚定了些,要不然,谁知道他又会在她的身后做些什么事。

    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除了武烈没有别人,她按了电话,不想接。

    而医院里的武烈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她的身影,心里那个不安的,真想立即冲出医院去找她,生怕再不找到她,就生变了,他非常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武烈就是个脑袋发达的主,只要得到她,啥事都干!是个黑了肠子的家伙

    昨天刚到家,再加上咱家叔奶奶生日,就去了,晚上到家都十二了,半夜睡死了,早上修了内容就来更新了,抱歉哇抱歉哇

    ☆、029

    “能让你不想接电话的人,是武烈吧?”

    方应同眼尖,瞅见她手机屏幕上头显示的字眼,眼睛瞬间染上几分恶意。

    这个电话确实是武烈打来的,于胜男没有必要去否认,眼睛凉凉地瞅着方应同,到是笑了,颇有点乐不可支的模样,“你想干嘛呀?”

    “我到不想干嘛。”方应同上前一步,凑到她面前,自以为是的露出笑脸,“据说那位是团长,恐怕一年都没几天可以团聚,你都不寂寞吗?”

    他自以为是风流潇洒,张娜爱的他死去活来,还不是让他一手掌握在手里,乖乖地把家当奉到他面前,那些所谓的“贵妇”都是深闺寂寞,出手极为大方,只要他奉承的好,不愁没钱。

    现在,他眼睛一亮,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他的企图心,还没等于胜男有回答,他再加上一句,“要不是当年你没说自己是于家人,我也不能跟张娜那种暴发户的女儿结婚,你说是吧,现在不是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共续前缘?”

    他说的很有“诚意”,还冲她眨眨眼睛,放电的意味很明显。

    于胜男确实是给电到了,是“电”的她差点儿浑身发抖,还有**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想想他虽说是的好,带上一点纵啊欲过度的模样,才三十多看上去四十好几,还能让她有别的什么感觉!

    要说好看,她家里才叫长的好看,也不说别人,就光提连澄一个就成了,走出来就是“艳压群芳”了,要是连枫再出来,恐怕就得有人叫“妖孽”了。

    “方学长?”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目光里带着一种审视的极端态度,“就方学长这样的,我随便叫叫也能在大街上站成一个加强排的,凭什么我得找方学长?”

    她笑着说,语气很刻薄,根本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这么一说,是个人也会气着的,更何况是觉得给抹了面子的方应同,一下子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让她踩在脚底,两年前是因为她,他家里垮了,才娶了张娜,现在又让她如此奚落,那脸就挂不住了。

    “你——”他指着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动手,扬起巴掌,就要打她。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路两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一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脸上留下两个明显的巴掌印,而他的对面正站着个女人,看那架式是让女人打的,还没等路人明白是什么怎么回事,男人已经恼羞成怒的冲向女人。

    眼看着女人就要吃亏,出人意料的事出现了,那女人竟然是顺势抓住男人的双臂,来了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男人四脚朝天地倒在人行道,路人们都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从他们身边过去,一步没敢多停。

    于胜男动了动手臂,一脸冷淡,像是刚才出手把人摔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眼神更一点波动都看不出来。

    只是,从咖啡厅里冲出来一个女人,正是刚才同方应同一起进去的女人,看上去保养的极好,穿着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臂间还套着蕾丝套,仅仅将十根纤细的手指露在外头,无名指间戴着宝石戒指,闪闪发亮。

    这还不止,她的长发成大波浪,酒的颜色,披在脑后,随手一撩就带着几分风采,唇瓣透亮,从背后瞅,看她的身段,还以为就是个熟女,谁能料到她已经是四十好几快奔五十了。

    “喂,你谁呀,这么粗鲁,光天化日的也敢出手打人?要不要去局子里喝喝茶?”她快步走到方应同的身边,神情有点紧张,见方应同还有站起来,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冲着于胜男发去,只是,才一抬头,她的话就在嘴边,怎么也骂不出来,“你、你……”

    这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她自然是知道的,颇有点尴尬的模样,竟是将方应同推到一边,冲着于胜男露出善意的笑容,“是胜男呀,好久不见了。”

    “没好久不见吧?”于胜男面对着她的笑脸,神色依然冷淡,谈不上什么好颜色,“上个星期不还是见过?是我记错了吗?郑姨妈?”

    “没、没……”被称为“郑姨妈”的女人名字叫郑利秋,不过一些人都在背后称她“郑姨娘”,她笑的一点都不勉强,否认的也很到位,“瞧瞧我这个记性,愈发的不记得了,更年期真是件让人不高兴的事,你说是吗,胜男?”

    方应同站在郑利秋身边,脸色yīn沉,衬着两个鲜的巴掌印,褶皱的一身休闲服让他看上去分外狼狈,一句话也不说,机灵如他,一下子就知道她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郑利秋是谁的女人,是成为谁的女人,能让她被称为“郑姨娘”?

    据说是于家的某个儿子,那儿子不巧正是于胜男其中一个叔叔,这让方应同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纠葛,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可他只知道表面的关系,不知道最里头的纠葛,不知道郑利秋其实是于胜男的阿姨,是从血缘上来讲,郑利秋是她死去外公的私生女,比起于胜男的母亲嫁给于家长子的待遇,郑利秋到是只能做于胜男二叔的情人,一直没转正的可能性。

    要不是郑老爷子死去的遗言,于胜男也未必会叫郑利秋一声“姨妈”,二叔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人家都乐意,二婶都没有什么说什么,她家老爷子更没有说什么,她这个做人家侄女的,也没必要说什么。

    “姨妈说笑了,我离更年期还早着呢,不能体会姨妈的心情,真不好意思。”她说的很抱歉,神情却是冷淡,“姨妈,我还有事,能让我先走不?”

    郑利秋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外甥女,从身份上来讲就头一个不喜欢,郑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可是于她来说真是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于胜男一个人分量,再说了,她手里还握着筹码。

    她笑的很大方,“要有事就先忙你的,我到是不好打扰你。”

    于胜男走的很快,根本没回头,当作没听见。

    下午的阳光太好,好的让人心烦。

    于胜男就是这种心情,用一个字来表达:烦。

    阳光太灿烂,照不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一片yīn郁,再也亮不起来。

    开着车子,她毫无目的游荡,两三个小时过去,天色暗下来,失去了开车的兴致,将车停在路边,眯着眼睛看着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光,全身懒洋洋的,没有想做什么事的冲动,恨不得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她看到行道树的枝叶在动,索性摇下车窗,倚着车窗,夜里的凉风吹拂她的脸,波浪卷的长发微微飘起,依旧是眯着双眼。

    “于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呢?”

    于胜男有些讶异地睁开眼睛,抬头瞅着外面,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停在“天涯海阁”的前面,有种不太自在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嗤笑。

    “原来是吱吱呀。”她沉默了一会,明明跟沈科放过话,不会再来这里,她到底还是从心里头记挂着,有种秘密让人揭穿的尴尬,可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什么来,“想待在这里吹吹风呢,挺不错的,到是叫你发现了,我先走了呀。”

    话说的很客气,可到底是让吱吱觉得有些生疏,吱吱在“天涯海阁”里待的不算短了,从一开始的土气小姑娘到现在千娇百媚的吱吱,甚至是葛姨都有意让她来顶班,她早就从沈少那里晓得这位是不会再来“天涯海阁”,猛一看见还以为这位反悔了。

    看着车子离去,吱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嘲讽很淡,几乎让人看不出来,那笑容太娇媚,掩盖住她所有的嘲讽。

    有的人就是命好,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不像她,生下来就是个让人唾弃的命,她看着自己的手臂,蜜色的肌肤,光洁细腻,却不知道是枕过多少个男人。

    武烈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心里特别急,又不好打电话去催人,只能等在医院里,要是真能出院,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哪里用得着在医院自己急死自己。

    他是看着天色暗下来,别说是晚饭,就是午饭也没有兴趣吃,恨不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一样,完全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没出息,这样子全身心都围着她,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可他乐意,一直乐意,恨不得霸住她所有的时间,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晚饭吃了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即坐起来,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没有,午饭也没吃。”

    这是护士的声音,他听得出来,不由心花怒放,不管是不是要面对她的责备,她来了,总是让他想要把所有多余的想法都扔到九霄云外去。

    果然,病房门被推开,他忍住内心的雀跃,绷着一张脸,朝她不善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饿死了!”

    那样子,让那护士看了都觉得意外,明明武团长一直盼着嫂子来,现在到是板起脸,冲着嫂子发火,让她忍不住一哆嗦,赶紧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

    于胜男到是不发火,就是双臂环抱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睇视他。

    那样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就是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