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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1/2)

    “让人进来吧。”她翻看着各张放在她案前的照片,都是穿着泳装的年轻女子,仔细地看一会儿后,又在照片的后面写上些评语,头也没有抬一下,嘴里已经说道,“葛姨,今天我得早点走,晚上你多注意点。”

    麦人杰?

    这么奇怪的名字,让于胜男还真是想不起连澄有这号朋友,不过她想到这里到是笑了,连澄的朋友,她未必全都认识,有那么几个不认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会的。”葛姨回的很认真,即使她敢打包票说晚上绝对不会出什么事,也不敢在于胜男面前夸下海口,“那我先去请那位麦先生进来。”

    于胜男将照片收起来,锁入抽屉,手去启动电脑,电脑桌面上头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除了武烈不做其他人想,这还是武烈自己动手弄的,她到是一直没换。

    瞅着那张照片,眼神炯炯,似乎就是在看她,透过电脑屏幕看她,好像是突然间鲜活了一般,让她忍不住伸手“掩耳盗铃”般地捂住他的眼神,“武烈,你真是坏透了——”

    她的话脱口而出,像是武烈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嗔怪他。

    “谁坏透了?”走入她办公室的男人刚巧听到她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道,声音听上去有些生硬,有点怪怪的腔调。“胜男是在说我?”

    她像是被有窥见最隐秘的东西,不悦地抬起头来,瞪着进来的男人,待她看清面前的男人,眉头皱起,不太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麦人杰耸耸肩,完全是美国人的做派,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不是想你了嘛,当然得来见见你。”

    他侧坐在她办公桌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得了。”于胜男可没空应酬他,“你不是在帮连澄弄独奏会的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她全身上下都表达着一种意思,不待见他。

    “亲爱的,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想你了。”麦人杰就是迈克,是连澄的经纪人,让武烈狠狠摔出去过,还吵嚷着报警的家伙,自诩是个中国通,中文说的也很溜,他嘴上说着话,手上就想伸臂揽住于胜男的肩头,见她往后躲开,有些失落,“你怎么就一回来就嫁人了,我可是一直在找你。”

    说到这个话题,更让于胜男不耐烦,“我结不结婚跟你没有关系,别弄的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不?”她懒得理这个男人,在外国那几年,的确是受到连澄的照拂,就是跟这个家伙还算是认识,但是至于别的什么,她想还是算了吧,没必要。

    “我们都认识好几年了,你还说我们不熟?”

    麦人杰很受伤,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过来,没有追到人就罢了,人家还嫁了人,她丈夫那叫一个凶残的,随便就把他摔出去了,差点摔断他全身骨头。

    她到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拿起桌面的电话,就直接拨了个内线电话,“葛姨,叫保安进来,我这里有闹事的,让他们把人弄出去。”

    麦人杰听的清清楚楚,连忙伸出两手做投降状,“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眉眼都不动,对着还没有挂上的电话,再重新吩咐他们别过来,再把电话放下,双手放在桌面,交叠成尖塔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来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捧在手心里的大宝贝最近有点忧郁,你去劝劝?”麦人杰不跟她客气,直接把话说出来,“你知道的,他还算是听你的话。”

    连澄有点忧郁?

    其实让于胜男想笑,她想说的是连澄有哪一天不忧郁的?

    其实是不忧郁,就他那一张跟画儿一般的脸,想起发生他身上的事,就会让人觉得他很忧郁,这是气质的缘故,看上去像玻璃人,不能轻易地碰触,碰的一重,也许就破了。

    陈大胆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别人的事,就算是再惊世骇俗,也与她无关,关上门来,谁认识谁呀,她的左手指轻轻地滑过右手背,“他有哪一天不忧郁了?”

    麦人杰面上一滞,到是不否认,但是,他还是想做些努力,把心里想说的话,在说出口之前都认真仔细地排练一下,才慢慢地开口,“我觉得他最近更忧郁了,你知道的,那位叫什么大胆的跟人结婚去了,把我的大宝贝抛弃了。”

    他一脸忿忿,都不明白,那个女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应该全是稻草。

    于胜男没有激动的情绪,好像就是听着与她无关的事,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任由麦人杰在那里自己说着话,没有打断的意思,更没有插话的冲/动,有些事不能揽,揽了就后患无穷。

    她不是不想去连澄,想起武烈要是听说了,指定又得跟她闹脾气。

    想到这里,她面部一僵,怎么又想到那个连句话都不说就赶回驻地的家伙?

    她摇摇头,赶紧把武烈的身影从脑袋里赶出去,“要我请你喝酒,那没事;要是你让我去找连澄,还是算了吧,我家老爷子可不乐意我这么做。”

    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年的事还真是当真了,她真是没做什么,就是给人下了什么破药,真没有发生什么事,怎么就成真的了?

    她很费解,又不好说连澄的那什么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