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009(1/2)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落在守在睡着的武烈身边的于胜男身上,已经是奠定基础的脸,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眼睛半眯,下巴用手支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

    春日好下午,正是午睡时。

    于胜男要是不来医院的话,也许早就放下手里的书,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午睡里,可是在这里,廖碧女士没有回来,她得一直守着武烈,答应下来的事就得做好。

    “于、于胜男——”

    她听到声音,有些疑惑,猛一抬头,差点因动作过猛而把自己的脖子扭了,待得她看清叫她的人是武烈时,那眼里就多了几分欣喜。

    武烈没曾想这一醒来就能看到她,真是个大惊喜,等了快一个星期了,就是不见她的影子,让他都不想在医院里待了,恨不得亲自去找她,瞅着她处于迷茫的眼睛,他压下心头的惊喜,装出一副冷淡表情。

    “你怎么来了,我妈人呢?”他躺在床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目光扫过病房一眼,没有见到廖碧女士。

    他的冷淡,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热情的,从没有用这种表情面对她过,让她年轻的心有点失落,可又具体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而失落。

    她指着门口,“廖阿姨说有事出去办一下,等会就回来,让我照看一下你。”实话实说,她说话不是个添油加醋的,最坦白不过,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露在外面的身体看不出是伤在哪里,“你哪里摔着了?”

    她问的时候很小心,甚至是没有底气。

    “我全身都摔着了,你没看见吗?”他没好气地反问她,对她的态度真是失望透了,索性收回视线,不看她一眼,“现在还记得来问我呀,我以为你早就把这事忘记了?”

    让他这么一说,她更心虚了,本来就是与她有关,要不是她当时去推窗子,在窗子外的他也不会掉下去,可是——

    她更觉得冤了,“你躲个什么呀,我又没想你怎么着,你干吗做贼似地躲起来,还躲在那里,掉下去活该!”伸出手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还是把事情说开比较好,“我桌子里的信是不是都你拿走了?”

    事情都是有起因的,那会她跑到他家里,就是为了问这事。

    武烈可不高兴了,他一直等着她来,等到的却是这个问题,从鼻孔里冷哼一记,不打算理她,自顾自地想撑起身子,去拿白开水。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杯子放的位置不太好,让他拿得有点吃力,手指勾了勾,离杯子还有一点点的距离,再试着往前伸手,手指恰恰能碰到,额头已经冒出细细的汗。

    杯子碰不着,她又没能像他想象的一样,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涌,直接一手用力推过去,手指重重地碰到杯子的杯口,杯子被他的动作弄得“站立”不稳,“哐当”掉落在地,水将病房的地面溅湿。

    站在床前的于胜男免不了让水溅到,脚上的白色帆布鞋,溅上水渍,看上去触目惊心,杯子滚到她的脚边,别说是破裂,杯口就是连个缺口都没有,完好无损。

    她弯腰捡起来,瞅着他绷着脸的不悦模样,明明他还没回答她的质问,想到他掉下去时的样子,一码归一码,还是分开来算,拿着杯子到病房阳台的水笼头底冲洗一下,再转回来替倒上一杯温开水,拿到他的面前,“喏,喝点水。”

    他不理,像是没听见,一动都不动。

    于胜男从来不是好耐心的人,做到这地步已经是极限,见他不理人,她本身就觉得医院的味道特难闻,这会儿,觉得更难闻了,把杯子重重地放回原位,“不想喝可以呀,你自己渴死,我也不会再理你。”

    她说的很认真,一点都没开玩笑。

    他瞪着她,“你让我掉下来,就这么对我?”

    她放在运动裤里的双手一滞,面上有点尴尬,总归是与她有关,戒备地盯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咬牙问道,“武烈,你想干嘛,别以为拿着这个,就以为我可以不跟你算账的。”

    “算什么账?”他问的理直气壮,“是你说不收情书的,我把情书丢了,你怎么来找我算账?把那些破东西都当成宝了?”

    说过的话不算数,他瞪着她,脸上全是这个意思。

    于胜男没想到他把她随口一说的话都当真,当时被他缠得没办法,她只好口是心非地说不再收情书,可这种收不收的事情,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别人送她,她总不能把信丢到人家的面前。

    她伸出双手捏着他的脸,吃定他不能起来,把他绷紧的脸当成面团捏,“……”

    “胜男呀,我去建国那里,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你能陪武烈吃过晚饭再走吗?”

    她的话还没说,就让突然回来的廖碧女士打断,一脸的请求对着她。

    于胜男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