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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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宋茉茉挂了电话,心里却很知足。她和张瑶就是这种但凡对方受委屈了,做姐妹的就会一陪到底。不多时张瑶就拎着自己的小挎包从公司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脸颊圆润的宋茉茉,不忘调侃两句的说:“高干家的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嘛,瞧这小脸儿圆润的。”

    “你再毒舌我就诅咒你一辈子没有性福!”宋茉茉眯了眯眼眸,恶狠狠的补了句。

    “行,算你狠!说吧你遇见什么烦心事了,还搁得住让我翘班啊?”张瑶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暗想这个月她的奖金就可以say goodbye了!

    “我婆婆似乎重男轻女,今天吃饭的时候就试探我了。”她啧了啧舌,一时间也没了调侃的兴致了。

    张瑶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就拉着她走到一家热饮铺,她们点了两杯热茶,坐在一边的角落。

    “她怎么试探你的?”张瑶帮宋茉茉在杯子里放了点焦糖,她知道最近宋茉茉不爱吃酸的东西。

    “今天中午我的面前全是带着酸味的菜,我没夹几口,临临给我夹麻辣**翅的时候,就顺口提了句我平时挺爱吃辣的东西,这下就把婆婆的话给引出来了。”她脸上蔫蔫的,抿了口热奶茶,捧着下巴不再做声。

    “你那婆婆,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她还想着传宗接代?”张瑶不由得脸上一阵鄙夷,从他们见过家长她就知道宋茉茉不大讨那位婆婆的喜欢,可没想到会殃及孩子。

    “这也不怪她啊,我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儿媳她本就不看好,到时候再生个她不如意的孩子,她自然会嫌弃我。”

    “宋茉茉,你这是什么话啊!作为一名当代女性,你就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张瑶攥了攥拳头,脸上也随之浮现了几丝坚毅。

    宋茉茉对她这样的反应也只是撇了撇嘴,眼睛看向窗外拥挤的人流。那天在和张瑶分别前,她们还探讨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关临安前任的事情。宋茉茉从和临安接触以来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可他们也从没触及过这样的问题。

    那天被张瑶单拎出来时才发现她对临安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和他生活在一起她总得临安像一个被什么东西包裹住的人一样。她虽然可以和他每天拥抱,每天接吻,甚至做/爱,可但凡是触及内心的问题她却一样都接触不到。仿佛他们之间有道鸿沟,总是触及不到彼此。

    当宋茉茉一脸灰心的用“陌生”去评价临安时,张瑶就不由得摇了摇头,张瑶虽对临安的保守行事有些气愤,可她却觉得这与宋茉茉的粗线条脱不了干系。

    她那天在临别前就笑说:“即使你们俩起初结婚的目的有多不单纯,可结婚这毕竟成了事实,而且你们也打算继续过下去。如果你们都不把话摊开了,还怎么彼此了解啊。”

    这番话也小小的刺激到了宋茉茉一把,她努了努嘴说:“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要从今天起没事儿就补补我们家的那个羊圈!”

    她的话虽这么说,可真到事上了却发现万事皆难。

    晚上临安起初还问了宋茉茉怎么不让自己送她们回家,宋茉茉摆了摆手说姐们俩有好多秘密要分享,他在一旁不方便。

    临安一听这话就笑了,他语态暧昧的说:“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宋茉茉脸一红,险些被他色/诱成功,可她毕竟“任务”在身,又自称是坚持革命不变心的好同志。她一掐大腿清醒时挡着要吻自己的人,她眨巴眨巴眼睛,讪笑了两声道:“临临,咱俩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能说不么?”临安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不能!”

    “霸王硬上弓?”

    “不算吧,咱俩……交换条件而已!”宋茉茉又笑了两声,也不等他回答就说:“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从没听你说。”

    临安一怔,他眯了眯眼眸,语气沉沉的问:“什么样的故事?”

    周围的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而紧张,宋茉茉挤出一个笑脸,说:“瞧你,紧张什么。你今年都34了,会一点故事都没有?”

    “唔,我怕讲出来会让你郁闷一阵子。”

    “嗯?”她心想难道真的有难言之隐?

    “我太优秀了。”他这半调侃的话虽缓和了几分气氛,可宋茉茉并没打算就此放手,她一把拉过转身要走的临安,说:“那你就让我郁闷自卑吧!”

    临安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可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黯淡,他的表情虽是不经意间流露的,可宋茉茉却看的真切,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慌张了。

    临安沏了杯茶水放在床头,他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他不由得有些出神,若不是宋茉茉戳了戳他的胳膊,兴许自己还没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

    临安那天的故事并不长,甚至有些被他一带而过。从小到大他不是问题少年,在学校更是佼佼者,因而才有幸到了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谈及情感时宋茉茉发现临安出神了,末了他也只淡然的回了句:“大学时谈过一段,那人如今也不在国内,你不用担心。”

    这话虽像说给宋茉茉听的,可她却隐隐感觉这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她叫什么?”

    临安又一次沉默了,许久他像在回忆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似的说:“李裴裴。”

    “你们……还有联系吗?”

    “早没了,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再和她联系。”

    临安的话是个肯定句,可宋茉茉却把它当疑问句看待了,她知道在临安面前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她需要找别的人。

    临安的欲盖弥彰终于让她认识到有些事绝不简单。那天过后,宋茉茉就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自己的弟媳,陈颜。随之她给陈颜打了个电话:“弟妹,你这两天方便吗?咱们出来随便说说话吧?”

    “行啊,明天就可以。”陈颜不知自己的嫂子为何事找她,也就满口答应了。

    “那好,到时候我再和你联系。”她也不知为何会想到陈颜,仿佛隐约间她就觉得临家人一定知道李裴裴,而且故事绝对没有临安说的那么短。

    33茉茉不正经?

    陈颜在宋茉茉的视线下缓缓走来,她微微一笑,让宋茉茉觉得很甜美。两个人点的东西并不多,一份小茶点,两份热饮。

    陈颜不是那种何时何地都很活泼的人,她也有安静的时候,比如现在。她在想嫂子到底找她有何事,电话里简短的几句话分析不出什么。

    她搅弄着杯子里的咖啡,眼角也时不时的向上抬,看宋茉茉的反应。

    宋茉茉淡淡一笑,说:“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想约人出来,可大多别人都在上班。”没错,现在她认识的那些人里也就只有陈颜是天天在家休息的。她曾问过临安陈颜是不是全职太太,他说陈颜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全职太太,她有自己的事业,只不过这些可以在家里完成罢了。

    “唔,嫂子我也有工作的。”陈颜吐了吐舌,抗议着。

    “……”宋茉茉有些哑言,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看了眼陈颜,刚额了一声对方就先开口了。

    “你找我应该不是闲聊吧?”陈颜人鬼精,一看宋茉茉的反应就知道了。

    “额,是的,我是……想问你点事儿。”宋茉茉脸上一滞,既然话都挑明了,她就接着说:“你知道你大哥以前的事么?”

    “以前……多以前啊?”陈颜有些吃惊,她甚至开始隐隐担心了,对方的问题一定会让她头疼。

    “他的前女友,李裴裴。”

    这几个字如同雷一般在陈颜的心里一个个炸开了,她惊慌的身体一颤,故作镇定的抿了口咖啡,挤出一丝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那看来我是问对人了?”宋茉茉抬着双眸淡淡的看着她,她表情的变化早已证实了这个李裴裴曾对临安的影响有多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结婚后才知道一些事的。”陈颜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她抿了抿嘴巴,接着说:“这个人是我大哥的初恋女友,似乎谈了很久,不过现在我大哥在国内,她在国外。”陈颜避重就轻的捡着说,她怕宋茉茉觉得是在敷衍,就有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不要管她是不是大哥的前女友,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更重要的是大哥娶了你,而她也嫁了别人。”

    就这点上她陈颜确实没说假话,当初若不是李裴裴突然宣布自己结婚了,她大哥也不会从国外回来,更不会一声不吭的和别人结了婚。她和临靖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至于临靖的大哥她也多少了解一些。

    临安从小话就不多,更是大院里的佼佼者,向来是各位当家长拿来当标榜说的主。也就是在他读高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身旁多了一个女孩儿,那个人就是李裴裴,当年在列位家长的严打下,他们原本该盛开的战地果实就没敢开放。两个人纷纷考到国外,为的就是这朵战地花的盛开。

    当然这样一来二去的家里人也不怎么反对了,即使想反对也鞭长莫及啊,二位都在国外,身居国内的家长只能咬咬牙把这事儿看淡了。可是也不知道去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临安急匆匆的办理了回国手续,回家后就丢了句:“李裴裴生孩子嫁人了。”

    这场几乎成为她和大院里几位同龄人膜拜的爱情就这么瞬间凋零了,连给他们缓神的机会都没有。大哥和李裴裴的爱情那简直是开始的时候就轰动了所有人,结束的时候也彻底把他们撼动了。

    “他们什么时候分开的?”宋茉茉眉头一紧,事情已经不再单纯了。

    “额,这个我也不清楚,大哥回来的时候只说她结婚嫁人了,别的也再说。”陈颜头皮发麻,她暗想怎么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头疼的事。

    “果然,是他做事的风格。”宋茉茉轻笑了两声,心里隐隐有些难受,虽知道李裴裴嫁人了,可她还是莫名的心堵,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看了陈颜一眼,接着说:“我也不过是和你聊天解闷而已,这事儿我不问了,如果有天他想给我解释,我会给他机会。”这话说的倒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算不上自我安慰,但只是想平和此时忐忑的心理。

    宋茉茉忘了后来她们是怎么分手的,她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看着身旁一对对的情侣,他们脸上的笑颜不假,她突然很想拉住他们,他们到底对彼此坦诚多少。

    临安对前女友的事情对她不够坦诚这才是她真正郁结的地方,她不在乎他们谈了多久,当初有多相爱,可至少现在他们的那一页早已翻过去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明明是自己,而他却没有拿出起码的诚意,你只是把故事的表皮告诉了我,而事实上相当于啥话也没说。

    宋茉茉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眼泪夺眶而出,她看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不由得感觉心里一阵绞痛,憋闷的喘息不过来。她试图让自己蹲下/身,起码这样她呼吸能顺畅些。

    “宋医生?”

    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时间她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慌忙间还没擦去眼角的泪水就被对方撞个正着。

    “你好,梁医生。”她勉强的朝他笑了笑,胡乱擦去泪水,手撑着地试图让自己站起来,梁彦见状也急忙搭了把手。

    “你怎么哭了,不舒服吗?”梁彦蹙了蹙眉,他见宋茉茉的气色并不好,心里也跟着有些担心。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她轻轻摆了摆手,抿着唇一笑,从他的手中挣脱了。

    “哦,别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吧。”梁彦搔了搔头,脸上露着笑。

    她心情也不太好,勉强笑了笑,点过头就说:“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茉茉虽有时候粗线条,可自从被谢楠识破以后她就知道梁彦的想法了。她认为作为一名已婚妇女与单身男士保持必要的距离是很有必要的,尤其还是曾自己抱有过幻想的人。

    梁彦也不傻,知道她的用意,才笑着说:“那成,我的车就在前面,需要我送你吗?”以刚才宋茉茉蹲在地上的情形,外加他也知道现在宋茉茉住在哪里,心里话是不忍心她再走回去。

    宋茉茉看了看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打车还要再走好几道街,想了想便点着头说了声谢谢。

    梁彦的父亲也是她所在科室的主任,在B市主任的医术更是响当当的,因而身为他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有辆轿车一点也不足为奇。

    在路上两个人也简单的聊了几句,快到家时,她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宋茉茉顺口说了句:“你把我放到前面的菜市场吧,我买点菜就到家了。”

    “不如我陪你吧?”

    “不用,已经不远了,谢谢你梁彦。”宋茉茉下了车,探着头朝他笑了笑。

    梁彦见状也不坚持,发动了车子从她身旁开过。轿车从她身旁离开的那一瞬间,宋茉茉看到了站在她面对的人。

    临安拎着几袋蔬菜,目光有些漠然。

    宋茉茉淡然的只装作没看见,转过身自顾自的往家的方向走。

    临安几步上前跟上了她的脚步,下班前他就接到了弟妹陈颜的电话,告诉自己嫂子找过她了,问了点有关李裴裴的事情。当时他也只是说了声好,而心里却有些起伏了。

    宋茉茉走得急,也没看清地上面的石头,一个不小心险些跌了过去,还好临安手快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

    她脸上受了点惊吓,面色苍白,等她缓过神时从他怀里挣脱,略带气恼之意。可这次临安没再松手,手上已经用着力,他平静的说:“有什么气回家再闹,路上不安全。”

    “临安,你总是这样,自以为很成熟,以为可以掌控全局!”她脸上因怒色而微微泛红,生气时也不忘剜他一眼。

    临安的表情依旧很淡,等他把宋茉茉弄回家以后,这才放下蔬菜试图让她坐到沙发上。宋茉茉象征意义的挣扎了几下就作罢了,她瞪着临安说:“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他抬着眼眸看着她生气时胸脯一起一伏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才说:“孕妇易多思,到你面前应验了。”

    “临安,不许打哈哈,我没这个功夫!”

    “那天你已经问过了,我也回答了,怎么你现在又去找别人目的何在?不信任我?”临安淡淡的问着,他没想听宋茉茉的回答,继续说:

    “我没有把我和李裴裴的事情说的太多,其中一方面就是怕你多想。潜意识里也知道这件事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可刚结婚那会儿我的心情并没有调整好,之后的几个月你也看到了光我们俩自己的事情就够焦头烂额的了,我们还哪有闲空说她的事?当然我本打算是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心情平和了再亲口告诉你。只没想到你提前问了,我也没打算瞒你,但考虑你现在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我不想因为一个李裴裴让你的心情受多大的起伏,所以才没说的太多。”

    乍一听这话全是向着她的,可往深处一分析,宋茉茉冷笑了两声,扬着唇说了句:“你知道孕妇多思又为何不在那天我问你的时候说明白?”

    临安看着她,表情依旧严肃,他顿了顿说:“你突然问我的事情,起先我并没有想好如何告诉你,所以才会说的含糊不清,再者你现在有孕在身,我说多了只会让你多想。”

    他看了眼宋茉茉的神色,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她送给自己的那块表,他沉默了会儿,才继续说:“你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你问我,我怎么不戴那块表了么?”

    宋茉茉想了想确有其事,她记得当时那块表已经用的很久了,可他还是戴着,但结婚后就取下来了。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那是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她送我的,之前我一直戴着,自从我们结婚了,我也把表取下来了。那时候对这份婚姻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既然我已经和你结婚了,就要对你最起码的忠诚,所以才把它取下来了。”

    宋茉茉本先还想再纠缠,可低眉看到他戴着的那块手表,突然什么话都没了。这块表是她送的,也是他们之间的鉴证。

    临安把她揽在怀里,暗想着如果现在告诉她婚房的时大概只会让她更难过,想了想还是打算放在她生完孩子以后再说。

    临安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上次妈说的那套房子不如我们搬进去吧?”

    “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宋茉茉一愣,她记得那天临安还说等她生完孩子再说的。

    “你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咱家还离医院那么远,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再者说就算我天天中间往家赶路上也耽搁不少时间啊。”临安柔声细语的话把宋茉茉一点点感化了,她点了点头,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这份婚姻她不希望再出甘葛了。

    两天后临靖从部队上叫了几个兵大张旗鼓的把他们的家搬了,新房离医院很近,也不过十分钟的脚程。房内的装修都是之前临老爷子一手弄好的,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他为临安准备的,若不是他先买了房子,恐怕早让他们搬进去了。

    刚进来的那两天宋茉茉还有些认床,晚上睡的也不踏实,反正是身旁的临安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缓缓入睡,可他自己倒睡的没那么踏实了,宋茉茉晚上只要一个翻身他都会醒。

    当一切都还看似平静的时候,终于有天宋茉茉终于遇见那个人,见面时说来还有些尴尬。那天她和临安一起去婴幼儿专卖店买一些迎接宝宝出世的用品,她已经九个月了,临安虽不想让她出门,可她说自己是孩子的母亲,说啥这些东西也要是她一手准备。

    到了专卖店,当他们面对琳琅满目的婴幼儿用品的时候,她的玩心四起,拿着泡在浴桶里的小鸭子朝着临安不停的捏,还发出“兹兹”的声音,她正乐呵着却见临安的脸上表情骤变。

    先前的笑容僵住了,他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仿佛不大相信眼前会出现的人。一年未见,似乎彼此都陌生了。

    宋茉茉跟着他的目光也朝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宽松长衫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清秀的眉目下小巧的鼻梁,瞧她的第一眼并不是能吸引着宋茉茉的那种,而是那人静静的站着却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临临,她是谁啊?”

    “我来给介绍,这位就是李裴裴。”临安的眼眸一直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可笑容依旧,他接着说:“她是我的妻子,宋茉茉。”

    34临安很正经?

    李裴裴的目光几乎不会转移了,她脸上刻意挤出一丝微笑,启口说话时也微微作难,“你好。”

    宋茉茉抿了抿唇,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她伸出手与她相握时也说了句:“你好。”

    所谓前任与现任的见面就如这般场景,尴尬?必须的,诡异?应该的,若在此时采访一下嬷嬷的心理,那她一定把脸瘪成包子状,偷偷告诉你,她想赶紧撤。

    临安摸了下鼻子,淡淡的朝李裴裴一笑,说了句:“今天她出来走的时间太久了,再会。”

    李裴裴一怔,她看着宋茉茉圆鼓鼓的肚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等她再缓过神时,他们也早已离去。

    李裴裴心里不由得一阵心伤,他待他的妻子那般的好,好到让她错觉了当初的那段感情是否真实。

    临安陪着宋茉茉交完了款刚一出门就见她的脸立刻变了,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嘟着嘴气鼓鼓的也不让他扶着。

    “你慢点儿走。”临安快走了几步跟上前,握着她的胳膊,让她放慢些脚步。

    “我在消化中午吃的东西!”宋茉茉嘴上不愿接受,可事实上脚步也确实放慢了。

    “……”

    一路上两个人都挺沉默的,用宋茉茉的话说就是各怀鬼胎,李裴裴的突然出现,令她又好奇又心慌,倒也令一向泰然自若的临安有些避之不及了。当然临安真正想回避问题的还是宋茉茉的提问。可宋茉茉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了话匣子问起有关他前女友的事。

    “她和你一般儿大?”她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极不自然的问。

    “比我小两岁。”临安打着方向盘,表情淡然。

    32了?她心里小声嘀咕着,转而又说:“看起来倒是挺年轻的。”

    “嗯”临安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这世界还真小哈。”起先他们俩谁都没料到李裴裴会再度回国,更没想过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还是会在同一家婴儿专卖里相遇,虽说尴尬可宋茉茉却有感而发的在心里默念了句:“人生本就是一场大狗血,尤其是前任、现任与某只当事人的三方洽谈。”

    “你多虑了。”临安转过脸,平静的看着她。

    希望……我是多虑了。

    这样不可思议的碰面一次就够了,九个多月的宋茉茉也到了预产期,她和临安近来几日一直在忙着收拾行李送她到医院的事情上。关于选择医院的事情上,他们两个人基本上都没参与意见,因为临政委早在一个月前就对他们说过:“孩子就在B市军区医院生,已经打过招呼了。”

    宋茉茉在去医院之前并不太理解打过招呼的含义,可等她住到医院的第一天起,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她是切身体会了。高干病房护工24小时看护,就连医生也是她们院妇产科的老专家,一时间宋茉茉恍然大熊猫被保护也就这样了吧?

    孩子的问题一时间被冲到了头一件,其他的问题自然而然的减退了分量,甚至连她和临安都错觉的以为从没发生过遇见李裴裴的事情。

    快分娩的那两天临安几乎是寸步不离,八月底的那天下午,宋茉茉正矫情着要吃双皮奶,临安平静的看了她两眼,表示现在吃这个会闹肚子,事实上卖双皮奶的铺子离医院有些远,他怕这一来一回的路上错过她分娩的时机。可宋茉茉也不知哪儿来的轴劲儿,死活要他给自己买回来。无奈之下临安只好说让她别闹,自己买完就回来。

    他刚要拿着车钥匙走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老……公,我……我肚子疼!”

    临安急忙转过身按了“紧急呼叫”,风驰电掣般宋茉茉就被一群白大褂送到产房了。生孩子之前宋茉茉就问过他要不要在里面陪她,临安当时轻轻的在她额间吻了吻,才说他脑子里就没在外面候着的概念。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宋茉茉感觉身体的一部分在坠落,疼痛与坚忍在一分一秒中挣扎,汗水浸湿了床铺,就连与临安紧握的手也被汗水浸的抓不牢了。脸上布满了泪水,她的一只手扭着身边的床单,拧巴的不成样子。嗓子喊哑了,力气被用尽了,当医生建议她剖腹产的时候,她却依旧用着自己的那点意志否决了。

    身旁的临安有心而发的挣扎,他甚至开始自责了,这样的痛苦只能让宋茉茉一个人承受,对于一个向来要撑起整个家的男人来说,这是种比在分娩的女人多的折磨。因为折磨他的是力不从心的挫败感。

    他在宋茉茉耳边一声声的安慰,告诉她这辈子他会和她一直走下去。

    宋茉茉睁开了疲倦的眼眸,视线刚好滑落在临安手臂上的那块表,她抿着唇,自己的左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无名指上那枚钻戒更是在向她承诺。

    又是几个小时的痛苦挣扎,不同的却是宋茉茉的毅力,当嘴皮被自己咬破,嗓子早已喊不出声音,就连身边的床铺都几乎能拧出水的时候,一声彻人心扉的孩啼声充斥让产房的所有人都为之欣慰。

    临安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吻在她眉间时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低声磁柔的对她说:“我们多了一个小公主,将来我会保护你们两个人。”

    宋茉茉惨白的脸上绽出了笑容,她眼角的泪水不自主的落下,她所受的煎熬与痛苦在此刻都是值得的。许是之前她一直都提着心劲儿,此时伴随着倦意的袭来她眼皮渐渐沉重,阖上眼眸时眼角又滚下一滴泪珠。

    因为生产时受了不少的罪,临政委就执意要求自家儿媳妇要多在医院养些日子。家里的李婶更是每天三趟的往医院跑,滋补的汤汤水水从没间断过。公婆家更是每天不间断的来看她,她的爸妈同样是自她准备分娩到生了孩子之后的半个月里从没离开过B市。她几乎每天都沉浸在家人的呵护与关爱中,所谓的产后忧郁症在她这里倒是减少了许多。

    到快出院的时候,那天临安也刚好在手术室里做手术,梁彦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推开病房时正见宋茉茉抱着小家伙逗的不亦乐乎。

    他的视线落在不满一个月的婴儿上,稚嫩白皙的脸上还略显褶皱,肉乎乎的一团被宋茉茉抱着,爱不释手。

    “呦,是你来了啊。”宋茉茉只顾着怀里的宝宝抬眼时才看到梁彦,因为梁彦曾告诉过她别总是梁医生的喊了,而她又一时没习惯叫他的名字,这么多天以来她全是你啊你的叫。

    “孩子不闹人吧?”梁彦略绽出笑容,柔声的问了句。

    “这么小只知道吃、睡的,可能再大点就会闹人了。”她现在生活的重心就是怀里的宝宝,但凡有人问起宝宝的事情,她就倍儿精神。

    “取名了么?”

    “额,还在商议中。”宋茉茉略显尴尬,说起取名字,她和临安确实费力过,可折腾了好一阵子俩人照旧达不成一致协议。

    关于名字的问题早在一周前他们就已经展开了,名字取了不少,就是没他们满意的。末了临安挑了挑眉,说了句:“干脆叫临幸吧,她多幸福啊。”

    宋茉茉一听这话,立刻囧了,有这么当爹的么,把自己的闺女叫成临幸?她脑子一闪而过的是:“今天临幸了没!”

    “不行,这名字叫出来,咱家闺女的美好幸福生活就全毁了!”她脸上微微泛红,嘟着嘴表示为了女孩将来的幸福生活,这名字必须pass!

    “那要不叫临幸嬷?”谐音是疑问句,这下总可以了吧。

    “临安,你做梦!”火上浇油,向来只会物极必反。

    梁彦不知宋茉茉在跑神,他在宋茉茉眼前晃了晃,这次把她拉回现实。

    宋茉茉略带歉意的吐了吐舌头,说:“他妈妈说还想参照五行什么的,孩子刚还小,也不急着。”

    “五行?他们临家还信这个?”梁彦一时诧异,按说军政家的很少还有信这些。

    “额,也是老太太的一片心嘛。”宋茉茉说这话时心里挺愧疚的,因为她早和临安婉言谢绝了她婆婆的美意了,现在拿出来说不过是补救刚才她的跑神罢了。

    说起她的婆婆,郑岳兰确实在看到生的是个女孩的时候有些失望,若不是家里已经有个小孙子了,她也断不会有好脸色的。外加这是她大儿子家的,郑岳兰也略微收敛了些。在名字的事情上,临桥向来是个唯物主义,他从不信那些五行之说,可奈何郑同志坚持,他也只好由着她去了,毕竟这些也是为了他的孙女好。结果郑岳兰见天的请了这个大师那个道人的问了一通,倒是把开始不在意的临安和宋茉茉吓到了,最后还是宋茉茉哼咛着让临安把婆婆的好意谢绝了。

    “不过已经有小名了,菌菌。”宋茉茉换了换手,随口说了句。

    “菌菌?挺好听的,这是给菌菌的,算我的一点心意。”梁彦拿了套粉色的婴儿套装,这是在宋茉茉刚生完孩子的那天晚上就为她买的。

    宋茉茉看着精致小巧的棉质衣服也笑着说了句:“菌菌,快谢谢叔叔!”

    孩子似乎成了她快乐的根源,和梁彦聊起来小菌菌时也不免欢笑多了些,等临安还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好一阵子的时候宋茉茉才注意到。

    “你来了,快看看,梁彦给菌菌买的。”她的脸上还泛着笑意,抬手拿起那套婴儿服在临安面前晃了晃。

    临安看了眼梁彦怀里的孩子,他淡淡的一笑:“费心了。”

    35茉茉很正经!

    梁彦走后,临安将梁彦送的婴儿服搁置在一旁,坐在她的身旁,见她略微疲倦的样子,说:“睡会儿吧。”

    临安接过宋茉茉怀里的菌菌,将她抱回护理房,等临安回来时宋茉茉早已熟睡。他拿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想着刚接到的电话。

    电话是他妈打来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菌菌的满月酒,另一件便是给他们补办的婚宴酒席。他撂了电话来找宋茉茉,就是为了商议这件事。

    再等宋茉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天色略黑,房间里只开了她床头的一盏灯,临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削着苹果。

    她抿了抿略干的嘴唇,刚想开口说话时,临安就把水杯递了过来,轻声说了句:“不烫。”

    宋茉茉接过水杯,嘴角抿着笑,心里也喜滋滋的,喝水时眼皮还偷偷抬了两下,看着临安依旧在削苹果,这才放下水杯说:“今天不走了?”

    “嗯”他接过水杯,又递了个苹果给她,说:“我明天上午没事,想把出院手续办了。”

    “您老终于肯发话出院了!”宋茉茉感慨了两声,她啧啧舌继续道:“什么叫无聊,这就是无聊,每天放置在这个空空的房子里,等着你们来看我,跟探监似的!”

    “说话又没个谱了,前半段文艺,后半段不像话,你再这么,我就让你住到月子结束,回去直接补办婚宴。”临安轻轻敲了下她的脑壳。

    宋茉茉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她额了一声后才缓过神,道:“补……补办婚宴?!!!”

    “嗯,回神了?”他不由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啥时候才能集中精力点?

    “呵……我,到时候我准怯场。”她一想到在婚宴现在可能会遇见各类首长她就头大,她一个升斗小民原来哪里遇见过这场面啊。

    “那些人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我在你身旁呢。”临安又白了她一眼,不过也顺势坐在她身旁,把她抱在怀里。她软软的身体柔柔的发丝,一时间他还真爱不释手了。

    “临临,你过来也有商量这个事儿的意思吧?”她轻轻戳了下临安的胸膛,抬着脑袋看他。

    “不老实。”临安攥着她的手,又说:“是啊,婚礼是咱俩的,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没啥想法,待会儿我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我爸妈有啥想法不。”

    “不用了,临靖明天派司机把他们请到B市来,不过这次大概会住在临宅。”

    宋茉茉一听这话,身体立马僵直了,她家那两位向来不喜欢拘谨,这下还得住在她公婆家,不晓得容嬷嬷和宋老爷有没有别扭。

    “我知道你心里的什么,他们这次住在那里也是为了商量婚宴的事儿,如果明天晚上之前能弄完,咱就把他们二老接回咱家住。”临安听见她小声叹了口气,不由得唇边浮起一丝笑,指腹游走在她的背上。

    次日办理了出院手续,临安拎着她在医院时的行李,宋茉茉则抱着菌菌坐上临首长特派的车回临宅去了。这一天宋茉茉过的有些慌乱,大家基本上各抒己见商讨着婚宴如何举办,而她向来对这些没有概念,结婚的场面再大到时候的主角也只有她和临安,即便所有的人都祝贺他们百年好合,可真正好不好也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换言之,一场婚宴并不重要,重要的她和临安平时的点点滴滴。

    临安也向来不喜欢铺张的场面,也宋茉茉的想法也基本一致,于是等临桥问起他们的意见时,临安才淡然的回了句:“我和嬷嬷的想法就是一切遵照你们的意思,不过简单些就好了。”

    郑岳兰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她插了句嘴说:“简单点儿?那怎么能成,你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就够简单了,难道这时候还要草草了事?”

    “你打断儿子的话干嘛,他也不过说的是简单点,说草草了事了?”临桥脸上有些不悦,看着坐在对面的宋祁和容茳,笑了笑又说:“亲家二位有何想法?”

    “我们的想法也是简单些,生菌菌已经把嬷嬷累的够呛,婚宴场面再大,到时候不还是他们小两口在一起过日子嘛。”宋祁看了眼坐在临安身旁的女儿,她抱着菌菌时脸上遮不住的疲倦,心里也跟着一阵心酸。女儿嫁人是好事,却怎么不想看着她疲惫。

    宋祁的一段话方让临桥心里有了主意,婚宴在下周末举办,又在一起商量了些别的事才算结束。

    婚宴如期举行,高朋满座,热闹倒是热闹,可宋茉茉见了这么个阵势倒有些空落落的。也不知这场婚宴过后面对她和临安的是什么。能让她安心的当然还是发小张瑶和师姐谢楠的到场。

    象征永恒的钻戒当戴在彼此的无名指上时,相吻是对这种承诺最好的诠释,哪怕之前的相识有多么不光彩,可谁说光明正大的感情就能长久?宋茉茉想到早先和一位朋友的聊天,她曾说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彼此之间的感情虽在可在一起后主要面临的还是生活,婚前会包容了对方很多,可婚后呢?相反若两个本就不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婚后即使有磨合也会觉得理所应当,更何况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感情。后来她想她和临安大抵也算是后者吧。

    临安轻轻的放开她,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今天的她是最美的,白色的婚纱虽因刚生产完套在她的身上有些紧巴,虽说新娘的称呼对她来说有些姗姗来迟,可她满面的容光和笑起来时掩饰不住的幸福,谁有能说今天的新娘不是最美的?

    宋茉茉换了一件红色的旗袍与临安走在一起,开始巡场敬酒,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至少临安这么认为。他一想到他们头一次见面这丫头的酒品就发挥的淋漓尽致时,他就一阵头疼。私下里他也和张瑶透过气了,在酒里做了点手脚。一直粗线条的宋茉茉只觉得今天的酒带了点水果味,并不多想别的。

    张瑶发挥了她的伴娘效应,周边的单身男士瞅着她时眼睛了几乎是绿幽幽的光。张瑶趁空闲之际,不忘小声嘀咕了句:“你今儿穿的这么良家妇女,让我给这儿卖肉呢!”她看了几眼自己的抹胸白色礼群,量身定做不说,反衬的她娇小妩媚。

    “我这不是刚生完孩子不愿抛头露面嘛。”宋茉茉啧了啧舌,小声回了句。在她看来没怀菌菌前的不到百斤的身材近期是恢复不了了。腰上肉肉的,为了这场婚宴她还是偷偷减肥过了。说来她那天看着那件为她量身定制的白色婚纱就对临安抱怨,说自己的魅力已一去不复返了,反倒临安不觉得有何不适,在她耳边暧昧的回了句:“肉肉的没啥不好的,晚上摸着有手感。”

    想到这儿宋茉茉不由得一阵脸红,张瑶见她居然羞涩了,不免招摇的喊了句:“宋茉茉,羞涩不适合你,你还是继续荡漾吧!”

    宋茉茉正想反驳怎见她家临临突然显现,她气瘪的看了张瑶两眼,就不免抱怨了句:“你干嘛来了!”暗想你若不来我还能毒舌两句。

    “怎么了?”临安将她揽到怀里,柔声问了句。

    “我夸张瑶今天漂亮呢。”宋茉茉撇了撇嘴,看向张瑶的目光并不友善。

    “你没听过最美的就是新娘嘛?”临安笑说着。

    “都肥了!”她皱着眉,脸也苦成包子状。

    正扯着裙摆的宋茉茉见谢楠一身橘色长裙,她这么款款走来时倒有几分温婉之色,只不过千万别等她开口说话,一说话保准你失望。

    “你肥了有啥关系,重要的是你把我儿媳妇生下来了。”

    “师姐,你愧对了你这身衣裳。”宋茉茉歪在临安的怀里,嘟着嘴巴说着。

    “你们江老师说我今天的打扮很符合我的气质,来,儿子叫她宋姨母。”谢楠摆了摆手把自己的儿子江小墨召唤来了。

    “宋姨母,我媳妇儿呢?”江小墨颠颠的抱着宋茉茉的腿,抬着眼皮瓮声瓮气的说。

    “你媳妇儿正在小保姆怀里抱着呢,急啥急!”谢楠见自家儿子没出息,瞥了一眼,继续道:“我儿子估计真看上你家闺女了,直接结亲算了!”

    “我反对!”宋茉茉一想起谢楠平时的霸道劲儿就不由的冷颤,她继续说:“他俩还小,万一将来菌菌长的不合墨墨的意呢?”

    “宋姨母,我不怕,我娘说了,丑媳妇是块宝。”江小墨眼瞅着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这下小家伙可不淡定了,他拧了拧眉脸上带着几分坚持。

    宋茉茉此时心情复杂,虽说她家菌菌此时很抢手,可当她听到丑媳妇仨字时脸上还是一阵白一阵绿的。就在此时突然“哇……”的一声她家菌菌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看看,你媳妇儿抗议了,不许说她丑!”临安摸了摸江小墨的脑袋,脸上泛着笑,这门亲他倒看好了。

    “媳妇儿,你最美了。”江小墨见“岳父大人”同意了,立马诚恳的向还在保姆怀里哭闹的小菌菌鞠了一躬,刚还嚎啕大哭的小菌菌似乎听懂了,居然吸了吸鼻,在小保姆的怀里蹭了蹭……不哭了。

    夜晚,宋茉茉冲了澡换上棉质的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了眼还在床上看报纸的临安,她就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擦湿漉漉的头发。

    临安放下报纸,朝她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温声道:“过来。”

    她挪了挪身子滚上床,靠在他的身旁。临安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轻轻的擦头发,动作轻柔连宋茉茉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享受。可临安还没擦几下,手却不老实了。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领口,轻轻的往下探,手上的动作似乎恰倒好处,宋茉茉竟不由的“嗯”了一声。临安把毛巾扔到一旁,另一只手用力的把她揽在怀里,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紧到底贴在一起。

    “临安……”宋茉茉的小腹似乎有团小火在往上窜,可她听着临安有些紊乱的气息,自己也开始难以平复。

    “我们做件事如何?”临安在她身后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说了句。

    “什……么?”她红着脸,身下有些难受,竟然自己挪了挪身子。

    “张瑶不是也想和我们结亲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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