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55-60(2/2)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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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工作交接,没有时间写文,更的少一些,还请大家谅解

    野兽王子 58

    小雨……

    好冷……谁来救救我……

    小雨──

    有温暖的东西靠了上来,好舒服……我紧紧搂著它不松手,觉得安心了,我又昏昏睡了过去。

    耳边是劈啪劈啪木柴燃烧的声音,眼上方是空荡荡、灰暗暗的洞壁,睁开眼睛许久,我才明白自己是在洞穴中。

    萨巴就躺在我的身边,与我紧紧相依,连肌肤的触感都清晰的留在脑海中,滑腻得令我立即意识到彼此都赤裸著身体。

    梦中那温暖的来源,原来是萨巴的怀抱。

    他睡得很沈,原本打理的很清爽的黑发乱蓬蓬的散开著,鼻翼旁边露出两道深深的凹痕,眉头纠结在一起,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并不轻松。我们尚在逃亡中,刚刚在水中一番折腾差不多又耗费了他的体力,虽说现在姿势暧昧,我也依旧没有起身吵醒他的打算。

    肚子有些痛,似乎因为刚才落水而受了凉。我想睡一觉便会好,但那隐隐作痛的滋味越发强烈,冷热纠结在一起,终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萨巴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到我脸色煞白急切的问道:

    “小雨,你怎麽了?”

    “我有些冷……”

    他摸摸我的额头,说:“有些热,是刚才受凉了吧?”说著从油布里翻出一个皮囊,拧开盖子递到我嘴边。“以防万一我带了一些药酒,先喝下去暖暖身子。你是有身孕的人,我应该小心的。”

    喝了几口药酒,火辣辣的立即驱散了体内的寒气,也不像刚才那麽难受。听了萨巴的话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准妈妈,摸著肚子心里说:孩子,妈妈真是对不起你。

    萨巴的表情有些复杂,他默不作声的让我再躺下休息,自己将已经烤干的衣服收拾起来。

    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背後的图案。两条蛇在火焰的yīn影下相互扭结,彼此吞噬,没有比这更加诡秘的事了。我忍不住问:

    “你身後的图案……”

    他转过身,在火光的映衬下,萨巴就好像要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一般……

    “是封印。”

    他淡淡的回答我。

    “封印……?”

    “我说过了吧,蛇在我们的文明里代表著诅咒与封印,是不祥之物。”

    我“啊”得张大嘴,不知道为什麽他可以露出如此平淡的表情。

    萨巴伸手摸著後背上的图案,若有所思,再度抬头时,没来由的令我一震──紫色的眼眸在黄金色火焰的照应下,竟有一种别样的妖冶。

    我很想知道那图案的渊源,可是面对这样的萨巴,不知为何我竟然开不了口。

    “这是对‘过去的我’一个埋葬,有了它,我便能彻底告别从前了。”他抬起头,盯著我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一个神官,应该无非爱恨的执行自己的职责。”随即又自嘲的笑道:“不过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当初的誓言了。”

    像隐藏在荆棘後的鲜花,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曾真正见识到它的娇颜。萨巴用轻浮、没所谓的外貌将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那似乎在滴血的内心,我看不到,也碰触不到。

    野兽王子 59

    安静不说话的萨巴似乎穿上了哀愁的外衣,你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会被这男人忧郁的眼神感染,情不自禁的心痛。

    萨巴,你到底是什麽人?

    然而话到嘴边却是与他同喜同悲──

    “後悔吗?”

    我讶异於自己的疑问,难道自己已经融进了他的情绪、看破了被他隐瞒的真正感情是什麽?

    後悔──

    他该是後悔的模样吧……

    “後悔什麽?要说後悔,我只怨恨自己没有能力尽早带你出来。”他盯著我,眼神太过复杂,令我不解。“该後悔的是你吧……”话一转,说出令我震惊的话。“刚才,你一直在喊著zu的名字──”

    我大惊,不可思议的看著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仿佛在掩盖一切似的心虚动作被萨巴看到,无非是一种默认。

    “在你刚才昏迷的时候……”他低低的说,“衣服湿透了,我给你换下来,你一直喊著‘zu’……”

    不……

    我惊恐的摇头,想要否认萨巴的话。

    我没有,一定不会的!即使我失去意识也绝对不会在想起那个男人!

    “你乱说──”

    他却直视我的眼睛,似乎要我正视自己的内心。“你真的後悔了……即使那个时候你说不想让自己有什麽留恋……”

    “我没有,一定不会的,我对zu……”

    “所以我後悔了!”他忽然高声怒喝打断了我的话,回应响彻空寂的山洞,幽远回长──

    “早点带你离开,你就不会对zu……”说著,他双手捂住脸颓败的坐下,“我恨自己没用……什麽时候都是如此……”

    洞穴霎那间陷入寂静,连木柴的燃烧声音都那麽刺耳。我坐在火堆的一端,无声的看著另一端的萨巴。我觉得自己伤害了萨巴,也辜负了他,我竟然不能反驳他的话,给他一个安心。在我不知道的内心深层还有著zu的影子,我无法排除他的影响,因为他的确融入了我的生命,令我再也无法忽视他。

    眼睑上的灼热感也越发强烈。

    “至少……他还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我低低的说道,这是我对萨巴唯一的解释。

    “要我说忘记他是谎言,然而……”我顿了顿,接著说:“我也下定了决心跟你离开他。心里有一个人,不一定是因为爱。恨意往往更加长久……”

    似乎对我的话有了反应,萨巴默默的看著我,眼中的哀伤更加凝重。

    “恨意更加长久……”

    他重复著我的话,苦笑著自嘲起来,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祷告。

    “小雨,我太激动了……”终於他恢复了正常,将少有的激烈感情收敛起来,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请你原谅我,我只是在怨恨自己的无力。如果我再能够坚强一点,你就不会为是否选择离开zu而为难了──至少,不会拖延到令你怀有他的孩子。法埃和元老院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逃走的危险也大大增加了。”

    “元老院?”

    我对这个新出现的名字好奇起来。

    “你知道的吧,zu不是唯一的权威,虽说他是我族唯一的象征,然而在决策执行力上,要受到元老院的制约。”

    我想起来法埃曾经对我说过:zu还年轻,他在这里并不是绝对的。那时我以为他在夸夸其谈,原来真的存在一个能够约束Μα?ρο leopard的力量。

    “那些老头子们的想法食古不化,法埃便是他们的代表,你可以想象他们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麽期盼。发现你逃走後,他们一定会掀翻了这里来寻找你。”

    “为什麽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元老院在另外的地方,只有法埃有资格觐见他们──而我,则是不被信任的一方。我们应该感谢法埃最近对你的疏忽,他开始经常去元老院报告这里的情况,才使得我们今夜有机会逃走。”

    原来法埃每个月神秘失踪的几天是去见元老院的人。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到──

    “可是萨巴,如果元老院跟法埃会大张旗鼓的搜寻我,同时不见了的你也一定会被怀疑的。”

    他淡淡的一笑,似乎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回去。”

    “为什麽?”

    我惊问道。

    他的视线望向别处,似乎要透过厚厚的洞壁直达谷地。

    “那里……并没有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

    野兽王子 60

    我不想有孩子,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虽然他的出生被很多人的期待。

    Zu是一只能变化成人类的黑豹,Μα?ρο leopard,他不是人类,不是动物,也许是神?但这样神秘的种族到底会以什麽方式繁衍、我怀有的孩子又将以什麽形式出生?

    人类?

    豹子?

    还是两者的结合?

    对此我甚至不敢想象,生怕那是一个令我崩溃的局面。

    ──曾经,我如此认为。

    但是当肚子里真实存在一个小小的生命,我便再也不能忽视他、扼杀他。

    我有了身为母亲的自觉,虽然对zu的不甘与对孩子的爱矛盾得令我更加为难。

    我好奇的问萨巴,zu是怎麽诞生的?

    他说zu出生的时候,zu的母亲是以豹子的形态生下的他,所以从出生开始,zu便维持著黑豹的模样。与其他之前许许多多以人类姿态出生的同胞一样,他们“成人”的第一关便是学会变成自己的另一种形态。

    “即使你是人类,但zu的孩子也依旧拥有Μα?ρο leopard的血统。就算你想否认也没有用,你生下来的人类婴孩迟早也会变成豹子,在他们的血液里天生就有著对另一种形态追求的因子,这是我们一族长久以来积累的传承。”

    这似乎便是我已经被注定了的命运──

    曾经这一族都是Μα?ρο leopard,但近亲繁衍以及其他原因令他们的族群越来越少,以至於现在只有zu一个人拥有Μα?ρο leopard的血统,自然也就肩负起振兴的重担。

    如此说来,我便是他们最後的救命稻草。

    肚子还微微有些痛,但已经不那麽明显了。我不想令萨巴觉得太过内疚,何况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便告诉他可以出发了。

    我目前所处的洞穴,後面有一潭深水,刚刚萨巴便是带著我穿过了谷地湖水下的隧道从这里浮出来的。只有萨巴知道这条秘密水道的存在,便也成了我们逃亡必胜的法宝。再者如他所说,水能掩盖住我的气味,断了法埃追踪我的途径。

    收拾妥当後,我们便沿著洞穴向外走,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萨巴将火把举高,摸索著找到洞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块,拨弄几下後,眼前的巨石慢慢移动起来,他在旁边微微用力,整个巨石便像拉门一样移到一边──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岔路。

    萨巴对此轻车熟路,他带著我向右边的方向走去。

    很暗,也很安静,偶尔有风穿过石缝的丝丝声与嗒嗒滴水声。我紧跟在萨巴的身後,觉得走了快有一个世纪那麽长。

    不久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洞穴,当萨巴将洞壁上的火把全部点燃後,我差点吃惊的叫出来。

    祭坛、贡品、地面上已经灰黑的火药圆圈──这里是奇穆人将我供奉给zu的地方!

    当初与我一起供奉给zu的祭品──那些烤制的猴子早已经风干,看来自我之後,奇穆族再也没有送来别的女人。

    我自嘲的想:是不是可以说我令他们感到很满意?

    “沿著我们行进的反方向一直走,会到达谷地後面的树丛。上次法埃就是这样将你带进谷地的。那个出口很隐蔽,不细心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谷地外面的太阳令我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出来了,然而自由的空气就我的身边,我贪婪的大口呼吸著,它们带给我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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