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2-25(1/2)

    Chapter 22、

    曼妮没有上班。一开始辛夏暖也没怎么在意,也许又是生了个小病什么的,她只是在午餐作息时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直处于忙音状态。辛夏暖一下子慌了起来,不停的拨号,结果依旧处于忙音。她咬咬牙,准备给毕方时打电话,她开着的电脑此时传来有电子邮件的提示。

    她顿了顿,先打开看了下。

    上面注明,声声慢。

    暖妞,当你看到这封电子邮件的时候,我已经回老家了。昨天看你订婚,真的很高兴,参加你的订婚,更是让我感触颇深。玩了这么久,我也想有个家,也想有个愿意娶我的老公,也希望有个男人作为我的依靠,让我生病之时,能撒娇,让我能心安理得的怀孕,不怕做未婚妈妈。你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在赌博,跟毕方时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我好胜心。我一直笃信我的个人魅力能把这情场浪子收服,可这三年来,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一点点陷进去,而他还是那样。人可以傻子一时,总不能傻子一辈子。人家不要傻子了,以后你有空带你和陆子昂的宝宝来看我哦。

    曼妮虽然只写了这么简短的电子邮件,但辛夏暖的心还是抽了一阵子。她从来没想过曼妮是以逃避结束这段荒唐的爱情。不过也唯有逃避,才能解开这笨重的枷锁,即使翅膀受损,至少还能飞翔。

    辛夏暖舍不得曼妮,主要是她朋友不多,交心的朋友就更不用说了,失去曼妮,她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尊重曼妮的选择,至少她懂得爱自己。

    辛夏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忙自己的事了。正在她收拾桌子的时候,她的内线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陆子昂略带慵懒的声音,“亲爱的,待会儿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辛夏暖想了想,憨憨地道:“双皮奶。”

    “嗯哼,不是说那是过去式了吗?怎么又想吃了?”

    “给双皮奶一次机会,毕竟我还是喜欢的嘛。”辛夏暖略有娇嗔地说了一句。陆子昂那头便传来爽朗的笑声,“好吧,半个小时来我办公室。”

    “好。”

    辛夏暖挂了电话,嘴角浮出一丝丝微笑。一直这样幸福就好了。她给自己一次放逐的机会,那么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不去顾虑未来是否一切安然。

    午休时间,总裁办的人终于从一上午的埋头苦干解放出来,伸懒腰的伸懒腰,侃侃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整个热闹集市一样。这就是美女如云的总裁办啊!她的办公室门忽而打开,是陆子昂。他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凝重。他手里拿了一张纸,似乎是要给辛夏暖看的。辛夏暖职业习惯的起身,探寻地问:“怎么了?”

    陆子昂把那张纸递给她,是曼妮传真来的辞职信。陆子昂问:“曼妮怎么回事?”

    “她老了,玩不起,所以回家安享晚年。”她似在开玩笑,但陆子昂知道这话其中的意思。他抿着嘴淡笑,“感情本来就不该玩,早晚玩出火。”他的样子似乎很懂嘛。辛夏暖白了他一眼,“毕方时看见这封辞职信了吗?”

    “曼妮的直系上司就是毕方时,不过她把辞职信传真到我办公室,想必是不想让毕方时这么快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你朋友,毕方时不是好惹的,这么把从来都是甩别人的毕方时甩了,后果可能很严重。”

    辛夏暖嘴唇泛白,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毕方时知不知道曼妮老家的地址,若是知道,以毕方时的狠劲,肯定会把曼妮搞得身败名裂。

    她着急地对陆子昂道:“帮个忙。”

    “怎么了?亲爱的?”

    “我想去人事部把曼妮的档案改一下。”

    陆子昂蹙了蹙眉,“亲爱的,你不觉得这件是你最好不要插手?”

    辛夏暖死死咬住下嘴唇,“我知道我在多管闲事,可是……曼妮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毕方时再去毁了遍体鳞伤的曼妮。我……我不想再失去最好的朋友。”辛夏暖的眼皮垂了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子昂当然知道辛夏暖想什么,他捏了捏额角,“我派人去人事部一趟吧,你去,以毕方时的精算,肯定会想到这一层。”

    陆子昂总是比辛夏暖想的多一层,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虽然他手里握有创美公司大部分股权,但毕方时还不是好惹的。陆子昂刚在国内扎住脚,交际圈还未放开,肯定不如毕方时。要是来暗的,陆子昂肯定拼不过毕方时。

    辛夏暖残有一丝理智,允了陆子昂。陆子昂哼着笑了下,轻啄她的唇,“什么时候你能把我也这么放在心上?”

    辛夏暖哭笑不得,第一敞开心扉地说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说的话,“你一直在我心上。”

    陆子昂讶然失笑,“很好。”说罢,捋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我下楼去趟人事部,你在这里等我。”

    “嗯。”

    陆子昂转身离去,望着陆子昂的轩昂的背影,辛夏暖总觉得,为何有些落寞?她失了神。陆子昂去人事部有一段时间了,辛夏暖觉得有些饿,从抽屉找出饼干准备充饥,奈何只剩下皮屑了。她只好端着水杯去茶水间以水充饥果腹。她刚起身准备开门,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撞的辛夏暖七荤八素,手上的茶杯也摔碎了,那杯子的碎片正好被为支撑身子用手拄地的手掌不小心压住。辛夏暖吃痛地坐在地上,看着鲜血流淌的手掌。

    在他面前的男人,正一副不耐烦的睥睨着她,“曼妮在哪里?”

    他的声音似乎在隐忍。辛夏暖抬起头对上毕方时那怒火冲天的眼眸,她微微蹙了眉。显然,曼妮的不告而别激怒了他。她唯有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曼妮在这A城除了你这个朋友,就只有我。她离开A城,你不可能不知道。”

    辛夏暖的手掌一直在淌血,伤口太大,血几乎以滴的形式滴落在地。毕方时虽见到她的伤势,但还是熟视无睹地继续逼问,“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要是我找到她,你信不信我整死曼妮?”

    辛夏暖死死咬住牙关,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曼妮说过,毕方时是个不好惹的男人,果然……

    她的右手掌因淌血过多,开始发亮,丝丝冷气贯穿她敏感的神经,我微微握紧拳头,掐住手腕,想止血。毕方时看地上那半小谭的血,虽不多,对人体无伤害,不过手掌那口子似乎真有点大,还在不停的淌血。

    正在两人僵硬之时,陆子昂斯文的走进来,见辛夏暖那苍白的脸还有淌血的手,瞳孔瞬间收紧,他极力保持理智,走过来拉起辛夏暖走出办公室。

    陆子昂用狠狠的目光盯着毕方时,“我告诉你,你再敢骚扰辛夏暖,我发誓,我会把这家公司搞的一无所有。”

    毕方时眯起眼,一句话也不能说。一个以个人利益威胁别人的男人,其实很有胆识,也够狠绝。

    辛夏暖的手被缝了三针,说起来也好笑,一个破瓷杯片能搞成缝针的地步,也就只有辛夏暖能搞出来。晚上回到家,两人坐在床上,陆子昂抚摸着辛夏暖那缝针的双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来回的抚摸。

    辛夏暖憋不住,问道:“那个档案改了吗?”

    “毕方时在我们之前已经去过人事部查看曼妮的资料了。”

    “什么?”辛夏暖立即跳了起来,翕动着双唇,浑身发抖。陆子昂扯了下发抖的辛夏暖把她搂进怀里,“即使我们改了资料,毕方时还是可以通过身份证来查的。”

    想到毕方时中午那狠狠的眼神,辛夏暖吓的快要哭了,“那曼妮怎么办?他会毁了她吗?”

    陆子昂笑了起来,“你没看出来吗?毕方时那双脆弱的眼睛?”

    “嗯?”

    “以我对毕方时的了解,他不会对身边的情人太上心,即使情人出逃,也会找别人不择手段的揪出来报复,而不是那么无措的亲自去找。”

    “你的意思是……”

    “亲爱的,你不要太瞧得起男人的感情,有的男人比女人还会隐瞒自己的真心。”

    辛夏暖不做声。陆子昂忽而起身,捏了捏她的肉肉脸蛋,“我去给你放水,好好泡个澡,等下戴手套,不能沾水。嗯?”

    辛夏暖点头,嘴角的弧度很弯,那是发自内心的笑。若事情正如陆子昂所说,毕方时若真的“不放过”曼妮,那么曼妮以后,可是会很幸福?

    想到曼妮有好的将来,她会心的笑了起来。她在闪神之际,有一条短信响了,辛夏暖顺着声音看去,陆子昂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辛夏暖顺手打开手机信箱,上面赫然简短的几个字,顿时让她嘴角挂的笑容收了回去。

    “子昂,我怀孕了,三个月。我买了飞机票,想去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陆子昂和辛夏暖的床戏,我说过,是在一起非典型强奸案上,╮(╯▽╰)╭

    Chapter 23

    怀孕?三个月?辛夏暖只觉一股寒气自手指间掐着的手机传来,寒彻了自己原本心猿意马的心。她知道陆子昂在美国有过女朋友,但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一直在被她刻意的疏忽掉了。陆子昂从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恋人之间分手再正常不过了,她当初以为他们是分手了。可当着寒风刺骨般的短信刺痛她的双眼时,她浑身哆嗦了下,脑袋嗡嗡作响,不能思考。

    “亲爱的,水放好了。进来吧。”陆子昂在浴室里叫唤着她。辛夏暖抿了抿嘴,努力的记住了这串电话号码。她擅作主张地回了条短信,“来了给我打电话吧,到时候联系。”

    然后把那条短信给删除了。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起身进了浴室,陆子昂已经脱下西服,衬衫袖子挽过手肘,精壮的身子充满了阳刚之气。辛夏暖望着陆子昂那张极具魅力的气质,心里酸酸的。

    他曾经是否也为那个女人放过水洗澡?

    陆子昂见辛夏暖傻乎乎地站在浴室门口,无奈的扯着她进来,把一次性手套戴在辛夏暖受伤的手上,用橡皮筋绷在手腕上,防止进水。他做的那么细心一丝不苟,眼底充满着宠爱。

    “记住,不要碰水,就算碰水也要注意不要淹过手腕,懂?”陆子昂如一位念叨的老太太说着,辛夏暖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点头。

    对于辛夏暖这种蔫不拉几的歇菜样,陆子昂习以为常了。他转身正要出去之时,辛夏暖却忽而拉住他的手臂,闷不作声的沉默。

    陆子昂转头问:“怎么了?”

    “子昂哥,你喜欢孩子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陆子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无奈一笑,“我们还没圆房哪来的孩子?你应该问,子昂哥,你想要我吗?嗯?”

    辛夏暖被陆子昂这痞痞的笑话弄的哭笑不得,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出浴室,关门!当整个浴室处于一片寂静之时,辛夏暖那颗跳动的心频率更加快了。

    如今她面对的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更是人文道德问题。若那个女人真的大着肚子前来,她将置于何地?即使陆子昂爱她,原因为了她舍弃孩子,可她呢?她做不来,为了自己,让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没有爸爸,她的家庭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一想到辛军长,那个在部队里称为钢筋的汉子,为人正直不阿,要求严格,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他面前。辛夏暖想到这里,撇撇嘴,她和陆子昂的时间也许不多了。

    辛夏暖洗完澡出来之时,陆子昂刚挂电话,把手机攥在手掌里,脸色很苍白,便是对辛夏暖的笑容也是既生硬又尴尬的。夏暖也不问,她了解陆子昂,能有什么电话让陆子昂那张处事面瘫的脸风云骤变?他对钱不在意,现在的位置也不可能平白无故遭到迫害,唯一的不过是让他始料未及不在自己掌控发什么的事。

    那个女人给他打电话了吧?辛夏暖的心此时开始颤抖,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若无其事的问:“子昂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发现她只要在说一个字,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陆子昂抿着嘴微笑,揉了揉她的发,“没什么,洗好了?”

    “嗯。”

    “让我看看。”陆子昂执起她的手,看看有没有沾水的痕迹,见辛夏暖表现良好,手上针缝口处并无沾水痕迹,他抚摸着辛夏暖受伤的手掌,“过几天陪你去拆线,这几天你请假吧。”

    陆子昂的温柔也无法抚平辛夏暖此时心中的凹凸,更讽刺的是,这温柔表皮看似轻软的绸缎,可抚上她的心口时,才知道那绸缎下面长满了毛,让她的心颤抖的更加厉害。

    夜晚,辛夏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就寝,她侧了□子,正好面对着在一旁睡着的陆子昂。言情小说里,当男女共处一室,更甚至是躺在一张床上之时,男人总是会硬的,可陆子昂的表现,让辛夏暖那颗不安的心更凉了许多。自订婚以后,她搬进陆子昂家里,陆子昂一次也没越轨过,即使再激情的缠绵之吻,他也是适可而止。他总会呼吸不稳地亲吻着她的额头,然后气喘地说:“睡觉吧。”

    他的适可而止,虽然她懂,他是在尊重她。只因她曾经正气凛然地坚持,她的初夜一定要新婚之夜,她要个唯美的洞房花烛。

    可当一次次遭遇激情泼冷水以后,辛夏暖原本的坚持化为乌有,她开始不安。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俗的方法就是占有,可陆子昂那种平淡如水的态度,让辛夏暖越来越不安。

    他对她根本没有占有的意思。好似可有可无的东西,能有则有,没有也没关系。

    辛夏暖想至如此,有些难过。她捂着被子,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子昂。当辛夏暖的视线不再在陆子昂身上留恋之时,陆子昂才幽幽睁开眼睛,他的眸子里流转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忧郁。

    辛夏暖在家里向陆子昂请假了。陆子昂给了她一个“Goodbye kiss”以后,开着去了公司,留下辛夏暖一人在家。

    平时双休日,她要么不是上网逛论坛就是睡觉。她本是个单调的女人,没有多大的娱乐项目。如今有伤在先,她更是不能乱来。她只好把房间稍稍收拾好,热了杯牛奶,去书房开了电脑。

    看论坛,看下邮箱什么的。正在她百无聊赖之时,她的手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外地号码,她不认得。一般外地号都是些推销员或者骗子打来了,虽然很少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但网上或者报纸上还是有看过的。

    她心想,要不要接?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接通了。单向她不花钱。

    那头传来曼妮弱弱地声音,“暖妞。”

    辛夏暖浑身一激灵,有些激动,“曼妮,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她的嘴角已经泛起很大很大的微笑了。

    曼妮沉吟了下,略显沙哑地道:“毕方时……他还好吗?”她说的很试探又小心,可声音的颤抖已经表现出她的紧张。了解如她,曼妮肯定担心毕方时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如今不过是探探口风?

    辛夏暖老实地回答:“他去人事部查了你的档案,至于他会怎么做,不知道。”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窒息声,她十分艰难地“哦”了一声,话锋一转,“你和陆子昂好吗?”

    一提到她和陆子昂,辛夏暖心中的憋屈难受跟抽水马桶一样,一按既出,她顿时想哭起来,“要是陆子昂和别的女人要生孩子了,我该怎么办啊?”

    曼妮顿了顿,“什么?”

    于是辛夏暖把昨天晚上的短信告诉了曼妮。情场之事,曼妮比辛夏暖懂的多了,她需要曼妮的意见。曼妮细细听了去,最后很严肃地问了辛夏暖一个问题,“你和你的家庭都是比较保守本分的家庭,让孩子没爸爸的事你干不成,你也不敢干出来,那个女人怀孕三个月,时间还不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女的自己做人流去。但从这个女人的口气来看,让她自行去做人流不大可能,目前有两个办法让你选。”

    多么残忍,二选一,她知道这两个办法都无法给她成全。

    “第一,你退出,与陆子昂取消婚姻。第二,你暗自把那女的肚子里的孩子搞没了。”

    “……”辛夏暖听到这两个选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两个选择,不过是一个去伤害自己,另一个是伤害他人,第一个她做不到,第二个她更做不到。

    “哎,你这个问题比我还难,我是时间的问题,你却是时间是问题。这种事不能拖,拖的太久,你们三个都会不利的。”

    辛夏暖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颤,她死死咬住下唇,控制情绪,不让自己眼眶下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幸福始终还在云的彼端,她只是看着,以为很近了。

    “喂?夏暖,说话?”辛夏暖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曼妮有些慌。

    整自己残败的情绪,眼泪已经失控流下,她佯装笑起,“我真是炮灰命,又要无声无息的让出了。”

    曼妮不做声,最后蹦出个安慰话,“要不我把上次那个律师的电话给你,你相亲去?”

    这个主意真臭。辛夏暖脸黑了一片。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拜访的牛奶,一边牛饮一边听曼妮说话,曼妮突然来了句,“其实廖修这人不错,要不你跟他吧?”

    “噗!”辛夏暖直接喷了出来,她干咳两下,“曼妮,你的思维跳跃能力太高超了,在下佩服。”

    “不是啊,夏暖,我的飞机票都是廖修帮我买的。”

    “啊?”

    “我怕毕方时通过订购身份证号查到我飞往的地方,所以找人帮我买。你也知道在A市我没什么认识的人,除了你,就只有曾经的暖妹夫了!他向我问起你,老实说,以我久经情场的欲|女判断,廖修对你余情未了。”

    这事,辛夏暖知道。还记得廖修的订婚典礼上,他说过,要让她知道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她。可是……辛夏暖实在有些苦涩,虽然他说他订婚只是演戏,但让她这样□裸的介入,她做不来。加上她心里喜欢着陆子昂,更难破镜重圆了。

    电话两端保持着沉默。直到电话那端有位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来,“小妮子,你天天抱着电话干什么?赶紧打扮相亲去。&&@#¥%……&……&”

    辛夏暖有些好笑的听着机关枪般的骂声,曼妮做贼般地放低声音,“暖妞,不跟你聊了。”

    “好。”

    挂断电话。

    辛夏暖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串电话,凭借着记忆打了过去。那头传来等待接听的彩铃,奇迹般的是中文歌。辛夏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的手机号,明明就是国内区域号码。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个女人已经在国内?

    她的心顿时七上八下,不能自已。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模样?是陆子昂喜欢的类型吗?其实她都不知道陆子昂现在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在她的脑海中,还定格在十八岁那年,斐扬的形象中。

    “喂?”终于接通了。女人的声音较为醇厚略带沙哑。

    辛夏暖此时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里,她很想说话,然而一开口,声音竟然比那女人的声音还要沙哑几分,她清了清嗓子,鼓足士气地道:“我是陆子昂的未婚妻。”

    之于她这开门见山的介绍,连辛夏暖自己都不知是在威胁对方还是在洋洋得意,至少她现在有说话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给个分量足的,嘻嘻。

    全文字数不多,大概16W?不知道……我一般总会提前完结,不知道此文能写到15W不?囧

    Chapter 24

    辛夏暖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自我介绍,显然把对方弄错愕了,电话那头一直未有人回答,而是一直的沉寂着。辛夏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直跳,浑身血液流淌的极快,冒出虚汗来。她再问了句,“你好。”

    电话那头终于有个女人笑说:“辛夏暖对吗?”

    辛夏暖一愣,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认识她?到底是为何认识她?通过陆子昂?还是她一直在关注陆子昂,所以才……?胡思乱想几乎成了辛夏暖的本能,她怀着复杂的心情点头,“是我。”

    “你给我打电话有何用意?”

    她有何用意?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是让这个女人滚远点?还是宣告陆子昂身边已经有人,叫她不要以子要挟?那种强势的作为,辛夏暖是做不来的,她只是给自己一点星星般的希望之光,孩子到底是不是陆子昂的,倘若是,什么事情都无需烦恼,她还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的幸福,倘若是的话,她……她不敢想象,也不知该如何做。

    本来问陆子昂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她这样擅自看他短信有错在先,未免闹起来,她还是做了个闷葫芦,只能问这个女人了。

    “听说你怀孕了?”她这是在明知故问。

    那头显然很吃惊,“咦?你怎么知道?陆子昂告诉你的?”

    她直接话锋一转,“那孩子是我未婚夫的吗?”她明显感到自己声音的紧张,发抖了。电话那头肯定也感受到她的发抖,冷笑一番,“我是陆子昂的前女友,他回国,我们刚分手,你说呢?”

    陆子昂回国一个多月,这个女人怀孕三个月……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个孩子是他的。仿佛这个结论早已预料之中,辛夏暖并没有因此而显得震撼,反而相反,原本那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一下子平静起来,只是心中的希望之火扑灭了。她轻笑,“你回国来,是想抢回我未婚夫吗?”

    那头的女人好似听到荒谬的话似的,她趾高气昂的语气说道:“还用的抢吗?我跟陆子昂在一起两年多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一直在他身边支持他;在他最辉煌的时候,也是我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俯瞰成就,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陆子昂伤心疲惫时的后备而已。要不是我与他分手,怎么轮的到你?”

    那女人的话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辛夏暖倒有些觉得自己犯贱,来找骂来了。辛夏暖忍不住撇了下嘴,“这么说来,你对你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了?好,我等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辛夏暖“啪”的按了挂断键,眼里冒出层层火苗,也便是稍纵即逝,她眼底流出一股难言的委屈。她不得不委屈,如果正如她所说,陆子昂是因为被甩心情郁闷,在美国无法待了,才回过,与她一样的心态,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了此终生。这种可能几乎在辛夏暖心里盘根乍起,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说好要不在意的,可最后还是这般脆弱地哭泣了。哎,果然是容易受伤的女人。辛夏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起身穿戴好出去散散步。

    散步是散心的一种,能安静的静下心来,心中不会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辛夏暖临出门特意挑了件运动衫配运动鞋,显得运动味十足。

    如今是上午八点半,上班高峰期已过,只落下零零碎碎的人群。辛夏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条据说最贵的街道上,她的着装显得太过平民,与路上的来回女人有着强烈的不同,高跟鞋,职业装抑或者高档名牌时尚服装。

    她看着这些人,心中不甚其烦。她忽而想到曾经的自己,自十八岁以后,她不也是极其追求物质上的东西吗?她开始变得虚荣,喜欢关于钱的一切,甚至一段时间认为,没钱就无法生存。上大学以后,那所大学因是一流大学,贫富不分,什么人都有,那时她完全迷失了自己,不以没钱的人打交道,追她的人只要没钱,她从不给脸色,所以廖修是最后的胜利者,追了她三年,她才点头。

    那时,她为什么变的那么虚荣贪钱?也许对于她来说,只有陆子昂知道。至于她什么时候不再贪慕虚荣,只因她老爸的一个巴掌。她老爸是个节俭自律的铁汉子,一般能节约的就节约,从不肆意挥霍。按理说他这样的高职,肯定去过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作为应酬。

    可她老爸连个洗脚店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