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卷三1-5(2/2)

吗?我喜欢的人只有凌五,只有他啊,没有别人!”

    “放肆!萱儿,记住你的身份!”郑皇后面色转yīn,厉声喝道。

    “公主殿下,不要乱说话。”凌宇洛也是低声劝道,这张脸男女通吃,自己也是好心办坏事,实在想不到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齐萱没有看她,凄苦一笑,喃喃道:“母后,父皇的公主多不胜数,为何偏偏是要我去和亲,就因为我是皇后所出,所以就应该和你一样,也要高高在上吗?”

    “萱儿,母后用心良苦,为何你就不明白,母后若是无心怜你,怎会舍弃那两国皇帝,而选择风雷堡少堡主!”郑皇后冷着脸道,“秦少堡主一表人才,身家显赫,日后进退自如,前程无量,与这个小小侍卫相比却是云泥之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嫁他!”齐萱忽然一抹眼泪,小脸仰起,面色一整,咬牙道:“母后,我只喜欢凌五,要嫁,就把我嫁给凌五吧!母后恩德,萱儿今生今世都是感激不尽!”

    “公主,不可!”凌宇洛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涔涔,齐越这个皇妹,脾气怎么如此之倔,这硬碰硬的方式,只会让这皇后恼羞成怒,出离愤恨了!

    果不其然,郑皇后怒而站起,朝着齐萱一掌扇去,低吼道:“混账!”

    齐萱侧了侧头,捂着脸颊,呜呜哭道:“二皇兄娶了水月公主,金耀与水月世代友好,这还不够吗,何必还要我去嫁什么风雷堡少堡主!母后,你好狠心……”

    “本宫怎么会养了个你这样愚笨无知的女儿——”郑皇后怒道,见得那满面泪痕的苍白小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衣袖一挥,手掌又要举起。

    齐萱也不想让,闭眼喊道:“母后,你打吧,打死我也要嫁给凌五!”

    “娘娘息怒,公主冷静!”凌宇洛在一旁看得着急,无奈碍于身份,又不好多言,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对,便是火上浇油,将自己陷于更为糟糕的境地。

    谈个恋爱怎么如此麻烦,若是依照以往的性格,遇到这样的闹剧,早就一走了之了,偏偏因为个二殿下齐越,身份不尴不尬的,又不敢贸然行事,却是杵在这里进退两难。

    郑皇后本来就只生得一子一女,平时也是极为宠溺疼爱,方才是一时情急,才一巴掌甩了出去,现在看着这梨花带雨的小脸,手掌悬在半空,虽是气得浑身发抖,却哪里还打得下去!

    正当此时,外间一阵咚咚脚步声响起,一名华服少年男子疾步走进殿来,笑道:“母后,皇妹犯了什么错,请您这样兴师动众处罚她?把那些下人好好杖责一顿就行了!”

    凌宇洛一听那声音,心都凉了半截,竟然是三殿下齐诚!

    “你来听听,你妹妹这个不嫁,那个不嫁,偏偏要嫁给这个奴才!”郑皇后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地上跪着的少年,怒喝道:“来人,把这个凌五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一声令下,数名侍卫顿时冲进屋子,朝着那少年围拢过来。

    齐萱大惊,不迭叫道:“母后,母后,不能打他,他是太子哥哥的人,不能打他呀!”

    呵呵,就是因为自己是太子的人,这回正好被抓了把柄,怎么可能不重重责罚,真要是被打上一顿,只怕会去掉半条命!这个叫什么,杀**儆猴!

    妈的,什么狗血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该死的皇宫,真是呆腻了!

    忍一下,再忍一下,只要那些侍卫的手敢伸过来,那攥紧的拳头就会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挥出去。

    “慢着!”齐诚一声断喝,挥手阻住那侍卫的势头,行礼道:“母后,把这个人交给我吧,让我来好好收拾他……”

    齐萱面色一变,立起身来,挡在凌宇洛面前,颤声道:“三皇兄,凌五他不行的,他不是那种男子,你不能……”

    “公主,我没事,让他把我带走……”凌宇洛眼珠一转,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去叫你另外两个皇兄一起过来,”齐愈跟齐越,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才能解决此事,自己不想逃走,也不想伤人,更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只能佯装软弱,暂时就范了。

    至于那齐诚,哼哼,她就不相信他能够近得了自己的身,上回没能好好收拾他,这一回,哈哈,手已经有些痒了……

    “我的好皇妹,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母后身边,聆听教诲吧,这小子我可带走了……”齐诚一把将那少年从齐萱身边推开,众多侍卫顿时一拥而上,将其制住,推搡着,朝殿外走去。

    齐萱惊惶不定,一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走在当中,昂首阔步,走出几步,似乎感觉到她的眸光,回头安慰一笑,那一笑,令得周遭一切灯火都是颜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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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倾世之恋 第四章 玩火自焚

    被一干侍卫押着,跟着齐诚走了一阵,进了碧霄宫近旁的一处宫殿之中。

    一踏进门槛,齐诚挥手,就有太监过来将殿门迅速合上。

    “将此人带去我的寝塌,我要亲自审问!”齐诚走出两步,忽又转头道:“去,把魏老师请过来,就在外间候着,寸步不离。”

    魏老师,却是何许人也?

    凌宇洛心中有丝疑惑,来不及多想,就被那侍卫推搡着,进得一扇雕花大门之中,刚一迈进,只听得身后咣当一声,房门关上,还落了锁。

    这就是齐诚的寝室?

    四处张望一阵,满室的绯朱与翠碧,处处金光耀目,玉色生辉,整个屋子极尽奢华,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窗帷随风招展,尚有丝丝凉意透进。

    凌宇洛满意点头,随意扯了只锦凳坐下,漫不经心掰着手指关节,就等着那齐诚进来。

    没过一会,就听得房门响动,应声而开,齐诚换了一身便服步了进来,房门随之又是合上。

    凌宇洛轻笑:“三殿下不是要好好收拾我么,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齐诚得意笑道:“那是说给母后听的,若是其他人犯了事,拉出去打个半死不活,也就是了,但是换作是你,我哪里舍得!况且,还有那一掌之仇……”

    凌宇洛瞟他一眼,嘻嘻笑道:“怎么,想报仇吗?”

    “报仇?”齐诚走近过来,看着少年那白如羊脂般的俊脸,喃喃道:“你这小子,那一巴掌,怎么就打到我的心窝里去了?让我醒着也想,睡了想,今晚天赐良机,我当然是要好好报仇……”

    “你怎么报仇?打我一顿还是怎样?”少年端坐不动,似笑非笑。

    “你等下就知道了——”齐诚又欺近一步,大手伸过来,低声笑道,“萱儿那黄毛丫头,青涩无知,你怎么都看得上眼,让本殿下来教教你,这勾魂夺魄之事……”

    “殿下请自重!”凌宇洛低低叫了一声,半是羞恼半是无措,小手一挥,似是挡住他的进攻,纠缠间,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齐诚捂着脸颊,满是恼怒:“凌五,你又……”

    “哎呀,殿下息怒,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那么性急……”凌宇洛说着跳起来,径直朝他走过去,小手轻轻抚上,“殿下,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有?”

    齐诚只觉得一阵浅薄的清爽气息过来,不同于女子的脂粉香气,也不同于男子的汗气体味,又感觉那双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触慢揉,触感是那般柔软细腻,不禁气血冲顶,张开双臂对着那少年狠狠一抱。

    “啊——”两人几乎同时叫喊出声,就见那少年如一只滑腻的泥鳅,从那手臂空隙处钻了出去,瞬间退到墙角去了,而自己却是颈上一痛,不知是被少年的指甲,还是别的什么尖锐物事给划伤了,火辣辣的,轻轻抚一下,指尖隐隐有着血迹。

    “凌五,你,你是故意的!”齐诚双拳握紧,脸上戾气隐现。

    “殿下,你吓到我了。”少年咬着唇,正经说道,“我昔日听别人说,当今三殿下风流倜傥,温柔多情,怎的今日如此鲁莽,吹胡子瞪眼的?”

    齐诚咬牙道:“凌五,你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如何,你才能接纳我?”

    “我想怎样?”凌宇洛看着面前之人脸颊颈上不是掌印,就是爪痕,红肿一片,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侧头想了想,说道:“我从来没看到过其他男人的身体,有些好奇,要不你脱了给我看看……”既然来了,索性戏弄个够,反正自己是有恃无恐,这齐愈齐越不管来的是哪一个,都不该是自己最后来收拾这烂摊子。

    哈哈,免费观看古代邪派美男大跳脱衣舞,还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就算是给自己今晚的险情压压惊了。

    齐诚看着那少年红唇一张一合,眼中眸光闪耀,有丝难以置信:“你,你要看我脱衣?”

    凌宇洛坐回座位上,托着腮,不住点头:“是想看看,不过殿下要是为难,倒也算了……”心中冷笑,脱吧,脱吧,等下若是齐越过来,看见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样,便不用她动手,他自己也会打得这齐诚满地找牙!

    齐诚哈哈大笑,一把扯去腰带,便是去解衣领处的盘扣,每解开一颗,凌宇洛就暗地鼓掌一番,兴奋得两眼发光,等到一件衣衫完全脱去,他也不停歇,又是去解长裤的带子,边解边道:“小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凌宇洛暗中啐了一口,就他那瘦不拉叽的皮包骨形象,那肤色也是一种病态的白,完全没有男人的健美英姿与阳刚之气,看了跟没看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忽的联想到那回在红袖楼,看到齐越赤裎上身,惺忪睁眼的性感模样,再想到自己在那健壮手臂上咬下的那一口,微微涨红了脸。

    “看本殿下的身体,都看呆了吗?”齐诚只着一条底裤走了过来,看着那少年俏脸粉红,怔怔出神的样子,顿时口干舌燥,心痒异常,“来,我来帮你也脱了吧……”

    “我么,我身材不好,没啥好看的,倒是殿下身材一流——”凌宇洛说着,起身迎上去,见得他得意非凡的笑容,手指忽然并起,在他身上疾点几下,笑道:“这样的好身材,光是凌五一个人看到,实在太可惜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自然要大家一起来分享,三殿下,你说是与不是?”

    “凌五,你!”齐诚身子一僵,忽然发觉除了嘴巴以外,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动弹不得,立在原地,双目圆睁,怒道:“凌五,你竟然点我穴道!”

    凌宇洛哈哈笑着,拍手道:“多谢你今晚专程过来给我解围,要不然,我还真不知怎么从皇后那里脱身,这样的大恩,我自然要好好报答才是……”说着,走到窗边,刷地拉开布帏,一掌拍开虚掩的窗棂,朝外望了望,又将那光溜溜的男子扯了过来。

    齐诚见得她的动作,又瞥见少年唇边一抹坏笑,不由得大叫:“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啊!”

    凌宇洛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脸颊,笑道:“我不干什么,不过是想拉你出去免费展览一下而已,放心,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留条底裤遮遮羞,不过,你那小草根就算是亮出来,也应该没啥看头!”

    齐诚怔了下,瞬间明白过来,叫道:“你敢!”

    呵呵,方才在皇后那里当够了小媳妇,跪得腿都麻了,现在有了解气发泄之人,好好玩上一把,却又何妨!

    “我有什么不敢!我凌五的胆量,你小子还真没见识过——”凌宇洛说着,提一口气,一把将他托了起来,对着那大开的窗口,运个巧劲,掷了出去。

    那院子里的几名侍卫本来就是守在近前,又听得齐诚几声呼喊,已经有所警惕,忽然看见一道肉色人影出来,依稀是齐诚的模样,赶紧扑过去接住。

    不料凌宇洛用的是天机门的独门手法,有着借力打力的妙处,那些侍卫被齐诚的身体撞在手上身上,便是如同一名武林高手拳头重重袭来一般,顷刻间,连同齐诚一道,横七竖八,尽数倒地,摔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凌宇洛跟着从窗口跃出,落在他们面前,指着齐诚,朝那一干侍卫笑道:“如何,你们殿下的身材好不好?没看清楚尽管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给我把他拿下!格杀勿——”齐诚力气尽失倒在地上,羞愤难当,抬头喊出这一句,瞥见若隐若现的光照下,少年如玉雕一般柔顺匀美的俊脸,长身玉立的英姿,又是忿恨,又是不舍,最后那一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恨恨改口道:“都听着,给我留活口!我要活口!”

    只听得刷刷几下,背后有刀剑袭来,前面也是人影窜动,转眼已是身处包围之中。

    凌宇洛冷笑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让你们也见识下你凌少爷的厉害!”说着,赤手空拳迎上去,伸手一抓,一名侍卫的钢刀便是掉了个头,刀柄入得掌中,挥刀数下,当当几下,不是磕飞了对方的兵器,便是用刀背当头一下,直接击晕来人,须臾间,退敌无数,遍地皆是呻吟吃痛之声。

    齐诚看着那少年将手中钢刀随意一甩,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禁惊声叫道:“你,你还要做什么?”

    凌宇洛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微微笑道:“这个游戏我还没玩完,你就盼着我走了吗?殿下的美妙玉体,才被这几个人看到,是在没赚够本……”

    齐诚怒道:“凌五,你胆大包天,竟敢对本殿下如此无礼!莫怪我没提醒你,你此时不走,等下只怕是走不了了……”

    “脚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宫墙高深,于我却是一马平川——”凌宇洛抬头望天,忽而叹息道:“今晚明月当头,夜色正好,这近旁无人,我也就勉为其难,带殿下登高远望一番,俗话说得好,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且让这地上的人们都明白,殿下的风采,须仰视才见!”

    说着,过去一步,抓住齐诚的手臂,使出师门登云梯的轻身功夫,纵身腾起,跃上那飞檐,噔噔几下,到得宫殿屋顶之上。

    “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使劲叫,拼命叫,自然会有人把你弄下去!”

    凌宇洛说着,将齐诚往那屋顶中央一放,怕他掉下去,又随手从发髻上扯下一截发带,将他的手臂绑在一处突出的雕饰柱上,拉扯结实之后,心知这回惹事不小,趁着还没有引开更多的侍卫,赶紧脚底抹油,方为上策。

    退开一步就在转身的刹那,忽然瞥见齐诚眼中一抹亮色,那面上表情忽然变得怪异,张口欲叫,又似欢喜,又似为难。

    这束手就缚之人,为何会有如此表情?莫非……

    心念意动间,身子微微前倾,闻得风声忽起,生生避开了砍向后腰的那雷霆一刀,未待立稳,已经是猛然转身,朝着那偷袭之人的位置,一掌就要击出。

    谁知这回竟是遇到劲敌,自己的动作已经是转眼完成,那人竟然比她还要快一步,就在她转身面对的前一瞬,便是飞身跃起,一脚重重踢出!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来不及运气护体,胸口即被一记猛烈的力道踢中,喉中一股腥甜喷出,血花如雨,心中模糊想着,原来齐诚身边竟然暗藏有这样一个高手,那齐诚方才说什么此时不走,等下只怕是走不了了,这话确实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今晚这个游戏,玩得过了火,没想到引火烧身的,却是自己……

    意识逐渐迷糊,身子像断线的风筝,眼看就要往地面掉去。

    一只枯瘦的手臂过来,抓住那少年的后颈,将之一把扯了回来,yīn沉的声音响起:“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齐诚满带恨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炸开:“还能怎样,当然是带回我的寝塌去!”

    “是,殿下!”

    听得这话,心中一紧,懊悔莫及,终于被那黑暗吸了进去。

    齐越,救我……

    昏迷中,自然没有再听到,殿门被人轰然踢开,尽数倒塌,不止一人冲了进来,瞠目面对一切,厉声怒喝:“齐诚,你胆敢碰他,我要你的命!”

    “哼,竟然敢打伤我的人,魏一鸣,你活的不耐烦了!”另一人的声音也是随之响起。

    接下来,便是怒吼声,打斗声,求饶声,惨叫声,暴风骤雨一般,肆虐而起,惨淡收场,一片狼藉。

    沉睡之际,依稀感觉被人稳稳抱起,整个身子都是陷入一双温柔坚实的臂膀之中,软软放倒躺下,有人用温热的布帕,轻轻擦去唇边的一丝粘猩,那暖暖的大手,轻柔贴在脸颊上,不住摩挲,那昔日清朗的男声,也变得有丝暗哑,带着无数的心疼与自责,在耳畔低低响起:“洛,都是我不好,早该把你放在我身边,不该总是固执于时机合适与否……”

    “凌五是我的手下,还是让我带回去医治罢!”另一个声音近在咫尺,也是相当熟悉。

    “你早该看出他的师承来历,何必来跟我打什么哑谜,他的内伤,只能由我来医治!齐诚的穴道,我不会去解,等我师弟醒了再说,至于那伤人的魏一鸣,我已经挑了他的脚筋,他的去留,你看着办……”这个嗓音,冰冷之中,已是带着抑制不住的焦躁,“现在,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包括你!”

    “我亲爱的皇弟,别这么凶神恶煞瞪着我,你这个师弟,我可是一直帮你照顾得很好,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像供菩萨一样供着,我说……”

    “出去!”嗓音停了一下,又出声,“吴雷,送太子殿下回坤夜宫,然后给我在屋外好好守着,但凡有一只苍蝇飞进来,我便唯你是问!”

    怎么回事,自己一心在他手下当间谍的主子,竟然和冰山是暗中同谋,连横对外的?

    臭冰山,每次都说得含含糊糊,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怎么弄得清楚!

    刻意隐瞒,耍心机耍得她这里来了,这笔账,迟早是要跟他好好算一算的……

    不过,想到是冰山及时赶到,救下自己,没有受那齐诚轻薄欺负,心中一宽,便又是沉沉睡去。

    朦胧中,下巴被轻轻捻住,温热的物体贴了上来,湿滑之物深入唇瓣,口中一凉,舌头一#,转眼间,一股清爽略苦的液体滑入喉中,五脏六腑都是微微生出凉意,十分舒畅。

    一口过后,唇间的感觉便是移了开去,心底有浓浓的失落,忍不住低吟一声,秀眉蹙起,樱唇微张,甚是不悦。

    有人闷声而笑,咕咕两声过后,唇瓣贴上,又是哺喂进来,这一下,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她腹中饱胀,满足闭紧嘴唇,方才停止。

    然而,那胸口的疼痛,却是不见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并且,胸口上一直凉悠悠的,尽管有温热的手掌在上方轻轻揉按,缓缓注入内息,痛感却是一直存在。

    等等,她的胸口上,怎么会有温热的手掌?

    没错,是胸口,凉悠悠,冷沁沁的,没有一丝一毫遮挡的胸口!

    完了,她的小桃儿!

    猛然睁开眼,几乎要翻身坐起来,低头瞥见自己一览无遗的胸口,再瞪向眼前之人又是愕然又是惊喜的俊脸,一时间,面颊滚烫,血液逆流,气愤低吼道:“齐越,你,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脱我的衣服,乱看乱摸!”

    呜呜,她的两只小桃儿,就被他看光了,摸遍了!

    这一切,前因后果,却应该怪谁怨谁?

    “又不是第一次摸,那么紧张做什么?”齐越见她醒来,松了口气,轻笑道,“还有,等你这回伤好之后,我们便成亲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不是第一次摸?

    伤好后就成亲?

    凌宇洛怔怔看着他,心乱一团,已经不知道哪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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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五章 情可问天

    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凌宇洛咬着唇,盯着他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傻小子,发什么呆?”齐越身子靠过来,大手伸出,将一脸呆滞的她轻轻揽进怀中,向上捻了捻被褥,遮住那眩美的春光,眼眸别开,柔声道,“胸口还痛,是不是?我已经个你注了些真气进去,内伤大体已经没有什么,不过,你肋骨断了两根,虽然已经接上,但是要痊愈的话,至少要卧床静养一个来月!”

    “什么,卧床静养?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凌宇洛张了张嘴,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一个月之后,我还不长成一只肥猪仔?”

    齐越瞥她一眼,恨恨说道:“谁叫你那么逞强,不好好呆着等我来,却去跟齐诚纠缠不清,你明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让他把你带走,那个魏一鸣是齐诚的习武老师,宫中一等一的高手,十余年来鲜有敌手,就你那几招三脚猫功夫,那里是他的对手!”

    凌宇洛不满道:“那是他偷袭我,碰巧得手而已,若是单打独斗,正面进攻,还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你呀,这张小嘴总是得理不饶人!”齐越在她樱唇上轻点一下,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真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你也不想想,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两个公主吗,你正好——”被他俊目一瞪,这话便是给吓了回去,低声道,“你也别怪我了,我也是不想的,要知道,我这个人是最怕疼的了,被他踢中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不活了”

    齐越闻言蹙眉道:“别说傻话,你会长命百岁的,将来不管上天还是下地,我们两个是要一起的。”说着,轻轻托起她的身子,将她平方下来,又道,“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会,我就在一旁守着,哪里都不去。”

    凌宇洛微微点头,四处打量一阵,见得摆设与齐诚寝室相差不多,却显得素净清雅,不由得暗中欢喜,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是谁帮我换的衣服?”这身上原本穿着的御神卫服饰,已经换成了柔软宽大的雪色轻衣,胸前的布带早已无踪无影,一头如墨青丝也是被人放下,随意垂在肩上,这个样子,已经是十足的女儿装扮了。

    齐越又是一声轻笑,道:“这个事情,我自然不会假手于人。”

    “你”凌宇洛脸色涨红,一想到那双大手为自己宽衣解带,在自己赤裎的身躯上游离划过,不由得身子微微战栗,心中慌乱,轻声问道:“你,方才说,不是第一次看,也不是第一次摸,是什么意思”

    齐越愣了下,笑道:“我有说过吗?”

    “齐越,你!哎哟——”气愤低吼一声,不想牵动了伤处,一阵彻痛,惹得娇喘不已,连连呼痛。

    齐越顿时慌了神,一把掀开那被褥,手掌抚上,轻轻揉按,注入丝丝真气进去,过不一会,那痛楚却是慢慢减轻了。

    凌宇洛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已经不痛了,你快住手。”

    痛楚过去,剩下却是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感觉,感觉那掌心已经离开了伤患处,正在缓缓下移,却是朝着那顶端而去。

    凌宇洛大惊失色,勉力抬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喊道:“齐越,你做什么!”

    齐越抬眼,眸光之中一片幽深暗黑,半晌,才低低笑道,一语双关:“洛,我的小仙女,真的长大了”

    什么长大了?凌宇洛愕然不动,却见他收回手来,将被褥又自捻上,表情甚是满足。

    凌宇洛眯起眼,疑惑看着眼前的男子:“齐越,你是不是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偷偷欺负过我?”来到楚京之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并不认为他能有什么机会,再说在纪云岚房中那回,他只是手掌轻轻触上,就立时被自己给喝退了的。

    他说不是第一次摸,若真是有这回事,一定是发生在山上,那小核桃的时代,可是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别问了,等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洞房花烛?”凌宇洛摇了摇头,笑着看他,说道,“真是痴人说梦,如今我还是御神卫副总管,而你却是皇子殿下,两个男子在一起,已经是伤风败俗,yín乱宫禁,却还谈何成亲?再说,就算我恢复女子身份,我一介平民百姓,如何高攀得上你这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我们两个要成亲,还真是不容易!”

    齐越轻笑:“不用你高攀,我已经俯身下来,只等着你点头接纳”

    凌宇洛哼了一声,方才那一番话,已经是用尽力气,此时气喘吁吁,心有余而力不足,纵使胸中尚有疑惑,却哪里还有精力来追究。

    “不要想了,睡吧,有什么话,睡醒了再问。”修长的手指绕了一束发丝,绞在指尖轻吻,声音极是温柔,低低的,轻轻的,像是清风徐徐吹来,醺然欲醉。

    凌宇洛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虚弱道:“齐越,你不准再乱摸”

    “好,在你醒来之前,绝对不摸!”心中一阵好笑,只规定了不摸,可是没有规定不能亲

    这一下,又睡去半日,那意识朦胧之际,似乎听到外间有喧哗之声,听得也不十分真切,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华灯初上了。

    此番醒来,却不见齐越在身边,这家伙,说是守着她睡,等她一闭眼就溜掉了,只剩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候在榻边,一见她醒转,惊喜叫道:“小姐总算醒来了,奴婢生怕这粥凉掉了,正担心呢,小姐既然醒了,就趁热喝吧。”

    凌宇洛见她长得眉清目秀,清新可爱,说话也很是伶俐乖巧,不觉生出几分喜爱,轻咳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二殿下下派你来的吗?”

    “回小姐,奴婢名唤荷叶,是殿下从伊莲姑娘房中抽调过来的,以后专门服侍小姐。”那荷叶一边所着,一边取了一只软枕过来,塞在她背后,将她轻轻扶坐起来,动作小心熟练,显然是这侍候人的事务,已经做得十分习惯。

    凌宇洛眸光一闪,道了声谢,似漫不经心问道:“伊莲姑娘也是这凝夕宫的人吗,你过来之后,她岂不是没人服侍了?”

    荷叶点头道:“伊莲姑娘就住在东院那边,她身边还有其他宫娥的,也不少奴婢一个,殿下说奴婢是新来的,适合跟小姐。”

    凌宇洛面不改色,想了想,又问道:“除了伊莲姑娘,这凝夕宫中,还有什么姑娘美人没有?都住在哪里?”

    荷叶答道:“还有一位碧柔姑娘,住在西院,其他就没有了,别的宫女姐姐都说我们殿下宫中的姑娘是最好的,别的殿下宫中的姑娘多得多了。”

    凌宇洛冷笑一声,忽又问道:“荷叶,你进宫多长时间了?”

    荷叶正在桌前舀粥,回过头来,笑得有些羞赧:“回小姐,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时间确实不长,还没学会遮掩,也不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冰山调一个如此胸无城府的宫女给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知道她的喜好,还是说他笨,让她知道一且

    伊莲,碧柔,只此两位,倒真不算多,至少自己知道的,齐愈并不重女色,宫中侍妾也是有七八名之多,齐诚就更不用说了,相对而言,他算是好的了。

    呵呵,分别两年,其间并无盟约,难不成还能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荷叶喂过来的粥,勉强吃了几口,食不知味,摇头挥退,淡淡说道:“不吃了,我还想睡会。”

    “小姐吃这样少,可是味道不习惯,奴婢去让御厨换下口味”荷叶说着,扶她躺下,理好被褥,便是收了粥食出去。

    躺在榻上,呆呆望这帐顶上的绣文,胸口的痛楚一阵强过一阵,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忽然间,想起他的身份,却更是苦不堪言,当初真是该一走了之,何苦又跟他回来,搅上这样的浑水,那边尚有两位公主没有解决,这里又冒出来两名侍妾,一边是新欢,一边是旧情,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自嘲笑了笑,受伤的人,似乎特别脆弱吧,都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自己再不济,好歹还是两世为人,那是历史遗留问题,之前如何她管不了,现在这样却不能无动于衷,坐以待毙!

    闭目养了一会神,又听见门响,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他进来,也没有睁眼,只静静思索着对策。

    温柔的大手轻轻落在额上,逐步朝下,抚过她的脸颊,低低笑道:“荷叶说你已经醒了,怎么我一进来,却又睡过去了,要装睡,气息首先就不对,心跳也是时快时慢,你破绽实在太多了,一试便知。”

    凌宇洛冷哼一声,朝着内壁别过脸去,没有理他。

    齐越笑道:“谁惹了你,是怪我没在榻前一直守着你吗?方才外间一直闹腾,我是出去处理去了,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谁稀罕你回来!脚长在你身上,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一边凉快去!”凌宇洛扁了扁嘴,浑不知自己如此表情有多可爱,下一瞬,已经被他俯身下来,一口含住,辗转吮吻。

    温润的唇瓣触上,脑中发热发昏,倏地想方才与荷叶的一番对话来,虽说过去之事不予计较,心中愤恨又怎么消除得了,却仍是忍不住在那唇瓣上重重一咬!

    “臭小子,你是小狗吗,怎么又咬我!”齐越吃痛,赶紧退开,不满叫道,抡起拳头,作势要去打她,看着那榻上之人的娇柔模样,哪里打得下去。

    “活该!”凌宇洛指了指心口位置,冷笑道:“哪有我一个人痛,你在一旁快活自在的道理,要痛,大家一起痛罢!”

    齐越却是情急扑过来,又要去掀她的被褥,不迭道:“胸口又痛了吗,方才见你睡了,忘了提醒你,这内伤外患,在一月之内,是不能牵动内息的”

    凌宇洛按住他手,半真半假道:“我全身上下,到处都痛,耗尽你的内力,废掉你一身的功夫,才救得回来,你救是不救?”

    齐越反手握住,探得她的脉息,方才放下心来,肃然道:“莫说是废掉一身功夫,就是要了这条命,我也是要救的。”

    这还差不多,你敬我一尺,我便还你一丈。

    “齐越,我有正事问你。”

    齐越笑道:“我发现,你每次很严肃的时候,或是很生气的时候,就会叫我的全名”

    这个男人,观察倒是很仔细,凌宇洛翻了翻白眼,道:“我这回是很严肃地生气。”

    齐越忍住笑,问道:“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一公一私两件事——”凌宇洛顿了下,毫不犹豫道:“我是俗人,先问私事。”

    “你还真是公私分明呢,”齐越又笑道,“私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死冰山,她刚才都气死了,他还笑,不停笑,笑的那么好看,那么夺目,这样的男人,怎么舍得不要!

    “伊莲和碧柔,跟你多久了?”以为自己可以冷静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到,真的开口,纵然是指甲掐进掌心,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齐越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道:“是荷叶”

    凌宇洛烦躁挥手:“你别管是谁说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齐越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瞬不眨,不放过那苍白面容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这样的目光,说不出的安详平和,然后,唇角渐渐上扬,竟是扯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来:“我的洛吃醋了。”

    “吃你个头!”若非是她躺在榻上无法动弹,又怎会只爆出一句粗口,直接就会一脚给他踹过去!

    齐越轻轻按住她的肩头,柔声道:“这伤才刚好一点,不能动气!好了,我说实话,你也应该能猜到,她们两个是母妃专门为我挑选的侍妾,我两年前一回宫就已经在这里了。”

    果然如此!

    两年前他已是年近弱冠,这个时代的男子,这样的年纪早该娶亲生子了,更何况他还是皇子,开枝散叶也是份内之事,也不知那两名女子长什么模样,不过,既然是他母亲亲自挑选,便自然是品貌不差,若是诞下子嗣,便是母凭子贵,直接上位了。

    凌宇洛心中发苦,忽又想到,这两年何等漫长,他正值气血方刚年纪,贪恋情事也是十分正常,况且那侍妾不止一人,东边不亮西边亮,自己只问过他有没有娶亲,却并未问过他有没有生出孩儿来!

    老天,若是已经有了孩子,这场战争,她便是已经不打自败了!

    孩子,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唇瓣咬得死紧,心中便是翻江倒海的痛,禁闭双眼,逼回那眼眶之中冲#而出的热意,冷然道:“你听着,我不嫁了,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事情!”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你是我的,这一辈子,我永远不会放开。”齐越轻轻说道。

    “齐越,你欺人太甚!”凌宇洛猛然睁眼,一掌拍下,未触到床榻,却是被握进一双柔软坚韧的大掌之中。

    “这性子,还是和山上的时候一样毛躁,没有耐心——”齐越在那小手掌心轻柔一吻,笑得很是开心,“终于也让你尝到一回吃醋的滋味,你就该明白,当时我心里是何种感觉。放心,只此一次,今后再也不会了!”

    呵呵,只此一次?殊不知,就是这一次,就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放开,别来碰我!”挣扎一阵,却是全身无力,喘着粗气,小手仍是被他握得死紧。

    “洛,当年下山之时,我说的那一句,我在楚京等你,绝非一句空话——”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异样的语气,使得她讶然抬眼,与他的双目对上,这一凝眸,便是被那漆黑深邃的眸光吸了进去,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脑中一阵眩晕,一阵欢喜,只听得他的嗓音清晰而又模糊,飘飘荡荡,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你,纵然是分开再久,也不愿去碰别的女人。”

    “那她们是”声音打着颤,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呀,如此聪明,怎么就不多问荷叶几句,这凝夕宫谁人不知道,这两年来,不论昼夜晨昏,我从来不曾踏进过东西两院半步。”

    “哦”凌宇洛抿着唇,只觉得心中狂喜,全身轻飘飘的,如同上了云霄一般。

    他没有碰过她们,没有碰过她们!

    冰山,纯洁无暇的冰山

    ——这个世界,转眼之间,怎么就变得那么美好?

    齐越微微笑着:“爱吃醋的小东西,关于这私事,还有什么要问的?别藏在心里了,索性一并问了吧!省得又来怀疑我什么,我这嘴巴,都被你咬坏了!”

    凌宇洛见他一眨不眨望着自己,深情十分正经,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自作自受,与我何干,有不咬你的人,你可以找她们去!”

    “我还就只好你这一口”齐越喃喃念着,吻上她的唇。

    悱恻缠绵间,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那所谓公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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