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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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耐

    这是一条潮店云集的马路,道路两边都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春风渐暖,梧桐的新叶也多了起来,已经有些盎然的绿意。有着落地玻璃窗的NouvelleMariée就隐藏在一棵粗大的树干后面。

    NouvelleMariée是法语中新娘的意思,这家小小的婚纱店外观倒颇有几分南欧风情。

    荣靖霄开着车停在离婚纱店不远的泊车位,车子刚一停稳,他才把安全带的扣带解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好像十万火急似的穿过马路奔向那个白色的门店。

    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才锁了车子,悠哉地往那个目的地走去。

    要结婚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朋友沈驭风,他只是看在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兄弟情分上担任婚礼伴郎的角色。

    以及,顺路把在他单位隔壁上班的准新娘一并带到这个小店来,今天是他们试穿礼服的日子。

    这个叫辛月的女人一路上都在拥堵的车河中不断看表,为让未婚夫久等而感到无比的抱歉。

    她就从没想过,一个连亲自接送她都嫌麻烦的男人会是真心爱她的吗?

    荣靖霄轻轻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黑眸中的戏谑和不羁都更深了一些。幸好他不是这样的痴男怨女,早就从那段束缚住他周身每一个细胞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他已经多久没想起那个应该称为前妻的女人了?又有多久没有见过她?

    他回头透过落地窗看着橱窗里展示的婚纱,难怪,一定是这些冗杂繁复的白纱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才又让他时过境迁之后还会想起她。

    踏进小店,发现里边别有洞天,比外观看起来要大很多。明亮的射灯打在两侧作展示的婚纱上面,在很多女孩子看来,也许很华丽很梦幻,但让荣靖霄置身其中,他除了不耐地皱眉就只想赶紧试完礼服后离开。

    这店规模小,店员也少得可怜,他进门都没个人招呼。隐约听到人声交谈,也是在旁边试衣的区域。

    他循声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捧着婚纱陪辛月进了试衣间,沈驭风已经穿好了银灰色的西装礼服站在镜子跟前,一个年轻的女孩蹲在他的脚边为他拉平裤脚的折痕,柔软的长发刚刚齐肩,搭在肩背上遮去她的眉眼,加上她低着头,几乎看不清她的面部轮廓。

    只有那尖细的下巴,苍白的肤色和蹲在地上做小伏低而绷紧的背部,熟悉到让荣靖霄无法忽略,就这么突然而大力地撞进他的心间。

    是她?!全文字更新

    教训不够?

    “来了?”背对着他的沈驭风声音有些漫不经心,跟好友打过招呼后又低头看了看蹲在跟前的身影,“这裤子配这双鞋好像不搭调!”

    “其实颜色这样搭没问题,不过式样还可以再挑!我去拿图册来给您看看!”

    身材纤细的金小瑜昂起头,唇角带着客气的微笑,没有意识到沈驭风身后靠近的脚步,直到从地上站起来,才对上一双她再也不想看到却总是出现在梦霾之中的黑眸。

    那一瞬间,她觉得眼前有黑晕,脚下也差点站不稳,她多么希望这只是猛然起身,大脑短暂缺血而出现的幻觉。

    可是那讥嘲、不屑、鄙夷的眼神真实得不容错认,他只是这样站在面前盯着她瞧,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就已经让她如坠冰窟!

    “怎么了?不是要拿图册吗?”沈驭风见金小瑜突然呆愣着不动,出声提醒她。

    “噢,对不起!我马上去!”

    她已经僵硬得连一个勉强的微笑都挤不出来,竭力压制住慌乱,急急地往隔壁走。经过荣靖霄身边的时候,轻轻擦到了他的肩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但他冷冷的一嗤却那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他伸手掸了掸被她碰到的地方,不是觉得脏,而是故意表现出对她的嫌弃。

    她都知道,都懂,也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

    金小瑜眨了眨眼,想让眼前模糊的热雾快点散去,现在不是伤春悲秋,感怀身世的时候,她还在工作啊!

    荣靖霄看着她那好像急切想要逃离的步伐,觉得这女人一点也没变。装可怜、扮柔弱,前一秒对着别的男人巧笑倩兮,转过头看到他就好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怎么也不说话?工作太忙,案子太多,把你压傻了?”沈驭风松开颈间装饰用的领结,跟荣靖霄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最近在负责一个专案的取证,没什么其他案子要忙!只是不像你这么春风得意罢了!”荣靖霄若有所指地望了一眼更衣室。

    沈驭风笑笑,“我跟她怎么回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我还真不清楚!你回国才几天啊?只知道自从有了这个小鸟依人,你连喝酒都不尽兴了!”

    荣靖霄边说边点燃了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沈驭风。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能吸烟的!”

    带了一丝犹豫的制止让荣靖霄一笑,抬头看了看抱了画册站在沙发旁边的金小瑜。白衣白裤,淡蓝色的针织衫,这女人已经瘦削得快要隐形了。

    是教训不够吗?她还敢来管他的事?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站起来轻轻一吐,烟圈全都喷在她的脸上,呛得她直咳嗽,荣靖霄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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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心的男人

    “你懂不懂得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的意思?我们现在是你的客人,连抽支烟都要被你管吗?”

    “我们在大门口就贴了禁烟的标签,这里很多衣料都有化纤成分,很容易被烧着!”

    金小瑜还是没有抬眼看他,声音也没有平仄起伏,却因为他巨大的压迫感而带了一丝轻颤。

    “是吗?那关我什么事?”

    他轻蔑的语气太熟悉了,金小瑜在心中苦笑。是啊,关他什么事,他是荣家的大少爷,是前途无量的检察官,早就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的事、她的在意从来都跟他没关系!

    “靖霄,算了!”沈驭风蹙眉,不明白他为何针对这个年轻的店员。他这个发小虽然不算什么性格很nice、很好相处的人物,但也从不刻意刁难别人。

    五年前他去了德国,回来才发现不仅错过了好友结婚,连离婚也错过了。是不是那场维持刚刚两年的婚姻真的让荣靖霄改变了?

    婚姻的力量真的如此之大?

    荣靖霄拉开了跟金小瑜之间的距离,又坐回沙发,并没有把烟掐灭的意思。

    他的我行我素,她早就了解的,时隔两年他完全没变。

    “沈先生,您看看图册吧!”她趁着间隙把图册递给一旁的沈驭风,半蹲着跟他商量选哪个款式。

    她柔软的声音和温驯的模样让荣靖霄心底莫名地烦躁,随手把还剩半截的烟卷往旁边一丢,没有捻熄,反倒挑衅似的看着她。

    他的腿伸得很长,金小瑜这时如果伏下去捡就会姿态卑微地好像匍匐在他脚下,可是不远处就是两件长拖尾的婚纱,万一烧着了,损失不小,这是她的工作,去把烟卷捡起来是她份内的事。

    她俯身伸手过去捡,几乎是在她碰到烟卷的同时,荣靖霄的黑色皮鞋也重重踩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本就纤细,骨节硌在冰冷的地面和粗糙的鞋底之间,疼痛也就显得特别突兀。他的脚很快拿开,她的手却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有一个黑色脏污的鞋印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这就是他想要的吧?他就是喜欢这样,把她从云端拉下来,狠狠地踩入泥中,看她狼狈看她疼。手疼算什么?她的心和尊严被踩在脚底的时候,他也没皱过眉头。

    她真的做过他的妻子吗?她真的爱过这样一个狠心的男人?

    荣靖霄烦闷得想把这个女人拉起来使劲摇一摇,看她是不是真的笨到不可救药!他是想作弄她,看着她惴惴不安,然后等她俯身过来的时候踩灭烟头。谁让她动作这么敏捷伸手来捡的?还有那咬紧下唇忍着疼痛,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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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少全文字更新

    有心为难

    沈驭风又拉了拉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荣靖霄看着她捂住手上那个鞋印,站到沈驭风那边去了,他就是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刚想开口,试衣间的门打开了,辛月换好了婚纱出来,羞涩地问他们好不好看。

    其实好不好看对荣靖霄来说根本无所谓,他的视线只是跟随着那个忙不迭跑到她身边去帮忙的身影。沈驭风好歹还敷衍一下这个新婚妻子,他可是连敷衍的赞美都不曾给过他的前妻——金小瑜。

    “很漂亮!这个款式很适合辛小姐,胸围和腰围合适吗?要不要再修改一下?”由衷的赞美是来自于金小瑜,她好像已经忘记了手背上的疼痛,尽责地在辛月身边为她打整。

    “好像有一点点紧,能帮我稍稍放松一点吗?还有这个大拖尾,会不会太华丽了?”辛月有点怯怯的孩子气,不时用眼神询问旁边丈夫的意思。

    “这个拖尾设计是这套婚纱最大的亮点,辛小姐你们的婚礼盛大奢华,最适合这样华美的设计了!”

    金小瑜说完抬眼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妇人方老师,也是这里的店主和设计师,这些美轮美奂的婚纱全都出自她之手。

    方老师朝她赞许的一笑,荣靖霄却嗤之以鼻。

    说到设计和服装,这个女人就一副投入专注的样子,平时那么沉闷的人,也可以变得口若悬河。她真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设计新星、清高的大小姐吗?

    “靖霄也去换上礼服看看吧!还有今天小雅不能来试伴娘裙,怎么办呢?”

    沈驭风抬手看了看表,下巴朝金小瑜一努道:“她跟小雅身形差不多,让她帮忙试穿一下吧!”

    金小瑜显然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任务,但看到方老师也冲她点头,还是拿着衣裙去换了。

    看到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荣靖霄已换好了礼服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她,眸色一暗,带着某种不明的情绪看她一步步僵硬地走到身边。

    “挺好看的,也很合身啊!量身订做的效果真是好,我看小雅也不需要改了,拿回去就能直接穿!”辛月看不到两人之间的暗涌,兀自拉着金小瑜转了一圈。

    “我倒觉得我这一身衣服不合适,穿着浑身不对劲,恐怕得改改!”

    荣靖霄话一出口,大家都是一愣。年长的店主最先反应过来,走过去道:“您觉得哪里不对,我来帮您修改!”

    “这种事情不都是她来做吗?”他看着一旁穿了露肩粉色纱裙的金小瑜,似笑非笑。

    众人都没想到荣靖霄挑剔到这样的程度,而且要求他们今天必须改好,理由是他不想跑第二趟。

    沈驭风赶时间,没办法陪他一起耗,说好等礼服改好了一并给他送到沈园去,就拉着辛月离开了。全文字更新

    陪我试穿

    金小瑜以礼相待,给荣靖霄倒了一杯热水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就要进更衣室去换下身上的伴娘裙。

    “站住!谁让你去换衣服了?”

    “我要换我自己的衣服给你改礼服!”

    “不用换,就穿着这件儿改吧!你不是就喜欢在我面前穿成这样妖妖娇娇的吗?”

    金小瑜觉得胸口某个位置火辣辣的疼,早春时节穿着这样的衣服即使在空调间里也冷得发抖,可是这个男人却看不见,他只记得恨她,只知道无理取闹!

    她想不理会他,转身就去推试衣间的门,却又听到他说:“我耐心有限,你执意坚持,这套礼服我就不要了,麻烦你们重新做,误了我朋友他们的婚期,你全权负责!”

    她咬紧下唇,退回脚步,坐到缝纫机旁边低头埋线。

    原本在傍晚就打烊的小店硬是因为荣靖霄而撑到夜色深沉。金小瑜让方老师先回家了,说她能应付得来。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能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独自面对荣靖霄。

    好在她投入工作的时候就会浑然忘我,忽略周遭的一切,也包括荣靖霄。但是穿得单薄实在有些冷,正对着门口,偶有冷风灌入,就更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视线落在身上是滚烫的。

    好不容易按照他的意思改好,时钟已经指向九点,金小瑜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点僵了,她还来不及喘口气,荣靖霄就走过来挑眉道:“改好了?”

    “嗯!”

    他拿起衣服扔给她,“进来陪我试穿,不合适就再改!”

    似乎知道她会开口拒绝,他又接着道:“再磨磨蹭蹭的,就到凌晨了!我是没关系可以奉陪,不过也可以直接不要这衣服,你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吗?”

    金小瑜攥紧了手中的衣料,用力得指节都发白。她没有更多的犹豫,因为一向缺乏耐心的荣靖霄已经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试衣间。

    门闩落锁的声响清脆又突兀,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逼仄不堪,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仍然紧攥着手中的衣料,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但其实根本无济于事,因为荣靖霄已经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甩掉最后的衬衫时,甚至朝她笑了笑。

    她好像真的没变,还是这副傻愣愣盯着他看的模样,他嫌弃过、嘲笑过,说不吃她这一套。

    可是分开这么久,他却发现其实他很吃她花痴的这一套,以至于看到她瘦削的肩头和锁骨,看到她压抑着逃离的念头,身下都蠢蠢欲动的有了反应。

    他朝她走了过去,“还愣着干嘛?”

    金小瑜抿紧了唇,把手中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条纹状的衬衫不是每个男人都穿得好看,也不是很适合正式场合,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就是有种不羁又特别的味道。

    西服是方老师亲自制作的,只有这件衬衫是她亲手裁剪,没想到最后是贴身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高,她不看他的眼睛,只是微微踮起脚给他系上胸前的纽扣。

    要打领带,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就要扣上,可她努力了半天,那颗纽扣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怎么也不肯听从她双手的摆布。她尝试了很多次,尝试到自己都莫名焦躁,两人之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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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要被吃掉了~全文字更新

    用强

    她终于放弃努力,想先为他扣上下面的扣子,指尖往下一滑碰到了他滚烫的胸膛。这个触碰像是点燃了他压在心头多时的火焰,金小瑜只感到一阵晕眩,下一秒已经被大力地摁在墙上,嘴唇被另外两片柔软给堵住。

    荣靖霄急切得有些粗鲁,一把扯开身上的衬衣,三两下就褪下来揉了揉扔向一边。

    这个女人不停地在他眼下晃动,一双手冰凉得没有温度还总是碰到他的喉结。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香水或者洗发精,有一种很熟悉的幽香飘入鼻端,刺激得他理性全无。

    他咬着她的唇瓣,胶着在一起。荣靖霄用力扯下她身上抹胸式样的连衣裙,这才发现她里面连内衣都没有穿。

    他揉着她,邪气地一笑,在她唇边喘息道:“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是不是?穿成这样,就是想要我上你,对吧?”

    金小瑜的嘴唇被他咬得又疼又麻,羞愤地喊道:“你放开我!”

    “这不是你的目的吗?凭什么让我放开!”他紧紧地扣着她,就像把她钉在墙上一样。

    “我没有……我只是在工作!”

    “你的工作不就是勾/引我?你穿成这样……很好啊,我果然……想上你了!”

    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在一起生活的两年时间里,荣靖霄对她了解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身体,所以他的侵入快而猛烈,在最短的时间里占有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疼得抓着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指甲的印记。

    “怎么对你?”

    “你这是强/暴!”她咬着下唇,觉得对他说这样一番话好像真的很可笑,他是锄奸扶弱的检察官,却对她用强!

    荣靖霄喘息深重,笑得却很轻蔑,“你忘了我们的关系?”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这种事,不一定要是夫妻!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了?”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衣物,在她耳边道,“不穿蕾丝的了?不穿黑色的丁/字/裤了?其实我喜欢极了,你那次穿成那样坐在我的书桌上,分开两腿求我上你……”

    “别说了,别说了!”金小瑜哭起来,双手锤打着他的肩头,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过去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不该成为你的妻子!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话语并没有让他心软而放开她,反而被他拽住双臂扭到身后,再重重地摁到墙上。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比起我和她失去的,还远远不够!”

    好久没有听他提起那个她,金小瑜一震,痛苦地闭上眼,任他在身后为所欲为,只是咬紧牙不再吭声。

    他不习惯她沉默的挑衅,却感到新奇和挑战,放慢了速度折磨着她的身体,却见她还是拼命忍耐。

    那个总是顺着他,配合他,讨好他的金小瑜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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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吃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小瑜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碾碎在冰冷的墙上,荣靖霄终于停止动作,放开了扭住她手臂的手。

    他用手帕清理干净自己,穿好衣裤冷冷地看着她滑坐在墙角,衣不遮体,小脸却躲在长发后面让他看不真切。

    “今天是你招惹我的,但不要以为还可以再缠上我!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陪我睡了两年,也没让我爱上你,现在也一样,所以你所有的算计都给我收起来!还有,记得吃药!”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却像锋利无比的刀刃割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他从来不爱她,跟她的亲密是错误、是强求,总之不是他的心甘情愿,于是她也没资格怀他的孩子,否则就是妄想用更深的羁绊来困住他的人生。

    那么她的人生呢?他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

    “你放心,这一回,我不会那么傻了!”她的声音空空洞洞,带了几分自嘲。

    荣靖霄沉默了一瞬,空间里刚刚还火/热旖旎的温度也降至了冰点,最终,他冷哼了一声“很好!”就转身开门往外走。

    “等一下!”金小瑜手指紧揪住堆挤在腰间的轻薄布料遮挡在胸前,她听到自己略为沙哑的声音开口喊住他,“你弄脏了这套礼服,还没有赔钱!”

    荣靖霄微眯起眼看着地上的人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刚才冷却下去的情绪又燃了起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轻轻地弯起嘴角:“找我要钱?”

    金小瑜感觉到下颚传来的疼痛,闭了闭眼,反而更高地扬起头,“对!”

    “你现在学聪明了,懂得要点实际的东西来傍身!如果当年你也能这样直来直往,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荣靖霄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恨不能狠狠砸在她脸上。“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来一次,我还可以再给!”

    她就是要钱,无所谓是赔衣服还是赔她的身子,反正他不愿欠她的,这钱就当是让他放纵了一回的奖赏。

    “荣靖霄,我不是陪你在外面寻欢作乐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