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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恋系列之三]孽缘未了情断海魂(1/2)

    《一》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有风。

    是深秋的风。它在阳光里瑟缩着冷意。摸不着,人们只能靠感觉去品味那干涩的清凉。唯有入夜,湿漉漉的气息才毫不经意的四处游荡,既偷看人间的狂歌劲舞,又抚摸飘移的灵魂,还荡涤冷凝的尘埃。

    妻子头天晚上带着不到五岁的女儿住在娘家未回。他起起得很早。洗浴一番,再换上一套笔挺的西装,系上领带,把皮鞋搽得亮亮的。打扮停当,阳光已无言的溜进窗来。他站在窗前,眼望窗外风中轻摇的树枝和抖落的黄叶,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笑,却在一瞬而过。

    他那双大眼,在笑的瞬息已弥漫了一层亮亮的薄雾。

    来到大街上,他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按他的要求,红色的出租车在车流的夹缝里被阳光拥抱着缓缓行驶。风从车身滚过,杳无边际的流浪。

    车内的他,盯着那过往的车流,行走的人群,林立的高楼,在他心际流动的却是如烟而又触手可及的幕幕往事。

    他出生在这个城市,童年和少年生长的时光流经这个城市。十九岁那年,他考取了海运学院。三年的大学生活却是留在了另外一个城市。他从小就喜欢大海。儿时,有多少次,他站在岸边看潮起潮落,遥望那浩淼深蓝的海面,他向往大海深处无垠的烟波,他向往通过大海走向另一个国度,他想象风浪中的帆船摇荡的惊奇,他想象大海究竟有多么宽阔。

    最终,他如愿以随。海运学院毕业后,他当上了一名海运公司的远洋海员。那天,当巨型货轮驶离海岸而将航向另一个国度时,他站在甲板上曾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做海员既让人羡慕却又是极端辛苦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许有二百六十五天都是在轮船上度过,更要饱受风浪的袭击,还说不定在某一天就会献身大海做了永远的海魂。

    正因如此,年轻的海员之恋爱成功率是极低的。想到此,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妻子,他心底的泪已是如海浪狂涌。

    今年他三十岁了。与妻子结婚六年,有五年时间他是在海上度过的。单凭这一点,他就觉得是彻头彻尾的对不住妻子,还不说自己……唉!他简直不敢多闪一下念头。

    他强忍住没让泪流下来。

    出租车来到城中心公园的门口。他买票进了公园。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座巨大的假山后。这里有一四季常情的松柏林。松柏林前是人工湖。他走到林中心的一条水磨石长墩旁,没有坐下,只静静的站立着。这时,他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双泪长流。

    这里,永远的留下了他与妻子恋爱的情结。虽然,现在他已记不清有几次来到这里,但他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第一次的约会是在这里;他们第一次深情的长吻是在这里;更让他难忘的是,那一次他刚出海回来,在这里,妻子搂着他,那时他们还没有结婚。妻子说她的父母极力反对自己和他相爱。他当时并不感到意外的问妻子怎么想的。妻子说,她不会因父母的反对而离开他,她说她喜欢他的诚实与憨厚。他微笑着对妻子说,就是她要与自己分手,他也不会恨她,也更不会记恨她的父母,他完全能够理解作父母的心情。当妻子又问他,假如真要和他分手,他丢得下吗?心里就不难过吗?他认真的对妻子说,感情不是能强求来的,如果她真要与自己分手,就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够,难过又起多大的作用呢?恋爱不成就当朋友看待吧。

    他话虽是这样说,左手在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秀发的同时,右手却是将妻子搂得更紧。妻子能感觉不到他的心吗?

    心的领悟里,妻子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而脸却是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妻子有泪滑落在自己脸上。

    就是那天晚上,妻子来到了他的家里。他要送妻子回去,妻子非要住下来。从内心来说,他当时是担心妻子顶不住家庭的压力而会与自己分手。他也作好了思想准备。所以,他并不象有的男人那样,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以占有为快。他不想去拥有也许不可能是自己的女人。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有些不可思义的男人。

    当妻子与自己无任何隔离物的搂在一起时,面对妻子那火一样跳跃的颤抖,他的手刚触及到妻子那坚挺的乳房,竟又闪电般的移开了。妻子轻轻一笑,问他咋啦。他竟无语噎噎。是妻子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娇柔的说,反正我已跟定了你,你还哆嗦什么呀?是的。他那放在妻子胸脯上的手在游移的颤抖。说妻子在如火一样的跳跃,他自己更是被火炙烤得稀里糊涂,一如没有着落处的游魂……

    一股强的冷风袭来,松柏林哗哗作响。他从沉睡的记忆中醒过来,暗呼一声“素珍呀”!心里说:“也许是报应,你和他好,我已无怨言。只但愿,只但愿你们不要作戏。”

    心语至此,他的泪又滑出了眼外。

    他坐在另一辆出租车上又开始了缓缓的行进。在他的要求下,约半小时就来到了郊外的公墓陵园。司机奇怪的问他怎么来这里。他说自己的父亲就安葬在这里。是的。他伫立在父亲的陵墓前,恭恭敬敬的三鞠躬后,轻声说:“爸爸,您做了一生让人瞧不起的清洁工,有时还要蹬三轮车拉客挣钱,含辛茹苦,为的就是养育我与哥哥。为了供我上大学,你更是常常通宵骑着三轮车游荡在街头巷尾。您可是积劳成疾而去的呀!在您老走时,儿子却不在您的身边。儿子连最后一眼也没看上您。听妈妈说,您在合上眼时还吃力的念叨着儿,可儿那时还在远隔万里的巴西。当儿回来时,见到的却是一捧黄土。爸爸,儿对不住您,您的养育之恩,儿只有来世再以报答。您老安息吧!儿今后再也不能来看您了。再见,爸爸。”

    在滚滚而下的泪水里,他再次三鞠躬,然后一步一回头的走离。

    他换乘一辆出租车又来到了一所幼儿园门口。

    下课的铃声响了。他走到一所教室门口。很快,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扑到了他的怀里。不断的唤着爸爸!爸爸!他抱起女儿,将脸紧紧的贴在女儿那稚气的小脸上,对女儿说,玲玲,爸爸要去出一趟远差,你在家可要听妈妈的话哦,在学校要同老师的话。知道吗?

    女儿甜甜的脆生生的说,知道。老师今天还表扬我呢。爸爸,你要多久才回来呀?

    他心底一酸。微笑说,现在还说不准。你会想爸爸吗?

    女儿说,玲玲天天就会想爸爸。爸爸,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他在女儿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好的,我的乖女儿。

    走出幼儿园门口,他回头再望了一眼女儿所在的那间教室,心,撕裂的痛。

    他再换乘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海边。

    深秋的海边没有多少游人。

    他沿着海岸静静的漫步着。

    今天的海风很大,海浪一波盖过一波的狂吻着海岸。

    他站在一突兀的岩石上,目力落尽处,灰蒙蒙的杳无边际。

    在风舔海水的骄狂劲里,与大海打了七年交道的他,仿如此时才感到大海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充满了诱惑力。

    大海就是湛蓝色的梦想,大海包容了无尽的奥妙与希望,翻滚的海浪是永远没有尾声的劲歌,海浪掩盖下的深邃是永远无言的温柔……

    《二》

    素珍近一段时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特别是最近的几个夜晚,恶梦老是纠缠着她。尤其是前天晚上的那个梦让她真的有些心惊胆战。当她被恶梦惊醒时,发现国兵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穿上睡衣来到客厅,仔细的给国兵讲诉着梦境——

    她一个人走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看见许多蛇在地上爬行。她进退不能,害怕得很。正在这时,她又看见女儿突然向自己跑来。她担心女儿被蛇咬着,自己不敢动,只有大喊女儿不要过来。女儿似乎没有听见,仍旧向她跑来。她正自焦急无奈,猛的看见国兵跑过来抱起了女儿。她赶紧呼国兵来救自己,那知国兵理也不理她。她急得哭了起来。一条蛇已爬上了她的身,她吓得刚要瘫倒时,又突然看见女儿被一只很大的老虎叨着,国兵不见了。老虎叨着女儿又向她扑来……

    她惊吓的醒来了。她向国兵讲诉梦境时却是隐瞒了一段情节。这段情节她只向扬林说起过。

    国兵听了她讲诉的梦,漠然一笑。说:“梦由心生,睡前别想些可怕的事吧。”说完,他依旧冷漠的看着电视。

    她又说:“国兵,我还要给你说件事。

    “哎呀!烦不烦,睡觉去吧!”

    面对国兵那似乎来气的语言,她心一颤。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素珍回想起与国兵结婚六年来,这段时间他有些一反常态的举止,她暗想,难道是他知道了我与扬林的关系?这一来,她更是心悸。

    第二天,她请了半天假,要扬林也没上班,他们聚在了扬林的家里。

    她对扬林说,这段时间心慌得很,她担心会出什么事。扬林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说,是她自己作贼心虚。

    她从扬林怀里脱出身说,她昨晚上做了一个很奇特的梦。当看见女儿被老虎叨着向她扑来时,扬林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刀砍向老虎。这瞬间,老虎又变成了国兵。国兵把女儿丢在地上,转身和扬林打斗起来。身边的蛇不见了,她抱起女儿刚要上前,却见国兵已被扬林砍得满身是血的滚下山坡去了。

    给扬林讲过恶梦,她忧郁的说:“近一个月来,我发现他有些异常,脾气不好,言语少了,偶儿显得很抑郁也很憔悴;还有就是,他从回来后,一直不与我过夫妻生活;我问他几次,他都说心情不好,也不说什么原因。我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扬林微微一笑,说:“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