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3(1/2)

    又走了一段,到了那个古造纸作坊遗址——竹海春,就着古朴的木制机械和青色的苔藓拍了一下美女,倒也别有风味。那个长满青苔的水磨已经多少年不曾转动了?那个厚重的石缸已经沉睡多少年了?那个滚圆的巨桶已经多少年不曾装过纸浆了?时间仿佛凝固在过去的某一个时刻,而柳韵轻轻地走来,在这一刻又重新惊醒了它们,在D200那2.5英寸23万色的液晶显示屏上留下了虚化沧桑的幻影和锐利惊艳的面容。

    遗址里也有住宿和吃饭的地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变成农家乐了,看样子生意秋得老板看到人都恨不得扑上来亲两口。可惜不是美女,如果拉客的是美女,象我这样的色狼哪怕再贵也要住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和美女有说几句话的机会也值啊。上次在蜀南竹海就是,车还没进大门,一个美仑美央看起来冰清玉洁明目皓齿的女孩就柳到我的车门上来了,哥啊哥的叫得心尖尖都酥透了,简直不谙到这样的地方都有如此的极品。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真是在暴戾天珍啊,我一下子就升起一种怜香惜玉想带她脱离苦海的悲怜佛心。马上就下了车,买了门票,准备舍身劝说美人和我一起回到那成都省的极乐世界里去。美女嫣然一笑说:“跟我走吧。”我正要拉开车门邀美女上车,美女已经坐上一个三寸丁谷树皮的摩托车,搂腰贴胸的,我的心一痛,妈妈的,一朵鲜花硬插到牛屎上去了。老子不露声色跟了上去,七弯八拐走拢的时候,美女回眸一笑,引导我拐进院落里。老子差点儿就定力不够没忍住要拐进去,最后还是一打方向盘,投奔到另外一家去了,气得美女在那儿顿脚捶胸,号啕大哭。哼!到底还是小地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都不懂,还没勾上床就伸手要钱了,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

    我们继续朝里面骑去,一路上有农家乐都不甚合意,好歹也是第一次,还是该找个环境好点儿地方吧?终于看见有一家门口停着个鸡公车,我们停了下来。柳韵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唵?不会吧?连大名鼎鼎的鸡公车都不知道啊?”

    “啥鸡公车哦,好象听说过呢。”

    “这鸡公车啊,古代的时候就相当于现在的奔驰宝马呢。”

    “不会吧,就这样还奔驰宝马?”

    “咳,你不知道。”该编个什么东东呢?我思索了0.01秒钟,接着说道:“我爸爸的爸爸说,我爷爷的爷爷当初成亲的时候,就是推着这鸡公车从华阳娶回我奶奶的奶奶的。”妈的,又冒靶了,应该是娶回我爷爷的奶奶,不过柳韵好象也没听出来。

    “呀,他要走好久啊?”

    “据说也没走好久,早上7点钟推着‘鸡的’去我奶奶……爷爷的奶奶家,晚上就推着‘鸡的’载着新娘子回来了,拜了堂,又累又困,还没进洞房就在门槛上睡着了,洞房花烛就这么给浪费了。可惜啊可惜。”我有些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柳韵。

    “呵呵,你爷爷的爷爷可真厉害啊,推着……鸡公车都能走那么远。”

    “当然了,我爷爷的爷爷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神行太保,一天能走一百里呢。后来那鸡公车就成了咱们家的奔驰宝马——‘鸡奔’啊!我爷爷的爸爸推着它娶回了我爷爷的妈妈,我爷爷又推着它娶回了我奶奶,我爸爸又推……咳……咳……又推着它,咳……咳……”

    柳韵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妈妈的,左眼勾人,右眼撩人,酒窝窝儿还醉人,我的思维都不听自己大脑指挥了,自顾自地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又推着它娶回了我……妈妈。”最后两个字我都没底气说了。

    “哇,你妈妈好幸福啊。”近朱者赤,近非洲者黑,柳韵也开始用调侃的口气跟我说话了。

    “就是,就是,他们一幸福,就生下了我叶苇渡。”

    柳韵的脸有点儿羞红,煞是可爱。

    “那我们今天就住这儿吧?”

    “嗯。”柳韵点了点头,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骚动。

    “那你在这儿看着我的相机,我去订房。”

    不等柳韵答话,我已经冲进了农家乐里,订下了一个最好、最清静的房间,这一下羊入虎口了。当当当——当~~~!XP的声音从我嘴里响起来了。

    62.

    出到院外,柳韵还那儿等着,老板热情地跟在我屁股后面,帮我把自行车推了进来。

    “咳,我们来试驾一下鸡公车哈。”我向柳韵提议道。

    “怎么驾啊?”

    “当然是你坐我开车啊。”

    “这个东西怎么坐啊?”

    “我也不晓得,你先坐上去,怎么坐舒服怎么坐吧。”

    我扶着柳韵坐了上去,调整了几下姿式才勉强坐稳,我把带子勒在肩上,运了一口气,试着抬起两根把手,车一下子晃了起来,差点儿把柳韵给颠下去,奶奶个熊,这平衡还真不好掌握,这鸡公就是没有鸡婆会掌握平衡,不然怎么没有男的去表演平衡木呢,大概是男人那玩意儿东晃西晃,重心不稳吧?真不知我爷爷的爷爷当初是凭着怎样一种毅力推着这种鸡公车从华阳娶回我奶奶的奶奶的,也不知道我奶奶的奶奶的当初是凭着怎样一种毅力坐着这种既无麦弗逊悬挂又无减震系统的鸡公车历尽千山万水怀着国际主义的精神来到咱叶家的。妈妈的,好象越说越真了。

    推着柳韵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中间颠了几下,柳韵吓得花容失色,连身尖叫。引得几个路过的成都省人驻足观望,满脸艳羡,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一对神仙眷侣,香车美女!

    看他们在那儿直流酣口水,我也不好老霸着自个儿乐,照了几张相后,让给了他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柳韵说还是回镇上先把车取了再过来吧。

    很快到了镇上,吃了午饭,四处闲逛,希望能瞅到一个卖那个东东的地方,可古镇都走完了,也没找到一家,看来今晚要赤膊上阵了。这个古镇比起黄龙溪那个古镇要纯朴多了,据说在黄龙溪吃饭都有人从鱼肚皮里吃出那东东来的,我吐,以后千万别在黄龙溪吃鱼了。

    然后我们就开始朝沟里进发了,我的心情舒畅得象蓝天白云,连周迅从鸭嗓里挤出的《越人歌》都不觉得有好凄惨的味道了。这盘碟可是为了去竹海而专门刻的,就是为了在竹海中穿行时,能细细体味《夜宴》中那气势磅礴的悲伤和令人窒息的痛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从来不欣赏周迅什么,只有这首歌,那简直就是人鬼殊途的最后绝唱。虽然我最喜欢张靓颖,但《夜宴》中她的《我用所有报答爱》也只能排在周迅和腾格尔的《越人歌》之后了。

    到了那个农家乐,柳韵说再朝前继续走走看看风景,是啊,良辰美景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先去爬爬山热一下身也好。开到路的尽头,我们下了车,沿着石梯拾级而上,很快到了半山上,那儿正在修一条水泥路,路上还有很多稻草养护着路面。我拉着柳韵在空无人烟的路面上小跑,手中握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眼睛看着那粉红细嫩的面庞,听着耳边的娇喘微微,心旌摇曳,我叶苇渡真的交了桃花运了!我真想对着山谷大喊。山谷回音:桃花运——运——运——……

    上到山顶的时候路边有一张石桌,我们坐在那儿,我把裤子卷了起来露着毛腿晒太阳,哇噻,太爽了,太霸道了,要是我们两个身上再长点儿風子,彼此帮着咬風子咬得咔嘣咔嘣的就更霸道,更有情调了!四周寂静无人,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正幻想着互咬風子的我们。

    山下是青幽幽的农田,一格一格的,远处的小山似乎浸在一层轻雾中,白濛濛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