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春节醉酒(2/2)

一的敞开心胸用着十二分的小心真心面对的人。

    反正,眼下是个流行腹黑的年代。

    苏以珍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姐,过完年了一块儿陪我去拜年吧。

    以荷低头想了想,好,我得晚几天出去,我要回小镇看看。

    以珍点点头,嘿嘿笑,姐,我也想去瞧瞧,什么佳山佳水能养出姐姐这么个秒人儿来!

    苏以珍上前去挽着苏以荷的胳膊,亲密非常。

    以荷抬手轻瞥了以珍一眼,轻且柔,笑得美,还取笑起姐姐了!

    以珍还回去,笑闹着,顽皮,下楼遇见正往下走的何以封。

    以珍甜甜地喊了一声哥,盖过了以荷轻轻的那声。

    何以封对着以珍笑了一下,看了以荷一眼,少年长腿大脚,三两步就走在前面了。

    这本是一根筋的男孩,还是不屑与她说话的。

    苏老爷爷从首都赶回来过年,整天呆在军区大院里憋闷,这下好不容易回来,赶上了孙子做寿,见了一大帮的后辈,心情不错,丰盛的饭桌上,不依不饶地要和苏爸爸拼酒,苏爸爸担心老爷子身体,但执拗不过,还是小心周旋地,陪着老爷子干了几杯。

    苏以荷看着苏爷爷,执拗的样子,笑,都说越老越越回去,这还真不假。跟小村子里的老叟们一个顽皮的模样。

    老爷子眼明,见到小孙女抿着嘴儿地笑,越发来了兴致,说,来来来,你们这些个小鳖孙子,每人给爷爷敬上一杯。心里却想着,还笑,看不一杯放倒你们这些娃娃蛋。

    以荷捣着筷子,看见面前倒上的满满一杯酒,不是阿爸常常喝酒用的白瓷小酒盅,一口一杯的,而是雕着青瓷花纹的,喝下去估计能填饱肚子的,一大杯浓郁晶亮的液体。

    以荷坐在最左边,势必是要从她这里开始的,苏爸爸笑笑,随着老爷子胡闹,反正这是在家里,大年三十儿,乐呵乐呵也好。

    小姑娘心思单纯简单,看着桌上的一圈儿的人,好像没有谁反驳苏爷爷的提议,傻傻地,端起酒杯,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苏以珍瞪着大眼,长着嘴巴,小丸子滑稽地溜了出来,吞了吞口水,细嫩的指头比出一个三来,伸到苏以荷面前,姐,快说!这是几?

    苏以荷小脸面不改色,但喉咙辣的难受,咳得说不出话,比了同样的三根纤细的指,递给苏以珍。

    桌上的人都楞,见女孩无比清醒地倒了茶水,喝了,伸出筷子,精准地夹住了圆溜溜的花生米。

    苏以珍急啊,软软地道,爷爷,我不喝,不喝!

    苏老爷子,呵呵笑,宠溺地说,没出息,看你姐姐,女子当真不应输男子啊,话里意味深。

    眼看撒娇行不通,苏以珍委屈,不敢说出自己喝了就倒的事实,颤悠悠地端起那杯满当当的酒水,想学着姐姐,是不是喝得快,就木有感觉了。

    事实证明,非也。

    在苏以珍小朋友面前,酒是绝对不会变成水滴。

    小姑娘,喝完,晕着眼,看了身边直晃悠人影,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撅着嘴儿,啪地一记,打在何以封的脸上,哥你真烦,老是动!我打你的大头!

    其他人嘴角抽搐,那是脸!

    于是爆笑一片,除了脸被抽红的某人。

    苏三小姐毫无疑问地被放倒,被阿姨抱走时,还嚷嚷着,没醉!没醉!我还没吃阿姐做的香辣小河虾呢!

    临到苏以封,端起酒杯,很爷们地喝了一杯。

    又倒了一杯,慢慢低品着,不急不躁,一口一个小菜,吃得悠闲。

    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喝了,大男孩儿心中正得意呢,也算是消了方才那一巴掌的气了。

    苏老爷子见了,说,俺家上树掏鸟蛋的兔崽子长大了,呵呵。

    苏以封被取笑了,也只是红着脸,反正可以当做喝酒喝的。

    苏妈妈在一旁,看了看儿子,端庄地吃着饭,陪着笑。

    以荷低着头乖乖地快速地吃着饭,吃完了,桌子上的长辈一一道了别,才小跑着回到三楼,小姑娘憋得辛苦,跑到洗手间,扶着马桶哗啦地一下便吐了出来。

    眼里吐得都泛起了泪花花,原来,喝酒还有人是酒后醉的。

    心想,这还真好,不用当场出洋相了。

    看着镜子里的小脸,红晕的娇媚,眼带着迷离的柔光,谁说她面不改色来着。

    吐完了,扶着墙,好几下摸才模住门把,看着床得方向,倒头便睡下了。

    外头的热闹被抛在脑后,这一醉,就是一场回到过去的梦,梦中阿爹把着根烟坐在门头,吞云吐雾的皱着眉头,阿妈贤惠地在暗红色的搓衣板上洗衣,小荷趴在阿爸亲手做成的桃木小桌子前,努力地掰着指头算着加减乘除,却总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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