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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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足足两个小时,尺宿才从这一片花海之中走出去,岔路倒是不多,只是路太过绵长。真不知道,姚夏抱她进来的时候,废了多少力气。

    脚下的路并不崎岖,可尺宿走的艰辛,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总算是上了马路,她正发悉,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怎么回巴黎去?她再翻了一次口袋,裤袋里竟然有一块手表,看样式是男人戴的,显然就不是她的东西,那是谁的?

    刚巧一辆马车经过,驾车的人是位中年的法国人。她法语是一句不会,英文不太灵光,蹩脚的跟人家交谈,男人让她上车。尺宿完全没有想过,这里马车是旅游观光的一个项目,竟然让她这么容易就坐上。

    大概了解到,这马车是要去古堡的,那里正好有一架私人飞机是要去巴黎。尺宿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姚夏的呢?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有点生气。男人太奇怪,他生哪门子气?她不过是又顾影自怜一下,压抑了太久想要发泄一样,刚好这里又没人,所以她哭的惨了点。姚夏至于生气?简直是莫名其妙了!

    莫非是大少爷都有这样的脾气?怎么不见夏殇如此?只能说,姚夏这人,不怎么地!

    反正先去了古堡再说,这么名胜的风景区,就不信没有别的游客。就他姚夏一个人会雇飞机来,别人就不行?她好好跟人家商量,付钱也行,让她去酒店拿钱。或者,就把口袋里这手表给人家。这欧米茄的珍藏纪念版金表,也值不少银子了。

    尺宿在马车上念念叨叨的,想着待会儿怎么说服主人。

    飞机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男女,最让尺宿兴奋的是,竟然是中国人,那么好就不怕语言障碍了。

    尺宿微笑着上前跟女人打招呼,“您好,我跟同伴走散了,听说你们要去巴黎,能不能顺便带我一起去?”

    女人热情的拉着尺宿的手,那神态像是巴结一样,连忙说道:“夏小姐快请登机吧!我们马上飞往巴黎。”

    “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夏?”尺宿狐疑的看着她。

    男人拽了拽女人的袖子,女人自知失言,连忙笑了几声,说道:“原来您姓夏啊,我刚才是叫您小小姐的,看你的样子年纪不大。”

    尺宿淡淡的笑了,将口袋里的手表塞到女人手里,“我身上没钱,就拿这个作为拙作。”

    女人连忙失措,“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不用给报酬的。”

    “拿着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女人才收下了。

    尺宿平时是对周围环境不怎么在意的人,当然,指的是优越的环境,对于恶劣的情况,她大多数只是皱眉头。她有记忆以来,就是生活在蜜罐里的小公主,被夏家的那两个男人宠溺的不成样子,可以说这人,一直是顺风顺水的。

    一上了这驾飞机,她就有种舒适的感觉,似乎有点熟悉。飞机里的油味儿并不严重,被淡淡的风信子的花香盖住,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之一。毯子也是毛茸茸的,盖上去很舒服,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舒服,那么自然而然,这就导致了尺宿再次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守着的是季简雨,他似乎有些累了,正趴在床沿上小憩。睡得极不安稳,尺宿动了几下,他就醒了过来,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似乎很疲惫,“你醒了?饿不饿?”

    尺宿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的。既然你醒了,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回房去。”他起身就要走。

    尺宿忙叫住他,“季简雨!”

    季简雨顿了下,扭头看她,“有事?”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这不是回来了么。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得回国了。”

    尺宿突然心里烦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国际机场的人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人。尺宿他们拿了行李从关口出来,老远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的站着,见到尺宿之后,张开了怀抱。

    尺宿丢下了行李,飞快的跑了过去,猛的一扑,扎进了夏殇的怀里。

    夏殇稳稳的接住了她,在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欢迎回国,怎么样,我的公主,这次玩的开心吗?”

    尺宿撇撇嘴,眸子里全是笑意,“还是中国好!”

    夏殇将她揽在怀里,“那你以后别出去了,就在家陪着我。一走这些天的,想死我了知道么?”

    尺宿嘿嘿的笑着中,“家里还好吗?”

    夏殇点了点头,“嗯,我跟阿姨都很好。”

    “哦。”尺宿有些黯然,就是说夏劫还没有回来对吧。

    跟教授道了别,司机将尺宿的行李拿上车,尺宿和夏殇一起走了季简雨不跟着他们。

    上车之后尺宿才发觉,夏殇有些不一样了,打量许久之后才发觉,他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太一样,不过那股子妖孽的味道还是在的。

    “啧啧,穿西装了呢,蛮帅的啊!”尺宿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夏殇的领子。

    夏殇翻了翻白眼,“好看个鬼!我那艺术家的气质,被掩盖的一点都没有了。”

    “你那是流氓的气质,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看。”

    “我长得这么正派,搁哪部电影不都是男主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像流氓?尺宿,你这眼神儿是越来越差了啊!”

    “可不是,要不怎么觉得你好看呢。”

    “这小嘴吧,竟会胡说,你看我饶不饶你!”

    夏殇说着就来咬她的唇,尺宿在他怀里直躲,娇笑着,闹着。可那双唇,还是被夏殇咬住了,他并没用力,只用了嘴唇夹着,舌尖舔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双唇,吮吸住唇瓣,偶尔用牙齿磨着她的嘴唇,痒痒的,勾人的很。

    渐渐的,她就从半推半就,变得配合,热情的回应着夏殇的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着。她越吻越过分,竟然跨坐在了夏殇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肚子,狂热的吻住他的唇,只让人迷失了意志,互相吮吸着对方的甘甜。

    夏殇颇为享受的,任由她吻着,抱紧了她的腰身,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的下摆抻了进去,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打着圈,慢慢的滑到了胸口的位置,修长的手指,钻入了她乳白色的内衣下,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轻的揉捏着。

    尺宿嘤咛一声细细的呻吟起来,她突然在夏殇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稍微的有一些用力,像是在惩罚,他的突然袭击。

    夏殇轻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轻。

    尺宿那好胜的心里又在作祟,放开了那双殷红的唇,漫游至夏殇的脖子,寻了那喉结,咬了一下,然后浅吻着,一下比一下轻浅,弄得人痒痒的。她吻了一下,将夏殇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扒开衬衫,裸露出他的半个肩膀,在他精致欲飞走的蝴蝶骨上,啃咬了起来。

    车子驶进了市区,遇上红灯,司机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轻轻的咳了几声,“老板,先回公司吗?”

    夏殇正在系扣子,尺宿已经将他的西装和衬衣弄得一塌糊涂了,胸口上,肩膀上也多了许多个她的咬痕,慢条斯理的整理。听到司机问他,才抬头看了司机一眼,他的司机是位四十多见岁的大叔,忠厚老实的,此刻脸已经红的跟毛细血管出血一样,夏殇戏谑的看向尺宿。

    尺宿则是满不在乎的,恶作剧一样的再次扑过去,在夏殇的唇上吻了起来。夏殇将她按住,顺溜系上了她的安全带,“乖一点,不然真出事儿了!”

    尺宿还是坏笑着看他,夏殇更是痞子一样的看向了司机,“当然是回家了,瞧瞧我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怎么去公司?”

    司机的脸更加红了,说话有些吞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要召开董事会?”

    夏殇伸了个懒腰,将尺宿搂在怀里,“我又不是董事长,回家,我累了。”

    尺宿推了他一下,“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

    “怎么了?不想见我?”

    “才不是,董事会你得出席,去吧。”

    “不去!这么久没见了,我得陪着你,回家给你做饭吃,最近你不在,我学了几道菜,你尝尝。”夏殇腼腆的笑着,这很不像他,都让尺宿有一种错觉了,这是夏殇吗?他脸皮不是顶厚的么?

    “行了,快回家吧。”夏殇极力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担忧,这董事会,他不想去,也不愿意去,宁可陪在尺宿的身边。他预感到,能陪着她的时光,慢慢的会变少,像密室里的空气一样,越来越稀薄,因为,夏劫,回来了,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大嫂。

    第二十七章

    走了一大圈,才发觉,还是家里好,就算她现在住的不是豪宅,就是个贫民区,那也好过外面,这就是窝,窝心的窝。

    可再美好的梦,也得被打破,尺宿就是被一连串爆炸一样的电话给吵醒的,是魏聆曦那小子打来的,激动的跟登上月球的人是他一样,吵着要给她和季简雨庆功。没办法尺宿只好应下了,匆忙起来洗漱。

    夏殇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公司上班,他最近忙碌起来,即使暑假过了,他也没回到学校去上课,夏氏集团在中国的分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理可循的,他爸爸、哥哥,哪个不是商界的精英?就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夏殇都不会差的。

    确实这自获奖之后,她的知名度提高了,许多记者过来采访,还有那些个宴会,她嫌麻烦,季简雨也是根本不会出席,所以拜托教授一一给阻隔了。这段时间倒也清闲了,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天,还是躲不过魏聆曦的追杀。

    去玩玩也好,有些日子没见了。地点定在凯越酒店,川菜是一流的,知道尺宿爱吃辣,魏聆曦特意选的,只是和往常一样,他跟季简雨的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甜口的菜系。

    三个人占了一间大包,并没有特意的讲究排场,可这三个妖孽往那里一坐,派头就已经十足了,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生长环境,不管是多落魄,那种气质还是在的。

    服务员上完菜一出去,魏聆曦就跑到尺宿身边去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几口,叭叭的响吻,亲的尺宿嘴巴都有些疼了。

    魏怜曦将自己的脸巾在尺宿的脸上,用力的蹭蹭,“可想死我了,这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也不怕我生气?”

    尺宿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不是见着了么。”

    “哼!还不是我找的你!尺宿本来我都打算不理你了,让你对我罹成疾,凉你几天,所你回来这些天,一直忍着没找你。可你倒好了,根本像没事儿人似的,问都没问我一句,太不像话了!简直是过分啊!不行,你得好好的补偿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内心的煎熬,以及我思想上的左右浮动,你得补偿!”魏聆曦撅着嘴,气鼓鼓的抱着她。

    尺宿无奈的笑了,“我这不是比赛压力大么。这事儿有情可原!魏聆曦,你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我就是要撒娇,就要对你撒娇,谁让你把我给忘了!”魏聆曦越说越气愤,索性咬了她一口。

    这一口咬的用力,尺宿呲的一声吸气。

    “疼!你都给我咬破了!”尺宿尝到了嘴巴里血腥的味道,皱着眉头推他。

    “就应该让你疼!没良心的,你看看你把我的心伤成什么样子了!”

    尺宿不由得笑了,“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

    魏聆曦抓过尺宿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贴上他的左胸,尺宿感觉到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的。

    “感觉到了吧?尺宿你一碰我,我就心跳加速。这颗心脏,早晚会为你粹死的。”魏聆曦收敛了笑容,紧握住她的手。

    尺宿别开眼眸,忽略了他那双真诚的眸子,只当玩笑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竟会胡说!服务员一走就没个正经的,不是说吃饭么,我都饿死了!”

    他不情愿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季简雨一直不吭声的看着他们两个,抿着一双薄唇。

    三个人干杯,庆祝尺宿和季简雨获得季军。喝的是绝对伏特加,相当烈性的酒,从口腔,到喉咙,液体流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一般。

    魏聆曦现在还后悔,直念叨:“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亲眼看看你们这两个妖精配合。可惜啊,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让我出去。你说,平时那么积极的让我出国,我都不去,这次想要去了,她还不让?女人真是奇怪,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话尺宿听着不舒服,说女人奇怪,男人岂不是更可恶?

    “男人也不见得那么坦率易懂。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好的?有钱就变坏,背叛老婆恋人的,比比皆是。若是真让我看见几个从一而终的,百依百顺的好男人,我真要帮他盖章,濒临灭绝,请示保护!这都得算国宝级别的。”

    “不是没有,是你看不到。”季简雨顿了一下,叹一声,“算了,当我没说。”你身边就有,可是你好玩成性,对几人有真心了?所以你看不见,也听不到。

    “说了就是说了,怎么能当做没说?小雨你接着说,让咱们尺宿听听,好好的分析。”魏聆曦打趣着,一不留神,碰倒了酒杯,酒水顺着桌布就流淌下来,魏聆曦迅速的起身,可还是沾染上了,他皱了皱眉,“我去下洗手间整理,你们先吃。”

    包房里的温度似乎瞬间冷了下来,季简雨拿捏着高脚杯,慢慢的品着,尺宿也没动筷子,一直看着他。他这样子极其的好看,侧脸的孤度优美的,鼻子挺翘,眼窝深陷,是标准的美人儿。尺宿看的发愣,季简雨冷不丁的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的,可谁都没别开眼睛,就那么望着对方。

    心宿摸向自己的口袋,握紧了那个锦盒,想了又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转盘上,转给季简雨。

    “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

    季简雨好奇的解开丝绸带子,红色的锦盒,黑色的底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块玉佩,刻得是龙凤配,龙在上,凤在下,围绕着一要擎天柱旋转着。竟然是他们在巴黎买的?那时候她执意买这个,是为了给自己?

    他惊讶,也惊喜,唇边渐渐有了笑容。

    “谢谢。”还是含含蓄的两个字,手指摸索着那块玉佩,说不出的欢喜。

    尺宿对他笑了笑,“一眼就觉得这气质跟你像,回来拿到寺庙里去了,给你做护身符,可别笑我迷信。”

    “谢谢。”还是这两个字,可季简雨却不敢看她了,他的眸子有些模糊了,死咬住腮帮,不让那水润掉下来,还要对她微笑着。

    尺宿也对他微笑着,不多久魏聆曦回来,胸前有些湿漉,并不碍事。气氛一下子好许多了,魏聆曦这人的存在,似乎主是调节气氛的。他活跃,喜欢说笑,谁都能拿来开一下玩笑,尺宿大多数是戏谑,她玩弄的心态太过明显,而季简雨,真真是一座冰山了,不多言不多语,笑容都嫌少给你,看着都觉得冷的人,靠近了的感觉,确是温暖的。

    季简雨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反感的按掉,放回到口袋里,不过两秒钟,那电话再次响起来,季简雨又是按掉,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他终于忍不住恼火的接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开骂,“你这人有病是不是?一直打一直打,你很悠闲吗?还是你觉得自己钱多烧的,非要给移动做贡献?神经!真要是那么有钱,你就去捐款,没人拦着你!”

    尺宿和魏聆曦同时一愣,尺宿是一头雾水的,魏聆曦刚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季简雨,他大概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得。

    季简雨的眉头越皱越紧,攥着电话的手指也已经泛白,似乎他压抑的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了一样。可他没接着骂下去,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然后也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站起身来,“抱歉,有急事要走,不能奉陪了。”

    言罢就要离开,魏聆曦连忙叫住他,“小雨,好好说,别发火。”

    季简雨点了点头,没多言语的。

    这饭一时之间也吃不下去了,魏聆曦始终放不下季简雨,坐立不安的,尺宿自然是知道,这两个人要好的程度,直接说了,“要不你去看看,别让他吃亏。”

    魏聆曦眸子亮了一下,可旋即又有些为难,“那你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打车回去,要不咱们一起走。”

    “好。尺宿你真善解人意!”

    匆忙的结账,两个人从包房里出来。魏聆曦去提车,尺宿站在门口等出租车。魏聆曦本来是要送她回去,可尺宿看他急成那样子,自己也确实担心季简雨,便拒绝的彻底。反正不过九十点钟的光景,这么大的酒店,还能有多危险?

    魏聆曦开车经过,按下车窗,跟尺宿道别,“你自己千万小心,到家给我打电话。”

    “快走吧!啰嗦的程度,比得上幼儿园的阿姨了!”尺宿笑着跟他挥手道别,魏聆曦这才开车走了。

    刚巧一辆出租车经过,尺宿招手拦下了,车门刚打开,她的胳膊却被人死死地拉住,车门也碰的一声关上,紧接着两张粉色一张绿色的钞票扔进了车窗里,“她不坐车了!”

    尺宿一回头,对上的是姚夏那双愤怒的眼睛。

    第二十八章

    “你干什么?”尺宿瞪着他,胳膊不断的扭动,企图挣脱姚夏的束缚,可他那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攥的尺宿生疼。

    姚夏没接话,直接拽着她走,在一群男女诧异的目光中,他yīn沉着脸浅笑,“哥几个抱歉,兄弟今天有急事儿,得带我家宝贝回家,你们好好玩,今儿的单子都算我姚夏的,失陪了。”

    “夏少?”怯生生的,是个女孩,纯白的衣裙,凹凸有致的,估计是姚夏的沉鱼落雁。

    “叶易行,帮我送她回去。”姚夏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尺宿。

    “夏少爷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快点放开!”尺宿一边挣扎着,一边咒骂他,这男人有病,明明身边站着一个沉鱼落雁了,还来拽她做什么?

    “上车!”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拖出了这么远,姚夏打开车门,冷冷的对她说。

    尺宿挺直了腰板,头一甩,也是冷冷的答他,“不上!”

    “我再说一次,上车!”姚夏咬牙切齿的,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由此可见他又多愤怒。

    “凭什么?你算是我什么人?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抱歉,夏少,您这车我看不上,您要是非得有个人坐上去,麻烦您去找刚才那几位沉鱼落雁。我……喂!你干什么?”

    尺宿还没说完,就被姚夏强行的塞进车里,尺宿看着那车门被锁上,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未说完的话,我还有事,要回家啊!

    姚夏那张脸,yīn沉的可怕,整个一个活阎王,狠狠的瞪住了尺宿,他身上的酒气浓重,鼻息喷赛出来,都带着酒精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尺宿也懒得跟他硬碰硬,这显然就是喝多了酒的后遗症,你跟他砰,还指不定有什么后果呢。尺宿缓和了下来,“夏少这是怎么了?生气容易长皱纹,我这是哪里得罪了你?”

    姚夏攥紧了拳头,脸上嘲讽的微笑,“什么时候搭上姓魏的那小子的?”

    “你说魏聆曦?”

    “我管他叫什么的,一个穷学生,就算他们家有点背景,可他也什么都不是,你搭上他一点用都没有!”

    尺宿大概明白了一些,这人在跟她找别扭,是看见她和魏聆曦刚才道别,才来找晦气的吧,还真把她当妓女了?尺宿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这个跟你也没关系吧?!”

    “刚才他怎么没载你走?都到了酒店门口了,怎么就没上去呢?还是都玩完了,要走?”姚夏yīn阳怪气的质问她,一个比一个尖锐的。

    尺宿冷笑道:“夏少这见天儿的真是悠闲,什么闲事儿都要来管一管!”

    姚夏一脸的大义凛然,“本人现在是城管,看你们伤风败俗就得管!”

    尺宿鄙夷的笑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就那么把沉鱼落雁丢了,不怕佳人生气?刚才那位,够纯的呢,可别伤了人家的心。”

    姚夏顿时皱了眉头,语气不佳的,“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

    尺宿气急败坏的,“那你就让我下车!姚夏你这样没意思,你到底想干嘛?”

    姚夏突然厉声,抓紧了她肩膀,唇边那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干嘛?你不是很聪明么,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你猜猜,这孤男寡女的,我想干什么?你倒是猜猜,我这么看着你是想干什么?你说,你说说看啊!”

    尺宿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缩,“你发什么神经?”

    “对,我就是发神经了!你是让我在这儿发,还是让咱们找个地儿好好的发一次疯?”

    “姚夏!你别闹了!我得回家!”

    “回家?你回什么家?我还没说回家呢!你回什么家?别跟我装纯行不行?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丫就是一……”

    尺宿怒极反笑,紧紧的逼问着,“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姚夏你把那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像个男人样子!别他妈装孙子!给我说清楚了!”

    姚夏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尺宿,魏聆曦那小子,不行,你别找他,他家里容不下的,不允许他玩儿,他马上就得出国,你们根本没结果,别跟他一起玩儿,你得不到什么。”

    尺宿一巴掌拍开他刚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刚才想说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妓女,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要脸?觉得我是婊子了是吧?我就是这么一人了,我爱怎么就怎么,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魏岭曦我喜欢跟他玩,我玩的男人多了,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

    “谁说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两千五百毛呢!”

    那双眼睛,似乎是被怒火给燃烧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愤怒给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了愤怒,尺宿用力的抠着车门把手,咔哒咔哒的摇晃着,指甲断了都毫不知情,可那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她扭头看向姚夏,“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尺宿。”姚夏声音软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刚才确实有些过激,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打开!”

    “尺宿,别闹了。”

    “你不打开我就把你这玻璃砸碎了!”

    姚夏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留一点缝隙的,声音柔的像水一样,近乎于哀求的,“尺宿,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原谅我,这几天我是气疯了,我是太在意你了,才这么发疯的,你就当我发疯,就当我神经病,原谅我,咱们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尺宿,别生气了,行吗?”

    尺宿有些震惊,整个人僵住了,她是没想到,姚夏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会给她道歉,会这么低声下气?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

    姚夏见她不嚷嚷着要走了,见缝插针的,“尺宿你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

    尺宿疑惑,“你不是刚吃过了?”

    姚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吃呢,好几天没吃了,就只喝酒了,胃疼的要命,陪我吃饭吧。”

    尺宿不理会他的装可怜,直白道:“我吃过了。”

    姚夏的当即冷下脸来,“你到底去不去?”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你再吼我?”

    “哪敢啊!”姚夏呵呵的笑着,“去吧,跟我去吃饭吧,你看我饿的面黄肌瘦的。”

    尺宿直翻白眼,谁说女人善变,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的,“瞧着您的样子,面色红润啊,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刚才那个沉鱼落雁,真叫一个闭月羞花,夏少的魅力不小。”

    姚夏笑着插科打诨,“这是什么比喻,别提别的女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你也知道,这圈子里的人,出来都得带女伴,我又找不见你,就临时拉了个人过来。你就别较真儿了不行吗?”

    争论不休的,也没个结果,姚夏直接开车走了。车子开得并不平稳,七扭八歪的,吓得尺宿抓紧了车门,看样子是真没少喝酒,她就奇怪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交警来拦他?

    这饭还是吃了,在“川王府”,有名的火锅店,当然是尺宿选的地方。

    三个烫金大字,颇为气派的,古色古香的建筑,亭台楼阁的,还真有那种满清时期仿王府的韵味。

    生意永远都跟食物的好坏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