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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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趋向似的,宗叔头一侧,躲过楚炎鹤的攻击,龙头拐杖在楚炎鹤手腕处迅速一点,空气中响起咔嚓一声,听的人浑身冒**皮疙瘩。

    楚炎鹤闷哼一声,是他小瞧了这个老头子,竟然一拐杖把他手敲脱臼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Irvine说了,没找到Ariel的尸体就正明还有机会。”说实话,他并没想过让Ariel死,即使他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可笑的是,当年,那个女人可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

    却,尸体两个字让楚炎鹤心脏一撞,不,他的伊伊一定没事的,一定!他们还没有生过孩子,还没白了头发牙齿掉光,还没相互搀扶着走过一生,她怎么会舍得离他而去呢?

    “死老头,你少给我说风凉话,伊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全家陪葬!”顾伊若是出了事,他就是拼上一辈子,也要把这个走私头子送进监狱,让他这把老骨头在监狱里被那些变态男人给操死!

    对于楚炎鹤的威胁,宗叔显然不以为意,“小子,我知道你最近在收集我在中国的犯罪证据,不过,你可别忘了,我要是被中国警方抓了,Ariel也脱不了干系。”

    楚炎鹤一脚踢在压制他的人的腿关节处,把男人压跪在地上,傲然看向宗叔,“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楚炎鹤,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谁打到谁,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Ariel。”Irvine开口。

    “这个不需要你多嘴!”楚炎鹤回头一声怒吼!罪魁祸首还不是这两个人,现在刀装起好人来了。

    在他听到顾伊可能有事之时,他就吩咐了跟在他身后的梁向去处理,他和宗叔的谈话也会同步传入梁向耳朵里,现在,梁向已经着手调查了。

    楚炎鹤松开男人,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接起电话,“梁向,怎么样?”

    既然发生了爆炸,在当地肯定会有所轰动,所以,查起来应该不难。

    “老板,佤邦地区政府已经介入了,我们……恐怕不方便。”梁向看着手下传过来的资料,在看到照片上的尸体时,忍不住一阵反胃,快速向下滑动跳过照片,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抖了两下,老板要是看到照片,肯定会疯掉。

    楚炎鹤挂了电话,单手撑在桌子上,与宗叔对视,“叫你的人立刻给我查伊伊的下落,不然,你后半辈子我保证你天天提心吊胆!我知道,我自己是没有搬到你的实力,不过……你纵横走私界这么多年,一定有很多人想杀你吧?”他自己对付不了宗叔,他那遍布天下的仇人肯定会很感兴趣。

    “呵,小子威胁我?”宗叔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挑眉看向楚炎鹤。

    “不,是警告!”他从来不做无谓的威胁,当一个人不要命的时候,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楚炎鹤,义父已经派人去找了,义父对Ariel并不是不关心。”Irvine不想看两个男人在这里做无谓的争执,“若是你以商人的角色进入暗地调查,会比我们快的多。”

    “不需要你提醒!”对于这两个人,楚炎鹤都没有好脸色,若不是还要靠他们找顾伊的下落,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人送上西天。

    梁向打来电话的时候,楚炎鹤就要梁向以投资商的身份去和佤邦那边联系,佤邦鼓励发展博cai业,他们正好可以以这个为借口。

    “还有,不要忘了你答应伊伊的话,放她自由!”楚炎鹤扔下一句话,愤然离开。

    Irvine查看别墅的保全系统,“义父,楚炎鹤派了人监视我们。”

    “由他去吧,谁死了老婆心里都不会好过。”

    “义父!Ariel一定没事!”Irvine开口强调。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宗叔,从义父的口吻里,他听出了深深的无奈,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对于楚炎鹤的举动,他显然是放纵了。

    是为了弥补Ariel?

    接下来几天,每收到一次消息,Irvine都感觉是在凌迟。

    从希望到失望,心脏像是在做跳水运动,在知道消息的答案后,心脏溺在水里,久久让人喘不过气。后来,他甚至不敢听手下汇报消息。

    面前放了一杯咖啡,Irvine抬头,见宗叔站在他身后,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不想见到义父。

    “你一直守在电脑前也不是办法,休息一会儿吧。”

    Irvine没说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找了那边的老朋友,他在当地武装处打听过,说暂时没发现有女尸。”

    Irvine抬头看向宗叔。

    “Ariel是我亲自带回来的人,我也不希望她有事。”宗叔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什么。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么危险的任务,根本就不应该派顾伊这种无武艺傍身的人去,其实,在组织里,顾伊充其量就是一个编外人员。

    “是,之前是,现在不是了。”听到那丫头出事,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觉胸口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呼吸有些不畅快。大概心里总归是惦念着,她是她的女儿吧。

    其实,他也没料想最后会闹出爆炸来,他猜想,肯定有第三方人马。黑老大本人肯定不会对自己寨子下手,芮查德也不会弄这么大手笔。

    在派顾伊去之前,他早已心中有数,虽说这个任务不简单,但他们两人合作也不难,最多是吃些苦头,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第三方介入,还直接把地方给炸了。

    “义父,你到底为什么要处处针对Ariel,那天,你去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Irvine是不会过问上司的私事的,但是,现在顾伊生死未卜,这个一直憋在肚子里的疑问更是让他藏不住。

    “都过去了,你去把Ariel所有的行动记录都销毁。”对于过去,宗叔显然不愿再提。

    见宗叔不说,Irvine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他转身继续工作。

    电脑闪现视频要求,Irvine慌忙点开,屏幕上出现楚炎鹤的脸。

    “楚炎鹤,怎么样?”在知道顾伊出事当天,楚炎鹤就跟投资人去了金三角,还带了法医过去。

    他买通了当地武装部负责的小队长,混了进去,在看到一具具破碎的尸体时,差点栽倒在地,他无法想象如果他的伊伊也在其中,他该怎么办。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尸体,那简直就是一堆堆的肉块。

    当地武装根本不想做什么尸检报告,直接挖了个坑就埋了。

    还是楚炎鹤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人,谎称自己有朋友可能误入此地,想要找寻他的尸体。天知道“尸体”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多么艰难。

    在这几天里,他脱下了西装革履,带着胶皮手套把一具具残破的身体拼接起来,还好,巨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花钱雇了附近的村民帮忙,几百具,拼了有五天,虽然有的仍旧缺胳膊少腿,但是总算是个人形。

    “……有……”说出这个字,楚炎鹤深吸了一大口气,几天几夜的没合眼,一闭上眼就是顾伊满身是血的样子,现在把所有的拼接完,他却极度的清醒,“有一具女性躯体,初步断定可能是本地妓女,不过……”不过也不排除是顾伊的可能性,当然,也有可能被埋在深处没有被挖出来。

    因为这里的尸体明显和寨子里的人对不上号,当然,肯定有逃跑的。

    看着一脸死气的楚炎鹤,Irvine从心底生出佩服,他知道,楚炎鹤身上的死气是这几天长期和那几百具身体待在一起的结果,这个男人能够克服人类本身的恐惧去一具具翻找,就可以看出他对Ariel的爱。

    Irvine知道他话里转折的意思,可是,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老天了,不是吗?

    “你要相信,你这么爱她,Ariel一定不舍得丢下你的。”Irvine感觉楚炎鹤从未这么顺眼过。

    屏幕里的楚炎鹤咬肌紧绷,随着Irvine的话跳了跳,重重的点头。

    他迅速转身,梁向接手了电脑,Irvine看到男人背过去的肩膀微微耸动,透过网络,他听到一声深情的呼唤,“伊伊——等我——”

    关上电脑,梁向陪着楚炎鹤坐在地上,一向圆滑的他突然不知道怎样开口安慰自家老板。

    他只能把手放在楚炎鹤的肩膀上,给他力量。

    埋首在手心的楚炎鹤动了动,略带鼻音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对于楚炎鹤这个别国人介入,佤邦政府已经起了怀疑,也不允许他们对山体进行进一步挖掘。

    搜寻陷入僵局,而国内监狱里又不安生,杨蔚微所在的房间里又出现了打斗事件,这一次比较严重,好几个女囚犯住了院,包括杨蔚微。

    楚炎鹤本来就买通了人在狱里整治杨蔚微,所以,监狱里发生些打闹那是正常的,但是,他一再叮嘱,不能把人给打进医院去,也告诉过狱警,除非杨蔚微快挂了,否则,不许送医院,看来,这一次比较严重。

    最怕的,就是杨蔚微出什么幺蛾子。

    楚炎鹤本不想回国,国内的事情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梁向却执意让他回去,梁向知道,再让楚炎鹤待在这伤心之地,人非废了不可。

    最后,梁向在给楚炎鹤的水里放了安眠药,把他送上了私人飞机。

    楚炎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几千米的高空上了,看着远离的那片土地,楚炎鹤一拳打在机舱上!

    下了飞机,楚炎鹤直接钻进酒吧里买醉,他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去。

    直到酒吧要打烊了,楚炎鹤才被赶出来,站在马路上,他突然不知道要去哪儿,身上还带着那股子洗不掉的死人味。

    “老板,请上车。”原来,梁向怕楚炎鹤回国后想不开,就打电话通知了国内的人,他们在楚炎鹤一下飞机时就跟在后面了。

    “走开!我要伊伊,你们谁都不许碰我!”楚炎鹤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刺激着肠胃,让他感觉他还活着,可是,他恨死了这种感觉,他多么希望他现在如同死人一样,毫无知觉。

    这几个人是保镖,自然不会说一些开通人的话来宽慰楚炎鹤,就算是梁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最好的,便是行动。

    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见楚炎鹤不配合,二话不说,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把和楚炎鹤塞上车。

    梁特助吩咐过,只要把老板安全送回家,他们的工资会加倍。

    “你们反了!我说了别管我!别管我!我要喝酒,喝酒!伊伊,来,我们喝酒……”楚炎鹤醉醺醺的举着酒瓶子对着空气干杯。

    保镖向梁向汇报了情况,梁向让保镖买了一箱酒放在楚炎鹤脚边,他想,也许老板彻底醉一次也是好的,一个星期的高度紧张和高强度的工作,压抑着情绪不能释放出来,这样憋着,迟早会把人给憋坏,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保镖把楚炎鹤送回他和顾伊的别墅,楚炎鹤极其抵触的撑在车门处,他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一回去,满屋子都是她的味道,一想起顾伊,脑袋里就会自动闪现那几百具黑焦的肉块。

    他想,他以后再也不会碰肉了。

    奈何,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五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十只手。

    楚炎鹤被强硬的搬下车,他突然顺从了,跟随着保镖走向别墅,“你们走吧,我自己会回去。”

    保镖们一愣,原来他们老板没醉啊。

    “滚!我和伊伊的家也是你们能进的!”爆发出一声吼,楚炎鹤猩红着眼扫向五个保镖。

    “是,老板!”见楚炎鹤没事,几个保镖上了车离开。

    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楚炎鹤晃悠悠的走到路中间,仰头倒了一大口酒,张开双臂,一动不动。

    远处射过来一束灯光,汽车的轰鸣声也越来越清晰。

    楚炎鹤微微睁开眼,又安然的闭上,如在自己家床上睡觉一般。眼前恍然闪过一个人影,楚炎鹤扬起嘴角,伊伊,我就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了。

    “嗤——!”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儿。

    “快,快下车看看,撞到人了!”

    假死

    楚炎鹤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美梦,梦中,顾伊正在给他脱衣服。嘿,他家伊伊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楚炎鹤邪气的想,小妖精,手再往下一点儿,再往下一点儿……

    醉梦中,楚炎鹤伸出手去触摸那想念了已久的容颜,那么真实的触感,暖到心田的笑容,最重要的是,有她在,他才有家。

    “伊伊,我想你了……”只有在睡梦中,他才敢把内心吐露出来,才敢完完全全展示真实的自我,“伊伊,是不是你来接我了?”他记得,远处有一辆汽车冲了过来,然后,他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顾伊,原来,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真的会出现幻觉。

    不过,他喜欢这个梦,宁愿永远沉浸在这个梦里。

    清晨,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薄纱般的窗帘洒在床前、地上,照射出点点光斑,随着窗帘的飘动,在床上的人身上闪动着。

    大朵的光光点点洒在睡颜上,给那颓唐的俊颜蒙了一层金色,阳光跳跃在羽睫上,用自己的舞蹈唤醒床上沉睡的人儿。

    许是被打扰了美梦,床上的人抬手遮挡阳光,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继续睡去。

    下一秒,床上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伸手在身侧按了按,软的。

    楚炎鹤腾地坐起来,无法置信的看着身下的床,他怎么会在家里?

    刚才的那个梦……他抹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原来,真的只是个梦。楚炎鹤苦笑,昨晚一时的冲动,没想到,上天还嘉奖他一个美梦。要知道,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了,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满山烧焦的尸体,他害怕,在那里面,会有顾伊的身影。

    草草洗了洗脸,楚炎鹤看着冒出轻轻胡茬的下巴,拿起的剃须刀又放下了,这样,也挺好,是的,他现在甚至连洗脸的力气都没有。每一个生活常态都提醒着他,他现在是一个人,而顾伊,生死未卜。

    颓唐的走下楼,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懒得喝,换了衣服便准备出门。

    手放在们把手上,突然一滞,因为他闻到了饭菜香,令他恶心想吐的饭菜香。没有顾伊的存在,在美味的东西,在他闻起来都是难闻的。

    梁向那个兔崽子竟然敢让人进入他和伊伊的家里,他要扣他工钱,扣他年终奖!不,要把他发配到金三角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搞业务去!

    楚炎鹤身上夹杂着怒气向厨房走去,敢动他厨房的那个家伙一定死定了!

    他把挂在手臂上的西装摔在沙发上,向厨房走去。

    “你醒了?”

    浑身的气焰倏地被浇灭,楚炎鹤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本该一拳打在厨房门上的拳头收回来打在自己身上,疼的!

    “哎,你怎么了?怎么还打自己呢,看,都打红了。”顾伊板过楚炎鹤的脸,心疼的看着上面的红印子,“你是傻子唔唔……”

    是她,是他的伊伊!真实的触感让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伊伊。

    捧着她的脸,埋首在她的气息里,深深的吻上去,亲口尝到了她的甘甜,恶劣的咬了下她的粉唇,嫩嫩的,软软的,就是他的伊伊!

    被镇压在心底的巨兽冲破枷锁释放出来,辗转缠绵,长舌探入,搅翻了一腔春水。紧密相贴的唇没有一丝缝隙,顾伊还是听到了那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唤,“伊伊!伊伊!伊伊!”

    主动凑上去,任由他索求,配合着他的吻,与他纠缠在一起,这是她想念的男人呵。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楚炎鹤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顾伊,抵着她的额气息不稳的喘着,“伊伊,真的是你?”

    “傻瓜,不是我还有谁?”顾伊仰头吻了一下他有些红的眼睛,这个男人呵,心里肯定激动的要死,却还在她面前极力忍着。

    “等等,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你还吻得这么狂热?”顾伊佯装生气的嘟着嘴,瞪着有些呆傻的楚炎鹤。

    “呵呵,哈哈,伊伊,真的是你,真的是我媳妇儿!”楚炎鹤一下攫住那微嘟的诱人小嘴儿,一个大力把顾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没等顾伊反应过来,健壮的身子已经压上去了。

    迫不及待的去解碍事的衣物,那些纽扣是那么的烦人,楚二少性急的双手一撕,迫不及待的吻上诱人的肌肤,他要占有她,只有与她融为一体,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

    他想要她包容他,与他共赴云雨。

    觉察出顾伊的紧张,楚炎鹤吻着她,低声诱哄着,“伊伊,别拒绝我。”

    顾伊双手换上他的颈项,主动抬起身子凑上去,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炎鹤,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天知道,顾伊这一句话给楚炎鹤多大的刺激,让楚二少一下子从人化身为狼,饿狼扑食地攻城略地。

    差不多一个月的忍饥挨饿终于可以吃饱肚子,任谁也会大开吃戒,对于楚炎鹤来说,这简直就是饕餮大餐。

    自然,顾伊就是那可怜的大餐。

    这个时候的楚炎鹤是疯狂的,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剩下感官,他吻着,紧抱着,生怕这只不过是恍然一梦。

    他甚至不敢看顾伊的脸,他把顾伊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一点点吻着她光洁如玉的脊背,他熟悉她每一处的敏感点,点燃她,让她在他手下绽放,只为他一个人绽放她的精彩。

    整个覆上去,寸寸肌肤相贴的严丝密和,声声低唤响在她耳边,双臂紧紧环绕,把她绑在身前。

    脊背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本来还怕的心情也在他克制的温柔下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接纳他。她能感觉到背后剧烈的心跳,听着他的呼唤,她的心,好疼,好疼。她知道,这些天,他一定担心极了,不然,她不会看到昨晚那一幕。

    一想到那一幕,顾伊就觉得心惊胆战。

    若不是她听到车鸣声冲了出去,在汽车撞到他之前扑了上去,他现在可能……她不敢想。

    她知道他的不安,她知道他今天如此的疯狂是因为他害怕。

    “嗯……炎鹤……”顾伊闷哼出声,她疼极了,他一点也不温柔,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现在的他如出了闸的猛兽,完全失去理智地在她身上肆虐。他那根本就不是吻,是咬,他用犬牙研磨着她的肌肤,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那只小兽像是要把她榨干整个吞下去,融入他的骨血。

    “伊伊,伊伊,伊伊……”声声呼唤,如烙铁,印在她心底,那上面,印满了他的名字——楚炎鹤!

    “伊伊……”

    “嗯?”

    “伊伊……”

    “我在。”

    “伊伊……”

    “傻瓜。”

    ……

    顾伊摸着楚炎鹤有些长的头发,青青的胡茬扎在肌肤上痒痒的,她抱着他,像个母亲抱着孩子一样抱在胸前,怜爱的摸着他的脸。

    “伊伊,我睡一会,你不许偷偷溜走。”楚炎鹤闭着眼睛在顾伊胸前蹭了蹭,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睡吧,我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顾伊放柔了声音,虽然身体酸痛的厉害,虽然这个男人刚才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粗暴,可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顾伊低头看着楚炎鹤,见他眼睫不停的颤动,她知道,他一定睡得很不安稳,看着他眼下青青的黑眼圈,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昨晚在她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她就感觉到睡梦中他的不安,那个不安的源泉,就是她自己吧。

    有了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伴,时间便变得短暂迅速,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怀里的人动了动,眼睫轻颤,顾伊知道,他要醒过来了。

    低头在他眼眸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怀中的人挣开眼。

    “我是不是唤醒王子的公主呢?”顾伊笑着看仍旧睡眼惺忪的楚炎鹤,“既然是我唤醒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的!”

    “伊伊!”楚炎鹤霍地坐起来,引得顾伊闷哼一声。楚炎鹤面色一哂,肌肤相贴处迅速升温,小炎鹤早已立正敬礼蠢蠢欲动。

    一个猛虎扑食,楚炎鹤双手双脚扒在顾伊身上,“伊伊,我没有做梦,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啊——!你干什么!”楚炎鹤痛叫一声,捂着被拧的胸口委屈的看着顾伊。

    “你看,没有做梦吧?”顾伊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她被他折腾了一上午,又被他当枕头抱着睡了几个小时,醒过来一句好话没有,就整个扑过来,她都怀疑,她现在已经被压得散成零部件了。

    “你……你这个妖精!”楚炎鹤说的咬牙启齿,动作也是对顾伊恨之不及的样子,就差没有一口咬下去了。

    在看到顾伊身上的青青紫紫后,楚炎鹤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的看顾伊,“这些……这些都是我弄得?”

    “你说呢?”顾伊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从来不知道,禁欲一个月的男人会这么可怕。

    “我……对不起……”楚炎鹤像只鸵鸟一样埋首在顾伊身上,顾伊刚想大度的说不要紧,却觉得某处燥热难耐,一睁眼,便看到某男又在煽风点火。

    “楚炎鹤!”顾伊忍无可忍。

    “媳妇儿,我都饿了一个月了。”楚炎鹤说的楚楚可怜。

    男人,就是不能可怜的动物,你要是给他点好脸色,他绝对会得寸进尺,这是顾伊今天总结出来的道理。

    经过一番征战,楚二少终于彻底征服了他的领土,餍足的抱着顾伊,怜惜的抚摸着她身上属于他的痕迹,低沉的声音里还夹着尚未散去的情慾,“伊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啊,你倒是厉害,敢往汽车上撞!”顾伊没好气的趴在楚炎鹤身上,这就是头狼,她是被鬼迷了心窍才觉得他可怜,觉得他需要安抚。

    她都怀疑自己做完看到的那幕,是自己眼花了。

    “我……我是喝多了。”被顾伊揭了出来,楚炎鹤有些心虚,那时候的他还没到醉得一塌糊涂的地步,或者说,他希望自己醉到那个地步,身体就遵从心里表现出了那样的形态。

    “你怎么不醉死在酒缸里!”顾伊掐了楚炎鹤敏感一下,引得他闷声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那车离你,离你只有那么点点距离?你知不知道你唔唔……你……”

    楚炎鹤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舔舐着如花的唇瓣,“伊伊,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她经历过的,他在这半个月里全都经历过,他每天过的,就是这种失望与希望交织的绝望中。

    把顾伊按在自己胸前,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告诉她,他的心,只为她跳动。

    楚炎鹤恍然想起一个问题,昨晚,他迷迷糊糊看到顾伊向他走来,然后,他听见急促的刹车声,自己就昏睡了过去,那个人真的是伊伊,那她……

    “伊伊,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楚炎鹤把顾伊从怀里捞出来,愣是强迫着赤裸的顾伊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甚至,连最隐私的地方也不放过,“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冲出来把我推了出去?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那你呢?你又有多爱惜自己?你站在马路中间,你想没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你?”

    “伊伊……”

    “干嘛!”

    “好媳妇儿,不生我的气了。”楚炎鹤把顾伊揽在怀里,吻着她身上的痕迹,如对待稀世珍宝,“痛不痛?”

    “要我在你身上要口试试!”顾伊撅着嘴不理他。现在才想起她有没有受伤,他也不想想,她都被他的兽行折腾了这么久了,若是受了伤,不死也是个半残,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想咬哪儿?”楚炎鹤一脸乖相的凑上去,“要不要咬这里?”

    “去死!”顾伊一脸嫌恶的甩开手,真是死性不改,他难道就不累,这么快就重整雄风!

    “好伊伊,我若是死了,我媳妇儿会伤心的。”楚炎鹤抱着顾伊摇啊摇,把下巴卡在她的肩膀上,舔舐着她圆润的耳珠低声开口:“告诉我,你去哪了?”他决定,以后要在顾伊身上装上追踪器,他可受不了顾伊的再次失去踪迹。

    “我从那个黑帮寨子里逃出来,就回国了。”顾伊说得轻描淡写,楚炎鹤知道,过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顾伊从丛林逃出来后,回到她和Irvine落脚的寨子上没有找到人,只能无目的的奔走,因为她怕继续待在寨子里可能会遇到黑老大的手下。

    后来想回去找Irvine,但是听说佤邦政府军包围了那里,她也没敢回去,只是想办法在附近留下了记号,她没想到,沉浸于慌乱与悲痛中的Irvine竟然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山上,没有发现她的记号。

    而她出国的手续又是宗叔一手操办的,她自己没有任何证件在身,自然不敢去当地政府寻求帮助。

    她只能一路走一路停的打听着路,好在当地的人还算淳朴,她身上也还有些钱,便搭当地人的顺风车,向着云南方向走。

    边界处虽然有士兵驻扎,但是当地的人有他们自己过界的小道儿,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过了一把偷渡瘾。

    到了国内就好说了,飞机火车不行,她可以坐汽车,辗转了多次才回到A市,那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家里竟然没有一丝灯光,极度疲惫中的顾伊便抱着双腿坐在门口睡着了。

    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当听到突突的喇叭声响起的时候,顾伊从血腥的睡梦中醒来,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人影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站在马路中央,不远处,一辆汽车急速驶来,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扑了出去,当看到那个男人便是她想着念着的男人时,她差点嚎啕大哭了出来。

    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在这重逢的时刻,不但没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还醉的不省人事的站在路中央寻死,她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打醒了。

    可看到他满脸的颓废,憔悴的面容时,她心软了,多日奔波的劳累也消失的无踪无影,靠着她瘦弱的肩膀,她把一个大男人扶上楼,给他脱了衣服擦洗。

    她能闻到他身上腐烂的糜臭味儿,她知道,那是死人的味道,她一边骂他臭死了,一边不停的掉泪,这个傻瓜,傻瓜!

    “伊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分一秒也不分开!”再来这么一次,他肯定会承受不住!

    “嗯,永远都不分开!”顾伊回抱着他,把自己整个缩进楚炎鹤的怀里,“可是,你好臭啊。”

    “臭也不许嫌弃我。”楚二少蛮不讲理,还是不放心的抬起手臂闻了闻,确实有些不好闻。

    “臭臭的才没人跟我抢。”顾伊笑呵呵的看着楚炎鹤有些神经质的动作,“我好累,抱我去洗澡。”

    “得令!”楚二少激动哇,他那矜持的小媳妇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从来都是他哄着诱着和他洗鸳鸯浴,这小东西还推三阻四的一大堆理由拒绝,今天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而且,刚才,他的小妖精也很狂野,让他都有点招架不住,他现在已经怀念刚刚的味道了,嗯,时间还早着,他一定要在浴室里把小妖精蹂躏的手脚酸软下不了床。

    洗的香喷喷的楚二少抱着自己的娇娇媳妇儿躺在床上,“楚炎鹤你是属咸鱼的吗?”

    “十二生肖里有这个属性吗?”二少不解的问。

    “那你没事翻腾什么?”顾伊无语的看着一会压在她身上,一会又让她趴在他胸口的楚炎鹤,他用得着抱着自己在床上打滚吗?

    “伊伊,我在想……你回来的消息暂时先封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正好,顾伊回来的路上除了步行,骑大象,便是坐汽车,根本无从查起,正好隐匿了顾伊的行踪。

    “嗯?为什么?”顾伊趴在楚炎鹤身上支起脑袋看着他问。

    “宗老头那老不死的这么害你,我总要让他尝尝苦头!”回想起听到顾伊出事,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心口的疼痛,“我看Irvine对你还不错,你出了事,Irvine还挺内疚,甚至跟那死老头子还翻过脸,我想,要是那死老头子知道自己的干儿子背叛了他,他一定会受到重创!”

    “不行,你不知道宗叔的手段,你让Irvine因为我做对不起宗叔的事,Irvine会受到重罚的,而且,Irvine不会背叛宗叔的。”对于这次的任务,顾伊虽然有怨言,但是Irvine是无辜的,她不想把他给牵扯进来。

    “Irvine是那个老头唯一的亲人,你觉得他会对他怎么样?再说,若是老头子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干儿子都能下手,你觉得,Irvine还应该继续为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卖命吗?”楚炎鹤循循善诱。

    “可是……”

    “别可是了,你这是在帮Irvine,帮他看清他在他干爹心里的位置,也帮他看清宗老头子是怎样的人。”楚炎鹤是个锱铢必较的主儿,敢有动他家伊伊的想法,就得付出代价,他等着,等着宗老头被干儿子背叛,让他干儿子亲手把他送进大牢里。

    “你放心,我不会让宗老头知道Irvine背叛他的,我只是想让宗老头尝尝苦头。”楚炎鹤给了顾伊一个绵长热烈的法式热吻,直把顾伊吻得娇喘连连,脸色绯红如云霞。

    “嗯……你,你保证不许伤害到Irvine……”被吻的晕头转向的顾伊根本就忘了,楚炎鹤第一句话说的是让宗叔尝到被背叛的滋味。

    “宝贝儿,你这样,我会吃醋的。”楚炎鹤低头舔了舔她盈润的唇,以唇摩挲着她的唇瓣。

    “嗯我们,我们只是好朋友,唔你别……”顾伊推拒不及他的热吻。

    “宝贝儿乖乖睡一觉,我出去办点事。”楚炎鹤在顾伊额上吻了吻,他怎么忘记了,他这次回来是要看看他的干妹妹来着。

    据说,她在监狱里过得“很好”。

    楚炎鹤驱车到了杨蔚微所在的医院,杨蔚微的病房外有两个警察守着,楚炎鹤了解了一下情况,才推门进去。

    警察说,医生一个小时前,刚给杨蔚微打了镇定剂,杨蔚微的家人正在试图申请保外就医,理由是杨蔚微精神有问题。

    哼,就算是她成了精神病也得给他在大牢里待着,他也相信,杨蔚微的狱友也很舍不得她。

    楚炎鹤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蔫蔫的转过头,看到楚炎鹤,眸子一亮,从床上下来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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