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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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母的目的

    “这就能说通了。”楚炎鹤脑中飞速运转,他记得,梁向给他的资料里是有一个姓曲的男人的资料。

    那个男人本来是沈仁贤公司里的经理,好像在沈仁贤整顿董事会排除异己的时候,当了某董事的替罪羊,最后跳楼自杀了。

    “如果杨蔚微提供的信息准确,那屈铭枫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楚炎鹤把顾伊抱在怀里,分析道。感觉到怀里的顾伊缩了一下身子,他安慰道:“不过,觉我所知,他父亲只不过是站错了位置,成了他人的棋子,与沈仁贤其实没有关系。”

    这就跟皇子争皇位一样,你站对了队伍,等到皇子登基,便是功臣一个。但是,若是运气不好,站错了,那便会一无所有,甚至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不过,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作为站错队伍的屈铭枫的父亲,沈仁贤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屈铭枫的父亲被他支持的人算计,做了替罪羊。

    “难怪。”顾伊喃喃道,“难怪屈铭枫刚刚稳固势力的时候,对一位伯伯的公司紧咬不放。那位伯伯以前就是爸公司的董事,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门户,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养家。”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跟沈家根本没有关系啊,怪只怪他识人不清。”害死他父亲的是那个伯伯,跟她跟她父亲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她当做报仇的工具?

    “亲人死了,难免会失去理智怪罪相关的人。”沈仁贤本来风评就不好,别人要是再在那孤儿寡母面前扇扇风,屈母把仇恨的矛头指向沈仁贤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屈母确实怨恨沈仁贤。她和老公非常恩爱,她看着老公从一个公司职员,一步一步爬上总经理的位子,本以为以后便过上了好日子。

    她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有一个奋进体贴的老公,这是多么美满幸福的一个家庭。

    就在她憧憬着未来幸福快乐的日子的时候,晴天一个霹雳打下来,她老公跳楼死了。她还记得,摔在楼底下那一滩面容模糊的肉。

    即使是那样,对方都没有放过他们。不久,她便接到法院的传票,说她老公贪污公款,公司已经把她老公起诉了。看在她们孤儿寡母的面上,只要她能在规定时间内把少的资金补上,便可以不追究。

    她一个家庭主妇,带着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上哪里去筹钱?

    最后,没有人知道屈母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她一个女人,竟然在规定时间里,拿出了三百万把钱给还上了。

    不过,从那以后,邻居再也没见过这母子俩。

    屈母从小就给屈铭枫灌输他父亲死于非命的思想,更是把屈铭枫想做画家的理想硬生生给掰过来,学了金融。

    所以,屈铭枫在大学的时候遇上顾伊,是偶然,也是必然。

    或者说,屈母在屈铭枫小的时候,就配合沈家大小姐的路子来培养他。

    顾伊喜欢画画,屈母便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小画家。顾伊考上某重点大学,屈铭枫也在母亲填的志愿下,进了那所学校。

    屈铭枫走的所有的路,都是屈母设定好的,包括他后来娶了顾伊,又和顾伊离婚。

    爱之深恨之切。

    屈母有多爱她的丈夫,就有多恨那些毁掉她幸福家庭的人。

    所以,当屈铭枫羽翼丰满实力强大的时候,屈母让屈铭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当年的罪魁祸首逼绝路。

    接下来,便轮到间接害死屈铭枫父亲的沈仁贤,要不是他想要把整个公司收入囊中,激怒了董事们,引起他们的反抗,她的丈夫还应该平平安安的做一个小经理,她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所以,当屈铭枫靠着顾伊带来的财产和人脉关系站稳脚的时候,屈母便设法让屈铭枫和顾伊离婚。

    屈母想,她利用沈仁贤女儿来成就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正常离婚,顾伊会带走大部分的财产,所以,屈母便想了一招让顾伊在结婚纪念日上找男人偷情的把戏。

    到时候,就算是离婚,顾伊也是理亏的一方,屈家便可以多分点家产。

    “原来是这样。”顾伊苦笑,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做戏,屈母让屈铭枫娶她,一方面是想在她的帮助下,让自己儿子站稳脚,一方面是报复她,不,确切的来说,是报复沈仁贤。一个女人,身败名裂,这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看来,屈母在她回来后,第一次找她的时候,语气里的关心,和惋惜,都只不过是为了试探顾伊对屈铭枫还有没有感情。

    她怕顾伊还会回来找屈铭枫,因为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杀父仇人在一起。

    “真是个心机重的女人。”楚炎鹤感叹,二十多年,这个女人忍辱负重,精心算计,不仅为老公报了仇,还帮着自己的儿子创办了事业。女人,果然不能小觑。

    “你要怎么做?”楚炎鹤问顾伊,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他不介意动屈铭枫,省得他看见他就想打上一拳。

    “不知道,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顾伊声音闷闷的透着疲惫,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下来,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吴嫂说的,母亲留给她的那个盒子。母亲是不是料到了自己和屈铭枫会有那么一天?还是母亲知道些什么?

    不,不可能,母亲若是知道的话,是不会让她嫁给屈铭枫的。

    顾伊脑中乱成一团,纠结着,不知不觉便在楚炎鹤怀里睡着了。

    楚炎鹤轻轻唤了一声,手指印在她微蹙的眉心,轻轻抹平。他没敢动,怕一动,顾伊就惊醒了。

    看到顾伊的黑眼圈,楚炎鹤既高兴有心疼。

    高兴的是,他的伊伊会因为他睡不着,心疼的是,这女人欠收拾,自己不在家,她便不好好照顾自己了。

    他小心的换了个姿势,让顾伊躺的更舒服些,不经意间,看到顾伊裸露的小腿上一道结了痂的伤疤。楚炎鹤皱眉,看样子,是这几天伤到的,血痂才长好,因为洗过澡的缘故,周围的皮肤泡的泛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看来,在他们冷战的这几天,顾伊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喂,你听我说,医生说这么做,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唐果跟在楚绍后面紧追着不放。因为楚绍拒绝去医院,这几天,她天天往医院跑,跟着医生学习,回来再把学到的方法,一一实践在楚绍身上。

    可惜楚绍不领情也不配合。

    “兔子,我告诉你,我没病!”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神经病!

    “绍哥哥,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可是有病就要治啊,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爷爷想一想啊。”唐果追在后面,她知道无论是谁遇上这种事情,都会有抵触心理。谁也不愿意整天被人说是有病,可是,不说,不代表没有,一个男人活了二十岁,连根女人牵个手都不行,难道他到时候要跟男人结婚?

    “唐果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我喜欢男人女人,有没有病,都跟你无关!”楚绍怒了,整天走到哪儿都跟着一条尾巴,害得他被哥们儿说成是唐果的童养夫。

    “绍哥哥我是为你好。”唐果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楚绍,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兔子。

    “你为我好就别再跟着我了。”楚绍真的是见了唐果就头痛,现在搞得他在朋友面前一点地位都没有,都说他跟他小叔一样怕老婆。

    “绍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为你……”唐果没想到楚绍这么不近人情,她每天早起去医院排队,等医生看完了病人,跟着医生学习,这些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他。现在,他说让她别再跟着他了,他怎么能这么绝情!

    “烦死了烦死了,我警告你,不许在我面前哭,不许再跟着我!”楚绍与唐果拉开距离,唐果上前一步,他便退后两步,好像唐果是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你欺负人!”唐果看到楚绍那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哎你别哭,我都说了你不许哭!你再哭,再哭我就捉虫子放你床上……”楚绍无语的看着越哭越惊天动地的唐果,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还是傻女人好,不缠着人,也不会动不动就哭。

    这么一想,楚绍发现,他好像有好久没有见过傻女人了,小叔藏傻女人就跟藏宝贝一样,严丝密和,一点儿也不透风。

    “小绍你个混账东西,怎么把果丫头给弄哭了?”楚云天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楚绍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唐果。

    而果丫头可怜兮兮的站在楼下,抹着眼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把她弄哭了,她自己喜欢哭。”楚绍说的有些心虚,这死丫头一定是看到爷爷进来了,才哭起来陷害自己。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男人就要敢作敢当,这点担当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楚云天恨铁不成钢,唯一的孙子不成器,成器的儿子又处处跟他对着干,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爷爷你别骂绍哥哥,绍哥哥没有欺负我。”唐果擦着脸上的泪珠儿,小巧的鼻翼微微颤动,胸脯一起一伏,换着气。就这样还不忘了给楚绍求情。

    楚云天叹了口气,委屈了果丫头了。要是让唐司令知道他女儿在这里受了这么多气,他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跟人家怎么交代。

    “果丫头,小绍就这个样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爷爷让他给你道歉。”楚云天拉着唐果的手上楼,这小子,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爷爷,我真的没事,你别骂绍哥哥,”唐果紧张的看着楚云天,爷爷不会真的因为自己去骂绍哥哥吧,那样绍哥哥只会更加讨厌自己,“爷爷你只要绍哥哥配合我治疗就行了。”

    唐果把自己从医生那里学的跟楚云天简单的说了一下,引来楚云天叹气,唐果多么好一孩子,楚绍不知道珍惜。

    楚云天领着唐果进去的时候,楚绍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游戏机打着,听到门开的声音,故意把游戏的声音放的震天响。

    楚云天拄着拐杖几步上前,夺过游戏机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你要是再这样胡混,我就把你送到你爸那里去。我管不了你,让你爸管!”

    楚绍一听,本想摔门而出的动作停住,乖乖坐回床上。他可不想进军队,整天被父亲那个冷面煞神用皮带抽着。

    “果丫头进来。”面对唐果,楚云天便变得慈祥了许多,他冲着站在门口的唐果招招手,“你别生你绍哥哥的气,他说话不经过大脑,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爷爷一定会帮你教训他的。”

    “谁没脑子……”

    “你给我坐下!”楚老爷子眼刀一扫,一巴掌把楚绍按下去,还反了他了。

    整天跟他小叔混一块,别的没学会,跟他顶嘴学了个十成十的足。

    “果丫头你过来,今天你就给小绍治病,爷爷在这里看着,看他还敢不敢跑!”楚绍这么样子,谁最急,当然是他。他一直为当年的事自责,现在,他只想楚绍是个正正常常的孩子。

    老大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不能让老大无后。

    “知道找老爷子来,算你狠!”楚绍恶狠狠的对着唐果瞪眼,他一定要摆脱这难缠的丫头,最好是找个人把这只粘人的兔子给收了,他就清净了。

    “楚绍!”楚老爷子一拐杖打过去,他还在这儿就这么无法无天,他不在的时候,果丫头还不知道跟着吃了多少气,“你给我乖乖坐好了,果果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你以后别想出这个门!”

    唐果慢腾腾的蹭过去,看了楚绍一眼,才爬到床上盘腿坐好,两只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向四处,小脸有些发红。

    “果丫头开始吧,别管小绍,你说让他跟着做就行了。”楚云天找了把椅子坐在两人一侧,拐杖杵子啊手里,好像随时防止楚绍溜走。

    “嗯。”唐果的声音细细的,弱弱的,还带着点放不开的娇羞。

    “绍哥哥,把手给我。”唐果向楚绍伸出软软的小手,她的手和顾伊不同,带着点婴儿肥的肉肉,手背上还有四个小小的窝儿。摸上去的感觉特别柔软。

    “干什么?”楚绍防备抱着自己的手向后让了让。这个动作,让唐果很难过,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你把手伸出来嘛。”唐果把楚绍的手拽过来,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闭上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绍看着老爷子横过来的眼神,呐呐的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唐果把楚绍的手阖上,让他包裹着自己的手,大大的眼睛看着楚绍,眼里满是乞求。

    “哎哎,你别把手挨着我,你……恶--”楚绍捂着嘴巴,这丫头就是来折腾他的,明知道他不能碰女人,还非得往自己身上贴。

    “果丫头让你闭上眼睛你没听见?”楚云天yīn沉的声音响起,“恶心你给我忍着,你要是敢吐出来,今天你就在你吐的床上睡!”

    “绍哥哥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感觉上。”唐果甜甜的声音响起,温润润的如潺潺的水流,带着安抚的迷惑性。

    楚绍在老爷子yīn鸷的目光下,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底的恶心,可是胃里还是在一阵一阵往上翻涌。他捂着嘴,像虾米一样弯着腰,挤压着胃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胃部,根本没有精力去感受什么。

    “绍哥哥你……”唐果看到楚绍的样子,眼睛里漫着水雾,他就那么讨厌自己?连碰一下手都恶心成这个样子。

    “我都说了我不行,是你们非要我这么做。”楚绍抽出空当儿回了一句,嘴巴里全是上返的酸味儿,难受死了。他本来还想说两句重话,但是看到唐果的兔子眼睛,把话给吞了回去。

    “你……你可以把我想象成顾姐姐。”唐果闭上眼睛,咬着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代表着,她甘愿做顾伊的替代品。

    “果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小绍我告诉你,你今天给我好好治,别惹果丫头生气。”楚老爷子听到唐果这么说,震惊之余便是愤怒,那个顾伊有什么好,楚炎鹤为了这个女人跟自己僵成这个样子。

    “快点快点,下一步干什么?”一个哭啼啼的,一个骂咧咧的,刚柔并施是不是?

    一个爱哭鬼,他看着就心烦,还是假装配合配合她,偏偏她早早了事。

    在楚老爷子的威严压制下,楚绍按照唐果的说法闭上眼。可是,眼一闭上,感觉器官就变得尤为明显,唐果那肉呼呼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感觉很怪异。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他第一次亲吻顾伊,同样陌生又怪异的感觉。

    耳边响起一个轻柔舒缓的声音,“什么都不要想,用心感受,如果胃里不舒服,你可以想象你握着顾姐姐的手,顾姐姐的手很漂亮对不对?很细滑柔软,像一件上好的陶瓷般光滑,是不是?”

    楚绍脑中随着声音描绘出一双手的样子,的确很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那四个可爱的小窝儿,他试着戳了戳,不知道胖成什么样子才能挤出这个小窝儿来。印象中,傻女人的手可是纤长多了。

    “你可以感受到她的柔软,可以闻到她的芳香,你慢慢的摸上她的脸,什么感觉?”

    楚绍如被催眠般摸上面前的小脸,他闭着眼睛想了想,手指在腮颊出捏了捏,撇撇嘴,“好多肉。”

    “绍哥哥!”唐果红着脸小声喝道。

    “好圆,兔子,你说你吃了多少东西才长得这么肥?”楚绍睁开眼,调笑的看着唐果,眼梢一挑,老爷子走了。

    “你才肥呢,”唐果打下某只在脸上捏来捏去的爪子,却又不安的问道:“我真的很胖吗?”

    “嗯嗯,是该减减肥了。”楚绍心不在焉的回答,看来老爷子看到唐果的治病方法,耐不住老脸,所以偷偷走了,这是个逃出去的绝顶好机会。

    “真的吗?我最近一直在控制啊。”唐果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身,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像也没胖多少嘛,“绍哥哥我变瘦了你是不是就喜欢我……绍哥哥你去哪?”

    唐果看着蹑手蹑脚往门处走的楚绍,跳下床挡在他面前,“你想溜?”

    “哪有,我是放松放松,兔子你看,我刚才摸你手了,捏你脸了都没事,是不是有进步,我是不是该得到奖励放松一下?”楚绍像狼外婆一样循循诱导,“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天也治不好我的病,是不是?”

    “可是你才刚开始,医生说了要坚持到底。”听到楚绍说他摸自己的脸,唐果感觉脸颊处很烫,像是有火在烤着,不停的升温。

    “那都是庸医,你强迫我治疗,万一出现反作用怎么办?万一我以后看到女人就恶心怎么办?”楚绍开始威胁与诱惑并重,“你别喊,我就出去和哥几个儿喝两口,晚饭前就回来。”

    “不行,爷爷说了你今天不能出去。”唐果摇头,楚爷爷要是知道绍哥哥又溜出去,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挨骂的还是绍哥哥。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我保证,保证在他发现之前回来。”楚绍立正站好,举起手来发誓,“这样放心了吧。”

    “还是不行,我怎么知道爷爷什么时候过来看?”唐果纠结了,的确不能急功近利,万一反弹了可就功亏一篑了,可是……

    “你就知道爷爷爷爷,你知道我在外面不他们说什么吗?说我是你的童养夫,说我不是个男人,整天让个人女人在后面管着,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多丢脸,连金鑫那小子都敢嘲笑我!”楚绍一想到那群人笑得前仰后附的样子,就气得胃疼。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绍哥哥,我真的让你很丢脸吗?”唐果惊讶的看着楚绍,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麻烦?一个负担?

    “哎哎我不管了,我跟你说,我很快就会回来,晚饭前,不不,两小时,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你可不许告诉爷爷。”楚绍最受不了唐果那双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一样。

    现在趁着老爷子不在,还不赶紧快溜,懒得跟唐果废话下去。

    楚绍推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不放心的回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你在我房间里等着我,不许乱跑。”

    万一这丫头坐不住被爷爷看到,他可就露馅了。

    看着唐果乖巧的点点头,楚绍才放心。

    在家里憋闷了一天,终于可以出去了。

    唐果一个人待在楚绍的房间里,动动这个碰碰那个,无聊透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小时到了,唐果跑到窗户边向外望了望,没有人。

    两个半小时,三个小时……

    唐果烦躁的踢倒椅子,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想到楚绍偷溜出门前说的那些话,他说她让她丢脸了。自己真傻,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指望他能回来?

    唐果也不管会不会被楚老爷子发现,推开门跑出去,向楚绍常去的几个地方找过去。

    ★

    梁向在楚炎鹤办公室门前走了第二十个来回,感叹自己的境遇。世上有他这么苦逼又可怜的助理吗?

    老板失恋了,他倒霉,老板和顾小姐和好了,他还是倒霉。

    老板上午吩咐了他要汇报工作,他按照时间送来了,可是,人家在和老婆缠绵着呢,他只能在外面干等着。到最后,老板肯定又责怪他没有及时送过来。

    梁向第无数次看向紧闭着门的办公室,不知道老板能力如何,要持续多久,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在这里等多久。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诅咒老板不举。

    梁向还在为自己残忍的想法追悔,身边刮过一阵风,一个人肉炮弹飞过来,气势汹汹的吼,“让开,都给我让开!”

    误会

    人肉炮弹夹着劲风,汹汹而来,正冲着楚炎鹤的办公室。

    梁向本能的上前去挡,被重重撞在墙上。他弯下腰捂着胸口,头晕目眩,耳边响起轻微的吧嗒声,梁向疑惑的抬头去找,见路过的同事一脸诧异加同情的看着他。

    要不怎么说梁特助尽心尽责,颇受楚炎鹤器重呢,别人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做的,肯定是躲开,只有咱视主如命的梁特助在关键时刻冲了上去。

    梁向好不容易忍下胸口的闷痛,看着那个撞自己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仍不知道自己是祸首,她一把拽开挡在门前碍事的梁向,力气之大,把梁向推了一个趔趄,“你给我让开!”

    “这位小姐,你有预约吗?”梁向扶着墙才站稳,的声音还带着难以压抑的颤音,呼吸一重,胸口就疼。这一下撞得太狠了,火星撞地球也就这么个冲击力吧。

    前台是怎么搞的,随便谁都能放上来,还是一路畅通无阻的直上总裁办公室。回头一定要在老板发威之前,把前台给换了。

    “预约你个大头鬼,我来找姓楚的那个骗子,死骗子你给我出来!你让开,把那死骗子给我叫出来!”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炎鹤的办公室,推开梁向揽在面前的胳膊就要往里闯。

    梁向听了,脑袋一懵,身体却是比思维先一步做出反应,上前挡在办公室门前,稳如泰山般把女人挡在外面。脑子里飞速旋转,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老板在外面偷吃,人家找上门来了?

    梁向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女孩,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气嘟嘟的鼓着嘴巴,这可是嫩的哟。原来老板还有这个癖好?那办公室里的顾小姐怎么办?

    难道老板的情圣典范都是装出来的?不不不,他跟着老板这么多年,没见他有偏好幼nv的怪癖。

    看着女孩青春靓丽的脸,梁向不由得砸吧一下嘴巴,嗯?怎么咸咸的,梁向垂下眼帘,鼻子底下痒痒的,他伸手摸了一下,血--!

    “喂喂,喂你怎么了?”唐果看着前一刻还稳站如松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不知所措的伸手去扶,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我……晕血……你……你不能进去……”

    “哎你--”唐果看着即在眼前在门,在看看晕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进去抓楚绍,还是先管这个男人。

    她在楚宅等了好几个小时,望眼欲穿的看着门的方向,可是就是等不到楚绍回来,她知道自己被楚绍给骗了。

    所以,她也顾不了会不会被楚爷爷发现,直接奔出去,去了几个楚绍常去的地方,几经奔找,金鑫在她的yín威下,说出楚绍的下落。

    他竟然骗自己,让自己在家里苦苦傻等,他自己来找顾姐姐!

    想起楚绍嫌弃她胖的话,唐果只觉得长久隐忍的小宇宙爆发了,在楚绍面前,她一直装作乖乖女,听话懂事,可是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她正在气头上,偏偏这不长眼的老男人婆婆妈妈的挡在外面不让她进去,要是看他被自己撞得不轻,唐果早一拳打上去了。

    最无语的是,这么大一男人,竟然晕血!

    顾伊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推开黏在身上的楚炎鹤,打开门走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况一惊,“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看啊。”唐果看到顾伊,便想起楚绍嫌弃她的样子,语气也不好。她比顾伊年轻,有活力,哪点让他看不上了?

    “果果?”顾伊讶异,她怎么这么跟自己说话?随即便释然了,肯定是唐果要进来,梁向挡着不让进,小丫头受气了。

    楚炎鹤整了整衣服走出来,抬脚踢了踢,“真死过去了?唐果,你这威力够大的,第一次来我公司,就吓昏了一个大男人。”听声音,心情很好,肯定是在里面尝到甜头了。

    “谁吓他了,是他自己不争气晕了。”唐果见顾伊和楚炎鹤出来了,还没见到楚绍,不禁有些着急,“既然你们出来了,我就不管了。”

    她站起来,目标明确的向里面走去。

    “嗳嗳,丫头,你干什么?”楚炎鹤的办公室,不可能让人随便进,即使是认识的人也不行。更何况他本人也不在里面,万一少了什么重要资料。

    不是他多疑,而是在生意场上,他不信任何人。

    “我找楚绍,叫楚绍出来!”唐果哪里还有平时的乖巧,声音里带着怒气,掩都掩不住。

    “楚绍?他怎么会在我这儿?”楚炎鹤看着气鼓鼓的唐果,这小子准是又欺负人家女孩子了。

    “楚叔叔你别包庇他,他可是你的情敌!”唐果瞥了一眼顾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你都说了他是我的情敌了,我怎么还会包庇他?谁跟你说他在我这儿?”楚炎鹤好笑的看着唐果,这明显是调虎离山嘛。

    “你是说我被骗了?”唐果瞪大了眼睛,还不死心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好啊,连金鑫那个胆小鬼都敢骗她,那一定是楚绍威胁的。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先把梁向送医院去。”顾伊无语的看着楚炎鹤心情大好的逗弄唐果,刚才在房里咬他咬轻了。

    楚炎鹤这个没良心的上司这才想起底下的躺着的梁向,找人把梁向架到车上。唐果悻悻的跟在后面,楚炎鹤说了一声上车,她才上去。

    知道是自己的莽撞害了人家,唐果心里也过意不去,但是心里又因为楚绍骗她生气。矛盾的纠缠在一起,让她苦着小脸,很沮丧。

    这就是楚绍不喜欢她的原因吗?不成熟,东奔西撞,有时候还蛮不讲理。可是她已经刻意收敛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在楚绍面前乖巧听话了啊。

    还好只是晕血,梁向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全身无力。他哀怨的看着自家老板,是不是该给他放个假?

    “休息好了,明天来上班。”楚炎鹤开恩。

    “老板,我已经快一年没放过假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好不好。

    “给你放假,你有人陪吗?”楚炎鹤一向遵循物尽其用的原则,既然给他放假他也是睡觉,为什么不来公司帮他多赚几笔钱?

    “好了好了,你赶快回去吧,我和果果在这里陪着。”顾伊推着楚炎鹤向外走,没见过这么苛刻的老板。

    唐果搅着床单,看着梁向苍白的脸,“大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向眉心一跳,大叔,看来他真老了。既然人家都那么叫了,他也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没事,不怪你。”早知道是她不会死老板在外面的小情人,他才不会拼了命去挡,这小丫头力气也够大的,差点把自己鼻梁给撞断。

    “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平果吧。”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唐果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挑了一个又圆又大的苹果,像模像样的削起来。

    “啊--”唐果捂着手,苹果从手里咕噜噜滚到地上,雪白的果肉上还带着点点血渍。

    “怎么了,给我看看。”

    梁向听到呼痛声,忙扶着床起来,拽过唐果的手,拿过一旁的纸巾给她沾了沾,“你咋这儿坐着,我去找医生要创可贴。”

    “我没事……”唐果眨眨大眼睛,从来了A市后,还没有人这么着急过她,她歪着脑袋看梁向惨白的脸,连嘴唇都白的没有血色,“你怎么不晕血了?”

    “我还是……晕……”梁向声音虚弱,扶着床摇晃了两下,“你等等,我找医生。”

    就是这样,他还惦记着自己的手指。唐果上前扶着他,把他按在床上,“大叔你好好躺着,我没事。”

    以前在军队也常有些小磕小碰,只不过是个刀口,她还没有那么娇气。

    顾伊回来,便看到唐果和梁向两个人对峙似的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怎么了?”

    “顾小姐你来了,这位小姐手割伤了,你带她去看看医生。”梁向松了口气,这女孩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他可不能让人家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而且,她也是为了给自己削平果受的伤。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唐果小嘴一撅,这个大叔太多事了。

    顾伊听了,拿着唐果的手看了看,确定只是个小口子,才放心,她找护士要了片创可贴给唐果贴上,“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