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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咬你(1/2)

    那头江警官还在骂骂咧咧想指挥别人,这时就见丫头片子上来了,接着,小黑冲前头打了个手势,两扇门啪嗒合上,他傻不愣登地被救护车给送走了。

    “你们……这车怎么开了?操,你们……”

    “是大队长吩咐我们把你送走的,放心吧江队,人马上就能抓到。”

    小黑站在外头一边挥手一边不送。

    “江警官,你再不好好配合处理伤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戴着口罩的大夫狠狠瞪了这不省心的特警一眼,“你自个儿不要命,也得为媳妇着想吧。”

    江淮放当惯头儿,为了队里的气势也必须硬撑着才行。

    男人唇色发白,视线看往嘉茵那头,本来还想耍嘴皮子,话到嘴边,忽然被噎着了。

    她从上来就一直坐在他边上没说话,江淮放开始也没在意,只是,现在才发现,那只小手牢牢拽着他一小处衣服,指甲狠狠地陷进去。

    嘉茵垂头啃着下唇,鼻头红红的,眼泪沾湿长长的睫毛,却还一个字都不能说。

    江淮放也瞬间沉默了,这个职业需要他随时随地保持冷峻理智,他虽然性子看着急躁,可每每进入角色就会像变一个人。

    然而,他在她面前,从来控制不住脾气,江淮放缓缓伸出手,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子。

    没想到,嘉茵一下子顺势靠过来,把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无声地、默默地,就好像只是沉浸在她的小天地,别人谁也看不见。

    连他也看不见。

    她酸涩地抽泣,发泄心里那些压抑的欢喜与后怕的情绪,它们在整个身体里百般叫嚣,他不管受伤还是安全,她都被一根弦牵引着,那前后的落差相激,让人太不好受。

    这男人居然就这么占据了她的心房,摧枯拉朽般地将除他之外的一切都夷为了平地。

    ******

    江淮放动完手术,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出了不少血,身体“虚弱”总要歇息一阵子。

    嘉茵在他手术前后一直在旁看护,等到情况稳定,最好的兄弟与警局那些同事也都来了,她才找着借口离开。

    在男人住院期间,嘉茵也去看过几回,她每天在家都得跟自己较劲,忍着不能跑的太勤快,可又不能显得太冷淡。

    她拼命握拳,说我要有出息,那天在车上哭得实在太没形象了,怎么着事后也得扳回几成!

    咱要努力摆脱暗恋者这个苦逼的角色,要让这栋楼的小胖、尹蕊看看姑娘我也是有志气的!

    嘉茵旁敲侧击打听着江队长的伤势复原如何,结果,这癔症克制没十几天呢,对面那祸害就给挪出医院,又住回窝了!

    这还是她下班以后回到公寓,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消息,嘉茵故意等了等,才去敲那人的房门。

    江淮放柱着拐杖,一瘸一拐过来了,她还没开口,就被这男人身后的画面给惊住了。

    什么情况是,这哪还是人住的地方呀,整个一狗窝吧!

    要说杂物堆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可这药味、食物的气味、他身上的味儿、还有臭袜子味……妈呀,合成一股不知什么味儿!

    还有,这桌上的泡面该不会是他住院前就已经放着的吧?

    嘉茵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我说你怎么急着回来了,再等几天,管阿姨肯定以为江队家里怎么多了具尸体啊……”

    江淮放这人皮厚肉糙,其实他就是住不惯好地方,还是住家自在,要他在医院养着他哪里都不舒服。

    “你看这勤劳能干的不是来了么?还记不记得当年哥是怎么照顾你的?”

    嘉茵被他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她是真没辙,想当初自己得水痘,简直像块发霉的饼干,他还是拿出良心来照顾自己了。

    现在,总不能让他自生自灭吧,再说、再说人江郜首长还把儿子托付给她了呢。

    嘉茵先把房里的窗户都打开,空气流通对病人身体也好,她喜欢屋子亮堂堂的,所以二话不说把前前后后的灯都给点起来,暗色地板上铺着柔和温暖的光。

    她把垃圾都塞到袋子里,换洗的衣物放入一个篮子,想起江淮放会不会饿了,走到卧室去看他。

    “你这伤口吃什么……”

    妈的,这男人身上怎么只穿了一条小裤衩!!

    嘉茵瞪大眼睛盯着江淮放,他近乎赤.身,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有鲜明的各种伤痕,高大威武的形象足以提供任何性格的人幻想!

    这是遛鸟还是遛马呢?

    男人转过身,大大咧咧地打量这丫头涨红害臊的一张小脸,心里忽然想到什么,嘴角有点儿愉悦上扬:“看你封建的,小处.女吧?”

    嘉茵被他贱到了,这人脸皮厚就是好!

    “……关你屁事?”

    嘿,那搂着他大哭的妞儿到底是不是本人啊,怎么现在凶的跟个皮卡丘似得。

    “以前在部队听说,处.女的头发只要加以利用,对止血很有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给点试试?”

    嘉茵呸了他一声,脚边踢到一堆坚硬的东西,她弯腰捡起其中一个盒子来看,封面是穿性感内衣的女优这胸起码是F罩杯……

    靠,当警察的居然带头观看黄/色录像!

    “一条腿都废了还能有这心思……色狼。”

    “这不是还有两条腿精神着。”

    江淮放坐在床边轻轻地擦掉伤口周围的脓血,涂上药,换纱布。

    嘉茵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他,走出卧室,里边传来他醇厚的声音:“那天怎么来我车上了?”停了几秒,他漫不经心得问:“和男朋友吵架?”

    他实在不愿想起柯圳尧吻她的画面,可这件事老不断地重播放映。

    嘉茵怔了怔,垂头说:“我们还没交往。”

    江淮放那边不做声了,估摸着是在换药。

    嘉茵想起他飞身档子弹的画面,就像她童年仰慕的英雄;又想起每回失落与后悔、还有掉金豆子他都怎么给的安慰。

    他蛮狠不讲理,可总能逗得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