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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白鼠惊波(1/2)

    一瞬间,我心里想笑,但正容相向:「绝对不是!」

    连护法一怔,盯我半晌,仿佛有些失落:「我怎地不是?」

    我道:「那便算你是好了。」

    连护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人老了,便连作「妇」也不够资格罢?想当年,侍侯得男子美了,总要骂我几声「小妇」的。」

    我奇道:「喂,你若想要我骂你,便直说好了。」

    连护法嗤声一笑,嗔道:「谁要你骂了?难道你们男子的虚情假意我听不出来?」

    我心下愕然:听她的口气,还真是有人骂她小妇,她才开心哩!

    她也不理会我发楞,目泛迷茫,痴痴道:「你可不知道,世上最好听的话,最甜美的蜜语,便是美滋滋的几声「小妇」了。」说着,犹嫌不足,连俏带骂地,甜腻腻唤了两声「小妇!」、「小妇!」,随后痴笑不已。

    难道她是天生的妇吗?被人了,还要讨骂?不知怎地,我适才心灵上被她暗下触动,此刻听她拟声娇唤,心下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甚么两情相悦,天长地久,那都是屁话!一朝邂逅,彼此相欢,男狂女荡,我恋你体,你贪我貌,「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岂在朝朝暮暮,两相厌倦?——哈,你说是么?」说着,她脸上渐现狂态。

    我不想刺激她,只应道:「你说得对极了!」

    连护法见我毫不反驳,似乎意犹未尽,张唇欲语,转眼却意兴索然,软软叹气,道:「算啦!——你小孩人家不懂的。」

    我想起体内阳毒,有意岔开话题,笑道:「你试了我半日,也不知是否讨我童身的便宜,到底我体内情状如何?何时可采练行功,帮我解毒呀?」

    连护法粉面涨得通红:「哈,你这无赖!瞧你适才一副急色样儿,到底谁讨谁的便宜?哼,还好意思说!我一个清白身子……」似乎自己也觉得「清白身子」实在说不上,声音便低了:「……白喂了狗了。」

    她连气带笑地说完,又羞又恼的,停了片刻,瞅我一眼,似觉恨不解意,顺手便将我一边耳朵高高揪起。

    「呀!呀!开玩笑的,有话好说!」

    我一边哇哇大叫,心下却在自语:「有道是「合体皆为有缘」,女人身子珍贵,不管你连护法出于何种情由,也不管你身子是否清白,我都不会忘了你的。」

    「说实话,你练的到底是甚么功法?」

    连护法闹了一阵,停下手问。

    「怎地了?」我心下惴惴。

    「我以作引,试着运功,却吸不了你体内。」

    「我不是泄了身子给你么?」

    「那只是寻常水儿,与你的一般,毫无意义,我很是奇怪,你功法好似内含吸力,虽是,却是元阳不动。」

    「是么?」我心下砰砰直跳,五行术法中,金木水土火,土为居中,土性易增无损,最具就吸收性,这是师尊早已告诉过我的,却不知与此有甚相关?

    「像你这种功法,即便未练过双修功,也能采得女子,吸为己用。旁人要取你元阳,却难上加难,好家伙,我可小看你了!」

    「……」

    我又惊又喜,蓦然想起,当时初与三师嫂交欢,其时对金丹南宗的男女双修大法仅知一鳞半爪,交接后却功力大进,莫非……?可是,既是元阳未动,为何三师嫂却能从中获益?

    「咦,你高兴甚么?要知元阳坚守,不损,固是好事。但我却如何帮你疏导解毒?阳毒若被你功法全部吸收,再要化解,这……倒是个天大的难题!」

    「喂——,小妇!戏弄我还是怎地?说好也是你,说坏也是你!」

    我无辜从云端掉落,不能简单地说是失望,而简直是愤怒了!

    「吵甚么吵?让我好生想一想!」

    我的生机就在连护法紧皱的眉间。一时心潮起伏,想想好不容易成功附身,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成天提心吊胆的,归根结底,都是那齐管家弄的鬼!不由越想越气,喃喃道:「齐管家,这死王八蛋……」

    「齐管家?我看他也没有更好的解毒办法……哼!「长相思」他本丝毫用不上,却取了带在身边,压根便是存心用它来害人,用心倒也歹毒。」忽道:「对了,你中毒多久了?」

    我大眼望她。

    连护法脸上一红:「对不起,我忘了已问过你了!」

    我见她牵牵扯扯、颠三倒四的,估计解毒法子一时半会是想不出了。此时困意袭来,不由大大打了个呵欠,师尊说过,「行道踟躇,举意自然」,枉然愁思竭虑,陷身「求不得」之苦,那又何必?连护法讶然望我一眼:「我这里替你发愁,你倒困了?」

    我道:「是,困了便要睡觉,此乃天道,一点也违不得。你若是也想睡,乖乖的躺过来罢!」

    连护法道:「罢了,为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心,真是不值!我先回了……不过,我想女子对你的阳毒缓解总有助益,我每月须闭阴数次,也不能多来陪你——」说着,指了指帐外小菁榻处,掩嘴一笑:「那个小姑娘,你倒不妨……还有呀,你屋里的那些丫鬟……不用我多说了罢?」娇笑声中,她俯身在我脸颊亲了一口,瓢身帐外,拾了玉簪,跃窗去了。

    我怔怔呆了一会,心想:没道理呀,刚才做都跟她做过了,被她这样亲上一小口,居然还会不争气地心跳?

    甩了甩脑门,不去想这些没用的。帐口被连护法离去时掀起了一角,恰好能瞧见小菁的一只白腿,软软的垂落榻侧。我稍移视线,小菁一丝不挂的身子被连护法胡乱扯过的被角遮着,半边雪白肌体露在被外,我心道:「哎呀,可别着凉了!」

    下榻欲替她盖好被儿,近榻一瞧,小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儿,眼睫下覆,仰面睡得正酣。我伸手探了探她鼻息,热乎乎温绵绵的气息喷在我手上,我心中柔情一荡:「睡得像个婴孩一般,她一点也不知适才我与连护法的胡天胡帝罢?」

    轻手摸着她脸鼻玩了一会,她轻鼾如故,我甚觉有趣,揭起薄被一掀,小菁的玉体浑如又白又胖的大婴儿,无知无觉,白得耀眼。她本就肌体丰满,此时全无遮蔽,更显得肥嫩可口,饱肌生香。连护法适才说自己老了,我还不觉,此刻与小菁两下一比,果然妇人与少女还是有些区别的。

    我细细赏鉴着小菁的裸身,胸中却毫无邪欲,困意拢来,我便将薄被扯过,抱着丰满光溜的小菁,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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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睡梦中听得一声尖叫,猛地睁开眼来,小莞正掩着嘴儿,两眼大睁,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原来天色大亮,已是次日凌晨,小莞推门进屋,发现我与小菁相拥而睡,忍不住一下惊叫出声。

    见我醒来,小莞满脸胀得通红,转身欲逃。她不动还好,她一动,我迷糊中不清缘故,心里一急,窜下榻来,一把将她捉住。

    而我的身子是光的,尘根丑陋,四下乱跳。小莞又羞又慌,叫道:「公子……公子!」小身段挣扎不歇,颤抖得厉害。

    我卡着她脖子,道:「噤声!噤声!」

    小莞不知我要干嘛,满面惊恐,挣扎愈烈,一回眼瞧见小菁刚坐起的白花花身子,又是一声尖叫。

    我慌乱中竟忘了拿手掩其口,而是一低头,用唇堵住了她张开的嘴,她支吾片刻,小身子软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