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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重回贾府(1/2)

    我大叫倒霉,适才我一直在暗运真气,道眼看就要冲开了,此时却又被连护法制住了咽喉!

    那中年妇人一步步逼近,道:「莫名奇妙,他不是你捉来取乐的男子么?你爱杀便杀,关我甚么事?!」

    连护法叫道:「你知道这少年是谁?他……他是你未来的女婿!」

    中年妇人摇摇头:「胡说八道。」继续缓步近前。

    连护法道:「我没骗你!他是贾似道的大公子,你女儿陆小鱼已许配给他了!」

    顿了顿道:「杀了他,你女儿就是个望门寡!」

    中年妇人脸色大变:「你说甚么?陆……陆幽盟把小鱼许给贾家?」一边不住摇头道:「不行!万万不行!我女儿绝不能嫁给贾家!」

    连护法道:「这可不由得你了,你失踪多年,女儿当然全由父亲作主……」

    中年妇人冷笑道:「我女儿不会嫁给他的!我……我先杀了他!」一掌击来,竟不是冲着连护法,而是向我而来。

    连护法一惊之下,不及阻拦,窗口那名神情木衲的大汉喝道:「十七妹!不得胡乱伤人!」

    中年妇人呆了呆,停掌凝身,脸向窗外,道:「九哥,这少年……」

    窗外那名男子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是……」

    两人争执间,连护法焦急地四下张望,眼见逃脱无门,脚下不由顿足痛骂:「倪老三!倪老三!你这个死王八蛋!」

    蓦地,随她叫骂,木床周围的地面开始摇动,整间屋架也咯咯作响,地面倏地往两边裂开了一道深隙。中年妇人猝不及防,忙往后跃。窗外的大汉一愣之下,断喝一声,身背扬起一把阔面大刀,身凝半空,隔窗往前直劈,劲风呼啸而至,我惊骇间魂不附体,大叫一声,歪身缩让,但听得「嘎啦」一响,木床倒塌,地面也被刀劲劈开一道深深的豁口,我大腿侧一阵辣痛,急叫:「我的腿!我的腿被斩断啦!」

    地面下却同时有倪老三在嗷嗷叫痛。连护法未及全身陷地,半个身子在塌陷处挣扎,连连惊叫。

    那大汉轻轻跃窗入屋,冷冷向我看来一眼,喝道:「闭嘴!」一刀刀向附近的地面搜寻劈落。

    我这才发觉大腿完好如初,适才那一刀气势凌厉,将木床砍翻,我的腿侧戳在硬处,吃痛中却以为自己大腿被切,故此胡乱喊叫,不由一阵羞愧,随即发现自己一急之下竟然气破关,能够动弹了,不由又是一阵窃喜。

    突然,听得连护法哀声痛呼,我歪身一看,见中年妇人唇角含笑,正从她身旁缓缓退开,连护法整个身子歪趴在地面,胸前衣裳殷了一大片血,软条身子不住抽搐,回首向中年妇人狠狠盯视。

    中年妇人柔声相问:「哟,很疼是么?」猛地又扑前一掌,击在连护法后腰,连护法被掌力一激,仰头喷血,吁吁嘶喘:「你……好狠的心!竟破了……破了我的练门。」

    中年妇人甚是关切:「是吗?真对不住……我可一点也不知道。」缓步近前,凝掌又将扑击。

    我不忍看连护法这般惨状,明知中年妇人势若癫狂,不会轻易听人相劝,还是忍不住出言喝止:「喂!……」

    刚叫得半声,中年妇人脚下乱摇,立不定身子,那大汉向地面喝道:「好呀!原来你躲在这里……」说着,将阔刀高举,便要劈下。

    我心中一动,忽往大汉腰间一掌,将他推出半步,身子一跃,扑着连护法没入了地面。中年妇人与那大汉同声惊喝,随即听得「啵」的一声,刀破地面,刀劲在我身后如惊蛇乱钻,我后背吃痛,咬牙遁地平走,一股股刀劲又贴身追来,我耳边听得一声:「嘿,臭小子,让我助你一程!」前方土质松软,我游水似的毫不费劲地迅疾前行。

    行不过百米,我停身喘息,附体后我仅剩的几成功力本就不能长距离的地游,加之适才一番运功耗气,牵动了体内毒力,此时咬心撕肺地疼,我恨恨道:「解药呢?快拿出来!」

    连护法气若游丝:「在……我怀里。」

    我摸进她怀中,贴肉处掏出一包零零碎碎的物事,运功目视,却没见那个红色小瓶。心下着急:「到底在哪儿?」

    「黑色的蜡丸,给我……快!」

    我陡然明白,原来这是解她自己毒掌的药,匆匆捏碎了塞入她口中,喝道:「我的解药呢?」

    「……」

    她丸药入口,娇躯顿然松软,神志迷糊,似要闭目晕去,压根没听到我说话。

    我拿她没法,只得运气助她疗伤化药。她稍好一些,频频大口喘息。我知她不懂地底呼吸之法,却又不敢就此跃出地面,生怕刚才怨憎会那些人还留在附近搜索,无奈之下,只得又低头渡气给她,她唇角口中俱是鲜血,搞得我一阵胸闷恶心,骂道:「天下再也没有人像老子对你这么好了!」

    「谁说的?!」

    身旁疾游过倪老三,远远过去了依旧在嚷嚷:「老子对她最好了,你小子算个屁!」

    他游身过处,将地底掀得天翻地覆,声势惊人。我心下一喜,知道他在故意引开敌人,于是回游连护法居处,破土而出,发觉怨憎会一众果然已不在。

    连护法出了地面,便大口呼吸,她的脑袋还枕在我臂弯,痴痴地仰头冲着我呆看。

    我道:「看什么看,后悔适才走眼了是吧?」将她放落地上,在她身上掏摸一阵,毫无所获,便在屋内四下里搜寻解药。

    适才屋里被怨憎会那些人一搅,屋里床塌地裂,桌凳倾倒,破瓶乱屑,丢了一地,所幸烛火未灭。我忍着腹痛,一一将师门秘笈和神龙珠找回了,却没找着那个红色小瓶,毒力攻心,忍不住坐倒在地,却一眼瞥见破床底下滚着那个小瓶,长臂摸出,在连护法眼前晃了一晃,一阵得意忍不住打心眼里冒出。

    连护法一只胳膊撑在地上,眼儿无力张望,喘息道:「你……?」

    我理也不理,将瓶盖拔开:「吃几粒?」

    「你……先助我疗伤……我……再告诉你……」

    「甚么?!你别忘了,方才是我救了你!竟敢要挟于我?!」我勃然大怒。

    「是……我很谢谢你,」连护法低下头,黯然道:「不过,我不骗你,那解药……是不能乱吃的。」

    我腹间疼痛,心下一阵烦躁,却又不敢贸然用药。狠狠盯了连护法半响,涩声道:「好,要我怎样帮你?」

    连护法见我脸色难看,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挟你……」。

    我没好气道:「不要说了!」走过去将她扶起,坐到倾斜的木榻上。她的身子半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脸颊苍白,鼻息微喘,娇柔无助的样子让人陡生怜意。说实在,她现下这副模样,比起她裸身挑逗的时候,更让我心动。

    我放软了肩骨,让她靠的舒服一些。探过一只手助她运气,她冰凉无力的小手将我紧紧握住,从她指掌上传来轻微的颤抖,她牙齿也咯咯打颤,好一会儿,她掌心回暖,颊边泛起一片娇红,道:「好险……适才若是真被她破了练门,那就万劫不复了。」

    「咦,你不是说……」

    「我骗她的。」她不好意思地仰起脸儿看了我一眼。

    「你……」我一阵气结,在那样的情形下还想着骗人,她是个甚么样的人呢?不由打量了她一下,红红的唇,纤巧的下巴,整张脸儿的轮廓十分俏丽,肌肤却不再细嫩,稍现油光,尤其眼角处有细微的爬纹,离得这般近,一种十分陌生的成熟妇人的气韵逼人而来,让我既感吸引,又深怀戒备。

    「你中毒多久了?」她运功数周,缓过气后,开始讨好我。

    「不知道!」我余怒未熄,口气很硬。

    「不知道?」她诧异地问。

    「我知道还会中毒么?!」

    「那倒也是,」她叹了口气,随即道:「适才我没骗你,本门的「长相思」,说起来,本来并非毒药……」

    「不是毒药?!」我腹中隐隐作痛,几乎是愤慨地叫。

    「是的。「长相思」选用的药材十分珍贵,制作工序又繁,本门哪有许多心思来制作一剂毒药?」她见我不信,便耐心解释:「「长相思」,原是本门修炼采补术时必备的丹药,用在……用在炉鼎上——就是捉来的男子身上,可激发男子体内潜藏的阳气,便于长期采练使用。但服用「长相思」后,若未经采练引导,就会变成一剂十分厉害的毒药了!」

    「你是说……」我听了她一番话,隐隐感觉有些头大。

    「嗯,所谓「长相思」的解药,也只是用以采练引导的辅助药物,并非真正的解药。」她转动身子,笑望着我,道:「真正的解药……是我!」

    我望着她杏面生春的娇靥,心间一荡,一时无言以对。

    她软软地缩进我怀中:「咱俩是拴在一块了,你要好好助我疗伤,而我,则帮你解开噬体阳毒,从今往后,你到哪,我便跟你到哪……」

    我吓了一跳:「不可以!」

    她笑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