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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雨声入眠,像星不再辛苦工作一晚。”
他饮了口酒,突然产生了些许疑问:
“哎,老普,这星星也要干活儿?”
“星星在晚上亮着便是它的使命。上帝给予世间万物生存在权利,世间万物也都有义务。”
“唉,这上帝呃,事儿真多!”
普尔德修士笑笑,并不争论。他知道争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第一次见此有趣知人,便因为太阳的事情争论了片响,没结论不说,还白白地被灌的大醉。半夜里被雨水浇醒。
“你们西方的诗歌甚是有趣,只可惜我学不太懂。”叶风拿起篝火上的串鱼,胡乱咬了起来。来不止地吸着气叫着热,灌一口酒水,咂咂地又念了几句:
“今何在?千里冰川,万古流年!遮不掩春化雪融,留不住陈历史卷。
谁在意?夏夜蛙鸣,寒秋明月!
谁曾叹?岁如星冥,人生苦短!
都化酒一碗,洒作笑靥。”
叶风豪饮了半壶酒水,打了个饱嗝。咕哝道,
“听,我们中原的诗歌吟起来多是畅快——都洒作笑靥。来,干了这壶!”说着便举壶对碰。
普尔德修士苦笑,他哪里有叶风的酒量。只抿了一口。说道:
“你这要下江南去!”
“嗯。这次找到个好活计,跟着青州唐家的镖队去苏州。哈哈,老子也去看看江南绣女,看看江湖阿……呜……”又是半壶酒水下了肚。
普尔德修士只是点点头。自从他在渡口看见这摆渡的莽夫就觉不凡。他从西方教地一直走来东土,见过看过了不少人色。知道这人终不会是肖小之辈。眼前之人会有怎样的一番事为,他也不会吃惊。但令他奇怪的是,他为何总也自满与做个摆渡的渔夫,这次做个镖队的走卒也是这般地心满。但他却不是能问的,他坚信上帝给了任何人的能力的同时,也给了他同样的心境。而这叶风的心境却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噢,亲爱的叶兄弟。我也要去应天府了。听说大王子——噢,是朱僖王要应皇帝指派去燕京修城。听说燕京会做新都城,皇帝答应我会在燕京传教。”
叶风像是并未在意普尔德修士的话。
“嗯,不错不错。你老头子走了这么远,终于有个停脚的地儿了。不错不错。”
普尔德修士也打着哈哈,知道这醉人说不得事情。可正要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却被叶风压将下去。
“来,咱今儿算作各自的践行酒。干!”
普尔德修士无奈,只有苦忍着喝了下去。又半壶下肚,一头闷倒在地,醉睡了过去。
叶风却摇晃着身子,每每都要倒地的样子,却总也倒不下去。他痴痴地望着淮河水,看着头顶的一轮半弯月,轻声念道:
“江南,我又回去了。”大口的半壶酒水倒进肚里,畅快地在河边欢叫:
“做三份酒肴,留大家客。饮一日豪情,无法与月说!”
“一朝还夕一朝情,有酒时候莫要醒。”
突然,咚地声倒在地上。嘴里唱念着从普尔德修士那里学词句,
“已经忘记什么叫思念,初秋的夜,有颗星叫从前。
不知觉地坠落,如凉凉的露滴挂在看不见的脸若隐若现,我的眼睛化成了星光,
只期望风撩开窗帘,悄悄睹你一面。
——我的目光化作阳光,钻进窑洞的缝隙,偷偷睹你一面。
化成星光,瞧……瞧你一面……化成阳光,睹……睹你一面……一面……从前,从前……玉胚,玉胚……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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