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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国庆大典(2/2)

知从何说起。

    在一旁站了半天的罗正太却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准备结果了这个敌人,在他的总部里,杀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被外界发现的。但枪刚一拔出就被郎人杰的手杖打飞了,郎人杰用冷冷的口气说:“对待剑客绝不能用枪说话,他由我来解决,这桩买卖是白送的。”边说边从手杖中拔出一把细长的剑,剑尖指向对面的邹俊雄。

    “拔你的剑。”

    邹俊雄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有死无生了,死在郎人杰的剑下总比死在罗正太的枪下要好。他缓缓地从手中的拖布杆中拔出一把长剑,剑刃比郎人杰的稍宽,剑尖指向郎人杰。

    罗正太也听说过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人当年那一战实在是太惊心太有名了,真没想到在自己这干了三年的老陈竟然是当年名动一时的剑客,想到此他不仅感到背后冷汗直冒,悄悄地溜到墙边捡起被郎人杰打掉的枪,又向后退了几步,毕竟剑再快也比不上他的枪快。

    郎人杰高声对罗正太说:“罗先生,今天请你做的裁判怎么样?”

    “不敢不敢,我对击剑可是一窍不通。”

    “没关系,今天这场击剑即没有规则也不用计点,胜败就是生死,简单吧?不过你不能帮我,比赛就要公平,如果你开枪,咱们的交易就算吹了。”

    面对多年前的对手,郎人杰胸中的豪气又一次升起,但这一次却掺进了更多的杀气。

    罗正太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个千面人狼真是个疯子,一颗子弹就能解决的问题偏要比什么剑,要是他几下就把那个邹俊雄解决了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如果他被解决了,自己还得另找人选来干这件事,那可就麻烦了,可面对这样的疯子,他只有暗自叫苦的份了。

    邹俊雄和郎人杰默默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剑默默地指向对方,渐渐地,两人都溶入到了自己的剑中,心中已经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眼中看到的只的对手和对手手中的剑,罗正太傻呆呆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不知不觉间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杀气向自己蔓延过来,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几步。

    突然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爆喝,向两股旋风一样向对方卷去,几声短促的撞击后,又旋风一样的分开了,双方都感到虽然过了十几年,对方的剑术不但没有荒废,还有了进步,邹俊雄的剑术中揉进了很多中国剑术的东西,而郎人杰的剑法中也加入了很多日本剑道的招术,这是没有护具和面罩的性命相搏,双方的招式中都没有了花哨的架式,勇猛中多了份沉稳和老辣。

    罗正太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在剑影中纷飞的身影,耳中听着利剑相交时发出的清脆的撞击声或刺耳的摩擦声,十几个回合过后,两人又一次分开了,依然静静地看着对方,双方的剑尖上都有血在滴下,一时间走廊里只能听见罗正太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滴在地上的滴哒声。

    短暂的停顿过后,剑光又起,双方都把十几年的恩怨情仇化作漫天剑气向前涌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奥运会的剑道上,邹俊雄用自己如雨的剑光在对方的剑网上终于划开了一个缺口,一个转瞬即逝的缺口,一个和十五年前几乎一样的缺口,他再一次将自己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剑尖上,一个跨步突刺,长剑从缺口处闪电般突进,刺向郎人杰的胸膛,但这一次邹俊雄失算了,他没算到自己因车祸受伤的腿,这一回这条伤腿没有给他提供足够的动力,无论是速度还是准头都差了一点,但这一点却是致命的。

    郎人杰等的就是这一剑,这一剑邹俊雄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劲力,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他也早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一剑,十五年前就想好了,十五年来一直在想,他要是能早想到一点该多好,现在这一剑终于又来了,却比十五年前慢了一点,也偏了一点,他根本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身体向旁滑了一块,让开了对方的突刺,邹俊雄的长剑从他胸前划过,郎人杰的上衣被切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而他的长剑已经到了对方的胸前。

    邹俊雄看到自己的剑从郎人杰的腋下穿过,自己的胸口一凉,两人的身体几乎靠在了一起,郎人杰剑的护手已经贴到了邹俊雄的胸前,邹俊雄的脸几乎贴到了郎人杰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看自己的这个对手,一松手,他手中的剑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声音,他的头缓缓地靠在了郎人杰的肩上,在他耳边低语道:“这回你赢了,谢谢你,能死在你的剑下我很高兴,咱们两清了,朋友。”

    邹俊雄的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郎人杰的剑从他胸口滑了出来,一股热血喷涌而出,郎人杰默默地看了一会,从地上捡起手杖,把剑慢慢地插了回去。罗正太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看到郎人杰身上至少有五六处伤口在流血,但这个人狼却浑然不觉,当郎人杰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把张了半天的嘴费了好大劲合上。

    郎人杰冷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份嘶哑,他对罗正太说:“好好厚葬他,费用从我报酬里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罗正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三天后,郎人杰出发了,出发前他给了罗正太一个帐号,并向罗正太要了一个保密的电话号码,并商定了联系的暗语。他在有工作时很少打电话,更是绝不使用移动电话,没有什么通信工具比移动电话的保密性更差的了,全世界几乎所有有能力的国家都在对移动电话进行监听,至于互联网通信,那和在大街上大呼小叫没什么区别。

    郎人杰的第一站是美国,这样的大买卖不可能用剑来做,他需要最先进的武器,他也知道从什么地方能搞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最先进的武器当然需要最好的价格,罗正太给的钱足够他支付任何价格的武器。当一切办好后,他一路几次改变面貌,取道加拿大,过阿拉斯加,经过广阔的西伯利亚,从黑龙江进入了中国,没坐过一次飞机,没经过一个海关,这是他杀手生涯的最后一击,必须加倍的小心。

    十一终于到了,天安门广场焕然一新,也必须焕然一新,这里的每一块方砖、每一寸草坪、每一个花坛、每一盏路灯都经过整修,或是叫检查,用电子熊的话说就是“这里的监视器比路灯都多”,当然这些东西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在广场周围所有的建筑物上面,都安装了隐藏的监视器和激光发射器,别说飞机导弹,连鸟想飞过来都不可能。

    凌云从高空俯瞰着整个广场,她和闪电是在一个巨大的氦气飞艇的吊舱里监视整个广场的,飞艇近百米长的巨大艇身上绘了一面巨大的国旗,这艘飞艇是用来航拍的,当然也是用来监视的。凌云和闪电从今天凌晨起就在飞艇上监视着每一个进入广场的人,包括千面人狼在内的所有已知的有名没名的恐怖分子的资料都已经输入了闪电的计算机中,闪电正以每分钟二百人的速度对每一个进入会场的人进行面部特征扫描。

    千面人狼已经在广场中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华裔富商,正在来宾席上看着广场的动静,而那名真正富商的尸体现在正躺在宾馆的衣柜里,这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郎人杰经过仔细排查,能进入广场的非政府人员中,只有这个富商的体貌特征和自己最像,再好的化妆也不如不化妆或少化妆,当然他的尸体要到明天才会被人发现,到那时一切都结束了。他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闪电发现了三个易容的人,前两个是持不同政见者,而且易容的本事实在太差,广场上的黑蜘蛛和哈桑不动声色地就把他们解决了,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三个却不太好判断,要么是此人易容技术太好,要么就是闪电出了问题,在大会堂前的指挥车上,电子熊一遍遍把闪电传回的嫌疑人的面部扫描图片和千面人狼进行着对比,赫连清音也马上和这名富商所住的宾馆取得了联系,当确认消息回来时,离大典开始只有十分钟了。

    闪电对郎人杰又进行了一次全身扫描,确认他身上确实没有武器和危险品,进入广场有几道安检,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带进来。瞌睡龙和百变锦鸡正从两侧向千面人狼靠近,瞌睡龙一身绅士打扮,百变锦鸡也是一名贵妇的装束,千面人狼所在的是贵宾席,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都不是等闲之辈,绝不能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郎人杰又看了一次表,凌云突然对闪电说:“扫描他的表。”

    “瞌睡龙,他的表好像有问题,电子熊,你再确认一下,”

    “没错,是有问题,好像是个遥控器,闪电,进行电子辐射扫描。”电子熊一边说一边控制着仪器。“是遥控器,可他要遥控什么?场内都检查N遍了,不可能有他遥控的东西啊,场外也不可能有遥控的东西能飞进来,难道他要遥控国旗的升降不成?”

    关山在一边沉思着问:“场内还有什么能遥控或能飞的东西了?”

    凌云开玩笑地说:“除了一会孩子放的气球和放飞的和平鸽,能飞的就我和闪电了。”

    关山突然大声说:“那些鸽子查过了吗?马上再去查一遍。”

    黑蜘蛛快速向放鸽子的地方移动,一边走一边说:“头,别紧张,国安局的人都查过了,都是鸽子,没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没问题?他们怎么查的?”

    “还能怎么查,就那么查呗,总不能挨个给他们做个DNA测试或搞个政审吧?要不就挨个尝一尝?”

    “就是挨个尝也要尝,闪电,马上检查那些鸽子。”关山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再喊。

    广场的一角,五千只和平鸽整装待飞,闪电迅速扫描着笼子里的鸽群,“发现一只鸽子是机械制造。”

    听到闪电的声音,关山的头立刻大了,“马上阻止鸽子起飞。”但他说的太晚了,这时水庆华刚刚结束他热情洋溢的讲话,在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无数彩球腾空而起,鸽子笼也准时打开,五千只鸽子展翅飞出。

    陆忠义看着那只笨拙的鸽子飞出了笼子,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这鸽子飞起来,他的一千万美元就到手了,孩子上大学的钱,老婆做心脏手术的钱,全家移民的钱就全有了,从此他就隐姓埋名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了这只鸽子,他已经三天没睡觉了,现在他整个瘫在了地上。

    这只鸽子没有随其它鸽子盘旋,它也不会盘旋,它的体内装了太多的烈性炸药,留给电池、电动机和遥控系统的地方太有限了,当然它也不需要飞太远,能飞到天安门城楼就够了,它也不需要灵活的操控系统,能对准目标也足够了。

    郎人杰从特制的眼镜中准确地发现了目标,他按下了起动按钮,手表上的数字变成了两分钟倒计时,他眼睛紧盯着目标,右手在表盘上操纵着鸽子的飞行,却忽视了身边有两个人已经靠了上来。

    郎人杰忽然感到右臂一麻,猛回头发现一个美艳的贵妇人的左手正搀扶着自己的右臂,而她右手中指的一枚漂亮的钻戒上,却伸出一根细小的银针,银针已经刺入了自己的右臂,他想按动立刻起爆按钮,右手却已经不听使唤了。这时他左手的手腕一凉,手表的黑色橡胶表带已经无声地断了,手表已经落入了身旁一个男人的手中。他知道自己这回没有成功,但鸽子的程序已经开始运行,并且不可能终止,不管那鸽子在广场什么地方爆炸,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了,在贵妇人的搀扶下,他失去了知觉。

    “瞌睡龙,那表是遥控器,我已经看清了,转动表盘是控制左右,转动表把是控制上下,”凌云急切地对瞌睡龙说。

    “可我该让这该死的鸟往哪里飞?我看不见它,而且表上的倒计时已经开了,停不下来,也不知道那个钮能让它停下来。电子熊,能不能干扰那只鸟,别让它乱飞?”

    “不行,这鸟和那只表之间的联系使用的是动态变频系统,通讯频率不停地随机改变,就算我能捕捉它们的频率也不能干扰,干扰不好那鸟马上就得炸,干扰好了也不行,现在广场上的无线电设备太多了,我一干扰,那广场非乱不可。”

    关山对瞌睡龙说:“别乱动那些钮,凌云,你能看到那只鸽子吗?”

    “能”

    “好,你指挥瞌睡龙,让她把鸽子向纪念堂前面飞,那里有巴特尔的防爆车,巴特尔,把车后门打开,对准广场方向,”

    凌云通过眼镜中的监视器锁定了那只鸽子,她突然发现那只失去控制的鸽子正在向人民英雄纪念碑飞去。

    “把鸽子拉起来,它太低了!”凌云大声地喊道。

    瞌睡龙急忙把表把向前转了一下。

    “笨蛋,反了”

    瞌睡龙急忙向后一转,鸽子几乎擦着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顶部飞了过去,凌云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继续说着:“向右,对慢一点,拉起来一点,好,再向右一点,好,向下,再向下,稳住,向上一点,慢一点动,稳住。”

    广场上沸腾的人群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上有一只笨拙的鸽子在飞着,而纪念馆门前的一块空地上,草原鹰巴特尔已经把他的防爆车后门打开,这是一辆类似于银行运钞车的白色面包车,外表看并不奇怪,但它的车后厢用的是三十公分厚的高强度合金钢,是专门为排爆预备的,无论从里向外还是从外向里都无法炸透它。

    鸽子在凌云的指挥和瞌睡龙的操纵下,跌跌撞撞地向防爆车飞去,瞌睡龙手中表上的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鸽子终于准确地飞进了防爆车的后门,高大的巴特尔拼尽全力把沉重的车门狠狠地撞上,遥控手表上的时间刚好走到零,防爆车里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近十吨重的防爆车体在爆炸声中剧烈地晃动着,与此同时,广场上礼炮齐鸣,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和欢呼声中,没有人注意到这辆面包车中传出的爆炸声和从稍有变形的车门中透出的缕缕青烟。

    当报废的防爆车被拉回总部时,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后怕,鸽子身体里的炸药是他们所见过最厉害的炸药,如此少的药量已经把防爆车三十公分厚的高强度合金钢板炸变了形,爆炸时鸽子身上的羽毛将是无数的钢针漫天射出,当天如果它在广场上任何一个地方爆炸,死亡人数都会数以百计,什么样的人能造出如此恐怖的炸弹?

    养鸽子的陆忠义最终没有实现他的移民梦,他的下半生将隐姓埋名在监狱中度过。

    千面人狼郎人杰在被捕三个月后被秘密处决,从被捕到被处决,他只说了一件事,就是告诉国安局的人邹俊雄墓地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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