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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 篇(2/2)

地说:“这么着吧,行里呢是决计不能收的,我算做回好人,以私人的名义买你这玉,你看怎么样?”

    “这贼厮,可真会算计啊,不落人话柄不着痕迹地就想吞了这么好的玉,搞了半天我他妈的替他忙活了!”万能胶虽然心中恼火,却又无计可施,“呦,邢掌柜啊,这主意还真不赖啊,那好,您人爽快,我也不啰嗦了,一万两,钱货两清!”

    邢掌柜瞪大了眼道:“什么?一,一,一万两??唉呦,万能胶啊,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身家算上了也没那么多银子啊!一千两,多了你找别家去吧!”

    “一千两???他妈的真不知道是谁黑啊?!”万能胶窝着火呢,却还带着笑说,“您可做买卖做到家了,行啊,一千两嘛,也不少了啊,得,我卖,我卖——”

    邢掌柜一听心里乐不自禁,凑过身去……

    “我卖谁我也不卖你!!”万能胶撒开腿就跑出了门外,“做你的发财梦吧——”

    “我呸,竟然耍我,看我这么收拾你的!!”邢掌柜追出门来,骂骂咧咧的,心中顿时有了另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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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茈崴山庄内,天涯欲远,大小姐东方昕与正在查账目,庄下诸多产业都由她一手掌握,其兄东方无遗生性淡薄,对经商毫无兴趣,基本上都交与了妹妹打理,自己则与三五知己一同谈笑风月、吟诗着墨,过得甚是逍遥自在!山庄产业为数甚多,东方昕与一人打理自是不暇,可屡劝其兄却毫无起色,他依旧泡在辞文风藻里独行其事,让她这做妹妹的很是着急!好在其兄尚未成亲,望其婚后能收心些好好打理家业。她也一直在为哥哥寻觅合适的人选。

    一个脚步渐渐逼近,只听得:“小姐,邢掌柜求见!”丫鬟易涟的声音。

    她头都未抬:“让他进来吧。”

    易涟应声下去了。

    不一会儿,邢昔善就进了房来。

    “大小姐,我有一事禀告。”

    “说吧,什么事那么紧要啊?”她依旧埋头清算帐目。

    于是他就把事情前后叙述了一次。

    东方昕与暂时放下了手中账本,“这种事情以前不是也有类似的吗,照着处理好了。”

    “小姐,以前发生的事虽有类似,可仔细分析又大有不同,那明公子非我行老主顾,他给的地址我已遣人去过了,那客栈老板说他已退房了,现在根本就找不着他人了,可凭本行那么多年的声誉,既然答应这位公子的事情,又有了下落就不好失信不告之与他了。而那小厮定会把那玉佩尽早出手的,要时间一拖恐怕……”

    东方昕与稍加思索:“那万能胶住哪儿,你知道吗?”

    “这个倒不知了,不过她时常在此处一带热闹处出现的,小姐的意思是——”

    “我看那公子必会再来找你,与其等不如我们先找到万能胶,好歹也不能让她将玉转卖出去!真不行就高价买了来好了,就算万一不是那公子要的玉,既然是好玉我们也不会损失多少。”

    “可是小姐,那万能胶的东西可都是来路不明的啊,多半不正当的,我们可是从来不收这样的东西,出了事可就砸了多年的招牌了——”

    “老邢啊,你怎么就糊涂了,我的意思是行里出钱,让你以私人的名义买回来,这样不就两不误了吗!”

    “哦——小人明白了,我这就去办!”邢昔善退下了。

    这样的事情每天不知道有多多少少等着她去处理,她真是觉得有些累了,可惜大哥却一点都不能替她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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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万能胶呢则更是烦心,突然间觉得这玉跟她一定犯冲,想甩手都甩不掉!扔掉吧又未免太可惜了,留着又觉得危险,于是她干脆扔给了利凉,让他去保管着,若他出得了手就马上卖喽,换了钱早了事。利凉虽跟她一样也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可他还有样“正经”活儿干呢——跟着洛阳四少混饭吃。洛阳四少是四个结拜了的年轻人,老大胤忝梵,老二吕四三,老三壬骁蔺,及老幺苏韩倾。他们四人早年偶然相逢,义气相投,洛阳结义,从此扎根于此,建了四少门,也揽了不少人入门。不过他们四人行为乖张、嚣张跋扈,当地不少老百姓受过他们的气!利凉跟着他们也混了一段日子了,可得不到信任器用。

    万能胶不屑于他加入什么四少门,老催他尽早脱离它,因为她看不怪他们欺负人,而且还是可怜的老百姓!利凉其实也挺犹豫的,可就是不甘心这么就出来。

    这天他俩刚好凑到一块儿,利凉是有求于万能胶来了。原来他喜欢上了胤忝梵的表妹帅尉钦,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老哥啊,你可真会挑啊~~谁喜欢不好,找你老大的人,你想死啊?!”万能胶也是见过这位帅小姐的,也就是在前不久,她跟胤忝梵一道出城时正好被她碰着,虽然没一会儿工夫,可万能胶一眼就看出来她喜欢她表哥呢。

    利凉显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挠挠头说:“我,我知道她心里有人,可我要喜欢她我有什么办法?!”

    万能胶瞟了他几眼,心下想:“这小子第一回动心,好歹我做哥们的也得帮一把吧,指不定哪天那帅小姐还真成了我嫂子了呢……“她拍他肩笑道:“得了,你要有这心哪,就拿点行动出来,女孩子好像都是要哄得嘛,你平时有机会呢说些她喜欢的事情逗逗她,如果她有耐心听、听了会笑,你就大有机会了,至少她对你印象还不错!”

    利凉听后稍加分析,觉得不无道理啊,值得一试,可突然又觉得不对了:“不行啊,她都还不认识我呢,我突然间跑她面前去——不吓着她了?”

    “咳——这有什么难,只要你身在四少门,她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嘛。不过你别太冒失倒是真的,这种大家闺秀啊是最看中礼数的,你的一言一行啊她可注意着呢!”忽然间她想到更严重的问题:帅尉钦明摆着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就算打动了她本人,就利凉这背景这德行怎么入得了那种大户人家的眼啊!可是不能说,要不他自己都要放弃了。

    “好像很不容易哦,难怪人说:男追女隔座山啊!”利凉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就只能怪你不是女的了,要不就等着人来追好了。”万能胶嘻哈着说。

    利凉拍着万能胶说:“那好,要你帮我的忙,我成了,你什么无理的要求尽管说,我啃一声我就不姓利!”

    万能胶甩开他的胳膊,说:“去你的,姓利的,他妈的我是这种人啊,我什么时候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了??你什么意思?!”

    利凉又道:“好,够哥们的,就你能帮得上我得忙了!”

    万能胶双手抱胸,一语不发,脸上却有些得意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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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放来到练武场,看见二师兄早就一人在那里开练了。老二从来都那么勤奋,当初进寺时他们俩就时一块儿的,其他师兄弟也都差不多时候,按年纪辈分排大小,他就排到了个老五。老二素来话不多,甚至很少,显得特深沉,做事很有条理,心思细密,师父师叔们都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材,只是有一次他偶然间听得师父和师叔们在讲,权屹佛缘根浅,十多年的修行仍断不了俗尘往事,迟早……他一直没把这个告诉老二,机缘这东西难说,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随遇而安的好,就象师父说的,他则是个不定数,慧根颇深,只是心性未定,必将历经一番磨难方能成器,至于出家还是在家,就一切依天定!

    “仇放,你发什么呆啊?”权屹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仇放跑了过去,随手挑起一根齐眉棍:“来吧,咱俩好久没较量了。别手下留情!”他说罢抡起棍子刷刷就上了。

    权屹不是想留手,只是他太懒散了,基本功都未见扎实,他要使出全力,三两回合就能把他摆平喽。

    仇放也不是不知道老二的实力,早明了他每回都只使了五成功力,可没办法啊,其他师兄弟都不愿意跟他比划,谁叫他是最烂的呢~~

    果然,没多久他又败下阵来,躺在地上直喘气。

    “仇放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这么多年你都算白呆了。”权屹说得很严肃。

    仇放扭扭脖子说:“老二啊,你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这话,我早说了,我啊只求安安分分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做主持、长老呢都轮不到我,我也不希罕,那我何必那么辛苦练功呢?过一天算一天嘛得了……”

    权屹意味深长地说:“可怕你也呆不长了……”

    “什么??呆不长——干吗去呀?”仇放有些惊奇。

    “你就不想去外面闯一闯?小时候大家都是孤苦无依才来投奔了少林,现在都大了,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你不是家里唯一地男丁吗,你肯呆一辈子,你父母在天有灵可就死不瞑目了!”权屹很认真地样子。

    老二一说,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往事:十三年前,老家被洪水淹没,父母在洪水中丧生,唯一的亲人只有胞妹星星了,可是在逃难途中不幸失散,找了许久毫无消息,他自己都差点丧命,恰巧遇到了同是逃难的老二,两人一同上了少室山,从此投在少林门下……想到这些心酸往事,仇放鼻子不禁发酸了。

    权屹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对他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他轻拍仇放的肩表示安慰。

    这时其他师兄弟也差不多来了,场子里一下子热乎了起来。

    他俩也分开各自练功了。

    “老二好好的什么不好说,偏挑我的心酸事说,真是的——欸,不对啊,他是有意劝我出去闯闯呢,那么他自己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仇放心里琢摸着,又联想到了师父们的话,不禁暗叹,“难道二师兄真的与佛无缘了么……”

    而权屹心里也正琢摸着呢,进寺这么多年了,可师父迟迟不肯为他剃度,总是以时候未到或俗事牵挂等理由回绝他,可俗家弟子是学不到少林的上乘武功的,他纵然再勤奋也枉然,使他不得不考虑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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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兮郁再次来到了东方典当行,一进门邢掌柜就瞄见了,立码儿出来迎客了。

    “呦,公子啊,您来了,我正有消息告诉您呢!”邢掌柜笑脸相迎,“坐坐坐,里面坐——”

    “掌柜的麻烦你了。”明兮郁颔额示谢,“看来我这趟我来对了。”

    两人相对坐下,伙计麻利地已端上茶来。

    “公子啊,可巧的是那天您刚出门后脚就进来一人,她手上可就拽着您说的那块玉呢!”

    “哦……那后来如何——”

    “那我就跟她周旋啊,只是她出价太高,我实在做不了主啊,不过您放心,她我熟着呢,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呢。”

    明兮郁刚舒开得眉头又笼上了乌云,心下想怎么这么不走运,就差一步……

    “掌柜的,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愿意出高价,再多我也买!”他一副焦急的模样。

    邢昔善心里就有了底了。

    “公子啊,不妨跟您说实话,那卖玉的是这一带的惯偷了,她哪能跟您见面呢!她躲都来不及呢。”

    “啊,那么说就是他偷了我的玉?!”

    “应该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她那也准是她的同伙干的。反正就那么些人,整天不干好事,尽干这损阴德的事!”

    “真是岂有此理,这里的官府衙门都不管吗?任由这帮人胡作非为,那这里的老百姓不都遭殃了?”明兮郁甚是义愤填膺。

    “咳~~公子您有所不知,他们那些小贼还就真不偷本地的,专门偷外地的,尤其象您这一身华服的公子哥。要不然谁容得下他们啊——”

    明兮郁非常气愤,却又按捺住了。

    “掌柜的,你是本地人,你应该跟他们熟,你能帮我这忙把我的玉佩赎回来吗?多少钱我都出。”

    “这个请公子放心,我早已请示了我们当家的,也同意先以我的名义买回那块玉,到时候再还给公子。这样可好?”

    “好极了,那就麻烦掌柜的了,到时候在下定当重酬!”明兮郁说罢从怀里掏出三张钱引,都是一千两的,“这个就算是定金了。眼下我居无定所的,到时候我再来找掌柜的就好。”

    邢昔善堆起笑容,说道:“公子太客气了,本行定当为公子办妥此事。”

    明兮郁起了身,抱拳道:“掌柜的,这就告辞了。”

    “公子慢走——”邢昔善自是送到了门口。

    明兮郁沓步出了东方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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