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警觉——

    双目为之一亮，挑了下眉，笑道：“你还好吧！”。

    被张开丢在角落中的“垃圾”，总算是清醒过来。

    他狗儿似得趴在地上，低垂头、露出舌头，用嘴残喘式的呼吸着。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止不住的咳嗽，感觉就像被张开瞬间夺去了他几十年的寿命。

    他那双充满憎恨的眼，仍是如此有神，似乎已忘记自己的立场，直接将我当成他的世仇，就算与我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也许对他来说，我那无心展露的笑容，却在他心中埋下邪恶的种子。

    只闻，他大喝一声，抓起角落的拖把，舍弃撕裂伤口的疼痛，向我狠狠扑来，表现的真像个野兽，而我便是他要夺取的猎物。

    我早就看出他的动机，因此也有防备，顺势侧身，握住他抓武器的双手，绕过他的脑门，毫不费力的就将他按在桌上，把棍掐的他动探不得。

    霎时——

    一道白光闪过，我猛地松手抽身。

    啊！——这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来自于“垃圾”。

    一把水果刀从前猛刺穿了他的后颈，躲之不急的我身上仍被溅到数点血花。

    “垃圾”已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血液不断的从伤口流出。

    一片死寂……

    李丰明走到“垃圾”身边，拔出刀子，轻描淡写道：“豹子，没事吧！”

    “谁要你出手。”我任性道。

    李丰明徒然一愣，走向张冠。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几乎都很颓废，大家都有的是时间。

    我从未见过什么人是忙碌的，当然犯罪例外。

    在李丰明第一次教我用刀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为什么要杀人？

    记得，当时李丰明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仰天大笑，说道：“杀人能够陶冶情操、美化环境、提高生活品质。”

    之后，我才明白所谓的陶冶情操，只是生存之道——为的是最简单的活命；美化环境也只是因为龙渊上的人类，拥有着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不老之身。

    龙渊的人——死亡不外乎两种可能性谋杀或自杀。

    虽然明白李丰明出手的用意，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张冠在李丰明的关照下处理着尸体。

    张开继续出去看管赌场。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寂静的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