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为什么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沧蓝突然问。
“啊?”我一惊就将整只手浸进了水中,一种突如其来的生冷深深地刺激了我一下。“你指什么?”我有些茫然地望着沧蓝。
“独孤小月。”沧蓝提醒说。
我笑了,看来沧蓝也变得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那只是梦。”我说,摆摆手指,“你不应该当真的。”
“你真的这么想?”沧蓝也笑了,掩饰不住的欣喜。“对。只是梦。为什么我会这么傻的?”
真的只是梦么?我望着沧蓝漆黑的眼睛,夜一样,海一般,深沉得几乎让人窒息。
真的只是梦么?但那种冰冷是如此真实,冰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十
“骜!”独孤小月感觉水流越来越湍急。那冰冷得刺骨的河水毫不留情地向她猛力拍打过来。独孤小月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攀住礁石的手指越来越麻木,一点一点的滑落,几乎要被河水冲刷走。
骜一咬牙,心一横,硬是拼着被苍鹰啄去一大块肉的危险。长剑一刺,迅速将攻击他的苍鹰击落。然后纵身一跃,将被河水冲走的独孤小月拉上岸。
“你受伤了!”独孤小月掩住骜流血不止的伤口,一面手忙脚乱,笨拙地替他包扎起来。
“只是抓破了点皮。”骜满不在乎地说,边打趣着愧疚不已的独孤小月。“你还是一点都不会包扎。记得我上一次受伤,你都快把我包成了粽子,动都动不了。”
独孤小月知道骜是在逗她开心。但是对这样全心付出的骜,独孤小月又怎么能轻松起来。
“骜,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将你牵涉进来的。”独孤轻声说。骜本可以留在幽冥族,继续当他地位崇高的战士。他根本不该伤痕累累地陪她来追随这艰难又渺茫的梦想。
“小月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骜用未受伤的手搂紧独孤小月,感觉她在微微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