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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深藏不露(2/2)

    看着张书诚脸色苍白,满脸的痛苦与悔恨,莫延程心中高兴极了,说了这么一大段,为的就是要欣赏张书诚的痛楚,在让别人痛不欲生的时候,莫延程的心就会不明所以的愉悦起来。

    转头朝着孟雪歌,莫延程再开口,“看到了吧!这个人就是被你所害的,是你变成毒人时,在他的心灵种下了永难抹灭的恐惧。”

    孟雪歌的心中有着微微的歉意,虽说当时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察觉孟雪歌的杀意、气势转弱,莫延程长吸一口气,在一眨眼的刹那间,莫延程浑身骨节连响,身形瞬间壮硕起来,二只臂膀肌肉贲起,右手五指紧握成拳,孟雪歌心生警兆,莫延程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击向孟雪歌丹田。

    凭借杀气感应,孟雪歌闪躲之速已远超常人,竟避不开莫延程这一击,丹田传来重重的拳劲,“登、登、登”孟雪歌连退三步,莫延程充满霸气的拳招,一拳紧接着一拳,拳劲如山,隐隐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力,连受重击的孟雪歌如陷泥沼,那入体的拳劲由丹田处扩散,搅得孟雪歌体内真气难以收束,若不是毒人之躯,中了莫延程这等重拳,非死即伤。

    收招停手,莫延程恢复了平时的身材,方才仅凭右拳就打得毒人孟雪歌毫无招架之力,简直让钱功与张书诚吓破了胆,钱功有些惊疑的道:“霸拳?仅有契丹酋领才可学得的绝技,你怎会有此绝学?”

    “钱总管好眼光,没想到连这边荒绝学,你都识得,了不起!”莫延程既然敢使,自然不想再隐瞒。

    钱功开始怀疑莫延程的身份,安禄山虽是胡人,却并非契丹酋领,契丹人虽有部分投向了安禄山,但仍有大部的契丹人不满安禄山的统治,时有互相攻袭的战役发生,莫延程既是安禄山的义子,理该不会有机会学得只有契丹可汗才得传的霸拳,此人的身份绝非如此简单,“阁下投靠安禄山,应该是另有目的吧?”

    莫延程仍是一贯的嘲讽语气,“你说呢?”

    “安禄山举兵南侵,大唐天下大乱,首先得益的就是契丹,一年前,契丹被安禄山范阳军所败,元气大伤,眼看即将败亡,谁知安禄山突然停战,随即举兵南下造反,契丹因之得存,说不定,这中间就是你诱使安禄山谋反的!”

    莫延程笑笑,“安禄山早就想反了,干我何事?我只不过说服安王爷,与其灭了契丹,不如与契丹议和,二军合作一军,共同打天下,同是胡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徒得让汉人看笑话。”

    钱功反应极快,“看来阁下定是自愿充当安禄山的议和大使?”

    莫延程不答,望着孟雪歌,见孟雪歌气息逐渐平复,料来再过片刻就要恢复过来,“钱总管不用多费心机,在下自知不是毒人对手,一时偷袭得手,是在下的运气,时间不多,毒人即将醒转,在下告辞!”

    钱功见计已被识破,“佩服!请恕钱某不送!”

    孟雪歌体内紊乱的真气,总算是调伏下来,此刻气血流速平缓,杀意已失,中了莫延程的霸拳,反倒是因祸得福,体内的毒素被袭入拳劲消去不少。听闻莫延程要走,孟雪歌心中已无杀意,装作不知,仍紧闭着双眼。

    “慢着,先救我的儿子再走!”喊住莫延程,张书诚不敢太靠近自己的儿子,心中仍认定是莫延程所害。

    莫延程看看那仍在抱头发抖的张武扬,“信不信由你,你儿子确实不是我造成的,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个可以一试的方法。”

    张书诚急道:“快说!”

    莫延再望望孟雪歌,“你儿子自下孤雁峰之后,就是这般模样,想来是受了刺激,疯了,原因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毒人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在下的任务已了,遇着毒人,相信安王爷也不会怪我无能,张盟主多珍重啊!派出来杀你的可不是只有我这一路而已。”

    “站住!”张书诚再喊,可莫延程扛上阔剑,此刻全不隐藏实力,一显一隐之间,如夜枭般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见莫延程离去,张书诚转而面向孟雪歌,孟雪歌知莫延程走了,睁开了双眼,张书诚直挺挺的跪下,“孟掌门,求求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救救我的儿子,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武扬,求求你救救他吧!”

    孟雪歌实在不知所措,好个莫延程,临走还来个回马枪,自己何尝知道该如何救治呢?出神农谷时,早已发了誓,绝不能泄漏神农谷所在,连自己都不得再随意进出,更别提带个疯子前去就医。

    钱功气早消了,将莫延程的话从头到尾思索一遍,理出了些头绪,“盟主不用心急,要治少盟主不是没办法,只是太过危险,这后果很难预料。”

    “真有法子可治?”事关己身,孟雪歌倒是比张书诚早一步开口,要是有法子可治张武扬这个毒人,说不定也可解去自己的隐忧。

    看着张书诚殷殷期盼且带着歉意的眼光,钱功的气恼全消,恳切的道:“要解去少盟主身上的毒,非钱功所能,但要治少盟主的疯病,倒是有个偏方…”

    张书诚颤动的立起身子,“我对不起你,这一生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欠你的太多了,我也不知…”

    钱功打断张书诚的话,“不用再说了,你我之间无所谓的施与受,半生相随,情与义而已。”

    “要救少盟主,要请孟掌门帮个忙。”钱功转向孟雪歌道。

    “请说。”孟雪歌道。

    钱功先看了眼抱头痛哭的张武扬,“过往在洛阳,曾有人受到刺激发疯,后来又受到相同的刺激,结果反而好了。我想莫延程的意思,就是少盟主在孤雁峰见识到毒人的恐怖,心灵承受不住才疯了,要想让少盟主回复过来,就是重现当时的情景,或许就可以醒转过来。”

    张书诚闻言连连点头,孟雪歌有些犹豫,这对他也是一种冒险。

    钱功再道:“这过程很有些危险,我担心少盟主再受刺激,会起而反抗,作困兽之斗,少盟主武功今非昔比,对孟掌门来说,敌而不能伤,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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